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编制继承
“但人总是会长大的嘛。”
青衣点点头，表示认同。
“但我希望她初心不变。”凌舟说道。
青衣看着他一副痴迷的样子，歪头想了想，忽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凌舟看向他，有些嗔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想要让小姐不参政，其实方法很简单。”青衣望着墙头的石膏线笑道。
“什么办法？”
“找一个和她休戚与共的人，代她参政即可。”
“谁啊？”凌舟眨着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啊。”青衣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我，我要怎么休戚与共？”凌舟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你去做夏家的女婿就好了。”
“啊！”
听到这个方法，凌舟瞪大眼睛，失声惊呼起来。他下意识捂住嘴，脸颊也开始发烫起来。
“怎么，不愿意吗？”
“呃不，那什么，这个，太，太那什么了吧？”凌舟不停地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从你在游戏中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你对于这方面的事务似乎很拿手，只需要稍微点拨就能做得很好，但是呢……”
顿了顿，青衣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要在海拉星参政，首先就要组建一个家庭，这是海拉星政坛不成文的规定。”
“为什么？”凌舟不解地问道。
“为了保证政务能够得以世袭。海拉星有一个很反常识的现象，就是职位比职员多。所以，从来都不是海拉人争先恐后入编，而是编制在求他们入编，情况正好反过来。”青衣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我倒是不知道。”凌舟沉吟道。
“那你应该知道，海拉社会已经趋于原子化了吧？”
“确实如此，好多人都习惯了单独生活。”
“所以，如果有人成功进入总督府或者治安军编制，一旦他不想做，又或者已经没有能力继续做的时候，那么这个岗位就会空缺出来。一两个人不要紧，但是几十个人呢，上百个人呢？这种情况下，总督府是绝对不会放人的，要么让家人来顶岗，要么培养后代来继承岗位，要么就干到死。”
“怎么感觉跟监狱一样……”
“没错，对于海拉人来说，编制就是监狱，沾上就甩不掉。”青衣点点头说道。
“如果你想去博雅城总督府求职，那他们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一定是你有没有家庭。要是没有，那不好意思，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入职的。你可以考虑去找个伴侣，又或者，嗯……生一个……”
说到这，青衣忽然想到什么，于是盯着凌舟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履行生育义务？”
“什么义务？”凌舟愣了一下问道。
“那看来就是没有，”青衣点点头说道，“不过看你的年龄，估计也差不多了。如果智仆提醒你去医院履行生育义务，你可千万不要拖着，要不然生育司的人就会找上门来，到那时可就麻烦了，毕竟执行署的手段，你我可是都见识到了。”
“还有这种麻烦。”
凌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果天机系统明确你正在与异性交往，那么生育义务就可以延后最多五年。但如果五年后你们没有任何动静，那不好意思，就双双去医院作伴吧。”
青衣咧着嘴，似乎觉得自己刚说了一个好消息。
“小蝶也要吗？”凌舟担心地问道。
“那当然，谁都不能违背，”青衣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你以为，少爷们和小姐是怎么出生的。”
“既然有那么大的岗位缺口，那干嘛不让你们顶上呢，你们被创造出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吗？”凌舟盯着青衣的耳朵问道。
“我们不配。”青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别开玩笑了。”
“哈，我可没开玩笑，”青衣苦涩一笑，摇头说道，“有些岗位人人平等，但有些岗位三六九等，我们只能算二等人。不过你也用不着可怜我，有那个闲工夫，还是去可怜可怜三等人吧，前提是你能容忍他们对你的所作所为。”
“三等人是指，治安军士兵？”凌舟问道。
青衣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
“你说的那个要求，也太……”
凌舟想到那个请求，耳朵再次发烫起来。
“如果能成，那你们俩应该算是为数不多的复古家庭了。好久没有见过这种家庭形式了，就连少爷小姐，也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青衣有些唏嘘地说道。
