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就知道是梦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罗翰的假期就要结束了。
作为伤兵，就算医院那边证明罗翰已经痊愈，但军队还是不放心，给罗翰放了一个月的病假，而现在，时间就要到了。
“罗菈雅，赶紧放手！”
罗菈雅抱着罗翰的腰，死死不放手。
“不要！哥哥这一走是不是又要几年不回来了？我不要！”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现在战事也是很紧的啊！快点放手了！”
“不要！！！”
罗菈雅急得眼泪都快掉了。
看到这一幕，罗翰自然是不可能硬来了。
随即，他便把手放在了罗菈雅头上。
“罗菈雅，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
罗菈雅(；｀ヘ´)
“那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走呢？”
罗翰苦着脸问道。
不问还不要紧，罗菈雅赶紧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那你答应我，每个月给我寄信回来，相应的，我也会每个月寄信过去。”
“寄信吗？”
罗翰有些困惑，不过若只是寄信的话，倒是问题不大。
见罗翰的表情没有反对，罗菈雅立马开始诉苦水。
“哥哥你这几年真的是音讯全无，要不是因为死去的骑士会有抚恤金送到亲人手中，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所以这次，你必须要寄信回来，万一哪天我交男朋友了，你就不想知道妹夫是谁吗？”
“男朋友？！”
罗翰大叫了出来。
不过仔细一想，罗菈雅都已经16岁了，也的确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吧？
嗯？不对吧，她刚刚是不是说了妹夫？妹夫？！怎么直接谈到了结婚的地步了？
会不会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现在在给我打预防针？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为什么会说妹夫？
皱着眉，抱着手，罗翰在家门口开始走来走去，反倒是罗菈雅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好啦，别走来走去的了，不是还要归队吗？反正只要你答应了就好。”
“啊……嗯……我答应了，放心吧。”
罗翰拍了拍罗菈雅的头，随后拿着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
“注意安全啊，哥哥。”
“放心吧，我还想看到你结婚的样子呢……走了。”
现在想想，罗菈雅本身长得就不错，而且身材也很好，更何况才能也很优秀，应该很多人追吧？
真是好啊，六岁的时候，母亲因为生罗菈雅难产而死，之后父亲一直郁郁寡欢。
虽然父亲有酗酒的毛病，但在母亲死后便彻底戒掉了，独自抚养着儿女。
可在自己十岁的时候，父亲暗中接了一个护送秘密物品的任务，可却在任务途中死在了妖魔手中，由于是因秘密任务而死，抚恤金会比正常战死给的更多。
虽然很是伤心，但一想到当时还只有四岁的罗菈雅，立马就振作了起来。
到了自己18岁成年之后，自己便毅然决然选择了走进了军队里，最初是脑子一热非要认为父亲的死有问题，于是进了军队调查。
结果调查来调查去，反倒是发现了父亲曾经作为骑士时的岁月和一堆战友。
因为这些父亲战友的关系，自己才能够在这么小的年龄成为一名正式骑士呢，啊！这次归队顺便拜访下他们好了。
坐上了去往军营的马车，罗翰从窗户外看向自己家族所在的巨大宅邸，顿时一阵心酸。
“结果……雄狮勋章也没办法证明自己嘛，不过算了。”
马车逐渐加速，罗翰放下了遮光帘，随后闭上眼睛准备浅睡一阵，军营离自己家族还远得很呢。
梦里，罗翰梦到了自己逝去的战友。
“蠢货！醒醒啊！你别忘了那些混蛋家伙是知道你家世的啊！”
“混蛋家伙……嗯……说的是那些信徒吧，怎么了吗？”
“醒醒啊！蠢货！”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醒了罗翰，维乌斯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罗翰。
“维乌斯……你……”
罗翰刚想问你怎么在这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昏迷了？谁干的？车夫吗？”
