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欺诈者
当艾瑞汀看到这只鲨狗时，鲨狗也注意到了他。它的脸上露出明显的兴奋神色，连带着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
“真不错，又是一位新的挑战者。”
它从仪表盘上跳了下来，伸手从一旁的地面上拔出两根长矛，双手各持一根。长矛是用幽蓝的金属整个铸成，通体泛着冷色的光。矛头扁平，刻着十字形的金色花纹，刃上分布着波浪形的锯齿，辅以深深的血槽。
这是极其凶恶的武器，可以轻而易举地割开对手的皮肤，并在短时间内放走大量的鲜血，而三米长的矛柄则赋予了它绝对的长度优势，拿着它的武士倘若居高临下扼守险关便足够以一敌千。
“法尼.康.马尔塔克，这便是我的名字，也是你的大脑在反应过来之前所听到的最后的名字！”
鲨狗咆哮着说，双矛相交，摆出了气势十足的攻击架势。
“我的血液正在狂涌，战吧，挑战者，让我们在嚎叫之中互相把对方撕成碎块！”
艾瑞汀镇静地看着它，换作平时他也许会考虑满足这个家伙的要求，毕竟只是一场战斗而已，而他自己又是胜利的化身，绝不会失败。
但今天不行，枭巢正在以一个可观的速度向下坠落，如果他再不想办法自救，不仅有可能把自己弄个遍体鳞伤黑如焦炭，还会错过净蚀机关早上免费提供的早餐，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的脑中飞速掠过无数想法，是委婉地指出他们正面临着关乎性命——又或者是一顿免费的早饭——的紧张局势，还是学习手上这个脑袋的精神对它似有似无的双亲进行亲切问候，又或者是干脆接下这场战斗，用刀剑的亲吻让它闭嘴。
不好，这些都不好。
他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艾瑞汀优雅地走上前去，昂着头毫不畏惧地和鲨狗对视。“倘若你要战的话，那便来吧。”
话语出口的瞬间猎魔人的眼睛里放射出摄人心魄的深紫色光芒，他的眼睛像是破碎的宝石，眼底布满龟裂的花纹，每一道花纹都是闪亮的黑色。只一瞬间面前的野兽便被梦境所捕获，锐利的双眼被空洞所充斥，高大的身躯僵立在原地，如同肃穆的雕像。
艾瑞汀小心地绕过鲨狗，来到已经被血液糊的看不清键位的控制台前。早年间他在净蚀机关里学过一些关于飞艇驾驶的皮毛，但多年过去真正的技术早已十不存一，更何况他本来就学的不多。
啵。
他又一次向地面上的同僚们发去了联络，收讯员墨菲特几乎是立刻就给出了回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糟糕透了。”
艾瑞汀叹了一口气。
“从一开始驾驶室里就没有一个活人，现在连一个活的傀儡都没有了，有一个又像鲨鱼又像狗的人形野兽把它们全都杀了个精光，刚才它还想向我发起决斗来着。”
“你是说鲨狗？”
墨菲特的话让艾瑞汀小小地惊讶了一会儿，原来这家伙真叫这个名字。
“它们是来自东方圣所的原生物种，爱好杀戮与决斗，但供奉的却并非迪斯特罗，而是月神雷尔，也因此算是比较不受宠的月神眷属。我记得它们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被人目击过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先别管这个鲨狗的事情了，来帮我想想办法。”
艾瑞汀打断了墨菲特的沉思。
“我现在在驾驶室里。控制台上虽然全都是血，但也许还能用。我稍微懂一些基础的操纵技巧，就是没有多大把握。”
“这个问题已经有人帮你想好办法了。”
墨菲特的语气里不知为何透出了一点吃了柠檬一样的味道。
“稍等一会，她马上就接进来。”
又是几声泡泡破裂似的“啵”声，熟悉的女声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艾瑞汀，接下来照我说的做，我来指挥你驾驶这艘飞艇。”
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艾瑞汀没有理由拒绝安的要求，只要安仍旧是他记忆里的少女就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我在听，你说。”
猎魔人柔声说道。
然而下一秒利刃划破空气，鲨狗的犬吠来的比安的指示更快，吼声像是战鼓一样在身后炸裂开来。
这个野兽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就连艾瑞汀也没办法格挡，于是他只能向另一边跳开。
