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消息
老葛朗台叫伙计把铁料钢材装上马车，借机悄悄向博格打听。
“小博格，你这次怎么还多买了那么多钢材？”
“你葛朗台能发战争财，我就不能发了，万一真打上一年半载，我用不完转手也能高价卖出。”
“你觉得会打那么久？”
“我怎么知道，行了，再见。”
这句话说的是真心实意，他就知道快要打仗了，其他情况都不了解，两眼一抹黑。
买完铁料后，博格驱车前往卖衣服的地方。
本来他打算就买些粗布衣裳给她们穿算了。
不过，摸着从巴巴尔身上搜刮的金纳尔，他决定善待一下他的妻女，选的是中档的、普通商人常穿的布料。
夏装、秋装、冬装都一人来了两套，毕竟战火一烧，谁知道什么时候再进城。
好心人博格，还特别担心莫妮卡得“老寒腿”，特意给她买了两双丝袜保暖。
买完东西，他把马车寄存在马棚，急忙赶往鸡头酒吧。
等博格赶到鸡头酒吧时，亨德森已经等候多时。
“博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急什么，老板，来两份牛排套餐，两大杯啤酒。”
“嘿，我说博格，你就请我吃这个？”
“不要算了。”
“要要要！该死的，这是你从老葛朗台那沾染的恶习吗？”
不一会，食物酒水准备好了，两人端起东西，找了一张小桌子坐下来。
这会还是中午，还不是酒吧的营业高峰期，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不过也方便了两人密谈。
“别光吃啊，你倒是说呀。”
“说什么？”
博格伸手去抢亨德森的啤酒。
“别别别，我说，你先说说你知道了什么？”
“我就知道我们骑士领的领主巴巴尔，回应子爵的征召前来参战，还遣散了大批奴仆，我的消息是从这些人口里知道的。”
“对了，说到你们骑士领，你知道巴巴尔死了吗？”
“啊，还有这事？怎么回事，昨天他才离开骑士领的啊？”
尽管心知肚明，但这件事不是亨德森该知道的事。
“不知道啊，听说是马惊了，带着他跑离了大部队，再被发现时人已经死了，他的夫人和女儿都消失了。”
里奥呢？可怜的小马夫，没人记起，没人提起，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谁干的？杀贵族可是死罪啊，太胆大包天了！”
“我猜要么是劫匪，要么是撞上兰斯王国派来的间谍，城里都抓了几个间谍，还死伤了好些个城防军士兵。”
“没派人去调查吗？”
“查个屁，城里那些威风赫赫的老爷们，现在只觉得征召的士兵不够呢，怎么还会派兵出城，巴巴尔手下的卫兵，回城报信后解散都不允许，直接被收编了。”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他大小也是个贵族啊！”
“一个乡下小骑士，子爵手下多的是，要不是他那身还算不错的箭术，和他听说很性感的夫人，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亨德森说到这，头往博格这边凑，小声说道：“对了，你见过他夫人吗？小道消息说，他从不带夫人进城，就是怕被人惦记，特别是子爵的儿子。”
“没有，见都没见过。”
“见过，还上手量过。”
上面那句是嘴里的话，下面那句是心声。
“你说他的夫人是不是被土匪抢去饱受那啥，嘿嘿嘿。”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涩气一点。
“对了，你这次回去也小心点，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不过我有个问题，那我们骑士领还会派新的领主来吗？”
“至少兰斯王国撤兵之前，不会有，而且这会就算子爵委任了，巴巴尔惨死的消息才传来没多久，那些个老爷也不敢出城。”
什么叫惨死，一剑毙命，没有折磨好吗！造谣嗷！
不过也是，那些护卫不把情况说的惨烈点，怎么掩饰自己的无能与失职呢。
“不对啊，那你怎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也不是这种人。”
“嘘，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嗷。”
随即，亨德森让博格将头探过来，一阵耳语。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
亨德森在城防军的靠山，也就是他姐夫，城防军的二把手，在一次家宴上提点过他的父亲。
提点的内容，大致就是王国已经向当年的同伙泰伊思王国和萨特公国派遣使者求援，就算兰斯王国比卢米尔王国强一些，可也不敢直接对三国宣战。
所以，这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假象，是子爵故意营造的，为的就是让他控制的商行囤积居奇，大发横财，其他贵族或多或少也参与了一点。
亨德森的姐夫，也曾经是子爵的扈从骑士，不过他可比巴巴尔更受子爵信任与重用，因此才身居要职，还能得到一些秘密讯息。
“你这种消息都敢告诉我？”
“哼哼，不告诉你，城里这样的消息也在流出，可谁会信呢？我只是能证实而已。”
好家伙，假作真时真亦假，他甚至怀疑子爵都是故意把消息泄露给亨德森的姐夫这样的人。
“那你能确定泰伊思和萨特一定会答应出兵吗？”
“应该会吧，虽然咱们独占了艾恩山区，可他们也分割了兰斯王国不少的领土。”
“咱们和泰伊思王国有联姻，和神教的教皇关系也不错，听说他还去过王城传教呢，就是萨特公国骑士团护送的。”
哎，把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总感觉要坏事。
