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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盘古大陆

    天地始于混沌,其中孕育了一个神祗,后人称之为盘古氏,而为盘古——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雷电,开目为昼,闭目为夜。

    盘古死后,精气孕化为万物生灵。

    时间的滚轮隆隆响起,25亿年后,大地进入太古时代,太古时代,亦被称为洪荒时代,洪荒十兽出现,大陆,海洋势力交割,沧龙,泰坦蟒,帝鄂,千足虫...最甚者体长21米,重达40吨,洪荒十兽不断残杀他族生灵,甚至赶尽杀绝,天地成了人间炼狱,鲜血将那河流染红。

    五帝现,《吕氏春秋》记载道,东方青帝-太昊伏羲,中央黄帝-轩辕,北方玄帝-颛顼,南方赤帝-炎帝,西方白帝-少昊玄嚣。

    五帝惊艳万古,为太古时期的巅峰强者,睥睨天地间,无人能够企及,五帝与那十兽鏖战十月有余,终究是铲平了这世间十害,百族又重现往日的兴盛。

    好景不长,五帝终究是不满足相互受制,炎帝欲侵数族,数族咸归轩辕。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暴虐百族,而神农氏弗能征。于是轩辕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躯虎,以与炎帝战于阪泉之野,三战,然后得其志。

    阪泉之战后,神农氏部族分支后裔,名蚩尤,统领了九黎部落,强大起来,与轩辕在逐鹿展开了第二场神战。

    《史记》记载“蚩尤作乱,不用帝命,于是黄帝乃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

    经《山海经》和《逸周书》证实,蚩尤被应龙斩杀。

    第三次神战正是由五帝之一的北方玄帝颛顼和炎帝后裔共工之间展开的,共工是神职,同祝融分别掌管着水和火,共工和颛顼争夺地位,带着相柳和浮游等人和炎黄部族开战,两大部族大战了一番,上天入地,玄帝颛顼法力滔天,共工失败,怒触不周山而死。

    这一触坏了事,不周山是天柱,倒塌之后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天上破了个大口子,天地大陆也因此裂开。

    历史文明是否是一个圈,我们是否在这无限的轮回重演之中,在这长达50亿年的长河之中,谁也说不清...

    故事从盘古大陆说起

    上古大战以后,众神也逐渐的陨落,数千年后,被人们渐渐遗忘,而是否真的存在神祗呢?无人知晓,但普天之上有神明像一把尺在每个人心中滋生。

    人间有帝王统治,正值盛世,统地从东海横贯到黑森林。

    人间以东海为生命起源,尽头为黑森林,至于为何,那是一方禁地,老祖宗说的。

    越往东行去,就越是繁华都城之地,街上商铺层列,民居雅苑星落分布,到了黑森林这块地,方圆几百里,只有一小镇,名为巨石镇,

    小镇三面开阔,背靠森林,处于边缘地界。地偏,无旅人来此,落得清闲,镇上人都熟络。

    至于为何无人敢踏入黑森林,据说只要进了,就出不来,邪乎的很。还有人说,小镇上镇口那疯疯癫癫的乞丐,就是进了黑森林才疯的。那乞丐原本是镇上一殷实人家,不知怎地消失了一段日子,某一天突然疯疯癫癫的出现在镇上,拿着个破碗,嘴里念叨着:“活神仙,活神仙吃人啊…”妻子女儿也管不了他,带着钱财往东跑了。

    那黑森林不去招惹,也还是平静的很。千万年,镇上几百代人,都没见过从黑森林走出来过什么山林野兽,甚至一只鸟都没见飞出来过。时间久了,也就没多少人把这森林挂在嘴边。

    对徐天来说,小镇上还是有很多奇怪事情的。其实他本身就玄乎的很,吃百家饭长大的。还是婴儿裹布时,被人在后山一洞穴里捡到,当时饿了几天,捡到他的时候,连气都喘的慢了,徐天这小子也是命硬,被镇上妇人喂了几天奶后,又哇哇大哭起来。按理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不远百里把他丢在这里。绑在婴儿裹布上的玉佩在这偏远小镇也是见不到的,而且镇上哪家哪户怀了喜事,那是都知道的,故玄乎的很。

    徐天觉得镇上那教私塾的先生奇怪,从来不教书本上的儒家经,整天讲些道家门生,和尚证道的轶事。衣服从来不换,整天就是那一身道袍,胡须花白,最奇怪的是那衣服不换也不会脏,徐天几次偷偷跟上去看老头换衣服,每次都跟丢,教书老头脚底像抹了油一样,徐天还在南墙这边,那老头都到家泡上茶了。

    徐天还觉得王寡妇奇怪,改嫁了三次,男人都不到五年就死了,这都是第四次改嫁了,王寡妇四五十岁,皮肤还弹的出水来,惹镇上的老汉前仆后继,徐天见到了,还是叫她王寡妇。

    还有那八岁的女哑巴,不知道哪里捡来的,脾气好的很,镇上的小孩总喜欢逗她,她也从来没有理会。只是有一天晚上,徐天在跟那教书老头回家的时候,那哑巴竟然好像开口和老头念叨了几句。哑巴发现徐天,还恶狠狠的瞪了徐天一眼,反正从此徐天就再也没听见她说话,久了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

