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血族
血咒就像一把钥匙，一把打开与现实物质世界所重叠的，另一个灵魂世界的钥匙。
在感染者眼里，它们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所理解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万物皆有灵。
平平无奇的空气中，蕴含着游散的灵能。而风水宝地中的灵气，似乎要更加充裕。
这些无主的灵力，被生命无意识的吸收，最终转化为生命力，在血液中流淌。
而伴随着生物死去，这股生命力又化作灵力消散。
生与死，循环不止。
这些灵魂的能量，对于饥渴的感染体来说，无异于美味的食粮，帮助它们进化得更加强大。
从被血咒感染的那一刻开始，作为新物种的感染者，便与旧时代划清了界限。
“前一秒还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下一秒便是尸首分离。”
“想想是不是很可怕？”
关山月笑着扇了扇扇子，只是这笑容配上他的话，只让姜惊蛰觉得瘆人。
“但是如果，能够探明血咒是如何让感染体陷入疯狂的。”
“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在拥有感染者力量的同时，也能保留自我意识。”
“这就是我们盘古一直在研究的课题。”
“终于，如你所见。区别于感染体的血族技术，被开发出来了。”
说完，关山月打了个响指。
天花板上垂下一个投影仪，放映出一段段立体虚拟影像。
正是一位位血族，操纵恐怖的力量，在战场同各种感染体厮杀的场面。
他们外表与普通人类无疑，却拥有各种超自然力量。
姜惊蛰立在原地，喘着粗气。
一方面，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病恹恹的娘娘腔，手劲这么大，让他始终挣脱不开。
另一方面，眼前冲击三观的影像，让他近乎入迷。
“你的意思是，血咒能让人拥有超能力，同时也会把人感染成怪物。但是血族，可以让人有超能力的同时，不变成怪物？”感受到对方释放出来的善意，姜惊蛰索性不再挣扎，聊了起来。
“那是当然，这也是我救你的原因。”
“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你有成为血族的资质，你信吗？”
“我？”
“是的，正是你。”关山月松开抓住对方的手掌，道：“血族技术解释起来极为复杂，一两句话很难跟你说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血族可不是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就能当的。”
“万里挑一？或者说十万里挑一？”
“总之，你被挑中了，而且你没得选。”
关山月指了指空间站外的无人深空，言外之意是，如果你不同意，就把你扔出去感受一下。
姜惊蛰深呼一口气，语气尽量不颤抖的说：“既然没得选，那我……”
顿了顿，姜惊蛰内心挣扎一番：“你不是在骗我吧？”
“眼见为实。”说着关山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一团紫色的雾气冉冉升起，将姜惊蛰一根小拇指麻痹掉。
“你看，我既拥有你眼中的超能力，又保持人类的理智。”说完，关山月还拿出手机，做了一道数学高数题给对方看，证明自己思维正常。
“我可以吗？”姜惊蛰鼓起勇气。
他需要力量。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这个专制的世界。
想要保护好心爱的人，需要力量。无论是权利，金钱，还是血族所展现出来的超能力。
即使是一点点机会，他都要牢牢抓住。
“超能力的话，你当然可以。甚至会比我更强。至于高数的话，则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天分。”关山月打趣道。
“我不在乎数学。”姜惊蛰摆摆手，又问：“那，成为血族的代价是什么？”
“自由。你必须实时服从组织的指挥和安排。”
“自由？那种东西，送给你们就是了。”
“繁衍能力。血族无法生育，你可以理解为生殖隔离。当然，往好的地方想，也拥有了无限开火权。”
“这是好事。”
“你倒是挺想的开。”
………
没有给对方反悔和犹豫的时间。在得到姜惊蛰的答复后，关山月直接拽着他来到一座密室。
这里正是进行血族转化的实验室。
遵循指示，姜惊蛰脱光衣服，光溜溜的钻入密室核心的透明玻璃仓中。
刚关上舱门，一股白色的气体便充盈进来，将他的视线全部遮掩。随后，他便昏沉沉的睡去。
玻璃仓所在的密室外，关山月与一名白大褂，坐在操作台跟前。
“这出戏，可真有趣。”白大褂嘴里叼着棒棒糖。
“找一个适配型可不容易。为了业绩考核，下点功夫应该的。”关山月放下之前笑眯眯的面容，换上一脸严肃。
