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再见伊人
次日清晨。
东方旭带着东方晓出门了，带上东方晓，自然是为了安全打算。
南小蛮换洗了衣服后，继续对付着她的肘子，要不是东方旭强烈要求，她肯定先吃完再换洗。
初次坐在符文车上，东方旭感觉挺新鲜的。
与印象中地球的汽车很相似，动力却截然不同，整个核心就只有一个符文驱动机，既没有电池也没有发电机。
可是同样位置上，却有着极像的表盘，只是速度表上是从0到500，这还只是普通的代步车，特别定制的车型轻松就能破千，两者价格都不是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
可惜狮马被永远留在了西临山上，福伯这几日茶饭不思的，显然还是很心疼。
以前的自己出行极少，对狮马的感情自然远远比不上福伯。
行驶了数个时辰，车辆停在了楚氏商行的门口。
才数月不来，东方旭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也不知，见到那道倩影后，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刚下车走到近前，便有认识的人把他俩接了进去，显然是早有准备。
东方旭松了口气，看这情形，楚沐雪应该是准备见自己了，否则，以铁林说的信息分析下，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随着下人行走在商行西院，东方旭看了一眼东院方向，问道：“云丹阁的云师近来如何？”
“回禀少爷，商行待云师自是极好的，云师习性一如平常，最近数日心情更是大好。”
“哦？何事能让云老开心？”东方旭有些好奇，云师的暴躁脾气自己可是一直都知道的，能让他开心的事可是很少有的。
“云老新收了个徒弟，炼丹资质极佳，最近数月，修为更是突飞猛进。”
“那确实值得庆祝，云师曾与我有恩，以后若是有缘，倒是可以认识下云师的高足。”
想到那喜欢吹胡子瞪眼的云师，也有因为一个徒弟终日心情大好的一天，东方旭确实是想看看是何等资质的天才。
“少爷与他都是真道天才，以后总会相见的。”下人说道：“对了，他也是铭德书院的学生，名叫冬生”。
“到了，少爷，画阁小的就不方便进去了。”
东方旭和东方晓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画阁，还是一如既往的布置，只是内屋的莺莺燕燕都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银发的楚沐雪。
兰膏沐云鬓，银丝散落天地间。
短短数月，明艳动人、妙目顾盼间有些俏皮之色的黑发端庄少女，变成了银色天女。
只一眼，满眼皆华发，烦恼自消散。
东方旭一肚子的问题都消失不见，静静地看着她作画，世间仅此无他，天色都不曾黯淡一分，不敢打扰她作画。
在她的身旁画框内，已经有两幅完成的画作，加上真在画的这幅，一共是三幅。
小透明东方晓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个姐姐很好看，也就陪着东方旭一起等待。
时间一点点失去，三人都很有耐性，直到楚沐雪完成了画作。
柔荑轻移，楚沐雪放下画笔，抬头看着东方旭，巧笑嫣然，朱唇轻启，道：“刚刚好。”
这次的她并没有称呼东方旭，声音也由清脆婉转变成了温婉柔和，变化不可谓不大。
东方旭却觉得很正常，或许此时的楚沐雪，才是她最自然的一面吧。
“我这里有你的三幅画，一为求问、二名因果、三是起源。”楚沐雪看着满肚子疑问，却无从下口的东方旭，温柔笑道：“你可以遵从本心选择一幅画”。
东方旭自然知道楚沐雪的意思，三幅画只是由头，只是告诉自己，自己的问题只能三选一。
第一个方向东方旭自然明白，第二个方向有点模棱两可，第三个方向更是毫无头绪。
从东方承和铁林的信息来看，楚沐雪或者寥哲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所做事情很少，还与自己有关，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也是今天找来的原因，他们说或不说，自己不能掌握，但是廖师真要对自己不利，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好在楚沐雪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至于真假听完再说。