“车夫已经死了，害你的……估计是那些没有被逮到的信徒……”
维乌斯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小声，罗翰差点就听不到了。
但，这并不代表罗翰不知道这里面的意义。
“我的……家……罗菈雅……维乌斯，肯定有事发生对吧？对吧？！”
维乌斯目光看向了一旁，气氛有些凝固。
在看到维乌斯避开自己眼神的时候，罗翰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要……回去……”
“回不去了，你的家族已经……这是，他们的报复。”
两人之间死一般的寂静。
但下一刻，空间宛如镜子摔在地上一般破碎开来。
嗯哼，原来如此，就是因为被妖魔信徒背叛过后，又被杀死了整个家族，所以才变得排斥非人的一切呢。
罗翰缓缓睁开眼，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是什么呢……”
爬起身，罗翰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天气还是很舒爽的，虽然是夏季，但太阳的温度也不是很高。
简单的热了个身，罗翰又开始准备去狩猎野兽了。
不过在狩猎野兽前，罗翰，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排斥非人的东西吗？
“嗯？这是什么问题？”
妹妹？叛徒？家族？
“……”
不过那也不至于让你一直有芥蒂吧？年轻的时候想不通，老年还想不通吗？为什么呢？直到现在还在介意吗？你不是把那些叛徒大卸千块了吗？
“我只是……一直在自责而已。”
哦哦！自责啊！这么说起来，我这里倒是有个英雄比较特殊？怎么样？要不要去竞技场？
“特殊？”
是的哦，确实很特殊呢，我的英雄们都有自己的死法，但是死在神灵的攻击之下还是很少见的呢而且……
“而且？”
嗯……是个少见的悲情英雄呢，虽然英雄们都很悲情，但是这家伙死的很可惜呢。
“可惜？”
没事，你去竞技场吧，当面聊你就知道了。
……
竞技场内，罗翰看着那宽广的台面，叹了口气，踏了上去。
一阵熟悉的恍惚之中，当目光再次凝聚之时，眼前已经来到了一片战场之上。
这是宛如地狱一般的战场，尸体堆积成山，秃鹫在天空之上不断地盘旋着，军旗随着腥风不断的飘动，地面上，没有一处地面是没有血的。
“地狱？真是生动。”
罗翰随意逛起了四周，最后在一处算比较平整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对手。
这是一位赤裸着上半身，披着披风，手拿长枪的战士。
身材不是很壮，但是身体的线条却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就是你啊，代言者，你能叫我厄瑞克透斯。”
“厄瑞克透斯是吗？那你也别叫我代言者了，叫我罗翰就好。”
罗翰来到了厄瑞克透斯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远方的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平台。
“那是祭坛，用来献祭我女儿的。”
“女儿？！”
罗翰大惊失色，这也太狠了吧？为了战争胜利吗？
厄瑞克透斯无视了罗翰的震惊，只是自顾自的讲述自己的故事。
“你别看我这幅战士一般的打扮，我也是一名国王哦。”
厄瑞克透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且不提装扮，仅是这样的声音就足以让人怀疑他的话是否真实。
“生前，我被卷入了一场惨烈的战争，有多惨烈呢？看看周围你就明白了。
由于敌人太强，无奈之下我去了一位神明的神示所，结果在那里，我得到了一个可怕的回答，那位预言家告诉我，想要胜利，就需要献上我的一个女儿。
身为父亲，我自然不答应，我都不知道那天我是如何回到城里的，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说出这件事，但不知为何，我的小女儿却还是知道了。
可笑的是，她在知道之后，却欣然选择赴死，她将破敌之法公之于众，并宣誓自己愿为祖国献上自己的生命。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我的女儿站上了祭坛，动手的……是我。”
厄瑞克透斯指着那处感觉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祭坛，语气有些沉闷。
