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反制
马车停在了王都高耸的城墙外。
城门口的卫兵们逐人检查着来往人员的通行命令，防止有贫民或者不怀好意者混进王都。
但是这些检查只针对于那些来往的商人或者旅行者，面对教会的神官，这些卫兵还没有盘查他们的资格。
“从克里姆镇一直到王都？这可不是一段简单的旅程啊。”
但是针对神职人员还是有专业对口的盘查的。
法夫兰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小国家，位于王都内部的大教堂也有超阶神言师的坐镇，而文官则是从教国枢机处派出的大主教。
教会的文官，从低到高依次分为初阶中阶高阶神官，再之上则是司铎，主教，大主教，牧首主教以及枢机主教。
武官则有全员高阶神言师的护教骑士团，全员超阶神言师的天启骑士团以及只有十二席的幽邃主教团。
不过能够被分配到其他国家的超阶神言师不会是天启骑士团直属的成员，而是守望修士，一种游离于教会各个阶层的单位，主要工作是监视教会神官是否忠诚或者有无异端。
对于一个附属的王国来说，有大主教与超阶神言师在王都传教，这也算是相当高的待遇了。
此时盘查斯利文和优菲的，正是王都大教堂直属的中阶神官。
面对这样的盘查，斯利文自然也有自己的对策。
一本有着复杂花纹装饰的教典出现在了那名神官的面前。
“通关文书在旅途中意外的弄丢了，我只有这本书能正面自己的身份。”
神官仔细查看了这本教典，随后他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符文，在教典的扉页扫了一下，扉页处也有金色的符文相对着呼应。
“没想到阁下与达米安主教还有联系，是在下失礼了。”
中阶神官连忙转身喝退了身后的卫兵，“阁下还请入城。”
“嗯。”
斯利文微微点了点头，驾着马车驶进了王都。
“达米安是谁啊？为什么那个神官看到那个符文会那么紧张？”优菲问道。
“是圣都的枢机主教，我从前和他打过交道，”斯利文回头看了一眼优菲胸前佩戴的白色花朵，“胸前的白花什么时候都不要摘掉。”
“知道了……之后我们去哪里？”
“去大教堂。”
“去那里干什么？”
斯利文稍微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在他发现我们之前，潜伏进阴影当中。”
——
一座钟塔的顶端，阿尔法靠在了钟塔的塔尖上，俯瞰着整个王都。
虽然魔力的回路已经布置到了整个城区，城市中的部分高阶神言师也已经被自己种下了振核，但是自己毕竟已经失去了作为人工智能时的计算能力，无法随时随地的监视到整个王都。
于是阿尔法也就想到了种下振核的方法，让被种下振核的神言师们作为自己的眼线，监视所有入城的人，有异常便直接向自己汇报。
种下振核的神言师平时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是他们的行为举止都在自己的操纵下，真正到了开战的时候，他们都可以作为牵制斯利文的棋子。
毕竟振核对于阿尔法来说也不是随意就能制造的，振核的外形看起来与蓝色的晶簇无异，但是其中混乱魔力的浓度远远高于普通的蓝色晶簇，而且其中还有复杂的魔力回路，可以让阿尔法掌控到所有振核的情况。
而中阶神言师在这种高度的战斗中派不上用场，给超阶神言师种下振核又太过激进，阿尔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部分高阶神言师。
只是可惜了那天抓住的那名新晋超阶。
直到现在阿尔法都非常惋惜，不过在未来，自己可以操纵的超阶神言师也不会少，说不定就连撒切斯特那样的角色都能成为自己的人偶。
想到这里，阿尔法不禁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大人，观察到目标了。”
一道声音在阿尔法的心中响起，是自己安插在大教堂的高阶神言师发动了主动通讯，通过地脉的链接直接传到了阿尔法的心中。
“他们正在前往大教堂，具体目标不明。”
“没事，继续观察。”阿尔法随意的下达了指令，高阶神言师答了一声明白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站在钟塔上的阿尔法的嘴角逐渐弯起了一丝弧度，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猎物已经钻进了圈套，林风，好戏要上演了。”
——
马车在大教堂的门口停了下来。
作为教国在法夫兰王都设立的办事处，王都大教堂的排面不可能少，即便是在地价高的离谱的贵族区，大教堂也占据了大片的面积，虽然王都的教堂不止这一个，但是教国代理者所在的的教堂，却只此一个。
披上了神官长袍，斯利文带着优菲走进了教堂深处。
门口的骑士或是路上的侍者见到了斯利文身上的神官服，即便是他带着一名陌生的少女，也没有人主动上前阻拦。
一路畅行无阻，斯利文来到了祭祀大厅。
身披华丽外套的大主教正站在祭坛之上，背对着斯利文。
停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中年的大主教转过身来。
“我已经听到了教皇的指引，欢迎你的到来，尊贵的客人。”
斯利文没有回应大主教的问好，只是把优菲推到了自己的前方，说道：“最近的王都会发生很多事，她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很多事具体是指？”
