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社会主义自我奉献精神
“怎么这么多老鼠？”
看着车窗外一个个被扑倒的动物，所有人都有些颤声，现在的列车已经如同洪水中的孤岛一般，被鼠群团团包围住，甚至这座孤岛马上也有沉没的风险，因为已经有老鼠开始从后面车厢破碎的车窗中往列车内涌来。
“江兄弟，我们怎么办？”有人焦急地看向江乾。
江乾看着车外的鼠群紧皱着眉头，现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一两只进化兽还情有可缘，哪怕是异种，也有一定的概率，但鼠潮，无论是在他认知中还是逻辑上，都不可能形成，除非，有鼠王的出现。
鼠王，类比与蜂群中的蜂后，或者蚁群中的蚁后，它们是整个族群的核心，既是首领，也是大脑，整个族群都围绕着它运转。
不过，相比于蜂后与蚁后这种起源病毒前就存在的生物，鼠王这类首领类的进化兽极难出现，并不是说族群中某个个体进化后就能成为王，而必须是智慧型进化兽才可以，也就是通过伽马因子进化的生物。
正常进化中起主要作用的三种因子，α因子强化身体，β因子开启进化，少量的γ因子赋予除人类以外的生物智慧。
但是偶尔，就像β病毒突然活跃，导致生物体进化失败变成感染者一样，γ病毒有时也会在生物体进化的时候突然活跃，然后分泌大量γ因子，使得原本需要四到五次进化才能被赋予的智慧，提前降临到一些低级进化兽身上。
当然，和β病毒相比，γ病毒无论是发生的概率还是发生后失败的概率都非常大，而且，只要没熬过去，生物个体连变成感染者的机会都没有。
而只要熬过去，并且途中不出现意外，那么后世物种中，绝对会有其种族的一席之地。
面对这种聚集起来的生物群，后世，无论是兽群还是虫群，最有效的抵抗办法就是找到隐匿其中指挥的首领，只要杀死首领，群龙无首的它们会自己溃散。
但是，车窗外密密麻麻如洪水涌动的鼠群，根本让江乾分辨不出哪个是鼠王，而且就算是找到了鼠王也没有用，重重鼠群包围下，根本没人能近身，更不要说江乾这个“小白板”了。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祈祷车厢门能够像挡住感染者一样挡住鼠群。
但就在众人关心着鼠群动向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戬却突然向后跑去。
“你要干什么？”人群中有人疑惑。
“我妈还在那边。”
江乾眼神一凝，“别过去，回来。”
但陈戬并未听从，反而是拉开车门便向后车厢冲去。
本来进入车厢的老鼠就闻到了活物的气息，只是因为车厢门的阻隔，使得他们暂时还未发现江乾等人，但随着车厢门被打开，车厢内的老鼠立即吱吱叫了几声，然后车厢外，本是疯狂攻击狸花猫的鼠群顿时分出一部分，向车厢内涌来。
原本众人是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因为躲避虫群，所以才来到倒数第二节，而陈戬当时也将自己的母亲一起抱了进来，现在，陈戬跑到这节车厢的最后面，连忙扶起座位里面的母亲想要往回跑，但是，疯狂涌进来的鼠群已经阻断了退路，不得已，他只能退回最后一节车厢。然而，刚把车厢门关上的他就看到，最开始江乾为了停下列车而敲碎的车窗中，也在疯狂地涌进鼠群。
“草他妈的这个傻逼，”看着陈戬的行为，人群中有人破口大骂。
江乾也没有想到陈戬会突然“发疯”，但是看着即将有老鼠进入他们这节车厢，他快速的喊道：“你们快往后跑，我去把车厢门关上。”
听到江乾的话，众人心头一震，这是怎样的社会主义自我奉献舍己救人般的精神啊！
“江兄弟，别关了，你快和我们一起跑，”王通高声劝道。
江乾推了一下他们，满脸严肃，“快走，”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后跑去。
众人看着江乾的背景，心中感动，但看着上一车厢已经涌满的鼠群，王通站出来，“走，”说着便打开了面前的车厢门，迎着感染者闯了进去。
江乾跑到离车厢门还有十米的地方，终于接触到了第一只老鼠，不过好在，刚刚陈戬随手关了一下车厢门，只留下了一道十公分左右的门缝，这使得鼠群进来的数量大大减少，江乾一只胳膊挡着脸，一只手挥舞着破窗锤将向他跳来的老鼠击飞。
十米的距离大跨步不过六七步，但面对已经挤进来的上百只老鼠，江乾走的异常艰辛，即使他将破窗挥舞的再密实，依然有几只老鼠跳到了他的身上。
“啊......”
