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老家
清晨五点钟的闹钟响了，掀开被子，一阵阵寒气拂过体表。
穿好衣服，跳下床，望向窗外。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相比于深夜，远处的天边已经出现一丝丝亮光，不过楼下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只看见一位环卫工人正辛勤地打扫着街道上的垃圾。
由于昨晚睡得比较早，所以早上起来的曈小宇也没有什么倦意，倒是空气中的寒冷让他直打抖擞。
回老家的东西都已准备完毕，只差下楼出发了。
车子就停在楼下，曈小宇拿着一些小物件，比如自己的书包之类的，跟在提着大包的父母身后。
此时此刻，安静的氛围让曈小宇心安，四周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声悦耳动听。
不过当坐上车子后座的时候，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只有来自父母的聊天声与车子发动机的微鸣。
开车到路边的早餐摊买了一些粥后，就正式踏上了回乡的道路。
坐在车上，曈小宇只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有些想念。
而此时此刻的他也没有晕车，这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前世他可是一坐上车就像吐的那种。
要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得是坐了他表舅的一辆面包车，上面携带着许多油桶，那味道，一闻就让他犯恶心，虽然只坐了一次，但那从此也让他走上了晕车的不归路。
如果没有家车的话，估计就要坐大巴回去了。
800公里，倒也不长，如果一直开的话，大概8，9个小时就能到了。
不过一直开，那怎么可能呢，服务区停一下，上个厕所，开累了，得睡个觉，路上偶尔出现堵车情况。
以及最要命的，就是开错方向。
是的，没错，开错方向，下高速，上高速，多花钱，还要绕一大圈。
就这样，原本的8，9小时变成了将近15个小时。
此时已是夜晚9点钟。
下了高速，车两边的瘦高树一排一排向后飞去。
终于，大致又开了半个小时，车从水泥路驶上了由土构成的堤坝。
这种堤坝的宽度仅能让一辆车通过，而且两边还没有护栏，高度很高，但坡度不是很大，两侧只有从最底下的河到上面种满的树木。
一侧是小河，另一次便是村子和一片又一片的农田。
前世，每当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曈小宇都会趴在窗户上，胆战心惊地看着外面，生怕他老爸一个车技不好，连车带人一起翻到底下，或是挂在树上，又或是掉进河里。
因为在这上面开车真的很危险，甚至于几乎一直飙车飙到现在的曈正泉也在很慢很慢地开着。
终于，一场“有惊无险”的路程开过，一条斜弯坡从大坝上延伸到村子里。
夜晚的农村，是没有灯光的，从路上驶进村子，东拐西拐，几乎每隔几米就会有种着一颗树，车灯照在前方空无一人的土地和树木上，显得有些恐怖。
终于，车子停在了老家院子的门前。
虽然村子落后，但灯，又或是电视机什么的都还是有的。
下车，关门，看了眼门对面三四米处的一排荆棘丛，一阵回忆涌上心头。
还记得前世过年回来的时候，那时已入冬，早晨一出门，便能看见那墨绿色的荆棘丛上停满了瓢虫，五颜六色，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只。
即便荆棘扎到人会很痛，但那时他还是会和自己的表弟表妹一起去抓它们，很好抓，因为它们几乎都不怎么动。
现在想想，那些瓢虫会不会有可能在冬眠。
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怕是看不到了。
大门是敞开的，院子里黑漆漆一片，但屋子里却照出温馨的黄色灯光。
“回来了，快快快，把东西拿进来。”
