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幕 巫山天水
“就算是天父，也...”
李现的大脑竟有片刻感觉到了宕机。
“因果，就是这样的东西，先前那灵神，应该是觉得你是我学生，所以想借你的手将因果连到我身上来，所以把先天符令给了你。”
李现一惊，他没想到自己收下的先天符令居然还可能会影响到天先生。
“没事。”
天先生笑了笑。
“这一方面，李现，你是我的学生，我相信你未来必然会有实力去承担这份因果，而另一方面么，就算这些灵神的因果可以导致如天皇帝那样的人遭死劫，但对我而言。”
“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天先生温和的脸上有着一种天然的自信，仿佛这份自信从来就是刻在他骨子里，自他诞生之时就在了一般。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将来还是不要收先天符令比较好。”
李现顺从地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先生，不足挂齿是什么意思？”
“...看来，要趁机给你补一下课了。”
...
第二天傍晚。
坐了几乎一天一夜的火车之后，李现终于可以下车了。
他倒是不讨厌这之前从未了解过的巨大钢铁怪物，不如说，因为候车厅的杂志，他还对沿途的风景抱有很高的期待。
但遗憾的是，他这次并没有欣赏风景的闲暇。
在这一天一夜里，除了中间睡了一小会儿，李现几乎全程在被天先生灌输文字方面的知识。
以至于他现在走下火车，第一感觉几乎就是重获新生。
“这里就是杭海府了，我们需要在这里办点事，比如说帮你注册一下世灵会。”
天先生贴心地帮李现拿着行李箱，这一路上的知识灌溉虽然对天先生而言是吃饭喝水一样随意的事情，但对李现这个文字基础约等于零的少年来讲，还是有些难以忍受了。
“杭海府？世灵会？”
李现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接触世界的新生娃，听到见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原本从未了解的。
“杭海府是哪怕在天之国也能排进前二十的大城市，各类组织在这里也都会设立分部，我们接下来要去的世灵会，就是属于灵师的组织，你需要去那里接受一周左右系统的学习，然后获取灵师资格书。”
“灵师资格书？成为灵师还需要考试的吗？”
李现有点疑惑，他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非常咬文嚼字的类型，在他的印象里，天先生在他升华灵眼之后就说过他已经成为了一位灵师了，而且那天的灵神女孩也称自己是“小灵师”。
“如果只是指使用灵师的力量的话，那你现在毫无疑问是一位灵师，但是，现在的社会是讲究规则的社会。”
天先生带着李现没有像大多数坐火车在杭海府下车的人那样坐电梯上楼，而是从一旁的一条比较隐秘的小楼梯往下走。
“你要是想享受社会的福利，那你就需要接受它的规则，世灵会这样的组织，一方面里面有着许多其他灵师收集的资料，你可以十分轻松的渡过古时候刚成为灵师的新人那样的虚弱期。”
“另一方面，获取了灵师资格书之后，你灵师的身份才能真正被国际社会承认。”
边走边说，天先生带着李现走到了一扇看起来很笨重的防盗门前，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一张磁卡，在门把手上刷了一下。
门把手上闪着红绿交替的彩光，跳动了几下，最后跳成了绿色的亮光，随后在滴的一声后，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天先生拉开门，示意李现进去，在李现进入后，也走了进去，而大门则在身后自动关上了。
令李现没想到的是，大门之后居然是一片十分热闹的场景，巨大的炫彩灯不停闪烁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室冲击着李现的大脑。
天先生领着李现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穿梭，李现眼尖地看见了不少在角落里鬼鬼祟祟不知道干什么的人。
从群魔乱舞的人群里穿过之后，天先生带着李现走上了二楼，二楼有几间包间。
而天先生带着李现选了左手第二间，门口站着两个黑西装的大汉，见两人想要进去。
“不好意思，这边是私人包间，您不能进去。”
其中一个大汉伸手拦下二人，语气很诚恳。
天先生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令牌，在大汉面前晃了晃。
大汉见到令牌，表情一下子就变得畏惧起来。
“原来是天官首大人，大人请进。”
这大汉立刻打开包厢门，将天先生迎了进去，而李现则跟在天先生身后，大汉似乎也没在意李现的意思。
而另一位守门的大汉，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什么人？！”
进入包厢，里面的人还不少，李现快速扫了一眼，五男七女，都没有穿衣服。
二人进入之后，七个女性中，有两个一下子尖叫起来。
“快把他们赶出去！快快快！”
几个男的虽说没有像那两个女性那么失态，但显然也有点吃惊，虽然手还放在女性身上，但整体已经停止了运动。
“都安静点！”
其中一个男性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从女性身上起来之后，大声呵斥。