正在拍飞身上老鼠的江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季英的痛呼，他心中疑惑难道这些人没有走，但他此时也没有办法回头察看。
江乾跑过最后一个座位，离车厢门还剩一米多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伸手够到车厢门，然而他并没有去关车厢门，反而是放下遮挡面部的手臂，然后拿出一把钥匙，不顾往他身上扑来的老鼠，快速地拧开面前厕所门。
侧身拧厕所门的江乾，余光中看到自己身后三米远的距离，季荷正拉扯着季英，一边拍打老鼠，一边向他跑来，而其他人此时已经杀进了前方车厢内。
季荷此时也抬头望向他，看着江乾的动作，眼神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就在江乾愣神的一瞬间，季荷拉着季英已经走上前来，没有办法，江乾只能扯住季荷的胳膊，打开门粗暴的将母女俩塞进去，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三人刚进入厕所，前方不堪重负的车厢门终于被鼠群挤开，犹如开闸放水一般，汹涌的鼠群喷涌而出。
前方正连砸带踹清理着感染者的众人回过头，他们眼中舍己为人的江兄弟已经没了人影，或许已经被鼠群吞噬了。
“他妈的，谁最后进来的，怎么没有关车厢门，”王通破口大骂，他们本来还想用这节车厢门挡一挡鼠群呢！
“是季荷还有他女儿，”有人回道。
但众人只稍微扫视了一眼，就发现两人并不在这，“她们人呢？”
王通看着前方拥挤的感染者以及后方疯狂的鼠群，眼中充满了绝望，他咬了咬牙说道：“你们快往前走，我去关门。”
但此时已然来不及了，没有厢们阻挡的鼠群蜂拥着跑过整节车厢，瞬间便淹没了王通的身体。
列车上的厕所，容纳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勉勉强强，而这一次进来三个人，外加还有好几只跟着跑进来的肥硕老鼠，使得原本狭窄的空间顿时被挤得密不透风。
江乾关上厕所门，然后伸出手快速的摘掉几人身上的老鼠，又将这些老鼠一只只扯断脖子，反手将喷出的老鼠血涂抹在厕所门缝上，又把剩下的尸体往蹲便口塞了一只。
听着门外慢慢停下来的抓挠声，江乾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他回过头，瘫靠在厕所门上，看着正捂着季英嘴不让她喊出声的季荷，江乾有些疑惑，“你们怎么会跟过来？”
季荷脸上闪过劫后余生的神情，“跟着你才能有活路。”
“可我这明显是送死行为。”
季荷将女儿季英抱起放到洗手台上，听到江乾的话，坚定地反驳道：“不，你不是一个会送死的人。”
虽然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但江乾此时却突然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送死？”
季荷将头发捋到脑后，柔柔的说道：“从我跪下求你救英英的时候，我就对你开始好奇起来。”