这时，他的爷爷奶奶连忙走出了门，满脸的笑容，自己的子女不远千里，有空回一趟家，问哪位老人会不高兴。
“回来了。”
他老爸曈正泉也是一脸的笑容。
随后便打开后备箱，将行李一个一个提溜了下来，拿进了屋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院内的角落里，狗窝中伸出来一条绳子，正拴着一条黑黄色的土狗，对他们叫道，不过看它那疯狂摇动的尾巴，再看它的气势，应该是对熟客的欢迎。
至于曈小宇，则是被他爷爷曈彪给抱了起来，胡茬子不断地在他小脸上蹭着。
“小宇回来喽，看到爷爷开不开心啊！”
“开心！”
曈小宇发自内心地说道。
现在他的爷爷也才不过五十多岁，看到他这么有活力，曈小宇稍稍放下了心。
“来，这里做的有馍馍，还有牛肉羹，咸骨粥，鸡蛋糖水，小宇想吃哪个啊，跟爷爷说，爷爷去拿。”
不过还没等曈小宇回应，曈彪又将视线移向了曈正泉和林希英。
“来，早就做好吃滴了，一直在等你们嘞，早上出发，怎么这么晚才到。”
曈彪又用胡子刮了刮曈小宇的小脸后，便将他放在了厨房外的板凳上，桌上摆着一盆咸菜，一盆不知道包着什么馅的包子。
曈小宇也不犹豫，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是粉丝白菜馅的，温度刚刚好。
他奶奶杨冬青也在厨房忙活着，熟练地用勺子舀着锅里的牛肉羹，一碗一碗端到了饭桌上。
“趁热喝，趁热喝。”
杨冬青催促道，此时一家人已经围住了餐桌。
而曈小宇的老太——曈席儒，也就是他爷爷的爸爸，听到了动静，也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随后扶着拐杖站起。
“回，回来了。”
只见他满脸皱纹，身体颤颤巍巍的，僵硬的脸庞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快躺着，站起来干什么？”
曈正泉连忙站起，将老太扶着，随后又将他带到了床上躺下。
只听见曈席儒轻微的沙哑笑声。
“这么晚才到，还不是他开错路了。”
林希英看了看曈正泉，笑着抱怨道。
“开错路，怎么会开错路的力。”
曈彪加了一口咸菜，放到嘴里，说道。
几人很快便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至于曈小宇嘛，还是小小孩，正认真地小口喝着牛肉羹呢，虽然做法相同，但材料不同，不过好喝就行了，管它呢，就是有些烫嘴。
想着，又端起碗喝了一口，一不小心，他舌头差点被烫下一层皮。
穿好衣服，跳下床，望向窗外。
天空还是灰蒙蒙的，相比于深夜，远处的天边已经出现一丝丝亮光，不过楼下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只看见一位环卫工人正辛勤地打扫着街道上的垃圾。
由于昨晚睡得比较早，所以早上起来的曈小宇也没有什么倦意，倒是空气中的寒冷让他直打抖擞。
回老家的东西都已准备完毕，只差下楼出发了。
车子就停在楼下，曈小宇拿着一些小物件，比如自己的书包之类的，跟在提着大包的父母身后。
此时此刻，安静的氛围让曈小宇心安，四周时不时传来的鸟鸣声悦耳动听。
不过当坐上车子后座的时候，一切都沉寂了下来，只有来自父母的聊天声与车子发动机的微鸣。
开车到路边的早餐摊买了一些粥后，就正式踏上了回乡的道路。
坐在车上，曈小宇只感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老家了，有些想念。
而此时此刻的他也没有晕车，这是一个好消息，毕竟前世他可是一坐上车就像吐的那种。
要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得是坐了他表舅的一辆面包车，上面携带着许多油桶，那味道，一闻就让他犯恶心，虽然只坐了一次，但那从此也让他走上了晕车的不归路。
如果没有家车的话，估计就要坐大巴回去了。
800公里，倒也不长，如果一直开的话，大概8，9个小时就能到了。
不过一直开，那怎么可能呢，服务区停一下，上个厕所，开累了，得睡个觉，路上偶尔出现堵车情况。
