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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背师叛道

    师祖傲然屹立的堵在门口,心中有着无尽的悔恨,没想到这些徒弟们竟敢如此的放肆,完全不把自己这个师傅当回事。唉,都怪自己太迁就他们了。

    这些弟子,平日里被大徒弟当做奴才使用,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大师兄,哪里还有这个垂暮之年,且疾病缠身的师傅啊!

    师祖见弟子们跃跃欲试,他怒不可遏的训斥:“你们敢欺师灭祖吗!”

    大徒弟一听,手指师祖厉声奸笑,“老东西,你篡改了先祖立下的规矩,你才是在欺师灭祖的罪人。”

    “那你问问先祖,他们会让我把掌门之位传给一个暴虐成性、不思进取的逆徒吗?”

    大徒弟不奈烦的大叫:“好了,别扯淡了,你是想拖延时间让那个狗崽子逃跑,师弟们给我冲过去。”

    见师祖怒目圆睁,泰山般的站立在那里,弟子们面面相觑不敢向前。

    大徒弟一步跳到前面,“老不死的,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等,师弟们给我上。”

    面前站着的毕竟是传授自己功法的师傅,大家仍然不敢造次,目光躲躲闪闪。

    大徒弟气极败坏的大骂他们熊包。

    面对这个极端忤逆的弟子,师祖心里痛苦万分,如今自己身患绝症功力削减,恐怕无力阻止他们了。他痛苦的望向苍天,唯愿小徒儿能够逃出生天,把本门发扬光大……

    大徒弟一见师祖这个表情,仰天大笑,“你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还想护犊子,简直是痴心妄想。告诉你,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面子,快点让开,不然休怪我不念师徒之情。”

    “孽徒,你的心里还有师徒之情?你的良心早就让狗给吃了。”师祖手指大徒弟,浑身颤抖不已。

    大徒弟一脸奸笑,正在得意忘形之际,师祖一声暴呵挥掌如电的打去,大徒弟心里一惊,急忙闪身躲过,他的身后倒下了几个师弟。

    “哼!老不死的,下手挺重啊!”

    拼命使出这一掌之后,师祖顿觉心律不齐,他咬牙镇定。看来今天要死在这群孽徒的手里了,他暗暗运气调息。

    见久病的师傅竟然雄风依旧,大徒弟心生怯意,这个老家伙的功底相当过硬,今天要想冲出去,必须是场硬仗。

    见师傅的面色变得更加惨白了,雪白的胡须飘飞海下,身体也在剧烈的颤抖,知道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哈哈,再怎么厉害也无济于事了,大徒弟不禁一阵冷笑,于是向师弟们一挥手。

    “你们还等什么?他已形同朽木,那一掌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再无反击之力了,快点,从他身上踏过去。”

    众弟子知道,一旦师傅死了,大师兄肯定会坐上掌门的位置,为了日后也只能杀师取义了,于是蜂拥而上。

    是到了清理门户的时候了,看着自己辛苦培育的众弟子,师祖的心里又寒又痛,由于身患顽疾,自己常年闭关修炼,用深深的禅定来抗拒病毒,让大徒弟打理观中所有,没想到他却利用这个机会结党营私,早就不把自己当做师傅了。

    见几个弟子渐渐逼近,师祖运气一掌打出,他们即刻应声倒地。

    大徒弟跳脚怒叫:“老家伙,我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给我一齐上。”

    大家蜂拥而上,与师傅打在一起,大徒弟趁机向师傅的胸口打去一掌。

    年迈的师傅一口血水喷出,顿时感到头晕眼花、体力完全不支,只见眼前人影晃动,他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眩晕感更强了。决不能让他们冲过去,能争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钟的希望。