    “小凡,走,去后山摸鱼。”徐天叼着个狗尾巴草,倚在门上吊儿郎当的对叶凡说道。

    叶凡是徐天不多的朋友,从小就穿一个裤裆长大,隔三差五的就去叶凡家蹭饭。次数多了,镇上都趣说徐天是叶家第二个儿子。

    叶凡面露难色,微微做苦,道:“又去啊,上次被知道去了后山,屁股被打开了花,疼了几天都坐不下,学堂里的人都笑话我。”

    徐天呲牙,一把搂过叶凡,“怕啥?出了啥事天哥担着,走走走。”

    叶凡知道拗不过徐天,只好被拖着去了,嘴里嘀咕着:“你肯定没人打…到时候被发现了,肯定又说是我的主意…”

    “嘀咕什么呢小凡?”徐天冷不丁扭头面带疑惑看向叶凡。

    “没什么…天哥…”小凡甩开了徐天搂着肩上的胳膊,跑出几步,“跟上啊。”

    徐天啐了一口,“这小子…”

    沿着镇子里弯绕的泥路,走出口,经过麦田,溪涧。大片田地周围砌起矮石墙,种着萝卜,辣椒,红土豆。此时田野生机勃勃,肥沃的田野上满是菜花。

    叶凡撸起腿管儿,光着脚丫在溪涧踏着,这个时节,水流并不湍急。

    “天哥,你说今天也真奇怪,这儿竟然一条鱼都没有,要说平常,那些鱼崽子肯定一股脑往溪面上蹦跶,一抓一个准。”叶凡脑袋微侧,嘴里嘟哝着。

    徐天耸了耸鼻子,轻皱道:“难不成是不要命的外乡人,看这里鱼崽子蹦跶的欢,一股脑的全抓了去?”

    叶凡摇头不知,“这也抓的太干净了吧,难不成他的网,比这溪涧还大不成。”

    “怕是有命抓没命享,镇上谁不知道这鬼溪流向那玄乎的黑森林,那赶命鬼现在怕是去投胎了。”徐天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这暖阳照的我怪舒服的,不走了,累,我躺在这石头上睡一觉,你先回去罢,别让你那爹晓得你在这条溪涧捕鱼,不然学堂那帮人又要笑你屁股生花了。”

    叶凡耸了耸肩,白了徐天一眼,“好不容易来一次,不捞点什怎说的过去,我连家伙都准备好了,就等插上肥鱼,在火上那么一烤。”

    “天哥你先眯着,我往前在走走看。”说罢一溜腿跑的没影了。

    徐天咧嘴轻笑,“这小子,看起来憨乎乎的,其实精明的很,从小就不干亏本的勾当,大了去都城里经商,说不准还能混出个名堂来。”

    少年啐了一口,将狗草吐在地上,腿脚一伸,顺势在光秃秃的涧边岩石上躺了下来,正值秋收季节,晌午过后没一会,阳光就变得暖洋洋的,还有那轻抚的凉风,如少女纤纤玉手,拨弄着徐天,很快就睡去了。

    少年又做了那个熟悉的梦,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他直愣愣的杵在那里,不发一言,远方亮起一束白光,一婀娜女子就站在刺眼白光下,青丝披在双肩,无风自飘摇。少年走上前去,手掌还没拍到那女子的玉肩,诧然间就什么都消失了。

    徐天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天地已入黄昏,河涧旁的山间都有咕咕虫鸣传来。

    “怎这么晚了。”徐天撑起身子,晃了晃脑袋。

    四下无人。

    “小凡去哪了,怎没叫我自个回去了。”

    少年向溪涧后方远远眺了一眼,悻悻双肩,回镇上去了,“这小子,定是抓到了什么好东西,自个儿藏家去了。”

    慢悠悠的向叶凡家走去,上了几阶石梯,叶大妈正在院中忙前忙后,少年轻快说道:“叶大妈,小凡在哪呢,找他说个事。”

    叶大妈手中动作没停下,看到是徐天来了,笑展颜开,“一下午没见到了,这小子,知道今天家里事多,也没见他回来帮忙,正打算他回来好好说他一番。”

    “没来?”徐天嘴里嘀咕着,“那叶大妈,我先走了。”

    这会该回来了吧,难道说还在后山抓鱼?怎可能,这时间,都能将那河涧的土都翻一遍。

    少年腾起些莫名的不安感。

    赶回镇上,镇口有颗极为粗壮的大槐树,树上挂着经幡,树干绑上红绳,镇上开酒楼的王老头正在此树下乘凉。

    “王伯,小凡找你来下棋了么。”徐天还未走近,就扯着嗓子喊起来,小凡是最喜欢下棋的了,在学堂,与那私塾老头下还不过瘾,每天定会来槐树下与王伯对上几盘,每次都为谁执白子先行,争的面红耳赤。

    “没来,我还纳闷,今天那小子怎不来下棋了,在晚点天都暗了。”王伯念道。

    徐天心里咯噔一沉,突然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太对,像中了邪似的,撒腿便往后山方向跑去。

    王伯看见徐天如此急躁,还摇头叹道,现在的愣头青…

    顾不上择步而行,胡乱踩在各种碎石上,生硬凸起的石块透过徐天的鞋底,疼痛似要钻道少年的心坎上。

    片刻就气喘吁吁的赶到那溪涧,朝溪涧尽头望去,昏暗的天地给这溪道笼上一层沙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