那两个女性边上的男性赶紧手忙脚乱捂上了两人的嘴。
房间里顿时只有电视屏幕上还播放着音乐和视频。
带天先生进包厢的大汉大步走到那男性边上，在他耳边小声了说了几句。
这男性面色变了变，拍了拍手。
“有正事，都起来了。”
边上另几个男性也早已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见首领有吩咐，旁若无人穿起了衣服裤子。
除了那两个尖叫的女性之外，其他女性就这么赤着身子，将包厢里整理了一下，随后关掉了电视，在李现诧异的目光中，这几个女性靠在墙边，居然消失了。
或者说，变成了墙上的壁画。
而那两个女性，则被人麻溜的绑了起来，封上了嘴，丢到一边去了。
一个男性关掉了原本的炫彩灯，另一个男性拿出几个蜡烛，点着了放在包厢中间的桌子上。
这一顿乱七八糟的混乱之后，李现整个脑子都没转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杭海府从天卫巫山天水，见过天官首大人，天官首大人，我记得您应该已经去莱博尔共和国处理自由女神的事了吧？怎么还有空回国来看看？”
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那看起来是首领的男性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天先生身前。
“起来吧，巫山天水，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家里的事。”
天先生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巫山天水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行了礼之后，起身又变成一副软趴趴的样子。
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是为了我爷爷的事？天先生您知道的，我们从天卫的人，是不允许插手那些事的。”
“从天卫是天之国正六品，性质上只听从天皇帝和从天卫卫主两个人的调令。”
天先生知道李现肯定不知道从天卫是什么意思，顺便就替李现解释一下。
“和你从天卫的身份没关系，我来是为了人株的事。”
巫山天水表情猛地一变。
“我知道，你爷爷肯定把人株教给你了，边上这个人株糊弄别人还行，对我可没效果。”
李现一惊，眼睛一眨就启动灵眼，向身边的大汉看去，但却发现眼中的大汉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该有的先天灵气一个不少，后天灵气也没有干涉其中。
“人株本质上是一种十分接近先天灵气构造的特殊创造物，甚至可以用人株代替人脑，人心这一类不可能被代替的器官，使人继续活着。”
“你先前见到的三棵人株之所以会被你轻松识破，本质上还是因为有冉遗破坏了老人的身体协调，使人株本身产生了漏洞，无法继续维系原本的系统，才导致老人出现死而不死的状态。”
天先生旁若无人地给李现讲课，而巫山天水的表情就不是很乐观了。
他的双手，墨绿色的杂草悄悄从手心中开始蔓延。
李现的大脑竟有片刻感觉到了宕机。
“因果，就是这样的东西，先前那灵神，应该是觉得你是我学生，所以想借你的手将因果连到我身上来，所以把先天符令给了你。”
李现一惊，他没想到自己收下的先天符令居然还可能会影响到天先生。
“没事。”
天先生笑了笑。
“这一方面，李现，你是我的学生，我相信你未来必然会有实力去承担这份因果，而另一方面么，就算这些灵神的因果可以导致如天皇帝那样的人遭死劫，但对我而言。”
“不过是不足挂齿的小事。”
天先生温和的脸上有着一种天然的自信，仿佛这份自信从来就是刻在他骨子里，自他诞生之时就在了一般。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将来还是不要收先天符令比较好。”
李现顺从地点了点头，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问：“先生，不足挂齿是什么意思？”
“...看来，要趁机给你补一下课了。”
...
第二天傍晚。
坐了几乎一天一夜的火车之后，李现终于可以下车了。
他倒是不讨厌这之前从未了解过的巨大钢铁怪物，不如说，因为候车厅的杂志，他还对沿途的风景抱有很高的期待。
但遗憾的是，他这次并没有欣赏风景的闲暇。
在这一天一夜里，除了中间睡了一小会儿，李现几乎全程在被天先生灌输文字方面的知识。
以至于他现在走下火车，第一感觉几乎就是重获新生。
“这里就是杭海府了，我们需要在这里办点事，比如说帮你注册一下世灵会。”
天先生贴心地帮李现拿着行李箱，这一路上的知识灌溉虽然对天先生而言是吃饭喝水一样随意的事情，但对李现这个文字基础约等于零的少年来讲，还是有些难以忍受了。
“杭海府？世灵会？”
李现感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接触世界的新生娃，听到见到的一切都是自己原本从未了解的。
“杭海府是哪怕在天之国也能排进前二十的大城市，各类组织在这里也都会设立分部，我们接下来要去的世灵会，就是属于灵师的组织，你需要去那里接受一周左右系统的学习，然后获取灵师资格书。”
“灵师资格书？成为灵师还需要考试的吗？”
李现有点疑惑，他在某种意义上其实是非常咬文嚼字的类型，在他的印象里，天先生在他升华灵眼之后就说过他已经成为了一位灵师了，而且那天的灵神女孩也称自己是“小灵师”。