    就在师傅拼命强撑的时候,摇晃的身体又中了一掌,他无力的扑倒在地上。

    为了给小徒儿多争取一点时间,他迅速从地上抓起了一把石子,拼尽全力的撒了出去。

    只见十几个金甲战士突现人群,挥舞宝剑杀得劣徒们抱头鼠窜。

    二徒弟捂着受伤的胸口大叫:“好啊,老家伙,你还真的留了一手哇!大师兄,咱们都被他耍了,今天必须活捉他,逼他传授功夫。”

    众弟子的心里升出了被骗的怒火,他们咆哮着与假人浴血奋战在一起。

    大徒弟边打边叫,“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个老家伙根本没有把咱们当成弟子。大家也别手下留情了,立马送他上西天。”

    师傅脸色惨白,他手捂着胸口,无力的靠在门边,白发零乱的在风中飘洒,胡须已被血水染红,身体如同风中残枝,看着一个个弟子倒在门前。

    艰难的抬头看向远方,小徒儿已经跑远了吧!再看看眼前如狼似虎的徒弟们,他的心在流血,这么多年,自己竟然教出了一群恶狼。

    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弟子,如今獠牙霍霍露出了原形,师傅不由得一声悲鸣,有徒如此,夫复何言啊!

    在这场恶战中,众弟子没有一个幸免,大徒弟也被剁成了肉酱。

    这些假人的功夫个个都与师祖一样,血肉之躯是无法抵挡的。

    师傅又喷出了一口鲜血,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摧毁了苦心经营的道观,瘦弱的身体慢慢的瘫坐在地上,一双眼睛定格的望着前方,再也没有了气息。

    那个被追杀的小徒弟,就是周桂华的师傅。

    再说小徒弟净慈离开道观后一路奔跑,他不敢走大路,便穿梭在田间小路上。

    在一个阴雨天的路口,他遇到了一个无父无母的男童---彭兵,便把幼小的男童背起,冒着风雨一路艰难的前行,他牢牢记住师傅的教诲,跑的越远越好。

    有了小彭兵的陪伴,他似乎更加有了生存的渴望。

    后来走到了偏远的一个山村,他们便留了下来,从此隐姓埋名,相依为命的过着田园生活。

    净慈替师传艺给小师弟,小彭兵很爱学习,在秋去冬来中也渐渐的长大了。

    彭兵一次在翻阅书籍的时候,不小心撕破了封皮,里面露出了一张发黄的图纸,慢慢的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张玄空山的地形图,它详细的描绘了另一把铁扇的隐藏地,并说明了两把铁扇合二为一的妙处……

    彭兵急忙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师兄。

    这个玄空山在哪里呢?为了不被外人发现,这把铁扇是按八卦的套路藏起来的,可是取出铁扇的时间节点就快到了,一旦错过就要再等60年了,他们一下子着急起来。

    可是当时,由于净慈染上了风寒,时间紧迫不容多想,彭兵要求自己去。

    看着体魄健壮的师弟,他也只能点头答应了,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踪影。

    他伤心极了,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不该让师弟一个人去。

    几十年来,净慈一直都在苦苦地寻找,直到满头白发了,小师弟始终还是杳无音信……

    再说彭兵离开了病重的师兄,心里也很是放不下,但书中说必须赶在六十年之际取出宝扇,现在距离那一日只有二十天的时间了,而玄空山远在几千里之外,为了赶时间,他只好忍痛丢下师兄,一个人前去与时间赛跑。

    彭兵带上干粮和水,急匆匆的出发了,他披星戴月的赶路,由于路途遥远,中途他曾买过马匹代步,终于在还差二天的时间内赶到了玄空山。

    由于事先看到了取宝扇的解说,所以,洞中的重重机关并没有伤到他,也没有难倒他。

    他用咒语打开了隐秘的石门,只见一个石桌上放着一个透明的东西,他严格按照八卦的图解步骤,慢慢接近了上面的水晶容器,打开后惊喜的看到里面赫然放着一把铁扇。

    当他正要伸手去拿的时候,从石桌下面一阵晃动,象是要地震了。

    突然间,石桌被掀翻乱石穿空,窜出来了一条长角的巨蛇,它站立起来有二米多高,口中吐着信子,眼睛闪着红光,居高临下的瞪着彭兵,大有你若动手,我必杀之的意思。

    怎么回事?书籍里没有交待有巨蛇守护呀!