“教廷会派出两名幽邃主教前来协助我，这件事情你还没有权限了解。”斯利文淡淡的回应道，随后转过身去，戴上了神官服背后的兜帽走向教堂外，“你所要做的，只是在动乱结束之前保证她的安全。”
听到会有幽邃主教前来，法夫兰的大主教也明白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掺合的了，能够与幽邃主教协同的人员只能是同等级的幽邃主教，或者圣都的枢机主教，而面前这个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枢机主教。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了大主教的内心，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面带笑容的看向面前的优菲：
“我是法夫兰王国的大主教菲利普·斯科沃，不知小姐有何名讳？”
优菲思考了一下：“优菲，叫我优菲就行了。”
——
木质的椅子，黑暗而狭小的空间，一扇窗户让坐在椅子上的人可以看见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阿尔法对林风最后的仁慈，或者是最恶毒的报复。
而此时的林风正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窗外的景色。
那是整个王都的风景，自己的身体站在王都的钟塔之上，俯瞰着整个王都。
阿尔法的声音传来。
“猎物已经钻进了圈套，林风，好戏要上演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不是让你看看你想要保护的是怎么被我摧毁的吗。”阿尔法的身形出现在了林风的身边。
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阿尔法，林风不为所动，这里只是一个意识的空间，自己的意识被锁定在这里，但阿尔法同样也无法伤害到自己。
不过如果自己尽全力去找回掌握身体的感觉的话，即使阿尔法已经掌控了自己的身体，林风的意志还是能够阻断阿尔法的动作。
哪怕只是一瞬，对于阿尔法与斯利文之间的战斗也将是决定胜负的，所以到现在阿尔法依旧没有直接发动攻击的准备，而是想要在那之前先抹掉林风的意识。
想要抹去别人的意识，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其看到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事情，使之自行崩溃，这要比阿尔法自己动手慢慢磨快多了。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情况，林风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意识又偏偏可以接收到外面的信息。
“若是那名少女死在你自己的手中，想必你一定会崩溃的吧，好不容易找到的锚点，被自己打碎，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阿尔法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哦是吗？那么你就真的想看到优菲死在你自己的手下吗？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吵死了。”林风两眼无神，不看阿尔法的张牙舞爪，只是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没关系的林风，”阿尔法又凑到了他的跟前，“我们毕竟还是一体，你也还是我的债主，我说你变态不就是在说我变态了吗？刚才的话还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刚刚获得了新的身体觉得欣喜若狂。”
随后阿尔法又走到了林风的身后：
“当然，如果你肯直接自行崩溃的话也能省掉我大半的麻烦，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准备杀她了。”
“……”
回答阿尔法的依旧是沉默。
“呵呵，自己好好想想吧，王都的布置还有很多需要我操心的，”一扇门在阿尔法的面前打开，“想好了不用告诉我，直接做就行了。”
“你可要相信我啊林风。”
大门合上，阿尔法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如果自己选择自行了断阿尔法就不会对优菲出手？
听起来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是自己和阿尔法的链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林风觉得自己对阿尔法的了解也不再片面。
如果是阿尔法的话，这种承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吧。
比起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敌人，托付于虚无缥缈的承诺中，林风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行动。