然而在他脚下发力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可已经太迟了。锋利的金属长矛带着开山般的气势猛砸下来，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控制台便被砸了个稀烂，扭曲变形的按键挤在一起仿佛是面对毒蛇时所在鸟巢角落里惊慌的雏鸟。
“混账！”
“你这只没骨气的虫子！”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怒吼道。
“有点太晚了，安，有个不长脑子的家伙劈坏了控制台，恐怕我得另想办法了。但在那之前，我决定给他一点教训，我想这用不了多久。”
艾瑞汀的语气冷酷至极。
“动作快点，再不快点你会受……再不快点会把【启迪】弄坏的！”
安催促了一句，旋即不再说话。
深吸一口气，艾瑞汀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污血渐渐沸腾。自己今天打的架已经够多了，但如果真的有人或者别的东西敢来初他的霉头，那他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
如果我错过了早餐，都怪你这个畜生！
而他的对手，在看到艾瑞汀身上升腾的怒意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疯狂了。
“不管你是虫子还是战士，都将畏缩在我的长矛下！你这僭越的异端，竟然胆敢窃取月神大人的权柄？虽然不知道是哪位无能的眷属死在了你的手下，但现在我会干掉你，以决斗的方式，以月神雷尔的名义！”
这话让艾瑞汀顿时冷静了下来。
月神？看来它把我的能力同样归结于我手上这根手杖，但这其实是我自己的能力……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想法在艾瑞汀脑中浮现。“墨菲特，鲨狗这个种族的智力如何？”
“单纯从智力上来说和人类没有明显的高下之分，但是由于它们野蛮的习俗和不开化的头脑，实际上它们要比人类蠢得多。”
墨菲特以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
“你就把它们理解成南大陆那些直到现在都还是以部落为形态的野蛮人就行了。”
很好的情报，艾瑞汀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于是，他立刻就付诸行动。
“愚蠢的家伙，你这是对月神雷尔的藐视！”
猎魔人大吼道。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向我道歉？你刚才冒犯了一名真正的眷属！”
“真不错，又是一位新的挑战者。”
它从仪表盘上跳了下来，伸手从一旁的地面上拔出两根长矛，双手各持一根。长矛是用幽蓝的金属整个铸成，通体泛着冷色的光。矛头扁平，刻着十字形的金色花纹，刃上分布着波浪形的锯齿，辅以深深的血槽。
这是极其凶恶的武器，可以轻而易举地割开对手的皮肤，并在短时间内放走大量的鲜血，而三米长的矛柄则赋予了它绝对的长度优势，拿着它的武士倘若居高临下扼守险关便足够以一敌千。
“法尼.康.马尔塔克，这便是我的名字，也是你的大脑在反应过来之前所听到的最后的名字！”
鲨狗咆哮着说，双矛相交，摆出了气势十足的攻击架势。
“我的血液正在狂涌，战吧，挑战者，让我们在嚎叫之中互相把对方撕成碎块！”
艾瑞汀镇静地看着它，换作平时他也许会考虑满足这个家伙的要求，毕竟只是一场战斗而已，而他自己又是胜利的化身，绝不会失败。
但今天不行，枭巢正在以一个可观的速度向下坠落，如果他再不想办法自救，不仅有可能把自己弄个遍体鳞伤黑如焦炭，还会错过净蚀机关早上免费提供的早餐，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他的脑中飞速掠过无数想法，是委婉地指出他们正面临着关乎性命——又或者是一顿免费的早饭——的紧张局势，还是学习手上这个脑袋的精神对它似有似无的双亲进行亲切问候，又或者是干脆接下这场战斗，用刀剑的亲吻让它闭嘴。
不好，这些都不好。
他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艾瑞汀优雅地走上前去，昂着头毫不畏惧地和鲨狗对视。“倘若你要战的话，那便来吧。”
话语出口的瞬间猎魔人的眼睛里放射出摄人心魄的深紫色光芒，他的眼睛像是破碎的宝石，眼底布满龟裂的花纹，每一道花纹都是闪亮的黑色。只一瞬间面前的野兽便被梦境所捕获，锐利的双眼被空洞所充斥，高大的身躯僵立在原地，如同肃穆的雕像。
艾瑞汀小心地绕过鲨狗，来到已经被血液糊的看不清键位的控制台前。早年间他在净蚀机关里学过一些关于飞艇驾驶的皮毛，但多年过去真正的技术早已十不存一，更何况他本来就学的不多。
啵。
他又一次向地面上的同僚们发去了联络，收讯员墨菲特几乎是立刻就给出了回答：“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糟糕透了。”
