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首战
分舰队在海上的某点转向西方航行几天后的某个晚上，格兰特接到一项前所未有的命令：“全员到一层甲板集合！”据说船长要向他们宣布进入作战前的最后训示。
“全部人员都来了吗？”
“是！人员都到齐了。”
“很好！马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训示开始前，所有人都挤在一层甲板上。今天的气候很好，格兰特借着月光大概能看清拥挤的船员们，拉维克和杜拉德挤在旁边低声嘟囔着什么。当海面上吹来一股股夹杂着盐味的海风时，从船艏的方向传来了穆尔船长那极具感染力的嗓音。
“我舰队已经驶至指定位置，此次行动是为了拦截敌军的运输船队，可能还会遭遇护航的军舰。士兵们，考验你们平日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我希望你们加倍努力！”
在训示结束后，大家就解散了，各自回到岗位上。格兰特三个人被水手长叫住：“舰长让你们去一趟。”
原来是舰长穆尔很欣赏格兰特，有意提拔他，但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此时他对格兰特说道：“小子，别理那帮混球，你明天担任舰务官，可以试试接替我来指挥这艘军舰，这两个朋友可以当水手长。放手去干吧，别给我丢脸！”
次日清晨，霞光从远处的海平面上弥散，维罗海军决一雌雄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旗舰的桅杆上挂起了“分成两个纵队前进”的信号旗，舰队分成两支，分别由副司令和卡塔琳娜施塔特号舰长穆尔指挥，向之前侦查的方向扑去。
早上7点，前方的侦察舰报告发现敌舰队。很快，所有人都看到十几艘运输船排成的队列。
对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最前方的几艘船已经开始转向，试图远离可怕的维特海军，结果让队形陷入混乱。
敌人的这一行为无疑激起了维特人心中的血性，舰长们命令挂上满帆，庞大的舰队在一片欢呼声中向敌人的船队直插过去。
罗军几艘负责护航的战舰迅速迎了上来。此时，旗舰派来通信艇向穆尔下达命令，要求这四艘巡航舰与敌舰纠缠，他们那个分队便能以狼入羊群之势杀进后方，肆意猎杀敌人的运输船。
穆尔和格兰特等人站在船头上，观察罗亚尔舰队的队形。敌人足有六艘战舰，就体型来看均不逊于己方，以纵队向他们驶来。
穆尔倒显得泰然自若，他愉快地问格兰特：“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格兰特伸出手把了把风向，微微的逆风对战斗影响不大。他毅然决然地回答道：“舰长，我们可以先让舰队向右转向迷惑敌人，然后再派一艘船冲入敌阵，冲散他们的阵型，其余三艘船在外围倾斜火力。”
“那么，哪艘船去当先锋？”
格兰特没有回答，但他那坚定的眼神给出了答案。穆尔笑着说：“可以啊，那咱们就当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他们的心脏！”
大副立即出言反驳，认为卡塔琳娜施塔特号会被敌舰包围，陷入险境。结果四个人都用凶狠的眼神看向他，他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水手们升起了信号旗，卡塔琳娜施塔特号开始向右转，后方的友舰也跟着变向。敌舰队以为他们想要抢占T字头，连忙也开始转向，力求保持双方舰队的平行。
这个时候，双方的实力差距就明显体现出来，维特水手高超的操船技巧让敌人叹为观止。他们仅用不到半小时就完成了转向，而罗亚尔人被复杂的帆具搞得焦头烂额，队形最前面的战舰几近停滞，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紧接着，卡塔琳娜施塔特号又迅速转舵，将帆全部展开，利用强大的东北风冲向敌舰队。那像是要实行古老撞击战术的突进，让罗军的舰长们吓得纷纷改变航向，并且导致整个舰队彻底失控，无法如预期般向这艘势单力薄的军舰实施有利的T字炮击。
