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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李代桃僵

    “瑞王殿下,请手下留情。”沈太师哀求道。他除了哀求,别无他法。他老胳膊老腿的,在金銮殿上已经挨了一顿揍,再来一揍,估计真的要一个月上不了朝。

    “手下留情。”凤渊冷哼一声,“他挑断蒙祥的手筋与脚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手下留情。”

    连着抽了十几鞭,抽得沈世鋆皮开肉绽方才罢休。

    凤渊手里的鞭子一扔,冷眸凌厉如箭射向沈太师,“沈太师,本王脾气向来不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为什么要绑了我的侍卫,并且将长宁的死嫁祸于他?”

    “长宁郡主本来就是你的侍卫蒙祥所杀。我儿心仪长宁郡主,得知真相后,一时气愤才绑了你的侍卫蒙祥替长宁郡主报仇。”沈太医眼珠子滴溜一转,苍老却不失洪亮的声音响起。

    “长安公主,如今杀你女儿的凶手在此,你还不替你的女儿报仇。”沈太师挑唆道。

    还别说,长安公主真信了几分,她双眼充满恨意地瞪着蒙祥,只是碍于凤渊不敢妄动。想来是被刚才凤渊毒打沈家老五的手段给震慑住了。

    凤渊挑唇一笑,冷如阎罗,“沈太师,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姑姑又不是个蠢人,有脑子会自己想问题。若真是我的侍卫杀了长宁,沈五公子有能力绑了我的侍卫,为何没有能力救下长宁?”

    “我知道了。”在沈太师启唇刚准备辩驳之前,凤渊继续道:“因为人不是我的侍卫所杀,而是沈五公子所杀。”

    “一派胡言。我儿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挥舞得动重达几十斤的三角尖锤。”沈太师道。

    “真正的沈五公子可能真如太师所言,手无缚鸡之力。可是沈世鋆却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凤渊俊眸微眯,让人看不清眼中神色。

    “此话怎讲?”从进入密室后,一直静默不语的刑部尚书许良十分感兴趣地问道。

    “本王已经调查过了,沈家五公子在十年前,只身前往广云书院求学的路上遭遇山洪身亡。如今的沈世鋆是冒名顶替者。”凤渊丢出一个炸雷,炸得大家一脸懵。

    众人八卦心起。堂堂太师府五公子竟然是冒名顶替者,这简直太狗血了。

    “瑞王殿下,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自己的儿子,我怎么可能认错?”沈太师一脸怒容。

    “沈太师莫要激动。我也没有说你认错了儿子。沈世鋆的确是你的儿子,只不过,不是你与沈夫人生的儿子,他的生母另有其人。”凤渊眸光幽沉,深不可测。

    “胡说八道,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沈太师怒气沉沉地瞪着凤渊,是他小看了瑞王,隐瞒了十年的事情竟然被他给查到了。

    “本王从不信口开河。这里乃是沈世鋆的书房,大家找找,应该能够找到线索。”

    话落,凤渊与苏溪对视一眼,对方点头后。凤渊牵着苏溪的手往密室外走去,其余人紧随其后。

    沈世鋆的书房,和下密室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动。

    凤渊牵着苏溪走到书房靠窗的那一面墙站定。墙上挂着一幅《春山暮雨图》。

    “瑞王殿下,这幅画作可是与沈家五公子的身世有关?”许良见凤渊的目光盯着墙上的画作,遂问道。

    “不知道,本王只是觉得这幅画有些奇怪。”凤渊双手负在身后,深遂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墙上的画作之上。看似欣赏着画作,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内心的不平静。

    许良走上前,将画作取下来摆在老红木书案上,“不过就是一幅普通的画作,并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许大人一心扑在案子上,对于画作的鉴赏是外行。不如让翰林院林掌院来掌掌眼。”苏溪清悦的声音响起。

    “林掌院,你来瞧瞧。”凤渊清冽的声音响起,逼得林掌院不得不出来冒个头。

    林掌院五十来岁,一身青色长袍,衣襟与袖口处皆袖着青竹图案。他缓缓走上前,轻轻触摸了一下画作,眉头微微蹙起。

    “林掌院,可有什么发现?”安静了许久的平王急切地问道。

    “这幅《春山暮雨图》所用的宣纸比一般的纸张厚度要厚一些。”林掌院不急不徐的声音响起。

    “莫不是此画另有玄机。”平王道。

    “老夫也不敢确定。”林掌院慢悠悠地开口,急死了急性子的平王。

    “林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平王板着脸,连称呼都变了。

    “如果老夫猜测不错的话,此画之中有夹层。”林掌院道。

    “林掌院,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么薄的画里面怎么可能藏东西。”平王笑道。

    “听闻书画界中有一种揭画与贴画的手法。所谓揭画就是将一张画作一揭为二,而贴画恰恰相反,将二张或者三张,甚至更多张画作严丝合缝贴合成一张。”苏溪适合地插话道。

    林掌院赞赏地看了一眼苏溪,徐徐开口道:“这位姑娘所言不错。书画界中的确有这两种手法。只是,会这两种手法的人屈指可数。”

    “林掌院,听你这话的意思,这幅画作是用了揭画与贴画的手法。”平王猜测道。

    “应该是。”林掌院点头。

    “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幅画作揭开,让大家瞧一瞧这幅画作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平王急切地催促道。

    林掌院老脸一红,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老夫不才,不会这两种手法。”

    “你身为翰林院掌院,竟然连揭画与贴画的手法都不会,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掌院的?”平王不悦道。父王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竟然让这个老家伙当翰林院掌院。

    “林掌院,你可知谁会揭画与贴画这两种手法?”凤渊别有深意地瞅了一眼林掌院。老东西,装得倒是挺像。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揭画与贴画屈指可数的人里面包括在你在内。

    林掌院朝着沈太师看了一眼,聪明地选择了沉默。

    该沉默时就沉默,才是生存之道。

    林掌院是个聪明人,可是并非人人都如他这般,懂得何为生存之道。

    “沈太师,下官记得你会揭画与贴画的手法。十几年前,圣上得了一幅前朝古画,还是你用的揭画的手法,将古画一分为二,得到古画中的秘密。”一名官员插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