就算自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资本，至少自己也要拖着阿尔法一起坠入地狱。
区区人工制杖……
因为阿尔法一直让林风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所以林风对于阿尔法在王都内的安排也都了如指掌。
脑海中回忆起了阿尔法在王都里的所有布置，林风露出了一丝冷笑。
一起坠入地狱吧。
城门口的卫兵们逐人检查着来往人员的通行命令，防止有贫民或者不怀好意者混进王都。
但是这些检查只针对于那些来往的商人或者旅行者，面对教会的神官，这些卫兵还没有盘查他们的资格。
“从克里姆镇一直到王都？这可不是一段简单的旅程啊。”
但是针对神职人员还是有专业对口的盘查的。
法夫兰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小国家，位于王都内部的大教堂也有超阶神言师的坐镇，而文官则是从教国枢机处派出的大主教。
教会的文官，从低到高依次分为初阶中阶高阶神官，再之上则是司铎，主教，大主教，牧首主教以及枢机主教。
武官则有全员高阶神言师的护教骑士团，全员超阶神言师的天启骑士团以及只有十二席的幽邃主教团。
不过能够被分配到其他国家的超阶神言师不会是天启骑士团直属的成员，而是守望修士，一种游离于教会各个阶层的单位，主要工作是监视教会神官是否忠诚或者有无异端。
对于一个附属的王国来说，有大主教与超阶神言师在王都传教，这也算是相当高的待遇了。
此时盘查斯利文和优菲的，正是王都大教堂直属的中阶神官。
面对这样的盘查，斯利文自然也有自己的对策。
一本有着复杂花纹装饰的教典出现在了那名神官的面前。
“通关文书在旅途中意外的弄丢了，我只有这本书能正面自己的身份。”
神官仔细查看了这本教典，随后他拿出了一枚金色的符文，在教典的扉页扫了一下，扉页处也有金色的符文相对着呼应。
“没想到阁下与达米安主教还有联系，是在下失礼了。”
中阶神官连忙转身喝退了身后的卫兵，“阁下还请入城。”
“嗯。”
斯利文微微点了点头，驾着马车驶进了王都。
“达米安是谁啊？为什么那个神官看到那个符文会那么紧张？”优菲问道。
“是圣都的枢机主教，我从前和他打过交道，”斯利文回头看了一眼优菲胸前佩戴的白色花朵，“胸前的白花什么时候都不要摘掉。”
“知道了……之后我们去哪里？”
“去大教堂。”
“去那里干什么？”
斯利文稍微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在他发现我们之前，潜伏进阴影当中。”
——
一座钟塔的顶端，阿尔法靠在了钟塔的塔尖上，俯瞰着整个王都。
虽然魔力的回路已经布置到了整个城区，城市中的部分高阶神言师也已经被自己种下了振核，但是自己毕竟已经失去了作为人工智能时的计算能力，无法随时随地的监视到整个王都。
于是阿尔法也就想到了种下振核的方法，让被种下振核的神言师们作为自己的眼线，监视所有入城的人，有异常便直接向自己汇报。
种下振核的神言师平时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是他们的行为举止都在自己的操纵下，真正到了开战的时候，他们都可以作为牵制斯利文的棋子。
毕竟振核对于阿尔法来说也不是随意就能制造的，振核的外形看起来与蓝色的晶簇无异，但是其中混乱魔力的浓度远远高于普通的蓝色晶簇，而且其中还有复杂的魔力回路，可以让阿尔法掌控到所有振核的情况。
而中阶神言师在这种高度的战斗中派不上用场，给超阶神言师种下振核又太过激进，阿尔法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部分高阶神言师。
只是可惜了那天抓住的那名新晋超阶。
直到现在阿尔法都非常惋惜，不过在未来，自己可以操纵的超阶神言师也不会少，说不定就连撒切斯特那样的角色都能成为自己的人偶。
想到这里，阿尔法不禁露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大人，观察到目标了。”
一道声音在阿尔法的心中响起，是自己安插在大教堂的高阶神言师发动了主动通讯，通过地脉的链接直接传到了阿尔法的心中。
“他们正在前往大教堂，具体目标不明。”
“没事，继续观察。”阿尔法随意的下达了指令，高阶神言师答了一声明白之后便没有了声音。
站在钟塔上的阿尔法的嘴角逐渐弯起了一丝弧度，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猎物已经钻进了圈套，林风，好戏要上演了。”
——
马车在大教堂的门口停了下来。
作为教国在法夫兰王都设立的办事处，王都大教堂的排面不可能少，即便是在地价高的离谱的贵族区，大教堂也占据了大片的面积，虽然王都的教堂不止这一个，但是教国代理者所在的的教堂，却只此一个。
披上了神官长袍，斯利文带着优菲走进了教堂深处。
门口的骑士或是路上的侍者见到了斯利文身上的神官服，即便是他带着一名陌生的少女，也没有人主动上前阻拦。
一路畅行无阻，斯利文来到了祭祀大厅。
身披华丽外套的大主教正站在祭坛之上，背对着斯利文。
停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中年的大主教转过身来。
“我已经听到了教皇的指引，欢迎你的到来，尊贵的客人。”
斯利文没有回应大主教的问好，只是把优菲推到了自己的前方，说道：“最近的王都会发生很多事，她就交给你们照顾了。”
“很多事具体是指？”