“你无论是对这个病毒的了解程度，还是偶尔展露的其他知识，都代表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们看到感染者，巨犬，巨猫还有鼠群都非常害怕，但只有你，虽然也会紧张，但自始至终都是一幅胜券在握的表情。”
江乾有些好笑，他屁的胜券在握，这只不过是他后世养成的习惯，无论再慌，脸上也要表现得非常平静。
“你就凭借这些就敢把自己和你女儿的命都赌在我身上？”
“当然不是。”季荷将季英被老鼠扯开的衣服抻了抻，然后抬起头看向江乾，“刚刚鼠群来袭的时候，我看到你看了一眼厕所，还拿出钥匙比对了一下。”
江乾闻言一愣，他的动作有这么明显？不过季荷说的对，他在看到鼠群的一瞬间就想好了对策，在这铺天盖地的鼠群中，只有列车上的厕所是暂时性的安全空间。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去关门，而是逃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季荷先是摇摇头，“不是逃跑，”然后又回答道：“我们当时的位置，左右只有两个厕所，即使我拆穿了你，我和英英也没办法和其他人抢，最后结果很可能你依然可以安全进去，而我们只能被老鼠淹没。”
江乾看着季荷，感觉自己有些小看了她，他骗众人自己去关车厢门，其实就是为了躲进厕所，至于他为什么舍近求远，不直接进那边的而是冒着危险来这里，其实就是不想有人打扰他，危急关头，他也没有信心能抢过其他人。
即使陈戬不打开车厢门，他也会找个机会甩掉众人进去，而既然陈戬打开了，那他正好也有理由了。
作为一名荒野猎人，江乾从来不做舍己为人的事，就算被迫奉献，他也要让受益者加倍偿还。
就比如此刻，江乾从厕所门上离开，不顾在旁边瞪着大眼睛看着的季英，他慢慢侵略向季荷，厕所内的空间本就不大，只一步，他就将她逼在角落，然后一只手撑着厢壁，一只手抬起季荷的下巴，色眯眯的看着她，“你说对我产生好奇，可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那她就危险了，而且，现在的你可是欠我三条命了，你打算怎么还？”
季荷微仰着头，“我可以把我的肉体和灵魂都献给你。”
江乾闻言一挑眉，虽说末世后漂亮女人很多见，而且还非常开放和大胆，但也没这么露骨啊！
“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能让我解剖！”
“卧槽，”江乾手一抖，“什么玩意？”。
一直站在洗手台上看着的季英此时却突然挤开江乾，她拉着妈妈的手，略有些焦急的摇晃道：“妈妈，妈妈，你怎么又病了，你吓跑了旧爸爸，可别再把新爸爸给吓跑了。”
听着季英的声音，江乾这才发现，刚刚还是柔弱女子的季荷此时气质似乎发生了变化，只见她原本挂着一丝微笑的脸颊开始变得冷漠，她伸手推开季英，“我不是你妈妈，你只是我实验的产物。”
江乾一脸无语地看着两人，你这是隔这给他演戏看呢，还是在叠buff玩双重人格呢？
但就在江乾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心脏猛地震动起来，咚咚咚的声响，甚至连旁边的两人都听见了声音。
江乾后退两步，背部抵着厕所门，弯腰捂着胸口。
砰砰砰......