“如果只是指使用灵师的力量的话，那你现在毫无疑问是一位灵师，但是，现在的社会是讲究规则的社会。”
天先生带着李现没有像大多数坐火车在杭海府下车的人那样坐电梯上楼，而是从一旁的一条比较隐秘的小楼梯往下走。
“你要是想享受社会的福利，那你就需要接受它的规则，世灵会这样的组织，一方面里面有着许多其他灵师收集的资料，你可以十分轻松的渡过古时候刚成为灵师的新人那样的虚弱期。”
“另一方面，获取了灵师资格书之后，你灵师的身份才能真正被国际社会承认。”
边走边说，天先生带着李现走到了一扇看起来很笨重的防盗门前，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一张磁卡，在门把手上刷了一下。
门把手上闪着红绿交替的彩光，跳动了几下，最后跳成了绿色的亮光，随后在滴的一声后，大门打开了一条缝。
天先生拉开门，示意李现进去，在李现进入后，也走了进去，而大门则在身后自动关上了。
令李现没想到的是，大门之后居然是一片十分热闹的场景，巨大的炫彩灯不停闪烁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室冲击着李现的大脑。
天先生领着李现在群魔乱舞的人群中穿梭，李现眼尖地看见了不少在角落里鬼鬼祟祟不知道干什么的人。
从群魔乱舞的人群里穿过之后，天先生带着李现走上了二楼，二楼有几间包间。
而天先生带着李现选了左手第二间，门口站着两个黑西装的大汉，见两人想要进去。
“不好意思，这边是私人包间，您不能进去。”
其中一个大汉伸手拦下二人，语气很诚恳。
天先生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令牌，在大汉面前晃了晃。
大汉见到令牌，表情一下子就变得畏惧起来。
“原来是天官首大人，大人请进。”
这大汉立刻打开包厢门，将天先生迎了进去，而李现则跟在天先生身后，大汉似乎也没在意李现的意思。
而另一位守门的大汉，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什么人？！”
进入包厢，里面的人还不少，李现快速扫了一眼，五男七女，都没有穿衣服。
二人进入之后，七个女性中，有两个一下子尖叫起来。
“快把他们赶出去！快快快！”
几个男的虽说没有像那两个女性那么失态，但显然也有点吃惊，虽然手还放在女性身上，但整体已经停止了运动。
“都安静点！”
其中一个男性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从女性身上起来之后，大声呵斥。
那两个女性边上的男性赶紧手忙脚乱捂上了两人的嘴。
房间里顿时只有电视屏幕上还播放着音乐和视频。
带天先生进包厢的大汉大步走到那男性边上，在他耳边小声了说了几句。
这男性面色变了变，拍了拍手。
“有正事，都起来了。”
边上另几个男性也早已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见首领有吩咐，旁若无人穿起了衣服裤子。
除了那两个尖叫的女性之外，其他女性就这么赤着身子，将包厢里整理了一下，随后关掉了电视，在李现诧异的目光中，这几个女性靠在墙边，居然消失了。
或者说，变成了墙上的壁画。
而那两个女性，则被人麻溜的绑了起来，封上了嘴，丢到一边去了。
一个男性关掉了原本的炫彩灯，另一个男性拿出几个蜡烛，点着了放在包厢中间的桌子上。
这一顿乱七八糟的混乱之后，李现整个脑子都没转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杭海府从天卫巫山天水，见过天官首大人，天官首大人，我记得您应该已经去莱博尔共和国处理自由女神的事了吧？怎么还有空回国来看看？”
一切都安静下来之后，那看起来是首领的男性一边说着，一边跪在天先生身前。
“起来吧，巫山天水，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你家里的事。”
天先生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巫山天水跪在地上，端端正正地行了礼之后，起身又变成一副软趴趴的样子。
直接瘫在了沙发上。
“是为了我爷爷的事？天先生您知道的，我们从天卫的人，是不允许插手那些事的。”
“从天卫是天之国正六品，性质上只听从天皇帝和从天卫卫主两个人的调令。”
天先生知道李现肯定不知道从天卫是什么意思，顺便就替李现解释一下。
“和你从天卫的身份没关系，我来是为了人株的事。”
巫山天水表情猛地一变。
“我知道，你爷爷肯定把人株教给你了，边上这个人株糊弄别人还行，对我可没效果。”
李现一惊，眼睛一眨就启动灵眼，向身边的大汉看去，但却发现眼中的大汉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该有的先天灵气一个不少，后天灵气也没有干涉其中。
“人株本质上是一种十分接近先天灵气构造的特殊创造物，甚至可以用人株代替人脑，人心这一类不可能被代替的器官，使人继续活着。”
“你先前见到的三棵人株之所以会被你轻松识破，本质上还是因为有冉遗破坏了老人的身体协调，使人株本身产生了漏洞，无法继续维系原本的系统，才导致老人出现死而不死的状态。”
天先生旁若无人地给李现讲课，而巫山天水的表情就不是很乐观了。
他的双手，墨绿色的杂草悄悄从手心中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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