在向后方宣布完最后的命令后，卡塔琳娜施塔特号更是直接往罗军舰队中心冲去，和四艘敌舰混在一起。格兰特转过身来，对着舰长穆尔说道：“长官，现在咱们可以开火了。”
这次，卡塔琳娜施塔特号运用的是格兰特酝酿已久的新战术，这便是用纵列穿插打破双方排成横列互相用一侧舷炮射击的旧传统，充分发挥了单舰使用两舷火炮同时射击的优越性，等于伸出两个拳头击敌。
因此水手们事先清空两边的甲板，所有的木质隔板、牲畜、水手箱与其他个人物品都转移到船体底层的货舱中，这样就清理出了一系列贯穿整个甲板长度的没有障碍的通道。
火药和炮弹则移到每个炮位旁边，军舰上的枪炮长与他的助手们也准备好持续为炮位提供炮弹与药包。
而罗军战舰只是预备使用一边的火炮和敌军作战，另一边则未作任何战斗准备。火炮是关上的，而且甲板也没有清空，堆放着各种补给品，阻碍火炮的使用。
穆尔也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用沉闷的嗓音下令所有人开火。
一时间巨炮齐射、排山倒海。纷飞的炮弹从各处袭来，弥漫的硝烟、浓厚的火药味笼罩了整片天空。
尽管卡塔琳娜施塔特号陷入险境，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敌舰的集中射击，可是全体舰员都已经陷入狂热的状态中，坚决执行了开火的命令，他们依照平时的训练，向视野范围内的所有敌舰猛烈射击。
拉维克、杜拉德和另外两位水手长也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他们站在船舱里大吼着发布命令，激励官兵奋力作战：“开火！给我狠狠地打！把炮弹塞进那群混蛋的喉咙！”
隆隆的炮声响彻战场，炮弹在海面上炸起如林的水柱，整片海洋仿佛是一口沸腾的大锅，每一艘身处其中的战舰都饱受煎熬，另一支突击舰队远远地观看了这场海战，他们的评价是，这完全是一场深夜昏暗酒馆里进行的混乱群殴。
“全部人员都来了吗？”
“是！人员都到齐了。”
“很好！马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训示开始前，所有人都挤在一层甲板上。今天的气候很好，格兰特借着月光大概能看清拥挤的船员们，拉维克和杜拉德挤在旁边低声嘟囔着什么。当海面上吹来一股股夹杂着盐味的海风时，从船艏的方向传来了穆尔船长那极具感染力的嗓音。
“我舰队已经驶至指定位置，此次行动是为了拦截敌军的运输船队，可能还会遭遇护航的军舰。士兵们，考验你们平日训练成果的时候到了，我希望你们加倍努力！”
在训示结束后，大家就解散了，各自回到岗位上。格兰特三个人被水手长叫住：“舰长让你们去一趟。”
原来是舰长穆尔很欣赏格兰特，有意提拔他，但遭到了其他人的反对。此时他对格兰特说道：“小子，别理那帮混球，你明天担任舰务官，可以试试接替我来指挥这艘军舰，这两个朋友可以当水手长。放手去干吧，别给我丢脸！”
次日清晨，霞光从远处的海平面上弥散，维罗海军决一雌雄的时刻终于来到了。旗舰的桅杆上挂起了“分成两个纵队前进”的信号旗，舰队分成两支，分别由副司令和卡塔琳娜施塔特号舰长穆尔指挥，向之前侦查的方向扑去。
早上7点，前方的侦察舰报告发现敌舰队。很快，所有人都看到十几艘运输船排成的队列。
对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最前方的几艘船已经开始转向，试图远离可怕的维特海军，结果让队形陷入混乱。
敌人的这一行为无疑激起了维特人心中的血性，舰长们命令挂上满帆，庞大的舰队在一片欢呼声中向敌人的船队直插过去。
