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人力有穷
对小道士的惩罚在一顿早茶之后就解除了！
可以看出真正让老道没心思惩罚小道士的原因是他糟糕的心情。
早茶的功夫，老道去了哪里小道士不得而知，只知道回来后他就愁眉苦脸，人变得非常沮丧！吩咐小道士将行礼收拾一下，过会儿要去拜访一下那个药店掌柜。
这是打算要走！
后来小道士才知道他为什么匆匆的要从扬州离开。
此时的扬州表面看似平静，实则乱成一团。
两江总督已然完成交接，蒋攸铦已然被召回京，陶澍就任后一直在秘密策划票引盐法，导致扬州一地，无论是大盐商还是大盐枭，都在明里暗里争斗不休，一者争抢盐票资格，毕竟按照朝廷历年来换汤不换药的尿性，谁有了资格，谁捞好处；二者消灭同道，只有竞争者少了，自己才能吃得更多，而且上头也有意放任不管，似乎也存在着养蛊的想法。
所以，扬州已经成了一个江湖势力比拼的擂台，每日都有人因械斗而亡，还有些江湖术士更是明目张胆的用邪法害人。
按理说，这事儿老道应该管管，最不济也要教教那些逾越规矩的人怎么做人，然而，他却退缩了，旁观了，甚至急流勇退的要趁乱当逃兵了！
虽然，小道士有诸多不解，仍然收拾了行礼，并随着老道先去了一趟真武庙。
老道跟当家的聊了一会儿，便独自去内室秘会何春道长去了，他们在聊了很长时间，甚至小道士听到了老头子语气急促而激烈的鬼话，不过当时老道却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来到黄掌柜的药铺已经是下午，中午师徒俩在真武庙用的素斋，吃完就赶紧来到黄掌柜这里，药铺掌柜姓黄叫黄名琦，那个俊俏的掌柜女儿叫黄英，这是小道士无意间听掌柜叫女儿时知道的，当然，小道士并不在药铺，他也不知道一个已经走出很远的人还能听到自己的话。
又见到了掌柜女儿，小道士心里还是有些小鹿乱撞，脸也悄悄的红了。
不过黄掌柜一家倒是没有发觉什么，依旧热情的招呼师徒进去坐好，见老道来了，还让女儿黄英给师徒俩斟茶，看样子心中早已认定眼前两人不简单，是要好好结交的江湖朋友。
道明来意，黄掌柜一阵犹豫，毕竟重返故乡会影响生意，而且，那里对他来说也是个伤心地。
然而，对当年事情的遗憾，以及对亡妻的愧疚，让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件事，最后说给他几天时间考虑。
只是言明时间匆匆，他也只好答应明日这个时候再给答复。
师徒俩只得先回了住处，走时还顺便带了一些疗伤的药材。
并非没有疗伤的丹药，需要受伤后再炼制，而是，丹药要时刻保持充足，所以，小道士一边服着疗伤药，一边还得将货补齐，除非真的不能动了，否则，这些事情迟早要做，早做早了了牵挂而已。
晚上，老老道竟然也不闲着，而是去找了有一面之缘的黄总商。
由于小道士忙着炼药，对他们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老道回来酒气熏天，手里还拎着个布包，又是沉甸甸两百两纹银，看得小道士心里只嘀咕，这黄至筠是散财童子吗？
老道也只说为了盐政或者为了当下的局势为黄至筠出谋划策一番，这点银子只是酬劳而已。
这让小道士越发看不懂这个懒到家、滑到底的师父了！什么时候天下苍生就这么让他心疼了？不是个随缘派吗？有时像高僧更像过道士。
他不说，小道士也不能随便问，等老道想清楚，会跟小道士交代的，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徒弟，不像是别的门派弟子争宠，师兄弟提防。
那天晚上格外宁静，整个扬州城都没有听到一点打斗之声，更没有江湖术士斗法的痕迹，看来老道还是顺便露了两手，充当了个神秘煞星。
第二天一早，师徒俩又来到何凤楼。
茶点的色香味似乎让老道脸上的阴霾被驱散不少，不过这顿饭还是吃的有些沉闷，毕竟老道谈兴不高，不似以前吃起饭来就开始给小道士传法、论道、讲道理。
当然，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何凤楼吃早茶了，以后有没有缘分吃到都很难说，所以不排除老道有多吃少说话的意思。