楚沐雪并没有催促东方旭急于做出选择，而是温柔地看着东方旭，涓涓细流，沁人心田。
智足以拒谏，思之过滤，必有近失。
“我选择求问。”考虑太多就会丢失当前，东方旭不觉得自己是能下棋的人，与其知道太多自己无法掌握的信息，还不如知道一点当前有用的信息。
听到东方旭的画，楚沐雪轻轻转动左边的画框，画框里的画也清晰地呈现在东方旭面前。
画里一个老师讲着“道”与“德”，而众学生中最为光彩的，是第一排的白衣少年——东方旭。
画作正是前不久，楚沐雪完成的求问。
还真是画的自己，东方旭很是不理解。
画作很简单，可是旭看着看着，他的心神却慢慢陷了进去。
在东方旭的眼中，画里的人物和场景都在不停地变换。
有两个缺牙稚童，从启蒙时就在争辩，读书重“读”还是重“书”；渐渐变成少年的“求”和“问”之争；最后两人都创立了各自的学派，一为求真，二曰问道。
两人相约，未来将进行“求”“问”之辩，他们互换一卷，共同寻找传承之人。
风云变幻，两人从挚友反目成仇，拿着“求学篇”的中年形象男子远离了所有是非，一心问道，最终寻到了天弃之地。
无数年之后，中年男子捡到一个孤儿，收他做了见习弟子。
后来，弟子创建了一座书院，曰铭德书院。
中年男子正是廖哲，那卷“求学篇”，就是东方旭接受的传承——仕子求学图。
“所以，我接受了传承，成为了寥师的对立方？”东方旭勉强消化着这些信息，只是，实在有些骇人。
东方承曾说过一个神话传说，如果是真的，那很有可能廖哲活了无数年，岁数之大，大到这片土地上，还是天灾绵延不尽的时代。
“是，无妨事的，师傅要赢得道争，自然是与需要师伯的道能达到巅峰。”楚沐雪轻轻点出寥哲数次帮助他的理由。
怪不得廖哲课堂内外数次帮他，尽管自己的想法与他相违背，他也愿意帮自己厘清思路，引导自己。
“这么说，寥师知晓我的一切？那么高温呢？被谁所杀？”东方旭想到了高温的尸体，若是没有被污染的高温，自己的兵字符不可能晋级这么快。
“是我请老师朋友动的手。”楚沐雪直视着东方旭，一副有问必答的模样，道：“你在秘境中见到的崔生，只是意外被他朋友卷进去了，被你哥救了，是他想替你还了这份情。
你的命符晋级被神殿截流，他们利用那部分圣气进行降神仪式，崔生就是被降神仪式和你哥算计中被牵连的。”
东方旭想到了秘境中诡异的崔生，神殿并不知晓东方家的打算，并不妨碍他们干涉的动作，强行截断，所以自己命符晋级被推迟了。
所以，大哥并没有还掉人情，是自己欠了楚沐雪的人情，没有寥师朋友相助，自己或许都无法摆脱东方家的命运，甚至因为无法恢复记忆。
“那你呢？”东方旭取出簪子，看向款款伊人的满头银丝，问道：“这个簪子是你头发变白的原因？”
“自然是喜欢你，仅此而已。”摸了摸肩上银丝，楚沐雪莞尔一笑，道：“我见你自是不避你，至于你如何看待就与我无关了”。
她是如此知性且理性，在东方旭面前从不遮掩自己的想法，默默付出却又不会刻意掩饰。
和常人的爱不同，没有悲欢离合，没有若即若离，没有勉强对方接受，更没有自哀自怜，一切只是她喜欢，仅此而已。
哪怕两世为人，几十年的阅历，东方旭都看之不透，很难想象，楚沐雪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的理智，既因爱入局又不因爱迷局。
被楚沐雪自信温柔的语气给说懵了，东方旭还真是应付不来这样的楚沐雪，若是让旁人知晓，定要骂他不知好歹。
最终实在熬不过这羞花之颜的认真与纯粹，东方旭干咳一声，缓缓伸出手，递出了手中的簪子，道：“这个簪子太珍贵了，梦儿现在也用不着了，还给你吧”。
“簪子是我和梦儿交换的，你可不能反悔，我现在已经用不着它了。”楚沐雪摇摇头，并没有接受，随后下起了逐客令，道：“等下次，我用画和你换吧”。
东方旭见楚沐雪罕见的无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了紫簪。
逃离般的拖着自家小花猫离开了。
“旭师兄没我想象的聪明啊，他怎么不问问，为何师姐会喜欢他？”崔生出现在房间中，道：“啧啧，我对未来道战又多了几分信心”。
楚沐雪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东方旭没有选择的画。
最后目光定格在刚刚完成的画作上。
整幅画在白色世界中完成，画作的正中心也是东方旭。