“你们呢？”凌舟好奇地问道。
“我们，呵，”青衣笑着摇摇头，“我们的母亲，就是一台台冰冷的机器。如果你要问我们的父亲是谁，我倒是可以回答，毕竟我们也还保留着雏鸟效应这一生物本能。”
“你们的父亲……”
“想听吗？”
“说来看看。”
凌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就算了，不过我可以给你说说琥珀的事。”
青衣眯着眼睛，细长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狐仆特有的狡黠。
“乱说别人的事，你不怕琥珀找你麻烦吗？”
“你别告诉她不就行了吗。”
青衣耸了耸肩。
“嗯，你说。”
凌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琥珀刚到夏家的时候，只有一岁，还只是一只只会喵喵叫的小奶猫。老爷把她交给小姐作伴，但小姐那时候也就六岁，所以便由我代为照看……”
青衣望着天花板，眼神逐渐变得飘忽迷离起来，仿佛正在回味那美妙的时光。
“小姐和琥珀一起长大，彼此倾心。对于琥珀来说，小姐就是她的姐姐，老爷就是她的父亲。而我嘛，勉强算她哥哥吧，当然这是我以为的，你千万别跟她说。”
“我就感觉她俩不像主仆，更像姐妹，要不然琥珀作为女仆，表现也太糟糕了。”凌舟释然道。
“确实，”青衣点点头，感慨地说道，“怎么说呢，我们虽然属于侍从阶层，但之所以被创造出来，并非完全是为了侍奉海拉人。这颗星球不缺侍奉，缺少的是陪伴。”
“陪伴？”
“是啊，在这个到处都是钢铁机器的世界里，海拉人最渴望的，其实就是陪伴，即便是心坚如铁的政治家们也一样。但是，机器无法共情，猫狗缺少智慧，兽人又过于丑陋。所以，他们需要一种区别于自己，但又能与自己共情相伴的人，这就是我们诞生的原因。”
“也就是说，其实你也好，琥珀也好，其实都算是夏家人，算是一个大家庭对吧？”
“嗯，可以这样理解，”青衣苦涩一笑，末了又叹道，“但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别那么悲观，想开一点，”凌舟安慰道，“听你的描述，我觉得你们那位老爷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他应该都把你们当作家人看待的吧。”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冒险为老爷卖命。”青衣转黯为喜，满脸笑意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一直蒙你们夏家恩惠，所以你跟我的事，我现在彻底放下了，咱俩不打不相识，重新好好认识认识。”凌舟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呢。”青衣苦笑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记仇的。”凌舟说道。
青衣点点头，表示认同。
“但我希望她初心不变。”凌舟说道。
青衣看着他一副痴迷的样子，歪头想了想，忽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凌舟看向他，有些嗔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想要让小姐不参政，其实方法很简单。”青衣望着墙头的石膏线笑道。
“什么办法？”
“找一个和她休戚与共的人，代她参政即可。”
“谁啊？”凌舟眨着眼睛，有些紧张地问道。
“你啊。”青衣看着他，微笑着说道。
“我，我要怎么休戚与共？”凌舟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你去做夏家的女婿就好了。”
“啊！”
听到这个方法，凌舟瞪大眼睛，失声惊呼起来。他下意识捂住嘴，脸颊也开始发烫起来。
“怎么，不愿意吗？”
“呃不，那什么，这个，太，太那什么了吧？”凌舟不停地闪着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从你在游戏中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你对于这方面的事务似乎很拿手，只需要稍微点拨就能做得很好，但是呢……”
顿了顿，青衣接着说道：“如果你想要在海拉星参政，首先就要组建一个家庭，这是海拉星政坛不成文的规定。”
“为什么？”凌舟不解地问道。
“为了保证政务能够得以世袭。海拉星有一个很反常识的现象，就是职位比职员多。所以，从来都不是海拉人争先恐后入编，而是编制在求他们入编，情况正好反过来。”青衣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这我倒是不知道。”凌舟沉吟道。
“那你应该知道，海拉社会已经趋于原子化了吧？”
“确实如此，好多人都习惯了单独生活。”
“所以，如果有人成功进入总督府或者治安军编制，一旦他不想做，又或者已经没有能力继续做的时候，那么这个岗位就会空缺出来。一两个人不要紧，但是几十个人呢，上百个人呢？这种情况下，总督府是绝对不会放人的，要么让家人来顶岗，要么培养后代来继承岗位，要么就干到死。”
“怎么感觉跟监狱一样……”
“没错，对于海拉人来说，编制就是监狱，沾上就甩不掉。”青衣点点头说道。