“怎么回事？”江乾痛苦地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发出嘶哑的低吼，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季英用小手艰难地拉住要往下倒的江乾，稚嫩的面孔上满是焦急。
“喂，你怎么了？”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季荷看着江乾痛苦的模样，也冷漠地出声问道。
但江乾已经无法回答，他的意识虽然还算清晰，但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开口，只有全身的肌肉在疯狂抽搐。
渐渐的，他眼前的光芒越来越暗，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往深处坠去。
“喂，”季荷皱着眉头走上前，扒开江乾的瞳孔，发现瞳仁已经开始发散，“喂，醒醒。”
但没有任何用，江乾捂着胸口的手缓缓垂下，连声如闷雷的心跳声也渐渐停止。
列车外，狸花猫还在左突右支地躲避鼠群进攻，而列车内，一切归于平静。
看着车窗外一个个被扑倒的动物，所有人都有些颤声，现在的列车已经如同洪水中的孤岛一般，被鼠群团团包围住，甚至这座孤岛马上也有沉没的风险，因为已经有老鼠开始从后面车厢破碎的车窗中往列车内涌来。
“江兄弟，我们怎么办？”有人焦急地看向江乾。
江乾看着车外的鼠群紧皱着眉头，现在这个时间段，出现一两只进化兽还情有可缘，哪怕是异种，也有一定的概率，但鼠潮，无论是在他认知中还是逻辑上，都不可能形成，除非，有鼠王的出现。
鼠王，类比与蜂群中的蜂后，或者蚁群中的蚁后，它们是整个族群的核心，既是首领，也是大脑，整个族群都围绕着它运转。
不过，相比于蜂后与蚁后这种起源病毒前就存在的生物，鼠王这类首领类的进化兽极难出现，并不是说族群中某个个体进化后就能成为王，而必须是智慧型进化兽才可以，也就是通过伽马因子进化的生物。
正常进化中起主要作用的三种因子，α因子强化身体，β因子开启进化，少量的γ因子赋予除人类以外的生物智慧。
但是偶尔，就像β病毒突然活跃，导致生物体进化失败变成感染者一样，γ病毒有时也会在生物体进化的时候突然活跃，然后分泌大量γ因子，使得原本需要四到五次进化才能被赋予的智慧，提前降临到一些低级进化兽身上。
当然，和β病毒相比，γ病毒无论是发生的概率还是发生后失败的概率都非常大，而且，只要没熬过去，生物个体连变成感染者的机会都没有。
而只要熬过去，并且途中不出现意外，那么后世物种中，绝对会有其种族的一席之地。
面对这种聚集起来的生物群，后世，无论是兽群还是虫群，最有效的抵抗办法就是找到隐匿其中指挥的首领，只要杀死首领，群龙无首的它们会自己溃散。
但是，车窗外密密麻麻如洪水涌动的鼠群，根本让江乾分辨不出哪个是鼠王，而且就算是找到了鼠王也没有用，重重鼠群包围下，根本没人能近身，更不要说江乾这个“小白板”了。
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祈祷车厢门能够像挡住感染者一样挡住鼠群。
但就在众人关心着鼠群动向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戬却突然向后跑去。
“你要干什么？”人群中有人疑惑。
“我妈还在那边。”
江乾眼神一凝，“别过去，回来。”
但陈戬并未听从，反而是拉开车门便向后车厢冲去。
本来进入车厢的老鼠就闻到了活物的气息，只是因为车厢门的阻隔，使得他们暂时还未发现江乾等人，但随着车厢门被打开，车厢内的老鼠立即吱吱叫了几声，然后车厢外，本是疯狂攻击狸花猫的鼠群顿时分出一部分，向车厢内涌来。
原本众人是在最后一节车厢的，因为躲避虫群，所以才来到倒数第二节，而陈戬当时也将自己的母亲一起抱了进来，现在，陈戬跑到这节车厢的最后面，连忙扶起座位里面的母亲想要往回跑，但是，疯狂涌进来的鼠群已经阻断了退路，不得已，他只能退回最后一节车厢。然而，刚把车厢门关上的他就看到，最开始江乾为了停下列车而敲碎的车窗中，也在疯狂地涌进鼠群。
“草他妈的这个傻逼，”看着陈戬的行为，人群中有人破口大骂。
江乾也没有想到陈戬会突然“发疯”，但是看着即将有老鼠进入他们这节车厢，他快速的喊道：“你们快往后跑，我去把车厢门关上。”
听到江乾的话，众人心头一震，这是怎样的社会主义自我奉献舍己救人般的精神啊！
“江兄弟，别关了，你快和我们一起跑，”王通高声劝道。
江乾推了一下他们，满脸严肃，“快走，”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往后跑去。
众人看着江乾的背景，心中感动，但看着上一车厢已经涌满的鼠群，王通站出来，“走，”说着便打开了面前的车厢门，迎着感染者闯了进去。
江乾跑到离车厢门还有十米的地方，终于接触到了第一只老鼠，不过好在，刚刚陈戬随手关了一下车厢门，只留下了一道十公分左右的门缝，这使得鼠群进来的数量大大减少，江乾一只胳膊挡着脸，一只手挥舞着破窗锤将向他跳来的老鼠击飞。
十米的距离大跨步不过六七步，但面对已经挤进来的上百只老鼠，江乾走的异常艰辛，即使他将破窗挥舞的再密实，依然有几只老鼠跳到了他的身上。
“啊......”