    又一想,山中哪能没有蛇呐,于是取出宝剑向大蛇刺去,大蛇立刻反击,人蛇大战在一起。

    最终大蛇负伤跑走了,彭兵取出铁扇藏在身上,他如释重负的走出了山洞,由于怕师兄担心,便又急匆匆的往回赶。

    当走到一片森林边上时,遇见几个人正在围着一个蒙面女子打,女子显然已经受了重伤,此刻只有招架之力了。

    “快点把天王令牌交出来,不然会让你死的难看。”

    女子厉声问道:“你等要天王令干什么?”

    “我们要传承天王的霸业,重整天空之城,快点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手下无情。”

    女子冷冷一笑,“哼!别忘了,我曾是天王的得力助手,谅你们也不敢奈我何,况且,天王令牌也不在本姑娘身上。”

    “别耍诡计了,一万多年了,我们千辛万苦的终于找到你了,呵呵,如果不在你身上,我们干嘛满宇宙的找你?”

    “那是一万年前的事情了,我都已经忘记有这回事了,再说了,即使有,我也不会笨到把它带在身上吧,白痴,蠢货!”

    “看来你是不打算交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嘁,你们不用客气,一起上吧!”女子说完便和三人打在一起。

    由于力量的悬殊,女子一再受伤,但她依然顽强的拼搏着。一万多年了,她仗着自己的花容月貌,在各个神界游刃有余,盗取了很多的情报,看来,今天有可能要为主子尽忠了。

    这些人所用的是什么功夫,彭兵根本没有见过,他害怕自己出手也是白给,于是便躲在丛林中。

    但见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他觉得不帮不够道义。于是悄悄的从袖袋里摸出一些红豆,念动口诀后撒了过去。

    眼看就要活捉这个女人了,三个人正在得意之时,突然十几个红衣蒙面人从天而降,反把他们围在了中间。

    一见対方来了那么多的帮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三人丢下了女子,一溜烟的飞逃了。

    直到那三个人跑远了,女子这才虚脱的瘫倒在地上。

    彭兵急忙从树丛中跑了出来,见女子口吐鲜血伤势很重,关切的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女子抓住他的胳膊,免强的站了起来。

    “大哥,这儿不是久留之地,他们还会转回来的,你快跑吧!”

    “我不能丢下你自己跑的。”他说着弯腰抱起女子,飞快的消失在森林中。

    不知道跑了多久,天渐渐的黑了,到了一个村口,见村边有二间破旧的空房子无人居住,彭兵抱着女子便走了进去,此刻,她因为伤重流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

    彭兵轻轻把她放在铺着破席的旧床上,给她的伤口敷上了金创药,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掉盖在她身上,自己便斜依着床边睡去了。

    因为抱着女子跑了那么远的路,彭兵感到实在太累了,可是刚刚入梦,就被女子叫醒了。

    “大哥,快醒醒,这儿不安全,咱们必须转移。”

    彭兵强行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这半夜三更的,他们也要休息的呀。”

    “半夜行动是他们贯用的手法,大哥,他们会寻着血迹追来的,咱们要快点离开这儿。”

    虽然女子一直在蒙着脸,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全是焦虑的神情,彭兵只好起身扶着她出了破屋。

    他们走进村子后面的坟地边,趴在杂草丛中,不会儿便听见从村子里传来了怒骂声。

    寻来的三个人把屋里的旧床也踢断了。

    “瘟哥,他们来过这儿,看,地上还有血迹。”

    那个被称为瘟哥的跳脚大骂:“他奶奶的,又让这个婊子跑了。”

    “瘟,瘟哥……”

    “你他妈的什么瘟哥,老子姓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