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龙蛇传说

    小时候曾经听过这么一个传说，说是在我们村子北边有个付家村，付家村南面和我们等附近几个村相临的地界有那么一座山，山脚下有一条小溪，而溪水的源头是一个深深的山洞，据说很久以前（具体什么时候就不清楚了，反正附近几个村的历史都不会远于明嘉靖朝！）那个山洞里出现了一条大蛇；那大蛇身躯奇大，一双眼睛有电灯泡一样大（听的时候说是有灯笼那么大，不过我是觉得太夸张），那蛇身上长出了两只大爪子，头顶长着一对尖尖的牛角，全身覆盖着一层漆黑的鱼鳞状的鳞片。

    那大蛇盘踞在那山洞里，时常发出吼吼的咆哮声音，听起来跟炸雷似得，搅得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不得安宁，而更让村民人心惶惶的是这条蛇还时常为恶，或是时不时吃掉那靠近洞穴位置山林里砍柴的樵夫，或是咬死靠近山洞附近的牛羊，村民们都很畏惧，认为这蛇已经成妖了，为了铲除这一个祸害，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也包括我们村的人集资派人去了山外请道士；

    很快，便有年轻人请了个据说道法很高深的仙长来，众人见仙长仙风道骨的心想这下妖蛇是在劫难逃了，可等到那仙长在洞口摆下神坛才准备做法，那妖蛇便冲出了洞口，不但一口就把仙风道骨的仙长给吞进了肚子，更是咬死咬伤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村民们被吓得不轻，而且自那以后，那蛇开始在山林里频繁出现，时不时的哪家大人失踪，哪家小孩去山里走丢了啊，搞得几个村子里的人成天兢兢战战的，同时村民们更加积极的集资去山外请高人来降妖；

    接二连三的又请来了四五个道士，或是神棍或是没啥本事，总之一看到真有那么一条大蛇，转身就跑，脚力快的捡了条性命，卷着钱就跑了，脚力慢得直接成了大蛇的补品；这个事情在十里八村被传得神乎其神，到最后附近几个乡里算命的，看风水的一看到是我们这里的人去请他连忙收摊就跑，整得比现在城管还牛，甚至连那官府听了这个事情都避恐不及，县太爷不管事，又怕这种事情影响政绩，还派过捕快小吏来附近几个乡里村张榜，说是什么这都是以讹传讹啊，谁要是妖言惑众，就抓谁去蹲大狱；

    官府不管，还不允许议论，村民虽说愤懑，山野村夫却也没什么见识，民不与官斗，官老爷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怎样就是怎样。富裕一些的村民纷纷朝外搬，村搬到里，里搬到乡；总之那大蛇一时间成了一个大祸害，基本上没有人敢去山洞附近的山林子里，晚上也不出门，天一黑直接关门熄灯睡觉，晚上要是还有人在村里四处溜达，要么这人神经粗大，要么这人不是人；当然除了这两种情况，也可能他是疯子，是叫花子；

    按理说我们那穷乡僻壤的，叫花子这个产物没有存在条件，可偏偏不知道哪一天，附近几个村子里就出现了这么一个老叫花子，那老叫花子疯疯癫癫的，在附近两三个村里游荡，还爱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比如这家早晨放出去的鸡晚上回来少了一只，那家晒在门口的红薯皮不翼而飞，又比如东边家寡妇窗户一夜之间出现来一个大破洞，西边家娃父母赶集买来的小零食被抢了；种种事情不一而足，一时间这个老叫花子成了个人人喊打的对象；只不过也奇异，老叫花子干完坏事之后有人追着打总是追不着，打不到，更有甚者有家人实在看不惯那叫花子，找了不少青年小伙埋伏在院子里，等到老叫花子一到，一飙人齐上正四面围堵，可那叫花子溜得很，众人尽是没有挨到他皮毛就让他跑了，而人一离开，他就出现，还会偷得更狠，真个是甩不掉打不到，怎一个无奈了得；一时间说起祸害蛇妖排第一他必定排第二；

    可奇怪的是，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老叫花子失踪了，开始大家还没怎么在意，都沉浸在蛇妖的恐惧里，可时间渐渐过去，人们渐渐意识到蛇妖似乎不怎么出没了，开始有胆大的人去山洞附近的山林里砍柴，之后当没有人再看到过那白蛇出现的时候，不少人大着胆子去到了山洞口，结果竟然发现山洞口染满了鲜血，蛇的后半截躯体被斩成数块散落在洞四周，就连那长出来的两只大爪子也被斩落，前大截以及长出了牛角的蛇头却怎么也找不着，不见了踪迹。

    大蛇生死未明，众村民在惊讶欣喜的同时却也担心蛇妖未死，提心吊胆了很久，好在之后蛇妖再没有出现过，与其一起失踪的便是那疯疯癫癫爱偷鸡摸狗的老叫花子。

    后来有人猜测那蛇妖长出了牛角以及前肢，应该是要化龙的样子了，我们那里人认为，龙是从蛇变去的，当蛇修炼出四肢以及角之后再经过雷击之后就会化为那飘渺的龙；而那蛇之所以会被重创消失，可能是化龙失败了，或者与那老叫花子有关，总之说法不一，这个传说也一直流传了下来，当然到我们这一代人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甚至父母那一代也很少有人还记得有这么个说法，我也是小时候一次在田里掰泥鳅去三奶奶家讨茶喝，听她念叨；真实性无法判断；而我之所以要说一下这个事情，是因为，自曾大爷在井里发现青色木头之后，第二天，曾大爷便离开了人世；而他的子女讲述，曾大爷在井里可能是看到了传说中的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