正在拍飞身上老鼠的江乾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季英的痛呼，他心中疑惑难道这些人没有走，但他此时也没有办法回头察看。
江乾跑过最后一个座位，离车厢门还剩一米多的距离，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能伸手够到车厢门，然而他并没有去关车厢门，反而是放下遮挡面部的手臂，然后拿出一把钥匙，不顾往他身上扑来的老鼠，快速地拧开面前厕所门。
侧身拧厕所门的江乾，余光中看到自己身后三米远的距离，季荷正拉扯着季英，一边拍打老鼠，一边向他跑来，而其他人此时已经杀进了前方车厢内。
季荷此时也抬头望向他，看着江乾的动作，眼神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就在江乾愣神的一瞬间，季荷拉着季英已经走上前来，没有办法，江乾只能扯住季荷的胳膊，打开门粗暴的将母女俩塞进去，然后自己也挤了进去。
三人刚进入厕所，前方不堪重负的车厢门终于被鼠群挤开，犹如开闸放水一般，汹涌的鼠群喷涌而出。
前方正连砸带踹清理着感染者的众人回过头，他们眼中舍己为人的江兄弟已经没了人影，或许已经被鼠群吞噬了。
“他妈的，谁最后进来的，怎么没有关车厢门，”王通破口大骂，他们本来还想用这节车厢门挡一挡鼠群呢！
“是季荷还有他女儿，”有人回道。
但众人只稍微扫视了一眼，就发现两人并不在这，“她们人呢？”
王通看着前方拥挤的感染者以及后方疯狂的鼠群，眼中充满了绝望，他咬了咬牙说道：“你们快往前走，我去关门。”
但此时已然来不及了，没有厢们阻挡的鼠群蜂拥着跑过整节车厢，瞬间便淹没了王通的身体。
列车上的厕所，容纳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勉勉强强，而这一次进来三个人，外加还有好几只跟着跑进来的肥硕老鼠，使得原本狭窄的空间顿时被挤得密不透风。
江乾关上厕所门，然后伸出手快速的摘掉几人身上的老鼠，又将这些老鼠一只只扯断脖子，反手将喷出的老鼠血涂抹在厕所门缝上，又把剩下的尸体往蹲便口塞了一只。
听着门外慢慢停下来的抓挠声，江乾松了一口气，暂时安全了。
他回过头，瘫靠在厕所门上，看着正捂着季英嘴不让她喊出声的季荷，江乾有些疑惑，“你们怎么会跟过来？”
季荷脸上闪过劫后余生的神情，“跟着你才能有活路。”
“可我这明显是送死行为。”
季荷将女儿季英抱起放到洗手台上，听到江乾的话，坚定地反驳道：“不，你不是一个会送死的人。”
虽然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但江乾此时却突然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送死？”
季荷将头发捋到脑后，柔柔的说道：“从我跪下求你救英英的时候，我就对你开始好奇起来。”
“你无论是对这个病毒的了解程度，还是偶尔展露的其他知识，都代表你绝不是一个普通人。
我们看到感染者，巨犬，巨猫还有鼠群都非常害怕，但只有你，虽然也会紧张，但自始至终都是一幅胜券在握的表情。”
江乾有些好笑，他屁的胜券在握，这只不过是他后世养成的习惯，无论再慌，脸上也要表现得非常平静。
“你就凭借这些就敢把自己和你女儿的命都赌在我身上？”
“当然不是。”季荷将季英被老鼠扯开的衣服抻了抻，然后抬起头看向江乾，“刚刚鼠群来袭的时候，我看到你看了一眼厕所，还拿出钥匙比对了一下。”
江乾闻言一愣，他的动作有这么明显？不过季荷说的对，他在看到鼠群的一瞬间就想好了对策，在这铺天盖地的鼠群中，只有列车上的厕所是暂时性的安全空间。