“在神明的指引下，战争迎来了转折，我的国家愈战愈强，可还是迎来了麻烦。
敌对国其实很弱，之所以能让我节节败退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其他国家的帮助，而在这最后一战中，我与那个国家的王子相遇了。
虽然是敌人，但我也必须得承认，那是一位强大的对手，我与他厮杀的难舍难分，可最终，我还是将他杀掉了。”
厄瑞克透斯看了眼手里的长枪，看起来就是用这把枪赢下了对方。
“之后的事情就超出了我的预料，更是超出了神明的预料。
有位神明亲自出手了，因为这位国王之子的死让他父亲悲痛欲绝，付出了代价后，请出了神明。
我当然是死了，那是神明，我确实无力抵抗，我还很傻，明知道那是神，是无法超越的存在，可我还是刺出了那一枪。
我死之后，我的子女也为了国家而死，最终只有一个女儿活了下来，好像她后面还干出了一些大事，只是不知为何这么几千年一直不见我，可能是因为愧于面对我吧，但我真的不在意，我只想她安全幸福。”
厄瑞克透斯扭过头来看着罗翰的眼睛。
“那么罗翰，你有什么问题吗？”
罗翰一会张着嘴一会闭嘴，似乎有些不好开口，不过好在厄瑞克透斯一直静静的等候着。
过了许久，罗翰还是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继续战斗下去呢？不是神明取走了你女儿的生命吗？”
在罗翰离开家族的前一天晚上，兄妹俩久违的没有按时睡觉，坐在阳台，看着星空，谈着心。
“为什么要继续战斗下去呢？家族不是排斥你吗？”
罗菈雅歪着头，疑惑的问着罗翰。
“为什么……这有什么为什么呢，你还在家族里啊，努力的得到家族的认可有什么不对吗？”
厄瑞克透斯皱着眉，看着自己的长枪，说道。
“城不城的无所谓啦，但是我的妻子，我的子女，他们都在城里，用尽一切打败敌人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为了百姓吗？”
“啊，百姓啊，我倒也想保护，但是吧……”
厄瑞克透斯挠着头，有些烦躁。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没有才能，能保护住我身边的人就已经尽我的全力了，哪来的其他精力照顾其他人呢？”
“嗯，原来如此，那你还真是个差劲的国王呢……”
厄瑞克透斯一脸黑线的看着罗翰，但罗翰却丝毫不在，只是离厄瑞克透斯远了一点，然后拔出了剑。
“但是……你是个很好的父亲。”
厄瑞克透斯得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了一小会，随后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要以为说些话来拍我马屁我就会心软，我是不会留手的哦！”
“求之不得！”
战场之上再次掀起了一阵狂风。
作为伤兵，就算医院那边证明罗翰已经痊愈，但军队还是不放心，给罗翰放了一个月的病假，而现在，时间就要到了。
“罗菈雅，赶紧放手！”
罗菈雅抱着罗翰的腰，死死不放手。
“不要！哥哥这一走是不是又要几年不回来了？我不要！”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现在战事也是很紧的啊！快点放手了！”
“不要！！！”
罗菈雅急得眼泪都快掉了。
看到这一幕，罗翰自然是不可能硬来了。
随即，他便把手放在了罗菈雅头上。
“罗菈雅，你也不小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呢？”
罗菈雅(；｀ヘ´)
“那你到底怎么样才能让我走呢？”
罗翰苦着脸问道。
不问还不要紧，罗菈雅赶紧松开了手站了起来。
“那你答应我，每个月给我寄信回来，相应的，我也会每个月寄信过去。”
“寄信吗？”
罗翰有些困惑，不过若只是寄信的话，倒是问题不大。
见罗翰的表情没有反对，罗菈雅立马开始诉苦水。
“哥哥你这几年真的是音讯全无，要不是因为死去的骑士会有抚恤金送到亲人手中，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所以这次，你必须要寄信回来，万一哪天我交男朋友了，你就不想知道妹夫是谁吗？”
“男朋友？！”
罗翰大叫了出来。
不过仔细一想，罗菈雅都已经16岁了，也的确是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吧？
嗯？不对吧，她刚刚是不是说了妹夫？妹夫？！怎么直接谈到了结婚的地步了？
会不会是因为心里已经有人了现在在给我打预防针？如果不是的话那又是为什么会说妹夫？