待吃的差不多，小道士看准机会，提了一句，“师父，有什么事儿让您老人家郁郁寡欢的？别憋坏了，徒弟看着也不舒服啊！”
“哼，你小子也开始心疼起师父来了？”老道看了我一眼说：“行，算师父我没白疼你。”
“那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闹心，给徒弟我说说呗，你看你这两天做事跟换了个人似得，要不是知道师父修为高深，我都怀疑是否被夺舍了！”说完，小道士一脸好奇的样子，等着师父讲故事。
看着小道士的样子，老道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太复杂，只怕说给你不是好事儿，我看你还是先别打听了，等过段时间师父捋一捋，再看看怎么跟你说吧！”说着看着何春楼的雕梁画柱，叹气道：“人力有穷时，记住这句话，少学点小聪明，早点参悟大道才能真正救生民于水火。”
“咋们捉鬼降妖、维护天下龙脉风水，超度时间一切亡魂怨鬼，不就是在就是在救人吗？非等着参悟了大道才成吗？”小道士有些疑惑的问出了这些问题。
“也对，我们是在救人，可是救人的法子太差了，我们这样就算是一辈子不歇息能救多少人？于黎民苍生益处不大。”老道有些颓废的答道。
“那您倒是说说怎么才算是益处大呢？”小道士不解的问。
“善用龙脉，善用身份，只有让善人能人登上高位才能对黎民苍生有益，只有自己有分量才能影响更多的人，一齐为江山社稷出力，才能保国泰民安，这才是龙脉之力。”老道边说边组织语言，似乎是一边感悟一边就说了出来。
“所以，师父这么急着去见林则徐，是想收他入门墙，助他当官？”小道士心中担心自己唯一的徒弟位置有些动摇，试探的问道。
“不，那小子做官不行，跟这满朝堂的书呆子差不多，都是幼稚的清流，他不适合当官，尤其是当大官，虽然，意气用事可能会引得百姓叫好，但这样会引起更多的事情，最终只会让其把眼前的局势搞得更砸，我是去尽自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最后一点努力。”
可以看出真正让老道没心思惩罚小道士的原因是他糟糕的心情。
早茶的功夫，老道去了哪里小道士不得而知，只知道回来后他就愁眉苦脸，人变得非常沮丧！吩咐小道士将行礼收拾一下，过会儿要去拜访一下那个药店掌柜。
这是打算要走！
后来小道士才知道他为什么匆匆的要从扬州离开。
此时的扬州表面看似平静，实则乱成一团。
两江总督已然完成交接，蒋攸铦已然被召回京，陶澍就任后一直在秘密策划票引盐法，导致扬州一地，无论是大盐商还是大盐枭，都在明里暗里争斗不休，一者争抢盐票资格，毕竟按照朝廷历年来换汤不换药的尿性，谁有了资格，谁捞好处；二者消灭同道，只有竞争者少了，自己才能吃得更多，而且上头也有意放任不管，似乎也存在着养蛊的想法。
所以，扬州已经成了一个江湖势力比拼的擂台，每日都有人因械斗而亡，还有些江湖术士更是明目张胆的用邪法害人。
按理说，这事儿老道应该管管，最不济也要教教那些逾越规矩的人怎么做人，然而，他却退缩了，旁观了，甚至急流勇退的要趁乱当逃兵了！
虽然，小道士有诸多不解，仍然收拾了行礼，并随着老道先去了一趟真武庙。
老道跟当家的聊了一会儿，便独自去内室秘会何春道长去了，他们在聊了很长时间，甚至小道士听到了老头子语气急促而激烈的鬼话，不过当时老道却没有告诉他的意思。
来到黄掌柜的药铺已经是下午，中午师徒俩在真武庙用的素斋，吃完就赶紧来到黄掌柜这里，药铺掌柜姓黄叫黄名琦，那个俊俏的掌柜女儿叫黄英，这是小道士无意间听掌柜叫女儿时知道的，当然，小道士并不在药铺，他也不知道一个已经走出很远的人还能听到自己的话。
又见到了掌柜女儿，小道士心里还是有些小鹿乱撞，脸也悄悄的红了。
不过黄掌柜一家倒是没有发觉什么，依旧热情的招呼师徒进去坐好，见老道来了，还让女儿黄英给师徒俩斟茶，看样子心中早已认定眼前两人不简单，是要好好结交的江湖朋友。
道明来意，黄掌柜一阵犹豫，毕竟重返故乡会影响生意，而且，那里对他来说也是个伤心地。
然而，对当年事情的遗憾，以及对亡妻的愧疚，让他实在是放不下这件事，最后说给他几天时间考虑。
