第十四章 未入宗门
石健想到自己上音乐课的知识，这是2/4节拍吗？
柱子高低自己能明显感知出来，仔细回忆，走过的柱子恰好是四个拍，依次是1113555566615-就在5的位置，距离拉大，差点跌落下去。
脚下刚走过的四个是4446，接下来就应该是33332222，那里就该到四羊方尊了，会有雾气，但是既然发现规则了，那就不用担心。
石健心下笃定，快步走去，果然雾气四起，却是不能干扰石健，很快就通过鉴池。众人之中有叫好的，也有唏嘘其运气好的，本来都要掉下去了。
颜湘在后却是看出了门道，大致看出这是一首曲子，但是颜湘所学都是五音之曲，没有4和7的音，石健这一跳，有好几个柱子却是4的音，并不识得，眼下已轮到自己，不容多想只能上前，好在颜湘音乐天资甚高，凭着乐感硬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一到对面，颜湘立刻走到石健身旁，轻轻拽了拽石健的衣角，悄悄询问石健是如何发现这音律的。
石健微微一笑，“幼儿园的时候学过，上学时看到了简谱，就记下了。”
颜湘表示听不懂，但是好奇地询问五音之外的柱子是什么音，石健便将1234567的音介绍给颜湘，颜湘大是激动，对石健倒是刮目相看。
旁边的其他人见兄妹俩亲密说话，还以为两人庆祝通过鉴池测试。
颜湘和石健说了一会话，才看到姜若九已经走到池中间，雾气遮盖了身形，想来以他的修为应该可以。
果不其然，姜若九也顺利通过，却是通过自身天资修为硬闯过来的，其实在场的除了颜湘和石健取巧之外，其余之人也是如此。
莫车行安抚了那些没有通过的人，又安排人将他们送到山脚下，自己将通过测试的人汇合在一起。这次只有七人通过，如莫车行先前所言，不及总数的四分之一。清点人员名单后，莫车行和众师弟带着七人前往宗门所在地。
往上走不多远，过一座石桥，浮云遮望眼，在山不见山。
“过了此处，便是宗门之地。”莫车行说道。
七人看向莫车行师兄，他身旁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碑，上刻凌云门三字。
转过山路，众人瞧见地势平坦处，建有几处房屋，以石砌为主，又有几排木屋竹屋。地面多有石板，泥土处多种草木。浮云在旁，空气湿润，偶有香味袭来，沁人心脾。
只是这山腰处常有风，树叶落了很多。一个中年人正在扫地，莫车行、石健等宗门弟子对着那人行了个礼。
“大师兄好，我等接得七名俗家弟子上山。”莫车行又转头看向七人，“你们见过大师兄。”
两人错愕间忙向大师兄行礼，实在没想到凌云门的大师兄居然如此朴实低调。
“好，好，好。”石师兄笑眯眯地说，然后又自顾自地扫地去了。
石健在后低声对颜湘说，一般某个门派中甘于扫地又乐在其中的人，都是高手，比如少林的扫地僧。
颜湘却问：“少林是树木少的林子吗？所以不用经常扫地就去修行吗？”
姜若九在旁听到，这石健又在说些听不懂的话了。
由于吴掌门不在宗门，七名弟子无法入宗门，莫车行便安七人住在后面的竹屋中，暂时不能与其余师兄弟一起修行。
傍晚时分，刚上山的几名弟子闲着无事，释放了好奇心，去山中逛了逛。
颜湘去了后园竹林，许久才回，石健再见她时，她正在编弄竹管，不多久一个乐器就好了。颜湘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新鲜的竹管发出的声音舒缓中含着暗哑。
石健惊喜地说，“这是楚地云箫。”
“啊，我叫它排箫。你也会这个？”颜湘说。
“这个只是见过，倒是不会，我只会笛子。”
“之前我随身带的竹笛丢了，见后山竹子多，就做了一个排箫。你会笛子，这个也容易上手，试试吧。”
说罢，颜湘便拿给石健，让他试试，又讲了该如何吹气落指的方法。
姜若九恰好瞧见两人，也是一喜，忙说：“我正寻你们呢，原来在这。”