“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说实话，你这出戏，bug挺多的。”白大褂咬碎嘴里的棒棒糖，一边嚼一边说：“这么多巧合，这小家伙竟然都不怀疑一下？”
“十多年来一起成长的妹妹，突然诊断出绝症。”
“就在因巨额的医药费几近崩溃时，突然出现找上门来的杀人犯，提出一个他不可能拒绝的交易。”
“快要挨枪子，又突然被一个娘娘腔救了。”
白大褂还要接着说，被关山月一扇子敲在脸上打断：“你懂个屁，这叫主角光环。”
“切。”白大褂揉揉被敲疼的鼻梁，不屑道：“等他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时候，不把你皮扒了？”
“他只会感谢我。”关山月扭过身子，视线紧紧盯着大屏幕：“况且，他没得选。而且经历这一系列的波折，他的精神处于不稳定状态，更有利于觉醒出强大的能力来。”
“但愿如此。”白大褂不置可否的嚼着嘴里的糖。
看着屏幕中心的玻璃仓，二人自此一言不发。
“血族转化工序正式启动。”随着被麻醉的姜惊蛰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工作室中电子音响起。
霎时间，整个玻璃仓犹如离心机一般疯狂旋转起来。
“辐射配比1％……10％……100％……适配完成。”
“正在校准宿主【意识海】位置。”
“校准完成。”
…………
紧盯着屏幕的白大褂，一只手掌始终悬停在一个红色按钮上。
血族觉醒成功率并非是百分之百，这是关山月没有向姜惊蛰透露的。
事实上，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人，会在转化途中失败，变成感染体。
所以姜惊蛰一旦变成感染体，作为监管者的白大褂，会毫不犹豫按下手中的红色按钮，将玻璃仓中的少年扔进真空中绞碎。
“灵魂晶体插入中……”
“失败。”
“灵魂晶体插入中……”
“失败。”
“？”关山月扭过头来，看着白大褂。
“你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插入身体的时候，会不会抵抗？”
“你的意思是，他在抵抗魂晶进入？”
“精神上的抗拒。越是有精神洁癖的人，抵抗越是强烈。”
“怎么解决？”
“等呗。强扭的瓜不甜，它也是瓜。”
“我记得我当年转化的过程，挺顺利的啊。”
“那说明你或多或少喜欢被……”看着关山月挺翘的屁股，白大褂欲言又止。
疯狂旋转的玻璃仓里，陷入昏迷的姜惊蛰，隐约间感受到一股力量，想要嵌入他的精神，他的灵魂中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好像，被人施暴一般。
他本能的抗拒着，想要将那股力量堵在外面。
那股力量越强硬，他反抗的越剧烈。
在感染者眼里，它们眼中的世界，和普通人所理解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
万物皆有灵。
平平无奇的空气中，蕴含着游散的灵能。而风水宝地中的灵气，似乎要更加充裕。
这些无主的灵力，被生命无意识的吸收，最终转化为生命力，在血液中流淌。
而伴随着生物死去，这股生命力又化作灵力消散。
生与死，循环不止。
这些灵魂的能量，对于饥渴的感染体来说，无异于美味的食粮，帮助它们进化得更加强大。
从被血咒感染的那一刻开始，作为新物种的感染者，便与旧时代划清了界限。
“前一秒还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下一秒便是尸首分离。”
“想想是不是很可怕？”
关山月笑着扇了扇扇子，只是这笑容配上他的话，只让姜惊蛰觉得瘆人。
“但是如果，能够探明血咒是如何让感染体陷入疯狂的。”
“是不是说，我们可以在拥有感染者力量的同时，也能保留自我意识。”
“这就是我们盘古一直在研究的课题。”
“终于，如你所见。区别于感染体的血族技术，被开发出来了。”
说完，关山月打了个响指。
天花板上垂下一个投影仪，放映出一段段立体虚拟影像。
正是一位位血族，操纵恐怖的力量，在战场同各种感染体厮杀的场面。
他们外表与普通人类无疑，却拥有各种超自然力量。
姜惊蛰立在原地，喘着粗气。
一方面，他没想到这个看似病恹恹的娘娘腔，手劲这么大，让他始终挣脱不开。
另一方面，眼前冲击三观的影像，让他近乎入迷。
“你的意思是，血咒能让人拥有超能力，同时也会把人感染成怪物。但是血族，可以让人有超能力的同时，不变成怪物？”感受到对方释放出来的善意，姜惊蛰索性不再挣扎，聊了起来。
“那是当然，这也是我救你的原因。”
“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你有成为血族的资质，你信吗？”
“我？”