“教廷会派出两名幽邃主教前来协助我，这件事情你还没有权限了解。”斯利文淡淡的回应道，随后转过身去，戴上了神官服背后的兜帽走向教堂外，“你所要做的，只是在动乱结束之前保证她的安全。”
听到会有幽邃主教前来，法夫兰的大主教也明白这件事情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掺合的了，能够与幽邃主教协同的人员只能是同等级的幽邃主教，或者圣都的枢机主教，而面前这个年轻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枢机主教。
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了大主教的内心，但是他并没有表露在脸上，而是面带笑容的看向面前的优菲：
“我是法夫兰王国的大主教菲利普·斯科沃，不知小姐有何名讳？”
优菲思考了一下：“优菲，叫我优菲就行了。”
——
木质的椅子，黑暗而狭小的空间，一扇窗户让坐在椅子上的人可以看见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这是阿尔法对林风最后的仁慈，或者是最恶毒的报复。
而此时的林风正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的盯着窗外的景色。
那是整个王都的风景，自己的身体站在王都的钟塔之上，俯瞰着整个王都。
阿尔法的声音传来。
“猎物已经钻进了圈套，林风，好戏要上演了。”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不是让你看看你想要保护的是怎么被我摧毁的吗。”阿尔法的身形出现在了林风的身边。
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阿尔法，林风不为所动，这里只是一个意识的空间，自己的意识被锁定在这里，但阿尔法同样也无法伤害到自己。
不过如果自己尽全力去找回掌握身体的感觉的话，即使阿尔法已经掌控了自己的身体，林风的意志还是能够阻断阿尔法的动作。
哪怕只是一瞬，对于阿尔法与斯利文之间的战斗也将是决定胜负的，所以到现在阿尔法依旧没有直接发动攻击的准备，而是想要在那之前先抹掉林风的意识。
想要抹去别人的意识，最好的方式就是让其看到自己所不能接受的事情，使之自行崩溃，这要比阿尔法自己动手慢慢磨快多了。
所以就有了现在的情况，林风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但是意识又偏偏可以接收到外面的信息。
“若是那名少女死在你自己的手中，想必你一定会崩溃的吧，好不容易找到的锚点，被自己打碎，真是个悲伤的故事。”阿尔法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睛。
“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哦是吗？那么你就真的想看到优菲死在你自己的手下吗？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变态到了这种地步。”
“吵死了。”林风两眼无神，不看阿尔法的张牙舞爪，只是低着头坐在椅子上沉默着。
“没关系的林风，”阿尔法又凑到了他的跟前，“我们毕竟还是一体，你也还是我的债主，我说你变态不就是在说我变态了吗？刚才的话还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是刚刚获得了新的身体觉得欣喜若狂。”
随后阿尔法又走到了林风的身后：
“当然，如果你肯直接自行崩溃的话也能省掉我大半的麻烦，说不定我一高兴就不准备杀她了。”
“……”
回答阿尔法的依旧是沉默。
“呵呵，自己好好想想吧，王都的布置还有很多需要我操心的，”一扇门在阿尔法的面前打开，“想好了不用告诉我，直接做就行了。”
“你可要相信我啊林风。”
大门合上，阿尔法的身影也消失不见。
如果自己选择自行了断阿尔法就不会对优菲出手？
听起来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很好的选择。
但是自己和阿尔法的链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林风觉得自己对阿尔法的了解也不再片面。
如果是阿尔法的话，这种承诺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吧。
比起把自己的性命交付给敌人，托付于虚无缥缈的承诺中，林风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行动。
就算自己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资本，至少自己也要拖着阿尔法一起坠入地狱。
区区人工制杖……
因为阿尔法一直让林风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所以林风对于阿尔法在王都内的安排也都了如指掌。
脑海中回忆起了阿尔法在王都里的所有布置，林风露出了一丝冷笑。
一起坠入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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