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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猫诈尸(上)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我记得那是我12岁那年冬天;时间是2002年;

    村西口,我们不远处的一家人,家主三兄弟,大哥叫曾庆远,我们叫他远大伯。

    十二月二十九号他家正在准备三十号老太太七十大寿及即将迎来的除夕。家里的亲朋好友都聚了起来,热热闹闹,张灯结彩,本热闹喜庆着要给老人大办七十大寿,连着过春节,也算是双喜临门。也不知是老太太太激动还是怎的。愣是在二十九夜那晚上去世了。

    或许真是上天只能让她活过六十九,只能活到2002年吧。

    第二天原本大摆酒席热闹的喜事却成了离别的丧事。挂白布,贴白联,喜庆变成了哀悼。这瞬间的对比是巨大的,这样的事在村里往年也鲜有发生,但这么巧的除夕夜死人着实还是头一次。

    本有人建议过完年再办丧事,毕竟大年三十也不吉利。但死了亲娘他们儿子哪还有那心情过年,而且老太太的小儿子也很孝顺,硬是要即时办理丧事;一时间村里其他家喜庆的气氛与这哀悼成了个鲜明对比。唯他一家在哭丧哀叹,村里其他家却都在笑着庆祝。

    当然,大过年的,各家图个吉利,来年有个好运,就得弄得喜庆了,这几千年下来的春节大伙依旧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过,走亲戚发红包,放烟花,一个没少。

    而在我家不远处的远伯伯家,锣鼓鞭炮声,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声在这喜庆的大过年实在是不合时宜;万般事态不过人情冷暖;虽正是除夕,大伙都应该在家招待拜年的客人,但有几个忙得过的和他家亲近些的邻居乡里都能去帮帮忙就去帮帮;司公子也是村子里的。道场也算是不容易的办了起来,那时候村里的土马路虽然修好了,但村里的电路却没什么大的改进,这一下点大雪的,总是时不时停一下电的,而且远伯伯家也明事理,所以那葬礼上必备的大喇叭放哀乐这环节倒是给省掉了;

    但也极少有人去凑热闹,毕竟谁也不想沾点晦气。中午,我,我哥和小胖,猴子,以及小军几个人拖着自己坐的滑雪车就在一块斜雪地上滑着冰,乐呵着,一边比较着早晨拜年得的压岁钱,一边嘻嘻哈哈的玩耍,就听着远处远伯伯家传来嘈杂的吵闹声;

    “那边怎么了”13岁的我哥个子已经挺高了,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他首先看到了那边的动静;

    “哪个晓得,去看看”猴子依旧是那副瘦不拉几的模样,而且他明明和我一样高,但因为体型太瘦不拉到一块进行比较的话看起来别人总觉着他比我高,甚至有人还以为他比我大呢,明明是我侄子好吧;我比他大一岁的,对此跟屁虫只能躲在角落里画圈圈了;不过听到猴子的话,我和小胖以及小军也没有反对,纷纷拖着小冰车朝拿吵嚷的地方而去;

    等我们到远伯伯家院外的时候,周边闻讯而来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十来个人了,而在人圈里,一头几个人扯着远伯伯的三弟,他弟二十来岁,年轻气盛,这时满脸怒容,单手指着对面被人群扯着的远伯伯二弟妹满口沫横飞,那脏话是如流水般奔涌而出,如果不是有人扯住,指定就会上前去将自己的嫂子打上一顿。远伯伯在一旁责备他冲动。

    另一头的嫂子也不甘示弱,对着自己小叔子吹鼻子瞪眼的。一股泼妇之气散发而出;嘴里面脏话更如洪水汹涌,机关枪似得哒哒哒哒。

    而在他旁边的老公一脸土灰,或许是实在忍不住女人在外人面前丑态百出,上去就是挥起一只手一个大耳巴子就扇了过去,啪的一声,那声响格外响亮,那声响格外清脆,那声响格外悦耳,听得我们四个小孩心里那个乐,说起来远伯伯家的老二媳妇我们是认识的,那女的嘴巴毒得很,往日一旦和人有一点不愉快就出口成脏,在村子里的风评也不怎么好,而且其骂功了得,我们几家几个妈都曾败在其嘴下,我们几个小娃儿更是受过其讽刺讥笑的,这一看到他被打,俺们几个小娃儿心里自然乐了;

    男人一巴掌拍下去当时听得四周随之安静了片刻。女人先是静了静,随即蹲在地上哇哇的大哭,嘴里还嘟啷着“你这没良心的,怪我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男人似乎被刺激到了,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怒不可遏的举起手想再给女人一巴掌,这时在一旁的亲戚连忙扯住了他。女人这下哭得更加惨了。

    村西头住得人不多,几户人家老老少少着实被热闹吸引了过来。这时远叔的三弟刚停下的嘴又叽哩呱啦的起来“各位哥哥嫂嫂啊!我娘这一生可怜噢,一个人养我们三兄弟,还没等享福呢就去了啊!都是这女人,这骚,货啊!是她害死了俺娘啊”就见着他一个大老爷们‘眼睛里竟然浮动了泪花。男人是老人的第三个儿子,自小就受母亲的偏袒,男人在外打工,很少回家。但对自己母亲的感情却很是深。这大过年的高高兴兴的回家过年,冒着鹅毛大雪好不容易从县里沿着冰冻的雪路徒步走回来‘却连亲娘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着,竟然喜事成了奔丧。

    历来自己娘就跟二嫂子不合,一直一个人生活在东边老木房子里,这一次过年又大寿的大哥二哥就将她接到了家里,谁知昨天夜里老人吃了二嫂子为她熬的粥后就不怎么舒服,后来睡觉后便去世了。这让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二嫂,也指定是二嫂害了自己的娘,便发生了那一幕。男人嚷着道着,凑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谈论着,而女人已经被自己男人拉回了屋子里,还嚷嚷就听到屋子里男人一通的骂声传来,女人也是开始顶嘴,家事大家不能多管,雪地里的人渐渐散去。我们几个小孩见没有热闹看了,就拖着冰车继续滑雪去了;

    除夕夜过去,转眼也过了初一,初二,农村有个规矩,初一拜家门,初二回娘家。也就是大年初一窜自家人门,初二就窜岳父门。不过我爷爷在我父亲九岁那年就去世了,之后奶奶又改了嫁,父亲从小跟大伯生活,所以在我们的记忆里来自老一辈的关怀基本上都来自我们的外婆外公,因此父母初一就带着我们去了外婆家去了。外婆家在距离我们村子大概四五公里外一个叫高龙村的村子里,每次过年我们都是踏着雪走山路去给他们拜年的,外婆家儿孙众多,我们也都相互和睦,外婆待我们十分慈祥,也算是补充了儿时应该受到的来自老辈人的疼爱。

    大年初三,刚从外婆家拜年回来。回村路上我妈跟山路上一单家户的女人在人家家门口聊了大半天,我们催了几次都不愿意走,我们也从其口中得知了村里竟然又发生了一件怪事,这个怪事就发生在远伯伯家办丧守夜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