皱着眉，抱着手，罗翰在家门口开始走来走去，反倒是罗菈雅却是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好啦，别走来走去的了，不是还要归队吗？反正只要你答应了就好。”
“啊……嗯……我答应了，放心吧。”
罗翰拍了拍罗菈雅的头，随后拿着自己的东西便离开了。
“注意安全啊，哥哥。”
“放心吧，我还想看到你结婚的样子呢……走了。”
现在想想，罗菈雅本身长得就不错，而且身材也很好，更何况才能也很优秀，应该很多人追吧？
真是好啊，六岁的时候，母亲因为生罗菈雅难产而死，之后父亲一直郁郁寡欢。
虽然父亲有酗酒的毛病，但在母亲死后便彻底戒掉了，独自抚养着儿女。
可在自己十岁的时候，父亲暗中接了一个护送秘密物品的任务，可却在任务途中死在了妖魔手中，由于是因秘密任务而死，抚恤金会比正常战死给的更多。
虽然很是伤心，但一想到当时还只有四岁的罗菈雅，立马就振作了起来。
到了自己18岁成年之后，自己便毅然决然选择了走进了军队里，最初是脑子一热非要认为父亲的死有问题，于是进了军队调查。
结果调查来调查去，反倒是发现了父亲曾经作为骑士时的岁月和一堆战友。
因为这些父亲战友的关系，自己才能够在这么小的年龄成为一名正式骑士呢，啊！这次归队顺便拜访下他们好了。
坐上了去往军营的马车，罗翰从窗户外看向自己家族所在的巨大宅邸，顿时一阵心酸。
“结果……雄狮勋章也没办法证明自己嘛，不过算了。”
马车逐渐加速，罗翰放下了遮光帘，随后闭上眼睛准备浅睡一阵，军营离自己家族还远得很呢。
梦里，罗翰梦到了自己逝去的战友。
“蠢货！醒醒啊！你别忘了那些混蛋家伙是知道你家世的啊！”
“混蛋家伙……嗯……说的是那些信徒吧，怎么了吗？”
“醒醒啊！蠢货！”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醒了罗翰，维乌斯带着复杂的表情看着罗翰。
“维乌斯……你……”
罗翰刚想问你怎么在这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我昏迷了？谁干的？车夫吗？”
“车夫已经死了，害你的……估计是那些没有被逮到的信徒……”
维乌斯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小声，罗翰差点就听不到了。
但，这并不代表罗翰不知道这里面的意义。
“我的……家……罗菈雅……维乌斯，肯定有事发生对吧？对吧？！”
维乌斯目光看向了一旁，气氛有些凝固。
在看到维乌斯避开自己眼神的时候，罗翰就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了。
“我要……回去……”
“回不去了，你的家族已经……这是，他们的报复。”
两人之间死一般的寂静。
但下一刻，空间宛如镜子摔在地上一般破碎开来。
嗯哼，原来如此，就是因为被妖魔信徒背叛过后，又被杀死了整个家族，所以才变得排斥非人的一切呢。
罗翰缓缓睁开眼，他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是什么呢……”
爬起身，罗翰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天气还是很舒爽的，虽然是夏季，但太阳的温度也不是很高。
简单的热了个身，罗翰又开始准备去狩猎野兽了。
不过在狩猎野兽前，罗翰，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排斥非人的东西吗？
“嗯？这是什么问题？”
妹妹？叛徒？家族？
“……”
不过那也不至于让你一直有芥蒂吧？年轻的时候想不通，老年还想不通吗？为什么呢？直到现在还在介意吗？你不是把那些叛徒大卸千块了吗？
“我只是……一直在自责而已。”
哦哦！自责啊！这么说起来，我这里倒是有个英雄比较特殊？怎么样？要不要去竞技场？
“特殊？”
是的哦，确实很特殊呢，我的英雄们都有自己的死法，但是死在神灵的攻击之下还是很少见的呢而且……
“而且？”
嗯……是个少见的悲情英雄呢，虽然英雄们都很悲情，但是这家伙死的很可惜呢。
“可惜？”
没事，你去竞技场吧，当面聊你就知道了。
……
竞技场内，罗翰看着那宽广的台面，叹了口气，踏了上去。
一阵熟悉的恍惚之中，当目光再次凝聚之时，眼前已经来到了一片战场之上。
这是宛如地狱一般的战场，尸体堆积成山，秃鹫在天空之上不断地盘旋着，军旗随着腥风不断的飘动，地面上，没有一处地面是没有血的。
“地狱？真是生动。”
罗翰随意逛起了四周，最后在一处算比较平整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对手。
这是一位赤裸着上半身，披着披风，手拿长枪的战士。
