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重生
是夜，城门。
虽说已是春天，但大晚上的依旧有一丝凉意。
守门的士兵打着哈欠，来回走动着驱寒。
远远的一声声马蹄声传来，士兵强打着精神拦下马车。
驾车的是一个女子，只见这女子一身蓝色长裙，围着蓝色面纱，只露一出一双浓郁的眉眼。
“例行检查。”士兵说着拉开了马车后面的门帘，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闭眼侧躺在车内，面容憔悴，薄唇紧闭，脸上似有似无的伤痕，似乎很是虚弱。
士兵一下提高警惕，拔刀指向女子，“车上何人？”
蓝衣女子并不说话，只从袖口摸出来一块玉佩示人。
士兵接过玉佩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一个睿字，原来是睿王府的人。
马车一路穿城，停在了睿王府门口。连义刚好从死牢释放出来，看到门口的马车，又看到一个异域服饰的女子在门口伫立。
“姑娘找谁？”连义上前问道。
蓝衣女子还未说话，身后马车的门帘被一双枯瘦的手拉了开来。
“殿下！”连义一眼认出马车里的人是睿王，立刻上前拜见。
萧茗睿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连义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只是看向自己的方向。
殿下的眼睛……连义一时不敢相信。
连义和蓝衣女子一同上前搀扶萧茗睿。连义几次忍不住眼泪哒哒的往下流。
如今的萧茗睿哪里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俨然还不如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连多走两步都要停下来喘口气。
把萧茗睿安顿好，连义正准备退出去，却看蓝衣女子并无要离开之意。
“姑娘，我们先出去，让殿下好生休息。”
蓝衣女子似没听见一般，根本不理连义。
连义看出蓝衣女子与萧茗睿关系不同一般，萧茗睿很是依赖于她，便不再强求。
“李清，醒醒。”一个陌生女子声音在李清耳边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刺的李清耳朵直疼。
李清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却是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没有。唯独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她站着。
李清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此人，李清试着走向她，却始终无法靠近。
“你是谁？这是哪儿？是天堂吗？”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白衣女子慢慢转过身来，不是他人，正是原本的李清。
“你是李清，真正的李清！”
“不，现在你才是李清。”女子微笑道，“我已然解脱。你，好好活下去。”
“不，我不是你，我不是你。”李清喊道，“你这么久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在我的身体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才能回去？”
李清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那女子却只微笑着，越飘越远……
嗯，好臭啊。
李清突然闻到一股臭的不得了的气味，整个人都要吐了，却又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清儿”，“清清”，“小姐”，好像有一群人在叫自己。
李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白茫茫一片，也没有白衣女子。只看到自己的父亲、云儿、沈玉和玲琅他们。
“清儿，你终于醒了。”李老爷抹着眼泪，“再晚一步，恐怕你就……”
李清疑惑自己分明是在地宫中，怎么这时候会在自家床上醒来？
“怎么回事？我不是……？”李清疑惑道。
琳琅过来握住李清的手激动的说：“清清，睿哥哥没有死，他回来了。”
“没有死？回来了？意思是我不用死了？”李清诧异道。
所有人都向李清点点头，肯定了她的回答。
“那他在哪儿？我要见他。”李清想起身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没有力气。
“你先不要起来，现在你还很虚弱。”琳琅让李清重新躺好，“你现在先养好身子，其他的等你修养好了再说。”说着，玲琅哭了起来。
“怎么了，琳琅？”李清直觉她有事瞒着自己。
琳琅却只是抹泪，并不回答，其他人也是不看李清，默默叹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快说呀。”李清急到咳嗽了起来。