“是的，正是你。”关山月松开抓住对方的手掌，道：“血族技术解释起来极为复杂，一两句话很难跟你说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血族可不是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就能当的。”
“万里挑一？或者说十万里挑一？”
“总之，你被挑中了，而且你没得选。”
关山月指了指空间站外的无人深空，言外之意是，如果你不同意，就把你扔出去感受一下。
姜惊蛰深呼一口气，语气尽量不颤抖的说：“既然没得选，那我……”
顿了顿，姜惊蛰内心挣扎一番：“你不是在骗我吧？”
“眼见为实。”说着关山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一团紫色的雾气冉冉升起，将姜惊蛰一根小拇指麻痹掉。
“你看，我既拥有你眼中的超能力，又保持人类的理智。”说完，关山月还拿出手机，做了一道数学高数题给对方看，证明自己思维正常。
“我可以吗？”姜惊蛰鼓起勇气。
他需要力量。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这个专制的世界。
想要保护好心爱的人，需要力量。无论是权利，金钱，还是血族所展现出来的超能力。
即使是一点点机会，他都要牢牢抓住。
“超能力的话，你当然可以。甚至会比我更强。至于高数的话，则需要一点点小小的天分。”关山月打趣道。
“我不在乎数学。”姜惊蛰摆摆手，又问：“那，成为血族的代价是什么？”
“自由。你必须实时服从组织的指挥和安排。”
“自由？那种东西，送给你们就是了。”
“繁衍能力。血族无法生育，你可以理解为生殖隔离。当然，往好的地方想，也拥有了无限开火权。”
“这是好事。”
“你倒是挺想的开。”
………
没有给对方反悔和犹豫的时间。在得到姜惊蛰的答复后，关山月直接拽着他来到一座密室。
这里正是进行血族转化的实验室。
遵循指示，姜惊蛰脱光衣服，光溜溜的钻入密室核心的透明玻璃仓中。
刚关上舱门，一股白色的气体便充盈进来，将他的视线全部遮掩。随后，他便昏沉沉的睡去。
玻璃仓所在的密室外，关山月与一名白大褂，坐在操作台跟前。
“这出戏，可真有趣。”白大褂嘴里叼着棒棒糖。
“找一个适配型可不容易。为了业绩考核，下点功夫应该的。”关山月放下之前笑眯眯的面容，换上一脸严肃。
“万一他拒绝了怎么办？说实话，你这出戏，bug挺多的。”白大褂咬碎嘴里的棒棒糖，一边嚼一边说：“这么多巧合，这小家伙竟然都不怀疑一下？”
“十多年来一起成长的妹妹，突然诊断出绝症。”
“就在因巨额的医药费几近崩溃时，突然出现找上门来的杀人犯，提出一个他不可能拒绝的交易。”
“快要挨枪子，又突然被一个娘娘腔救了。”
白大褂还要接着说，被关山月一扇子敲在脸上打断：“你懂个屁，这叫主角光环。”
“切。”白大褂揉揉被敲疼的鼻梁，不屑道：“等他知道这一切真相的时候，不把你皮扒了？”
“他只会感谢我。”关山月扭过身子，视线紧紧盯着大屏幕：“况且，他没得选。而且经历这一系列的波折，他的精神处于不稳定状态，更有利于觉醒出强大的能力来。”
“但愿如此。”白大褂不置可否的嚼着嘴里的糖。
看着屏幕中心的玻璃仓，二人自此一言不发。
“血族转化工序正式启动。”随着被麻醉的姜惊蛰进入深度睡眠状态，工作室中电子音响起。
霎时间，整个玻璃仓犹如离心机一般疯狂旋转起来。
“辐射配比1％……10％……100％……适配完成。”
“正在校准宿主【意识海】位置。”
“校准完成。”
…………
紧盯着屏幕的白大褂，一只手掌始终悬停在一个红色按钮上。
血族觉醒成功率并非是百分之百，这是关山月没有向姜惊蛰透露的。
事实上，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人，会在转化途中失败，变成感染体。
所以姜惊蛰一旦变成感染体，作为监管者的白大褂，会毫不犹豫按下手中的红色按钮，将玻璃仓中的少年扔进真空中绞碎。
“灵魂晶体插入中……”
“失败。”
“灵魂晶体插入中……”
“失败。”
“？”关山月扭过头来，看着白大褂。
“你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插入身体的时候，会不会抵抗？”
“你的意思是，他在抵抗魂晶进入？”
“精神上的抗拒。越是有精神洁癖的人，抵抗越是强烈。”
“怎么解决？”
“等呗。强扭的瓜不甜，它也是瓜。”
“我记得我当年转化的过程，挺顺利的啊。”
“那说明你或多或少喜欢被……”看着关山月挺翘的屁股，白大褂欲言又止。
疯狂旋转的玻璃仓里，陷入昏迷的姜惊蛰，隐约间感受到一股力量，想要嵌入他的精神，他的灵魂中来。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好像，被人施暴一般。
他本能的抗拒着，想要将那股力量堵在外面。
那股力量越强硬，他反抗的越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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