身材不是很壮，但是身体的线条却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
“就是你啊，代言者，你能叫我厄瑞克透斯。”
“厄瑞克透斯是吗？那你也别叫我代言者了，叫我罗翰就好。”
罗翰来到了厄瑞克透斯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远方的一个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平台。
“那是祭坛，用来献祭我女儿的。”
“女儿？！”
罗翰大惊失色，这也太狠了吧？为了战争胜利吗？
厄瑞克透斯无视了罗翰的震惊，只是自顾自的讲述自己的故事。
“你别看我这幅战士一般的打扮，我也是一名国王哦。”
厄瑞克透斯的声音有些沙哑，且不提装扮，仅是这样的声音就足以让人怀疑他的话是否真实。
“生前，我被卷入了一场惨烈的战争，有多惨烈呢？看看周围你就明白了。
由于敌人太强，无奈之下我去了一位神明的神示所，结果在那里，我得到了一个可怕的回答，那位预言家告诉我，想要胜利，就需要献上我的一个女儿。
身为父亲，我自然不答应，我都不知道那天我是如何回到城里的，随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没有说出这件事，但不知为何，我的小女儿却还是知道了。
可笑的是，她在知道之后，却欣然选择赴死，她将破敌之法公之于众，并宣誓自己愿为祖国献上自己的生命。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我的女儿站上了祭坛，动手的……是我。”
厄瑞克透斯指着那处感觉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祭坛，语气有些沉闷。
“在神明的指引下，战争迎来了转折，我的国家愈战愈强，可还是迎来了麻烦。
敌对国其实很弱，之所以能让我节节败退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其他国家的帮助，而在这最后一战中，我与那个国家的王子相遇了。
虽然是敌人，但我也必须得承认，那是一位强大的对手，我与他厮杀的难舍难分，可最终，我还是将他杀掉了。”
厄瑞克透斯看了眼手里的长枪，看起来就是用这把枪赢下了对方。
“之后的事情就超出了我的预料，更是超出了神明的预料。
有位神明亲自出手了，因为这位国王之子的死让他父亲悲痛欲绝，付出了代价后，请出了神明。
我当然是死了，那是神明，我确实无力抵抗，我还很傻，明知道那是神，是无法超越的存在，可我还是刺出了那一枪。
我死之后，我的子女也为了国家而死，最终只有一个女儿活了下来，好像她后面还干出了一些大事，只是不知为何这么几千年一直不见我，可能是因为愧于面对我吧，但我真的不在意，我只想她安全幸福。”
厄瑞克透斯扭过头来看着罗翰的眼睛。
“那么罗翰，你有什么问题吗？”
罗翰一会张着嘴一会闭嘴，似乎有些不好开口，不过好在厄瑞克透斯一直静静的等候着。
过了许久，罗翰还是问了出来。
“为什么……要继续战斗下去呢？不是神明取走了你女儿的生命吗？”
在罗翰离开家族的前一天晚上，兄妹俩久违的没有按时睡觉，坐在阳台，看着星空，谈着心。
“为什么要继续战斗下去呢？家族不是排斥你吗？”
罗菈雅歪着头，疑惑的问着罗翰。
“为什么……这有什么为什么呢，你还在家族里啊，努力的得到家族的认可有什么不对吗？”
厄瑞克透斯皱着眉，看着自己的长枪，说道。
“城不城的无所谓啦，但是我的妻子，我的子女，他们都在城里，用尽一切打败敌人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为了百姓吗？”
“啊，百姓啊，我倒也想保护，但是吧……”
厄瑞克透斯挠着头，有些烦躁。
“说到底我也只是个普通的人，没有才能，能保护住我身边的人就已经尽我的全力了，哪来的其他精力照顾其他人呢？”
“嗯，原来如此，那你还真是个差劲的国王呢……”
厄瑞克透斯一脸黑线的看着罗翰，但罗翰却丝毫不在，只是离厄瑞克透斯远了一点，然后拔出了剑。
“但是……你是个很好的父亲。”
厄瑞克透斯得到这句话，不由得愣了一小会，随后开心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不要以为说些话来拍我马屁我就会心软，我是不会留手的哦！”
“求之不得！”
战场之上再次掀起了一阵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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