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遗留片段
“你究竟在追寻什么？”
谁在说话？有人吗？我这是在哪？
埃米尔努力的想看破眼前的迷雾，那种朦胧模糊的感觉让他有些暴躁，想要撕碎这些阻挡，抓住那个正在对话的人。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只能听到一个声音不断地发出疑问。
“我等了很久了，你始终未曾向我敞开，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即使那个声音被割裂的不成样子，听起来摧神毁志，埃米尔依旧能明白他那句话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在期待，可我很笨，你不说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懂。”
“你在害怕，但害怕的对象不是我，你在害怕什么？
那个就是你始终不曾驻足的原因吗？
还是说你怕的是我知道真相后的未知可能？”
“您说笑了。”
和之前听了就要过检定的声音不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声很好听，清冷而知性，但不知为何，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一个白发的女性菲林，个不高，胸不大，总是板着一张臭脸，仿佛谁都不能入眼。
这个声音出现后，他就明白了自己身上那种说不上来的急切因谁而起。
“说笑吗……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说，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些。
算了，你来找我总不可能是为了来单纯看我过的怎么样吧？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去取。”
“那是一个非常珍贵的东西，所有人都不会无故放手的东西。”
“无妨，你已经走过了许多国家，最后才找到我身上，这件事的困难程度可想而知，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愧是您，原来我的踪迹早就被知晓了。”
“当然，你了解我，我是不会放手的，说吧，告诉我你走遍大陆也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哪怕双眼不能视物，杂乱声音主人话语中的那股急切，他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说的什么，但似乎是女的找男的帮忙，双方都很奇怪，明明是求人一方的女性拽的不行，男的语气也酷似不知道从哪里过来找鱼塘承包的霸道总裁。
接下来的剧情大概是要往那些乱七八糟的方向发展了，本来埃米尔是这么认为的，在听到那句话之前。
“我希望您去死。”
简短直接，明明是死亡的请求，却饱含深意。
可哪怕用上敬语，这种话说出来跟直接敌对有什么区别？难怪这个白发菲林之前说是所有人都不会无故放手的东西。
命大家都只有一条，那肯定是不会无故放手的东西啊。
空气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凝滞了一瞬，另一个声音似乎在沉思，在犹豫，缓缓开口。
“这是你对我说的最直白的一句话。
可我还是要问你，为什么？
你就这么希望我杀死你吗？”
白发菲林的声音不再响起，等着怪声的主人做最后的决断。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就在这里，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这还是一片荒野，没有村落，没有集会，周围甚至找不到其他人类的踪迹。
而你在这片废墟中找到了我，带我走向文明，哪怕那时的他们远配不上这个词。
帮助我掌控自己的力量，教导我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很喜欢你。
哪怕是现在，我也能这么说，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我想要得到你，你是我一切的开始，是我完整的前提。”
“可您没有这么做。”
“当然，你是不同的。”
“我和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一样。只有你，只有你不一样，对我来说。”
“您说这些也是没用的，请告诉我您的答案。”
怪声的主人没有直接告诉菲林答案，转而谈起其他的话题。
“那我就说些有用的，你行过大炎，行过伊比利亚，行过卡兹戴尔，行过维多利亚，行过高卢，行过乌萨斯、拉特兰、米诺斯、萨尔贡、叙拉古！最终回到这里。
漫长的旅途带给了你哪些启发我尚不知晓，你为何如此迫切的让我杀死你？
那些君王给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让你绝望至此？
世人皆知我的疯狂和强大，可对后者他们知之甚少，全凭猜测臆想，井底之蛙怎知天空广阔，泥河小虾怎懂大海浩瀚？见识与能力局限了他们的想象，但你不一样，你觉得我解决不了吗？
还是说，你想解决的那个，其实是我。”
“您早已在心中知晓一切，我只想等待您的答案。”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是一个恐怖统治的暴君？”
“您拥有丰富的才华和远见卓识，怎么会呢。”
“是啊，只是你的内心还有一句话没说，‘那是以前’。不如这样，我与你打一个赌吧。
我会帮你，但我赌这世界不会有丝毫变化。
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痛恨我，仇视我，日夜期盼我死亡的原因，不是遭受了多少不公，也不是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我。
善良的人没有发声的机会，要么是因为善良觉得没有必要，要么是该发声的时候早已说不出口。
那些叫嚣着的人，暗中撺掇等待时机的老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
可笑，对我来说，这片星空之下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我会留着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他们一个机会，那就是我们赌约见证的时候。
你等待的答案我直接可以告诉你，我答应你，我会去死，我还会如你期望的那般带上所有的老东西一块离开，但那些残留物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觉得你能改写这片大地的未来？我拭目以待。”
白发菲林默认了赌局，她和怪声都没有去谈论赌注是什么，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始终有一个疑问。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你明明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能力看呢？”
可能是埃米尔的错觉，割裂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会去看的只有那些你不会去藏的东西，我尊重你。那些隐藏的珍宝，我希望你能将那些和心意一起交给我。
我会一直等你，□□□。”
