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少年强则国强

    永安宫

    下朝后，刘宣回到永安宫。

    唐瑛已经起来了，正在桌前津津有味地吃着“两千年后的小吃”。

    “陛下。”唐瑛看见刘宣进来，起来行礼。

    “不必了。”刘宣制止了她。

    刘宣坐在唐英身边，搂着她说：“我们两个不用讲这些礼数。”

    “陛下！”唐瑛在刘宣怀里撒起娇来。

    “太后驾到——”

    二人正打闹间，何太后带着一大堆宫女、宦官来到永安宫。

    “儿臣参见母后！”

    “平身吧！”

    刘宣见何太后脸色不太好，眼神里带着一丝怒气。

    “辩儿，听说你在朝上宣布要御驾亲征？”何太后问。

    “什么！御驾亲征！”唐瑛也显得很吃惊。

    “回母后……是的！儿臣打算亲征豫州孔伷。”

    “哎！辩儿，你糊涂啊！”何太后急得跳起来“我大汉自高祖亲征匈奴被困白登以后，还有哪位先帝御驾亲征过。

    更何况孔伷与公孙瓒联手，麾下大军十万。

    而朝庭只有新兵万余，你年纪又这么小。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这可叫哀家怎么办呀！”何太后哭了起来。

    “是啊！陛下，还是别去了吧！臣妾害怕……”唐瑛后半句没说出来，拉着刘宣的手泪如雨下。

    刘宣感觉鼻子一酸。

    他看着面前的老人和女孩哭闹，一个是对儿子的担忧，一个是对丈夫的不舍。

    都说汉唐不兴跪礼。在汉朝，百官上朝几乎不用跪。而皇帝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见太后或太上皇也只用行拱手礼。

    但刘宣却一下跪在了何太后面前。

    “辩儿，你干什么？！”何太后惊叫。

    “母后在上，请受儿臣一拜！”刘宣对这位“母亲”已经不再感到排斥，在地上重重磕了个头。

    “母后明鉴，今两贼合盟，共击王师。若朕不亲征，则将士们必士气低落，毫无斗志。逆贼就会趁此机会袭破王师，共谋洛阳。到那时，我大汉四百年基业必不保矣！

    适才母后说大汉自高祖之后再无帝亲征，那高祖之后我大汉又何曾面临今天的局面？

    七国之乱，我大汉仍据九州之半；更始乱国，世祖（即东汉光武帝刘秀，庙号汉世祖）坐拥河北半壁。

    今各地诸侯的威胁已远超七国、更始，而我大汉地不过千，兵不过万。若此时，联再龟缩在这皇城内，饮洒作乐，将我刘氏江山拱手让与逆贼，天下人会怎样看朕？后世的史书会怎样说朕？”

    “可是，你年纪还小，尚未及冠……“何太后声音变小。

    “有志不在年高。这乱世，正是我等少年之辈崛起之时。

    我大汉多有少年英雄，景桓侯（冠军侯霍去病，谥号景桓侯）、孝昭帝、孝武帝。

    少汉传奇，流传千古！

    紧接着，刘宣又说出了梁启超那句名言：“少年强、则国强！”

    何太后和唐瑛都哭红了眼。

    何太后不再阻拦。

    “辩儿，你……一定……活着回来……”何太后哽咽着。

    “儿臣遵命！”

    晚上，刘宣和唐瑛躺在床上。

    “小瑛，你还记得你对朕的承诺吗？”刘宣问唐瑛“你说要陪朕君临天下。”

    刘宣拿来汉朝传国玉玺，对唐瑛说：“联不在的时候，朝庭里的事，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