不同的是，此时的东方旭一身青衣长袍，火红色的头发，周身弥漫着黑色的烟雾，他正在伸手往前递出，而他的手中，正静静地躺着一支紫色的发簪。
画名：因果。
东方旭带着东方晓出门了，带上东方晓，自然是为了安全打算。
南小蛮换洗了衣服后，继续对付着她的肘子，要不是东方旭强烈要求，她肯定先吃完再换洗。
初次坐在符文车上，东方旭感觉挺新鲜的。
与印象中地球的汽车很相似，动力却截然不同，整个核心就只有一个符文驱动机，既没有电池也没有发电机。
可是同样位置上，却有着极像的表盘，只是速度表上是从0到500，这还只是普通的代步车，特别定制的车型轻松就能破千，两者价格都不是普通人能负担得起的。
可惜狮马被永远留在了西临山上，福伯这几日茶饭不思的，显然还是很心疼。
以前的自己出行极少，对狮马的感情自然远远比不上福伯。
行驶了数个时辰，车辆停在了楚氏商行的门口。
才数月不来，东方旭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也不知，见到那道倩影后，能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两人刚下车走到近前，便有认识的人把他俩接了进去，显然是早有准备。
东方旭松了口气，看这情形，楚沐雪应该是准备见自己了，否则，以铁林说的信息分析下，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随着下人行走在商行西院，东方旭看了一眼东院方向，问道：“云丹阁的云师近来如何？”
“回禀少爷，商行待云师自是极好的，云师习性一如平常，最近数日心情更是大好。”
“哦？何事能让云老开心？”东方旭有些好奇，云师的暴躁脾气自己可是一直都知道的，能让他开心的事可是很少有的。
“云老新收了个徒弟，炼丹资质极佳，最近数月，修为更是突飞猛进。”
“那确实值得庆祝，云师曾与我有恩，以后若是有缘，倒是可以认识下云师的高足。”
想到那喜欢吹胡子瞪眼的云师，也有因为一个徒弟终日心情大好的一天，东方旭确实是想看看是何等资质的天才。
“少爷与他都是真道天才，以后总会相见的。”下人说道：“对了，他也是铭德书院的学生，名叫冬生”。
“到了，少爷，画阁小的就不方便进去了。”
东方旭和东方晓一起走了进去。
走进画阁，还是一如既往的布置，只是内屋的莺莺燕燕都已经不见，取而代之是银发的楚沐雪。
兰膏沐云鬓，银丝散落天地间。
短短数月，明艳动人、妙目顾盼间有些俏皮之色的黑发端庄少女，变成了银色天女。
只一眼，满眼皆华发，烦恼自消散。
东方旭一肚子的问题都消失不见，静静地看着她作画，世间仅此无他，天色都不曾黯淡一分，不敢打扰她作画。
在她的身旁画框内，已经有两幅完成的画作，加上真在画的这幅，一共是三幅。
小透明东方晓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这个姐姐很好看，也就陪着东方旭一起等待。
时间一点点失去，三人都很有耐性，直到楚沐雪完成了画作。
柔荑轻移，楚沐雪放下画笔，抬头看着东方旭，巧笑嫣然，朱唇轻启，道：“刚刚好。”
这次的她并没有称呼东方旭，声音也由清脆婉转变成了温婉柔和，变化不可谓不大。
东方旭却觉得很正常，或许此时的楚沐雪，才是她最自然的一面吧。
“我这里有你的三幅画，一为求问、二名因果、三是起源。”楚沐雪看着满肚子疑问，却无从下口的东方旭，温柔笑道：“你可以遵从本心选择一幅画”。
东方旭自然知道楚沐雪的意思，三幅画只是由头，只是告诉自己，自己的问题只能三选一。
第一个方向东方旭自然明白，第二个方向有点模棱两可，第三个方向更是毫无头绪。
从东方承和铁林的信息来看，楚沐雪或者寥哲绝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们所做事情很少，还与自己有关，就很耐人寻味了。
这也是今天找来的原因，他们说或不说，自己不能掌握，但是廖师真要对自己不利，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好在楚沐雪能回答自己的问题，至于真假听完再说。
楚沐雪并没有催促东方旭急于做出选择，而是温柔地看着东方旭，涓涓细流，沁人心田。
智足以拒谏，思之过滤，必有近失。
“我选择求问。”考虑太多就会丢失当前，东方旭不觉得自己是能下棋的人，与其知道太多自己无法掌握的信息，还不如知道一点当前有用的信息。