梦境在此刻黯淡下去，一切都被揉进墨里，埃米尔的意识在黑暗中四处张望着，他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在做梦，但他始终无法清醒，就在麻木的情绪即将重新覆盖他的那刻，他听到了一句话。
“愿你能获得真正的宁静，莱塔尼亚永远的……”
他醒了。
谁在说话？有人吗？我这是在哪？
埃米尔努力的想看破眼前的迷雾，那种朦胧模糊的感觉让他有些暴躁，想要撕碎这些阻挡，抓住那个正在对话的人。
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只能听到一个声音不断地发出疑问。
“我等了很久了，你始终未曾向我敞开，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即使那个声音被割裂的不成样子，听起来摧神毁志，埃米尔依旧能明白他那句话说的是什么。
“我知道，你在期待，可我很笨，你不说的话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懂。”
“你在害怕，但害怕的对象不是我，你在害怕什么？
那个就是你始终不曾驻足的原因吗？
还是说你怕的是我知道真相后的未知可能？”
“您说笑了。”
和之前听了就要过检定的声音不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声很好听，清冷而知性，但不知为何，他知道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一个白发的女性菲林，个不高，胸不大，总是板着一张臭脸，仿佛谁都不能入眼。
这个声音出现后，他就明白了自己身上那种说不上来的急切因谁而起。
“说笑吗……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愿意说，我只是想帮你分担一些。
算了，你来找我总不可能是为了来单纯看我过的怎么样吧？你想要什么，我帮你去取。”
“那是一个非常珍贵的东西，所有人都不会无故放手的东西。”
“无妨，你已经走过了许多国家，最后才找到我身上，这件事的困难程度可想而知，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不愧是您，原来我的踪迹早就被知晓了。”
“当然，你了解我，我是不会放手的，说吧，告诉我你走遍大陆也要找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哪怕双眼不能视物，杂乱声音主人话语中的那股急切，他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虽然不知道他们具体说的什么，但似乎是女的找男的帮忙，双方都很奇怪，明明是求人一方的女性拽的不行，男的语气也酷似不知道从哪里过来找鱼塘承包的霸道总裁。
接下来的剧情大概是要往那些乱七八糟的方向发展了，本来埃米尔是这么认为的，在听到那句话之前。
“我希望您去死。”
简短直接，明明是死亡的请求，却饱含深意。
可哪怕用上敬语，这种话说出来跟直接敌对有什么区别？难怪这个白发菲林之前说是所有人都不会无故放手的东西。
命大家都只有一条，那肯定是不会无故放手的东西啊。
空气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都凝滞了一瞬，另一个声音似乎在沉思，在犹豫，缓缓开口。
“这是你对我说的最直白的一句话。
可我还是要问你，为什么？
你就这么希望我杀死你吗？”
白发菲林的声音不再响起，等着怪声的主人做最后的决断。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点就在这里，你可能不记得了，当时这还是一片荒野，没有村落，没有集会，周围甚至找不到其他人类的踪迹。
而你在这片废墟中找到了我，带我走向文明，哪怕那时的他们远配不上这个词。
帮助我掌控自己的力量，教导我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很喜欢你。
哪怕是现在，我也能这么说，我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我想要得到你，你是我一切的开始，是我完整的前提。”
“可您没有这么做。”
“当然，你是不同的。”
“我和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一样。只有你，只有你不一样，对我来说。”
“您说这些也是没用的，请告诉我您的答案。”
怪声的主人没有直接告诉菲林答案，转而谈起其他的话题。
“那我就说些有用的，你行过大炎，行过伊比利亚，行过卡兹戴尔，行过维多利亚，行过高卢，行过乌萨斯、拉特兰、米诺斯、萨尔贡、叙拉古！最终回到这里。
漫长的旅途带给了你哪些启发我尚不知晓，你为何如此迫切的让我杀死你？
那些君王给你的答案究竟是什么，让你绝望至此？
世人皆知我的疯狂和强大，可对后者他们知之甚少，全凭猜测臆想，井底之蛙怎知天空广阔，泥河小虾怎懂大海浩瀚？见识与能力局限了他们的想象，但你不一样，你觉得我解决不了吗？
还是说，你想解决的那个，其实是我。”
“您早已在心中知晓一切，我只想等待您的答案。”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是一个恐怖统治的暴君？”
“您拥有丰富的才华和远见卓识，怎么会呢。”
“是啊，只是你的内心还有一句话没说，‘那是以前’。不如这样，我与你打一个赌吧。
我会帮你，但我赌这世界不会有丝毫变化。
他们跟你不一样，他们痛恨我，仇视我，日夜期盼我死亡的原因，不是遭受了多少不公，也不是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只是因为他们不是我。
善良的人没有发声的机会，要么是因为善良觉得没有必要，要么是该发声的时候早已说不出口。
那些叫嚣着的人，暗中撺掇等待时机的老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
可笑，对我来说，这片星空之下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但我会留着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给他们一个机会，那就是我们赌约见证的时候。
你等待的答案我直接可以告诉你，我答应你，我会去死，我还会如你期望的那般带上所有的老东西一块离开，但那些残留物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你觉得你能改写这片大地的未来？我拭目以待。”
白发菲林默认了赌局，她和怪声都没有去谈论赌注是什么，对于眼前的这个人，她始终有一个疑问。
“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你明明那么想知道，为什么不用自己的能力看呢？”
可能是埃米尔的错觉，割裂的声音柔和了一些。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会去看的只有那些你不会去藏的东西，我尊重你。那些隐藏的珍宝，我希望你能将那些和心意一起交给我。
我会一直等你，□□□。”
梦境在此刻黯淡下去，一切都被揉进墨里，埃米尔的意识在黑暗中四处张望着，他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在做梦，但他始终无法清醒，就在麻木的情绪即将重新覆盖他的那刻，他听到了一句话。
“愿你能获得真正的宁静，莱塔尼亚永远的……”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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