“如果你想去博雅城总督府求职，那他们问你的第一个问题，一定是你有没有家庭。要是没有，那不好意思，他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入职的。你可以考虑去找个伴侣，又或者，嗯……生一个……”
说到这，青衣忽然想到什么，于是盯着凌舟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履行生育义务？”
“什么义务？”凌舟愣了一下问道。
“那看来就是没有，”青衣点点头说道，“不过看你的年龄，估计也差不多了。如果智仆提醒你去医院履行生育义务，你可千万不要拖着，要不然生育司的人就会找上门来，到那时可就麻烦了，毕竟执行署的手段，你我可是都见识到了。”
“还有这种麻烦。”
凌舟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如果天机系统明确你正在与异性交往，那么生育义务就可以延后最多五年。但如果五年后你们没有任何动静，那不好意思，就双双去医院作伴吧。”
青衣咧着嘴，似乎觉得自己刚说了一个好消息。
“小蝶也要吗？”凌舟担心地问道。
“那当然，谁都不能违背，”青衣理所当然地说道，“不然你以为，少爷们和小姐是怎么出生的。”
“既然有那么大的岗位缺口，那干嘛不让你们顶上呢，你们被创造出来，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的吗？”凌舟盯着青衣的耳朵问道。
“我们不配。”青衣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别开玩笑了。”
“哈，我可没开玩笑，”青衣苦涩一笑，摇头说道，“有些岗位人人平等，但有些岗位三六九等，我们只能算二等人。不过你也用不着可怜我，有那个闲工夫，还是去可怜可怜三等人吧，前提是你能容忍他们对你的所作所为。”
“三等人是指，治安军士兵？”凌舟问道。
青衣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
“你说的那个要求，也太……”
凌舟想到那个请求，耳朵再次发烫起来。
“如果能成，那你们俩应该算是为数不多的复古家庭了。好久没有见过这种家庭形式了，就连少爷小姐，也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青衣有些唏嘘地说道。
“你们呢？”凌舟好奇地问道。
“我们，呵，”青衣笑着摇摇头，“我们的母亲，就是一台台冰冷的机器。如果你要问我们的父亲是谁，我倒是可以回答，毕竟我们也还保留着雏鸟效应这一生物本能。”
“你们的父亲……”
“想听吗？”
“说来看看。”
凌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就算了，不过我可以给你说说琥珀的事。”
青衣眯着眼睛，细长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狐仆特有的狡黠。
“乱说别人的事，你不怕琥珀找你麻烦吗？”
“你别告诉她不就行了吗。”
青衣耸了耸肩。
“嗯，你说。”
凌舟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琥珀刚到夏家的时候，只有一岁，还只是一只只会喵喵叫的小奶猫。老爷把她交给小姐作伴，但小姐那时候也就六岁，所以便由我代为照看……”
青衣望着天花板，眼神逐渐变得飘忽迷离起来，仿佛正在回味那美妙的时光。
“小姐和琥珀一起长大，彼此倾心。对于琥珀来说，小姐就是她的姐姐，老爷就是她的父亲。而我嘛，勉强算她哥哥吧，当然这是我以为的，你千万别跟她说。”
“我就感觉她俩不像主仆，更像姐妹，要不然琥珀作为女仆，表现也太糟糕了。”凌舟释然道。
“确实，”青衣点点头，感慨地说道，“怎么说呢，我们虽然属于侍从阶层，但之所以被创造出来，并非完全是为了侍奉海拉人。这颗星球不缺侍奉，缺少的是陪伴。”
“陪伴？”
“是啊，在这个到处都是钢铁机器的世界里，海拉人最渴望的，其实就是陪伴，即便是心坚如铁的政治家们也一样。但是，机器无法共情，猫狗缺少智慧，兽人又过于丑陋。所以，他们需要一种区别于自己，但又能与自己共情相伴的人，这就是我们诞生的原因。”
“也就是说，其实你也好，琥珀也好，其实都算是夏家人，算是一个大家庭对吧？”
“嗯，可以这样理解，”青衣苦涩一笑，末了又叹道，“但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别那么悲观，想开一点，”凌舟安慰道，“听你的描述，我觉得你们那位老爷应该是个很好的人，他应该都把你们当作家人看待的吧。”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冒险为老爷卖命。”青衣转黯为喜，满脸笑意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一直蒙你们夏家恩惠，所以你跟我的事，我现在彻底放下了，咱俩不打不相识，重新好好认识认识。”凌舟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以为你已经原谅我了呢。”青衣苦笑道。
“怎么可能，我可是很记仇的。”凌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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