琳琅住了眼泪，怯怯地说道，“睿哥哥不是很好，他眼睛看不见了，而且……”
“而且？”
“而且他不认识我们了，根本就记不得我们了。”说着她又放声哭起来。
不记得我们了？不记得我了……
“唉，清儿，这个时候我们也管不了其他的了。”李老爷叹气道：“睿王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而且宫中太医都去了睿王府会诊，相信会有办法的。你先养好身子啊。”
众人又安慰了李清一番后各自离开了。
入夜。
“云儿，”李清撑着坐了起来，“帮我梳洗。”
“小姐，你要去哪里？”云儿帮李清掖了掖被子。
“我还是想去看看他。”
“明天天亮再去吧，小姐。”李清摇了摇头。
“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云儿有些生气，“小姐为了睿王殿下吃了这么多苦，差点丢了性命，可殿下已经把小姐忘了呢。”
“无妨。忘了便忘了吧。”李清苦笑道，“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的。”
睿王府门口。
一下马车，李清便看到连义出门来。
“小姐来了。”连义拱了拱手。李清微微颔首。
“殿下服了药刚睡下，小姐要不等殿下醒来再过来？”
“不必了，我看看就走，不吵他。”
寝殿。
萧茗睿静静的躺在榻上，整个人看上去早已没有往日的神采。在榻旁端坐着一个蓝衣女子，只静静的看着榻上之人。
李清直觉蓝衣女子与萧茗睿关系不一般。
蓝衣女子见有人来，忙站立在一侧。几人微微颔首。
李清在榻前，看着萧茗睿满脸毫无血色，人也瘦的脱了相。再一想到他竟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至少人还活着，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李清自言自语道，“我们先出去吧。”
一出寝殿，蓝衣女子也跟了上来。
李清顿足，“姑娘可有话要与我说？”
蓝衣女子打量了李清一番，“你就是那个重要之人？
蓝衣女子虽把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李清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叫李清，姑娘叫什么名字？”
“娜宁。粟特族人。”
李清微微行了个礼，“姑娘一路照顾睿王殿下，想必是吃了很多的苦。”
“不光吃了苦的，也吃了甜的酸的辣的。”娜宁天真的道。
李清微笑着点头，“辛苦了。告辞。”
“那你是重要的人吗？他的？”娜宁接着问。
李清停下脚步，并不回头，犹豫片刻后掷地有声地道：“我不是！”
虽说已是春天，但大晚上的依旧有一丝凉意。
守门的士兵打着哈欠，来回走动着驱寒。
远远的一声声马蹄声传来，士兵强打着精神拦下马车。
驾车的是一个女子，只见这女子一身蓝色长裙，围着蓝色面纱，只露一出一双浓郁的眉眼。
“例行检查。”士兵说着拉开了马车后面的门帘，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闭眼侧躺在车内，面容憔悴，薄唇紧闭，脸上似有似无的伤痕，似乎很是虚弱。
士兵一下提高警惕，拔刀指向女子，“车上何人？”
蓝衣女子并不说话，只从袖口摸出来一块玉佩示人。
士兵接过玉佩一看，上面赫然印着一个睿字，原来是睿王府的人。
马车一路穿城，停在了睿王府门口。连义刚好从死牢释放出来，看到门口的马车，又看到一个异域服饰的女子在门口伫立。
“姑娘找谁？”连义上前问道。
蓝衣女子还未说话，身后马车的门帘被一双枯瘦的手拉了开来。
“殿下！”连义一眼认出马车里的人是睿王，立刻上前拜见。
萧茗睿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连义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到自己，只是看向自己的方向。
殿下的眼睛……连义一时不敢相信。
连义和蓝衣女子一同上前搀扶萧茗睿。连义几次忍不住眼泪哒哒的往下流。
如今的萧茗睿哪里还有先前的意气风发，俨然还不如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连多走两步都要停下来喘口气。
把萧茗睿安顿好，连义正准备退出去，却看蓝衣女子并无要离开之意。
“姑娘，我们先出去，让殿下好生休息。”
蓝衣女子似没听见一般，根本不理连义。
连义看出蓝衣女子与萧茗睿关系不同一般，萧茗睿很是依赖于她，便不再强求。
“李清，醒醒。”一个陌生女子声音在李清耳边响起。紧接着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刺的李清耳朵直疼。
李清困难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却是一片白茫茫，什么都没有。唯独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她站着。
李清使劲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此人，李清试着走向她，却始终无法靠近。