只是言明时间匆匆，他也只好答应明日这个时候再给答复。
师徒俩只得先回了住处，走时还顺便带了一些疗伤的药材。
并非没有疗伤的丹药，需要受伤后再炼制，而是，丹药要时刻保持充足，所以，小道士一边服着疗伤药，一边还得将货补齐，除非真的不能动了，否则，这些事情迟早要做，早做早了了牵挂而已。
晚上，老老道竟然也不闲着，而是去找了有一面之缘的黄总商。
由于小道士忙着炼药，对他们谈了些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老道回来酒气熏天，手里还拎着个布包，又是沉甸甸两百两纹银，看得小道士心里只嘀咕，这黄至筠是散财童子吗？
老道也只说为了盐政或者为了当下的局势为黄至筠出谋划策一番，这点银子只是酬劳而已。
这让小道士越发看不懂这个懒到家、滑到底的师父了！什么时候天下苍生就这么让他心疼了？不是个随缘派吗？有时像高僧更像过道士。
他不说，小道士也不能随便问，等老道想清楚，会跟小道士交代的，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徒弟，不像是别的门派弟子争宠，师兄弟提防。
那天晚上格外宁静，整个扬州城都没有听到一点打斗之声，更没有江湖术士斗法的痕迹，看来老道还是顺便露了两手，充当了个神秘煞星。
第二天一早，师徒俩又来到何凤楼。
茶点的色香味似乎让老道脸上的阴霾被驱散不少，不过这顿饭还是吃的有些沉闷，毕竟老道谈兴不高，不似以前吃起饭来就开始给小道士传法、论道、讲道理。
当然，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何凤楼吃早茶了，以后有没有缘分吃到都很难说，所以不排除老道有多吃少说话的意思。
待吃的差不多，小道士看准机会，提了一句，“师父，有什么事儿让您老人家郁郁寡欢的？别憋坏了，徒弟看着也不舒服啊！”
“哼，你小子也开始心疼起师父来了？”老道看了我一眼说：“行，算师父我没白疼你。”
“那有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闹心，给徒弟我说说呗，你看你这两天做事跟换了个人似得，要不是知道师父修为高深，我都怀疑是否被夺舍了！”说完，小道士一脸好奇的样子，等着师父讲故事。
看着小道士的样子，老道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事儿太复杂，只怕说给你不是好事儿，我看你还是先别打听了，等过段时间师父捋一捋，再看看怎么跟你说吧！”说着看着何春楼的雕梁画柱，叹气道：“人力有穷时，记住这句话，少学点小聪明，早点参悟大道才能真正救生民于水火。”
“咋们捉鬼降妖、维护天下龙脉风水，超度时间一切亡魂怨鬼，不就是在就是在救人吗？非等着参悟了大道才成吗？”小道士有些疑惑的问出了这些问题。
“也对，我们是在救人，可是救人的法子太差了，我们这样就算是一辈子不歇息能救多少人？于黎民苍生益处不大。”老道有些颓废的答道。
“那您倒是说说怎么才算是益处大呢？”小道士不解的问。
“善用龙脉，善用身份，只有让善人能人登上高位才能对黎民苍生有益，只有自己有分量才能影响更多的人，一齐为江山社稷出力，才能保国泰民安，这才是龙脉之力。”老道边说边组织语言，似乎是一边感悟一边就说了出来。
“所以，师父这么急着去见林则徐，是想收他入门墙，助他当官？”小道士心中担心自己唯一的徒弟位置有些动摇，试探的问道。
“不，那小子做官不行，跟这满朝堂的书呆子差不多，都是幼稚的清流，他不适合当官，尤其是当大官，虽然，意气用事可能会引得百姓叫好，但这样会引起更多的事情，最终只会让其把眼前的局势搞得更砸，我是去尽自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最后一点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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