“有什么事吗？”颜湘问。
“之前见你随身带笛子，果然会做，也帮我做一个云箫。”姜若九指着石健手里的云箫，说完拿来两根竹竿。
“这是斑竹。”颜湘惊喜说道。
“还是上好的凤眼竹，斑点呈椭圆状，密密匝匝，色泽为褐色，竹地黄里泛黑。”石健也赞叹。
“花纹深浅均匀，凤眼泛红有神韵，确是上好竹料。”颜湘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附近竹林大都是紫竹。”
“圃园里的，走的时候，我顺手折的，撑在地上久了，坏了一段，你看看还够不够用来做云箫。”
“我看看。”颜湘接过来，“也差不多，我试试看。”
“可不能试试，千万要做好了。”
颜湘也不言语，取过竹子便忙起来。不多久，一个崭新的云箫便好了。
颜湘试着吹了吹，说道：“还是这凤眼斑竹好，竹壁厚实，声音浑厚，有紫竹的温婉，又比紫竹悠扬悦耳，浑厚低沉。”
石健在旁也连连点头，忽然想到，姜若九不会无缘无故要这个，肯定有事，于是看向姜若九。
姜若九知石健心中疑虑，淡淡一笑，“你们还要和我去其他地方一趟。”
不久天色已黑，众人又在山上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丁云师兄急匆匆跑了过来，七人也走了出来，丁云上前忙问：
“你们谁去过后园竹林？看了二师兄练剑？”
二师兄？七人上山后只知道扫地的大师兄，还不知道二师兄是谁。
见几人迷糊，陆无恙说：
“你们还没见过二师兄，师门里唯一一个被掌门授剑的弟子，二师兄练剑不允许人偷看的。刚刚二师兄在竹林练剑，发现竹林有人偷看，排查了众师兄弟，只剩下你们没问了，不会是你们吧？”
石健早上和颜湘、姜若九一直在一起，肯定没去过后山，那么可能是剩下的四人中某个人去过。石健看向那四人，无人站出来回话。
还在打量那几人，石健身旁的姜若九上前一步，指了指说道：“丁师兄，我们仨一早去过竹林，本想去散散步，却不知打扰了二师兄。”
石健突然看见四人中一个人脸上微微露出惊诧之情，迅而转喜，看来此人嫌隙最大，心中思道：姜若九故意冒认，看来是要待我们下山了！
“是你们。好大的胆子，偷看我练剑，俗家弟子尚未入宗门，竟然违规偷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声音沉重洪亮，接着一个器宇轩昂、身材高挑、面色威严、手持宝剑的男子大踏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你！你！你！”二师兄依次打量了一下姜若九，石健和颜湘。“就你们几个的也想学修行。”
颜湘看到来人仪表堂堂，但是气量倒是狭隘，正想说话，被姜若九阻止了。
“二师兄大人大量，我只是竹园取了一些竹子，没曾想惊扰了二师兄练功，实在是抱歉。”姜若九说。
“二师兄，他们仨刚入山，还不知道宗门规矩，二师兄海涵。”丁云在旁赔罪。
“无妨，念你们初犯，下不为例。”二师兄转身便走了，传来快意的笑声。
姜若九朝着二师兄离去方向看了看，暗暗笑了笑。
“还好还好，二师兄没指责。以后可得注意了，千万别打扰二师兄。”丁云对着七人说。
“知道了，多谢丁师兄。”
丁云又关照一番，讲了宗门的规则，嘱咐完走了。
颜湘说：“这二师兄真是高高在上，哼。”
“一个门派总要有一个门派的气势，终究要有人承担这样的角色，或多或少而已，这里便是他了。”石健说。
“你倒是看得开。”姜若九说。
此事已过，众人又散去。
姜若九却叫住石健和颜湘，让别走开，在屋中坐一会。半个时辰后，三人看见丁云师兄又来了。
“师弟师妹，你们过来，我有事要说。”丁云吞吞吐吐。
“是二师兄让你传话了吧？”姜若九说。
“啊，刚刚不是笑嘻嘻地走了吗？”颜湘问。