听到东方旭的画，楚沐雪轻轻转动左边的画框，画框里的画也清晰地呈现在东方旭面前。
画里一个老师讲着“道”与“德”，而众学生中最为光彩的，是第一排的白衣少年——东方旭。
画作正是前不久，楚沐雪完成的求问。
还真是画的自己，东方旭很是不理解。
画作很简单，可是旭看着看着，他的心神却慢慢陷了进去。
在东方旭的眼中，画里的人物和场景都在不停地变换。
有两个缺牙稚童，从启蒙时就在争辩，读书重“读”还是重“书”；渐渐变成少年的“求”和“问”之争；最后两人都创立了各自的学派，一为求真，二曰问道。
两人相约，未来将进行“求”“问”之辩，他们互换一卷，共同寻找传承之人。
风云变幻，两人从挚友反目成仇，拿着“求学篇”的中年形象男子远离了所有是非，一心问道，最终寻到了天弃之地。
无数年之后，中年男子捡到一个孤儿，收他做了见习弟子。
后来，弟子创建了一座书院，曰铭德书院。
中年男子正是廖哲，那卷“求学篇”，就是东方旭接受的传承——仕子求学图。
“所以，我接受了传承，成为了寥师的对立方？”东方旭勉强消化着这些信息，只是，实在有些骇人。
东方承曾说过一个神话传说，如果是真的，那很有可能廖哲活了无数年，岁数之大，大到这片土地上，还是天灾绵延不尽的时代。
“是，无妨事的，师傅要赢得道争，自然是与需要师伯的道能达到巅峰。”楚沐雪轻轻点出寥哲数次帮助他的理由。
怪不得廖哲课堂内外数次帮他，尽管自己的想法与他相违背，他也愿意帮自己厘清思路，引导自己。
“这么说，寥师知晓我的一切？那么高温呢？被谁所杀？”东方旭想到了高温的尸体，若是没有被污染的高温，自己的兵字符不可能晋级这么快。
“是我请老师朋友动的手。”楚沐雪直视着东方旭，一副有问必答的模样，道：“你在秘境中见到的崔生，只是意外被他朋友卷进去了，被你哥救了，是他想替你还了这份情。
你的命符晋级被神殿截流，他们利用那部分圣气进行降神仪式，崔生就是被降神仪式和你哥算计中被牵连的。”
东方旭想到了秘境中诡异的崔生，神殿并不知晓东方家的打算，并不妨碍他们干涉的动作，强行截断，所以自己命符晋级被推迟了。
所以，大哥并没有还掉人情，是自己欠了楚沐雪的人情，没有寥师朋友相助，自己或许都无法摆脱东方家的命运，甚至因为无法恢复记忆。
“那你呢？”东方旭取出簪子，看向款款伊人的满头银丝，问道：“这个簪子是你头发变白的原因？”
“自然是喜欢你，仅此而已。”摸了摸肩上银丝，楚沐雪莞尔一笑，道：“我见你自是不避你，至于你如何看待就与我无关了”。
她是如此知性且理性，在东方旭面前从不遮掩自己的想法，默默付出却又不会刻意掩饰。
和常人的爱不同，没有悲欢离合，没有若即若离，没有勉强对方接受，更没有自哀自怜，一切只是她喜欢，仅此而已。
哪怕两世为人，几十年的阅历，东方旭都看之不透，很难想象，楚沐雪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的理智，既因爱入局又不因爱迷局。
被楚沐雪自信温柔的语气给说懵了，东方旭还真是应付不来这样的楚沐雪，若是让旁人知晓，定要骂他不知好歹。
最终实在熬不过这羞花之颜的认真与纯粹，东方旭干咳一声，缓缓伸出手，递出了手中的簪子，道：“这个簪子太珍贵了，梦儿现在也用不着了，还给你吧”。
“簪子是我和梦儿交换的，你可不能反悔，我现在已经用不着它了。”楚沐雪摇摇头，并没有接受，随后下起了逐客令，道：“等下次，我用画和你换吧”。
东方旭见楚沐雪罕见的无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收回了紫簪。
逃离般的拖着自家小花猫离开了。
“旭师兄没我想象的聪明啊，他怎么不问问，为何师姐会喜欢他？”崔生出现在房间中，道：“啧啧，我对未来道战又多了几分信心”。
楚沐雪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东方旭没有选择的画。
最后目光定格在刚刚完成的画作上。
整幅画在白色世界中完成，画作的正中心也是东方旭。
不同的是，此时的东方旭一身青衣长袍，火红色的头发，周身弥漫着黑色的烟雾，他正在伸手往前递出，而他的手中，正静静地躺着一支紫色的发簪。
画名：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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