艾瑞汀叹了一口气。
“从一开始驾驶室里就没有一个活人，现在连一个活的傀儡都没有了，有一个又像鲨鱼又像狗的人形野兽把它们全都杀了个精光，刚才它还想向我发起决斗来着。”
“你是说鲨狗？”
墨菲特的话让艾瑞汀小小地惊讶了一会儿，原来这家伙真叫这个名字。
“它们是来自东方圣所的原生物种，爱好杀戮与决斗，但供奉的却并非迪斯特罗，而是月神雷尔，也因此算是比较不受宠的月神眷属。我记得它们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被人目击过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先别管这个鲨狗的事情了，来帮我想想办法。”
艾瑞汀打断了墨菲特的沉思。
“我现在在驾驶室里。控制台上虽然全都是血，但也许还能用。我稍微懂一些基础的操纵技巧，就是没有多大把握。”
“这个问题已经有人帮你想好办法了。”
墨菲特的语气里不知为何透出了一点吃了柠檬一样的味道。
“稍等一会，她马上就接进来。”
又是几声泡泡破裂似的“啵”声，熟悉的女声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艾瑞汀，接下来照我说的做，我来指挥你驾驶这艘飞艇。”
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艾瑞汀没有理由拒绝安的要求，只要安仍旧是他记忆里的少女就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他不利的事情。
“我在听，你说。”
猎魔人柔声说道。
然而下一秒利刃划破空气，鲨狗的犬吠来的比安的指示更快，吼声像是战鼓一样在身后炸裂开来。
这个野兽的动作太快了，快到就连艾瑞汀也没办法格挡，于是他只能向另一边跳开。
然而在他脚下发力的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可已经太迟了。锋利的金属长矛带着开山般的气势猛砸下来，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控制台便被砸了个稀烂，扭曲变形的按键挤在一起仿佛是面对毒蛇时所在鸟巢角落里惊慌的雏鸟。
“混账！”
“你这只没骨气的虫子！”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怒吼道。
“有点太晚了，安，有个不长脑子的家伙劈坏了控制台，恐怕我得另想办法了。但在那之前，我决定给他一点教训，我想这用不了多久。”
艾瑞汀的语气冷酷至极。
“动作快点，再不快点你会受……再不快点会把【启迪】弄坏的！”
安催促了一句，旋即不再说话。
深吸一口气，艾瑞汀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污血渐渐沸腾。自己今天打的架已经够多了，但如果真的有人或者别的东西敢来初他的霉头，那他也不介意给对方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
如果我错过了早餐，都怪你这个畜生！
而他的对手，在看到艾瑞汀身上升腾的怒意时，脸上的神情变得更加疯狂了。
“不管你是虫子还是战士，都将畏缩在我的长矛下！你这僭越的异端，竟然胆敢窃取月神大人的权柄？虽然不知道是哪位无能的眷属死在了你的手下，但现在我会干掉你，以决斗的方式，以月神雷尔的名义！”
这话让艾瑞汀顿时冷静了下来。
月神？看来它把我的能力同样归结于我手上这根手杖，但这其实是我自己的能力……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想法在艾瑞汀脑中浮现。“墨菲特，鲨狗这个种族的智力如何？”
“单纯从智力上来说和人类没有明显的高下之分，但是由于它们野蛮的习俗和不开化的头脑，实际上它们要比人类蠢得多。”
墨菲特以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
“你就把它们理解成南大陆那些直到现在都还是以部落为形态的野蛮人就行了。”
很好的情报，艾瑞汀心中的把握又多了几分，于是，他立刻就付诸行动。
“愚蠢的家伙，你这是对月神雷尔的藐视！”
猎魔人大吼道。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向我道歉？你刚才冒犯了一名真正的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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