“既然你知道我不是去关门，而是逃跑，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季荷先是摇摇头，“不是逃跑，”然后又回答道：“我们当时的位置，左右只有两个厕所，即使我拆穿了你，我和英英也没办法和其他人抢，最后结果很可能你依然可以安全进去，而我们只能被老鼠淹没。”
江乾看着季荷，感觉自己有些小看了她，他骗众人自己去关车厢门，其实就是为了躲进厕所，至于他为什么舍近求远，不直接进那边的而是冒着危险来这里，其实就是不想有人打扰他，危急关头，他也没有信心能抢过其他人。
即使陈戬不打开车厢门，他也会找个机会甩掉众人进去，而既然陈戬打开了，那他正好也有理由了。
作为一名荒野猎人，江乾从来不做舍己为人的事，就算被迫奉献，他也要让受益者加倍偿还。
就比如此刻，江乾从厕所门上离开，不顾在旁边瞪着大眼睛看着的季英，他慢慢侵略向季荷，厕所内的空间本就不大，只一步，他就将她逼在角落，然后一只手撑着厢壁，一只手抬起季荷的下巴，色眯眯的看着她，“你说对我产生好奇，可你要知道，一个女人要是对一个男人产生好奇，那她就危险了，而且，现在的你可是欠我三条命了，你打算怎么还？”
季荷微仰着头，“我可以把我的肉体和灵魂都献给你。”
江乾闻言一挑眉，虽说末世后漂亮女人很多见，而且还非常开放和大胆，但也没这么露骨啊！
“只要......”
“只要什么？”
“只要你能让我解剖！”
“卧槽，”江乾手一抖，“什么玩意？”。
一直站在洗手台上看着的季英此时却突然挤开江乾，她拉着妈妈的手，略有些焦急的摇晃道：“妈妈，妈妈，你怎么又病了，你吓跑了旧爸爸，可别再把新爸爸给吓跑了。”
听着季英的声音，江乾这才发现，刚刚还是柔弱女子的季荷此时气质似乎发生了变化，只见她原本挂着一丝微笑的脸颊开始变得冷漠，她伸手推开季英，“我不是你妈妈，你只是我实验的产物。”
江乾一脸无语地看着两人，你这是隔这给他演戏看呢，还是在叠buff玩双重人格呢？
但就在江乾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心脏猛地震动起来，咚咚咚的声响，甚至连旁边的两人都听见了声音。
江乾后退两步，背部抵着厕所门，弯腰捂着胸口。
砰砰砰......
“怎么回事？”江乾痛苦地瞪大眼睛，半张着嘴发出嘶哑的低吼，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好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
“哥哥，你怎么了？”季英用小手艰难地拉住要往下倒的江乾，稚嫩的面孔上满是焦急。
“喂，你怎么了？”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的季荷看着江乾痛苦的模样，也冷漠地出声问道。
但江乾已经无法回答，他的意识虽然还算清晰，但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开口，只有全身的肌肉在疯狂抽搐。
渐渐的，他眼前的光芒越来越暗，身体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他往深处坠去。
“喂，”季荷皱着眉头走上前，扒开江乾的瞳孔，发现瞳仁已经开始发散，“喂，醒醒。”
但没有任何用，江乾捂着胸口的手缓缓垂下，连声如闷雷的心跳声也渐渐停止。
列车外，狸花猫还在左突右支地躲避鼠群进攻，而列车内，一切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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