以及最要命的，就是开错方向。
是的，没错，开错方向，下高速，上高速，多花钱，还要绕一大圈。
就这样，原本的8，9小时变成了将近15个小时。
此时已是夜晚9点钟。
下了高速，车两边的瘦高树一排一排向后飞去。
终于，大致又开了半个小时，车从水泥路驶上了由土构成的堤坝。
这种堤坝的宽度仅能让一辆车通过，而且两边还没有护栏，高度很高，但坡度不是很大，两侧只有从最底下的河到上面种满的树木。
一侧是小河，另一次便是村子和一片又一片的农田。
前世，每当车经过这里的时候，曈小宇都会趴在窗户上，胆战心惊地看着外面，生怕他老爸一个车技不好，连车带人一起翻到底下，或是挂在树上，又或是掉进河里。
因为在这上面开车真的很危险，甚至于几乎一直飙车飙到现在的曈正泉也在很慢很慢地开着。
终于，一场“有惊无险”的路程开过，一条斜弯坡从大坝上延伸到村子里。
夜晚的农村，是没有灯光的，从路上驶进村子，东拐西拐，几乎每隔几米就会有种着一颗树，车灯照在前方空无一人的土地和树木上，显得有些恐怖。
终于，车子停在了老家院子的门前。
虽然村子落后，但灯，又或是电视机什么的都还是有的。
下车，关门，看了眼门对面三四米处的一排荆棘丛，一阵回忆涌上心头。
还记得前世过年回来的时候，那时已入冬，早晨一出门，便能看见那墨绿色的荆棘丛上停满了瓢虫，五颜六色，少说也有成百上千只。
即便荆棘扎到人会很痛，但那时他还是会和自己的表弟表妹一起去抓它们，很好抓，因为它们几乎都不怎么动。
现在想想，那些瓢虫会不会有可能在冬眠。
不过现在这个季节，怕是看不到了。
大门是敞开的，院子里黑漆漆一片，但屋子里却照出温馨的黄色灯光。
“回来了，快快快，把东西拿进来。”
这时，他的爷爷奶奶连忙走出了门，满脸的笑容，自己的子女不远千里，有空回一趟家，问哪位老人会不高兴。
“回来了。”
他老爸曈正泉也是一脸的笑容。
随后便打开后备箱，将行李一个一个提溜了下来，拿进了屋内。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院内的角落里，狗窝中伸出来一条绳子，正拴着一条黑黄色的土狗，对他们叫道，不过看它那疯狂摇动的尾巴，再看它的气势，应该是对熟客的欢迎。
至于曈小宇，则是被他爷爷曈彪给抱了起来，胡茬子不断地在他小脸上蹭着。
“小宇回来喽，看到爷爷开不开心啊！”
“开心！”
曈小宇发自内心地说道。
现在他的爷爷也才不过五十多岁，看到他这么有活力，曈小宇稍稍放下了心。
“来，这里做的有馍馍，还有牛肉羹，咸骨粥，鸡蛋糖水，小宇想吃哪个啊，跟爷爷说，爷爷去拿。”
不过还没等曈小宇回应，曈彪又将视线移向了曈正泉和林希英。
“来，早就做好吃滴了，一直在等你们嘞，早上出发，怎么这么晚才到。”
曈彪又用胡子刮了刮曈小宇的小脸后，便将他放在了厨房外的板凳上，桌上摆着一盆咸菜，一盆不知道包着什么馅的包子。
曈小宇也不犹豫，拿起一个包子就往嘴里塞，是粉丝白菜馅的，温度刚刚好。
他奶奶杨冬青也在厨房忙活着，熟练地用勺子舀着锅里的牛肉羹，一碗一碗端到了饭桌上。
“趁热喝，趁热喝。”
杨冬青催促道，此时一家人已经围住了餐桌。
而曈小宇的老太——曈席儒，也就是他爷爷的爸爸，听到了动静，也从床上慢慢坐了起来，随后扶着拐杖站起。
“回，回来了。”
只见他满脸皱纹，身体颤颤巍巍的，僵硬的脸庞挤出了一丝笑容。
“你快躺着，站起来干什么？”
曈正泉连忙站起，将老太扶着，随后又将他带到了床上躺下。
只听见曈席儒轻微的沙哑笑声。
“这么晚才到，还不是他开错路了。”
林希英看了看曈正泉，笑着抱怨道。
“开错路，怎么会开错路的力。”
曈彪加了一口咸菜，放到嘴里，说道。
几人很快便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至于曈小宇嘛，还是小小孩，正认真地小口喝着牛肉羹呢，虽然做法相同，但材料不同，不过好喝就行了，管它呢，就是有些烫嘴。
想着，又端起碗喝了一口，一不小心，他舌头差点被烫下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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