柱子高低自己能明显感知出来，仔细回忆，走过的柱子恰好是四个拍，依次是1113555566615-就在5的位置，距离拉大，差点跌落下去。
脚下刚走过的四个是4446，接下来就应该是33332222，那里就该到四羊方尊了，会有雾气，但是既然发现规则了，那就不用担心。
石健心下笃定，快步走去，果然雾气四起，却是不能干扰石健，很快就通过鉴池。众人之中有叫好的，也有唏嘘其运气好的，本来都要掉下去了。
颜湘在后却是看出了门道，大致看出这是一首曲子，但是颜湘所学都是五音之曲，没有4和7的音，石健这一跳，有好几个柱子却是4的音，并不识得，眼下已轮到自己，不容多想只能上前，好在颜湘音乐天资甚高，凭着乐感硬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一到对面，颜湘立刻走到石健身旁，轻轻拽了拽石健的衣角，悄悄询问石健是如何发现这音律的。
石健微微一笑，“幼儿园的时候学过，上学时看到了简谱，就记下了。”
颜湘表示听不懂，但是好奇地询问五音之外的柱子是什么音，石健便将1234567的音介绍给颜湘，颜湘大是激动，对石健倒是刮目相看。
旁边的其他人见兄妹俩亲密说话，还以为两人庆祝通过鉴池测试。
颜湘和石健说了一会话，才看到姜若九已经走到池中间，雾气遮盖了身形，想来以他的修为应该可以。
果不其然，姜若九也顺利通过，却是通过自身天资修为硬闯过来的，其实在场的除了颜湘和石健取巧之外，其余之人也是如此。
莫车行安抚了那些没有通过的人，又安排人将他们送到山脚下，自己将通过测试的人汇合在一起。这次只有七人通过，如莫车行先前所言，不及总数的四分之一。清点人员名单后，莫车行和众师弟带着七人前往宗门所在地。
往上走不多远，过一座石桥，浮云遮望眼，在山不见山。
“过了此处，便是宗门之地。”莫车行说道。
七人看向莫车行师兄，他身旁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石碑，上刻凌云门三字。
转过山路，众人瞧见地势平坦处，建有几处房屋，以石砌为主，又有几排木屋竹屋。地面多有石板，泥土处多种草木。浮云在旁，空气湿润，偶有香味袭来，沁人心脾。
只是这山腰处常有风，树叶落了很多。一个中年人正在扫地，莫车行、石健等宗门弟子对着那人行了个礼。
“大师兄好，我等接得七名俗家弟子上山。”莫车行又转头看向七人，“你们见过大师兄。”
两人错愕间忙向大师兄行礼，实在没想到凌云门的大师兄居然如此朴实低调。
“好，好，好。”石师兄笑眯眯地说，然后又自顾自地扫地去了。
石健在后低声对颜湘说，一般某个门派中甘于扫地又乐在其中的人，都是高手，比如少林的扫地僧。
颜湘却问：“少林是树木少的林子吗？所以不用经常扫地就去修行吗？”
姜若九在旁听到，这石健又在说些听不懂的话了。
由于吴掌门不在宗门，七名弟子无法入宗门，莫车行便安七人住在后面的竹屋中，暂时不能与其余师兄弟一起修行。
傍晚时分，刚上山的几名弟子闲着无事，释放了好奇心，去山中逛了逛。
颜湘去了后园竹林，许久才回，石健再见她时，她正在编弄竹管，不多久一个乐器就好了。颜湘放在嘴边吹了一下，新鲜的竹管发出的声音舒缓中含着暗哑。
石健惊喜地说，“这是楚地云箫。”
“啊，我叫它排箫。你也会这个？”颜湘说。
“这个只是见过，倒是不会，我只会笛子。”
“之前我随身带的竹笛丢了，见后山竹子多，就做了一个排箫。你会笛子，这个也容易上手，试试吧。”
说罢，颜湘便拿给石健，让他试试，又讲了该如何吹气落指的方法。
姜若九恰好瞧见两人，也是一喜，忙说：“我正寻你们呢，原来在这。”
“有什么事吗？”颜湘问。
“之前见你随身带笛子，果然会做，也帮我做一个云箫。”姜若九指着石健手里的云箫，说完拿来两根竹竿。
“这是斑竹。”颜湘惊喜说道。