罗军几艘负责护航的战舰迅速迎了上来。此时，旗舰派来通信艇向穆尔下达命令，要求这四艘巡航舰与敌舰纠缠，他们那个分队便能以狼入羊群之势杀进后方，肆意猎杀敌人的运输船。
穆尔和格兰特等人站在船头上，观察罗亚尔舰队的队形。敌人足有六艘战舰，就体型来看均不逊于己方，以纵队向他们驶来。
穆尔倒显得泰然自若，他愉快地问格兰特：“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格兰特伸出手把了把风向，微微的逆风对战斗影响不大。他毅然决然地回答道：“舰长，我们可以先让舰队向右转向迷惑敌人，然后再派一艘船冲入敌阵，冲散他们的阵型，其余三艘船在外围倾斜火力。”
“那么，哪艘船去当先锋？”
格兰特没有回答，但他那坚定的眼神给出了答案。穆尔笑着说：“可以啊，那咱们就当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他们的心脏！”
大副立即出言反驳，认为卡塔琳娜施塔特号会被敌舰包围，陷入险境。结果四个人都用凶狠的眼神看向他，他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水手们升起了信号旗，卡塔琳娜施塔特号开始向右转，后方的友舰也跟着变向。敌舰队以为他们想要抢占T字头，连忙也开始转向，力求保持双方舰队的平行。
这个时候，双方的实力差距就明显体现出来，维特水手高超的操船技巧让敌人叹为观止。他们仅用不到半小时就完成了转向，而罗亚尔人被复杂的帆具搞得焦头烂额，队形最前面的战舰几近停滞，进也不得，退也不得。
紧接着，卡塔琳娜施塔特号又迅速转舵，将帆全部展开，利用强大的东北风冲向敌舰队。那像是要实行古老撞击战术的突进，让罗军的舰长们吓得纷纷改变航向，并且导致整个舰队彻底失控，无法如预期般向这艘势单力薄的军舰实施有利的T字炮击。
在向后方宣布完最后的命令后，卡塔琳娜施塔特号更是直接往罗军舰队中心冲去，和四艘敌舰混在一起。格兰特转过身来，对着舰长穆尔说道：“长官，现在咱们可以开火了。”
这次，卡塔琳娜施塔特号运用的是格兰特酝酿已久的新战术，这便是用纵列穿插打破双方排成横列互相用一侧舷炮射击的旧传统，充分发挥了单舰使用两舷火炮同时射击的优越性，等于伸出两个拳头击敌。
因此水手们事先清空两边的甲板，所有的木质隔板、牲畜、水手箱与其他个人物品都转移到船体底层的货舱中，这样就清理出了一系列贯穿整个甲板长度的没有障碍的通道。
火药和炮弹则移到每个炮位旁边，军舰上的枪炮长与他的助手们也准备好持续为炮位提供炮弹与药包。
而罗军战舰只是预备使用一边的火炮和敌军作战，另一边则未作任何战斗准备。火炮是关上的，而且甲板也没有清空，堆放着各种补给品，阻碍火炮的使用。
穆尔也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他用沉闷的嗓音下令所有人开火。
一时间巨炮齐射、排山倒海。纷飞的炮弹从各处袭来，弥漫的硝烟、浓厚的火药味笼罩了整片天空。
尽管卡塔琳娜施塔特号陷入险境，成为众矢之的，遭到敌舰的集中射击，可是全体舰员都已经陷入狂热的状态中，坚决执行了开火的命令，他们依照平时的训练，向视野范围内的所有敌舰猛烈射击。
拉维克、杜拉德和另外两位水手长也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他们站在船舱里大吼着发布命令，激励官兵奋力作战：“开火！给我狠狠地打！把炮弹塞进那群混蛋的喉咙！”
隆隆的炮声响彻战场，炮弹在海面上炸起如林的水柱，整片海洋仿佛是一口沸腾的大锅，每一艘身处其中的战舰都饱受煎熬，另一支突击舰队远远地观看了这场海战，他们的评价是，这完全是一场深夜昏暗酒馆里进行的混乱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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