“你是谁？这是哪儿？是天堂吗？”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白衣女子慢慢转过身来，不是他人，正是原本的李清。
“你是李清，真正的李清！”
“不，现在你才是李清。”女子微笑道，“我已然解脱。你，好好活下去。”
“不，我不是你，我不是你。”李清喊道，“你这么久到底在哪儿？是不是在我的身体里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才能回去？”
李清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可那女子却只微笑着，越飘越远……
嗯，好臭啊。
李清突然闻到一股臭的不得了的气味，整个人都要吐了，却又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清儿”，“清清”，“小姐”，好像有一群人在叫自己。
李清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不再是白茫茫一片，也没有白衣女子。只看到自己的父亲、云儿、沈玉和玲琅他们。
“清儿，你终于醒了。”李老爷抹着眼泪，“再晚一步，恐怕你就……”
李清疑惑自己分明是在地宫中，怎么这时候会在自家床上醒来？
“怎么回事？我不是……？”李清疑惑道。
琳琅过来握住李清的手激动的说：“清清，睿哥哥没有死，他回来了。”
“没有死？回来了？意思是我不用死了？”李清诧异道。
所有人都向李清点点头，肯定了她的回答。
“那他在哪儿？我要见他。”李清想起身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没有力气。
“你先不要起来，现在你还很虚弱。”琳琅让李清重新躺好，“你现在先养好身子，其他的等你修养好了再说。”说着，玲琅哭了起来。
“怎么了，琳琅？”李清直觉她有事瞒着自己。
琳琅却只是抹泪，并不回答，其他人也是不看李清，默默叹气。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快说呀。”李清急到咳嗽了起来。
琳琅住了眼泪，怯怯地说道，“睿哥哥不是很好，他眼睛看不见了，而且……”
“而且？”
“而且他不认识我们了，根本就记不得我们了。”说着她又放声哭起来。
不记得我们了？不记得我了……
“唉，清儿，这个时候我们也管不了其他的了。”李老爷叹气道：“睿王能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而且宫中太医都去了睿王府会诊，相信会有办法的。你先养好身子啊。”
众人又安慰了李清一番后各自离开了。
入夜。
“云儿，”李清撑着坐了起来，“帮我梳洗。”
“小姐，你要去哪里？”云儿帮李清掖了掖被子。
“我还是想去看看他。”
“明天天亮再去吧，小姐。”李清摇了摇头。
“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云儿有些生气，“小姐为了睿王殿下吃了这么多苦，差点丢了性命，可殿下已经把小姐忘了呢。”
“无妨。忘了便忘了吧。”李清苦笑道，“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的。”
睿王府门口。
一下马车，李清便看到连义出门来。
“小姐来了。”连义拱了拱手。李清微微颔首。
“殿下服了药刚睡下，小姐要不等殿下醒来再过来？”
“不必了，我看看就走，不吵他。”
寝殿。
萧茗睿静静的躺在榻上，整个人看上去早已没有往日的神采。在榻旁端坐着一个蓝衣女子，只静静的看着榻上之人。
李清直觉蓝衣女子与萧茗睿关系不一般。
蓝衣女子见有人来，忙站立在一侧。几人微微颔首。
李清在榻前，看着萧茗睿满脸毫无血色，人也瘦的脱了相。再一想到他竟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下来。
“至少人还活着，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李清自言自语道，“我们先出去吧。”
一出寝殿，蓝衣女子也跟了上来。
李清顿足，“姑娘可有话要与我说？”
蓝衣女子打量了李清一番，“你就是那个重要之人？
蓝衣女子虽把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李清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叫李清，姑娘叫什么名字？”
“娜宁。粟特族人。”
李清微微行了个礼，“姑娘一路照顾睿王殿下，想必是吃了很多的苦。”
“不光吃了苦的，也吃了甜的酸的辣的。”娜宁天真的道。
李清微笑着点头，“辛苦了。告辞。”
“那你是重要的人吗？他的？”娜宁接着问。
李清停下脚步，并不回头，犹豫片刻后掷地有声地道：“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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