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女人香，温热馥郁的女人香。

    美人笑，闭月羞花的美人笑。

    被死寂与黑暗所笼罩的跑车里，唐可媛正捧着那张倾城倾国，却又勾魂夺魄的绝世俏脸，笑吟吟地欣赏着身边的男人。

    她喜欢男人认真思考的样子，更喜欢懂得认真思考的男人。

    另一边，张谦正坐在漆黑浓稠的夜色里，一动不动，遥遥注视着窗外的白家洋馆，注视着天边浮起的第一抹鱼肚白。

    『不进去和他道个别？』妖精拿出一枚硬币，懒洋洋地建议道。

    『我们从不跟彼此道别……』

    『你好像有话要问我。』

    『他真的输给那位先生了吗？』张谦摊开掌心，任由一条空荡荡的项链从指缝间滑落。

    『无论如何，至少他没有赢，』自信而乐观，唐可媛将硬币掷向空中，『这场游戏没有赢家，也没有输家，只有活着的人。』

    活着的人才能继续游戏。

    跌跌滚滚，硬币停在了张谦的脚边。

    『我猜是正面。』唐可媛向下偷瞄一眼。

    『我觉得是反面，』张谦也瞅了瞅脚下，随即叹了口气，『你赢了，赌运气这种事果然不适合我……』

    眼前一片漆黑，他们是怎么看到那枚硬币的？

    他们真的看到了吗？

    『早餐要吃顿好的。』唐可媛扣好了安全带。

    『你是赢家，你说了算。』摇头苦笑，张谦发动了跑车。

    火花，花火。

    震耳欲聋的爆炸击碎夜的寂静，将直冲而上的火焰送往白昼与黑夜的交界，与凄凉的风，冷清的雨，共同编织成一曲阴郁、嘶哑、悲壮的咏叹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