“还是上好的凤眼竹，斑点呈椭圆状，密密匝匝，色泽为褐色，竹地黄里泛黑。”石健也赞叹。
“花纹深浅均匀，凤眼泛红有神韵，确是上好竹料。”颜湘说，“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附近竹林大都是紫竹。”
“圃园里的，走的时候，我顺手折的，撑在地上久了，坏了一段，你看看还够不够用来做云箫。”
“我看看。”颜湘接过来，“也差不多，我试试看。”
“可不能试试，千万要做好了。”
颜湘也不言语，取过竹子便忙起来。不多久，一个崭新的云箫便好了。
颜湘试着吹了吹，说道：“还是这凤眼斑竹好，竹壁厚实，声音浑厚，有紫竹的温婉，又比紫竹悠扬悦耳，浑厚低沉。”
石健在旁也连连点头，忽然想到，姜若九不会无缘无故要这个，肯定有事，于是看向姜若九。
姜若九知石健心中疑虑，淡淡一笑，“你们还要和我去其他地方一趟。”
不久天色已黑，众人又在山上住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丁云师兄急匆匆跑了过来，七人也走了出来，丁云上前忙问：
“你们谁去过后园竹林？看了二师兄练剑？”
二师兄？七人上山后只知道扫地的大师兄，还不知道二师兄是谁。
见几人迷糊，陆无恙说：
“你们还没见过二师兄，师门里唯一一个被掌门授剑的弟子，二师兄练剑不允许人偷看的。刚刚二师兄在竹林练剑，发现竹林有人偷看，排查了众师兄弟，只剩下你们没问了，不会是你们吧？”
石健早上和颜湘、姜若九一直在一起，肯定没去过后山，那么可能是剩下的四人中某个人去过。石健看向那四人，无人站出来回话。
还在打量那几人，石健身旁的姜若九上前一步，指了指说道：“丁师兄，我们仨一早去过竹林，本想去散散步，却不知打扰了二师兄。”
石健突然看见四人中一个人脸上微微露出惊诧之情，迅而转喜，看来此人嫌隙最大，心中思道：姜若九故意冒认，看来是要待我们下山了！
“是你们。好大的胆子，偷看我练剑，俗家弟子尚未入宗门，竟然违规偷看，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声音沉重洪亮，接着一个器宇轩昂、身材高挑、面色威严、手持宝剑的男子大踏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个人。
“你！你！你！”二师兄依次打量了一下姜若九，石健和颜湘。“就你们几个的也想学修行。”
颜湘看到来人仪表堂堂，但是气量倒是狭隘，正想说话，被姜若九阻止了。
“二师兄大人大量，我只是竹园取了一些竹子，没曾想惊扰了二师兄练功，实在是抱歉。”姜若九说。
“二师兄，他们仨刚入山，还不知道宗门规矩，二师兄海涵。”丁云在旁赔罪。
“无妨，念你们初犯，下不为例。”二师兄转身便走了，传来快意的笑声。
姜若九朝着二师兄离去方向看了看，暗暗笑了笑。
“还好还好，二师兄没指责。以后可得注意了，千万别打扰二师兄。”丁云对着七人说。
“知道了，多谢丁师兄。”
丁云又关照一番，讲了宗门的规则，嘱咐完走了。
颜湘说：“这二师兄真是高高在上，哼。”
“一个门派总要有一个门派的气势，终究要有人承担这样的角色，或多或少而已，这里便是他了。”石健说。
“你倒是看得开。”姜若九说。
此事已过，众人又散去。
姜若九却叫住石健和颜湘，让别走开，在屋中坐一会。半个时辰后，三人看见丁云师兄又来了。
“师弟师妹，你们过来，我有事要说。”丁云吞吞吐吐。
“是二师兄让你传话了吧？”姜若九说。
“啊，刚刚不是笑嘻嘻地走了吗？”颜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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