“再说了，兰斯王国现在是女王当权，外加一个权臣女大公，女人能干成什么事，一百多年前的希罗帝国，不就是亡在末代女王艾萨拉手里。”
博格能说什么呢，难道用老马的政经学原理，给亨德森分析一下当年希罗帝国的国内外矛盾？
大多数人只知道帝国亡于艾萨拉女王，可博格觉得一个女人能在男性为主的权力体系里笑到最后，手段要比一般王公还要强不少。
比如武皇，尽管因为性别的原因，掩盖了唐高宗的光辉，还能被誉为“遗风”，可打击世家门阀，确实干得风生水起。
至于李治：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就她这水平功绩历史名声还比我响亮？
“她再不能干成事，人家也是女王，我们连觐见的资格都没有，想亲吻她的靴子都不够格。”
这是王室奴仆的权利，还得看女王给不给机会，他俩现在连子爵的奴仆都比不上，但这并不妨碍他俩吹嘘。
“哼，她不就是靠玩弄男人，政变夺权的嘛，有什么可豪横的。”
“那给你跪舔女王的机会，你干不干？”
“肯定干啊，叛国也干，那可比现在辉煌多了。”
“干杯，愿你我能舔上女王的脚丫子。”
其实，把桃色绯闻里不正经的部分去掉，女王上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政治博弈，可这样的事件哪有骚里骚气的桃色绯闻吸引人。
博格是有所存疑的，几年前，这位名叫玛丽娜的女王，冒险召集西境边军清洗禁卫军团，通过军事政变夺权，人们怀疑她和当时的西境伯爵搞在了一起。
可王城和西境隔那么远，伯爵都70岁高龄了，柏拉图式恋爱？
对了，据说这次“收复”艾恩的战事，兰斯王国的主帅就是那位升为侯爵的西境伯爵。
两人又聊了一会各国王室、贵族的花边新闻，甚至亨德森还小声为博格讲述了令人鸡动的子爵夫人艳情史，还有令人鸡冻的子爵大人断背史，还有令人艹蛋子爵儿子浪荡史。
虽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子爵和他夫人好歹讲究你情我愿，子爵儿子就纯纯的不做人，喜欢仗势骑人。
“贵”圈真乱，真羡，啊不是，真腐朽。
本来博格打算用美酒撬开酒客们的嘴，打探消息，所幸遇上亨德森了，省了一笔酒钱，消息也更精确，也就不用待到晚上了。
于是，吃完午饭后，博格开始告辞。
“小酒鬼，我走了，保重！”
“你也是！”
博格与亨德森拥抱了一下，转身离开，希望还能再相见。
身后传来亨德森依依不舍的呼唤：“狗日的博格，你没付钱啊！”
“小博格，你这次怎么还多买了那么多钢材？”
“你葛朗台能发战争财，我就不能发了，万一真打上一年半载，我用不完转手也能高价卖出。”
“你觉得会打那么久？”
“我怎么知道，行了，再见。”
这句话说的是真心实意，他就知道快要打仗了，其他情况都不了解，两眼一抹黑。
买完铁料后，博格驱车前往卖衣服的地方。
本来他打算就买些粗布衣裳给她们穿算了。
不过，摸着从巴巴尔身上搜刮的金纳尔，他决定善待一下他的妻女，选的是中档的、普通商人常穿的布料。
夏装、秋装、冬装都一人来了两套，毕竟战火一烧，谁知道什么时候再进城。
好心人博格，还特别担心莫妮卡得“老寒腿”，特意给她买了两双丝袜保暖。
买完东西，他把马车寄存在马棚，急忙赶往鸡头酒吧。
等博格赶到鸡头酒吧时，亨德森已经等候多时。
“博格，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急什么，老板，来两份牛排套餐，两大杯啤酒。”
“嘿，我说博格，你就请我吃这个？”
“不要算了。”
“要要要！该死的，这是你从老葛朗台那沾染的恶习吗？”
不一会，食物酒水准备好了，两人端起东西，找了一张小桌子坐下来。
这会还是中午，还不是酒吧的营业高峰期，甚至可以用冷清来形容，不过也方便了两人密谈。
“别光吃啊，你倒是说呀。”
“说什么？”
博格伸手去抢亨德森的啤酒。
“别别别，我说，你先说说你知道了什么？”
“我就知道我们骑士领的领主巴巴尔，回应子爵的征召前来参战，还遣散了大批奴仆，我的消息是从这些人口里知道的。”
“对了，说到你们骑士领，你知道巴巴尔死了吗？”
“啊，还有这事？怎么回事，昨天他才离开骑士领的啊？”
尽管心知肚明，但这件事不是亨德森该知道的事。
“不知道啊，听说是马惊了，带着他跑离了大部队，再被发现时人已经死了，他的夫人和女儿都消失了。”
里奥呢？可怜的小马夫，没人记起，没人提起，仿佛他不存在一样。
“谁干的？杀贵族可是死罪啊，太胆大包天了！”
“我猜要么是劫匪，要么是撞上兰斯王国派来的间谍，城里都抓了几个间谍，还死伤了好些个城防军士兵。”
“没派人去调查吗？”
“查个屁，城里那些威风赫赫的老爷们，现在只觉得征召的士兵不够呢，怎么还会派兵出城，巴巴尔手下的卫兵，回城报信后解散都不允许，直接被收编了。”
“那这事就这么算了，他大小也是个贵族啊！”
“一个乡下小骑士，子爵手下多的是，要不是他那身还算不错的箭术，和他听说很性感的夫人，我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亨德森说到这，头往博格这边凑，小声说道：“对了，你见过他夫人吗？小道消息说，他从不带夫人进城，就是怕被人惦记，特别是子爵的儿子。”
“没有，见都没见过。”
“见过，还上手量过。”
上面那句是嘴里的话，下面那句是心声。
“你说他的夫人是不是被土匪抢去饱受那啥，嘿嘿嘿。”
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话涩气一点。
“对了，你这次回去也小心点，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知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不过我有个问题，那我们骑士领还会派新的领主来吗？”
“至少兰斯王国撤兵之前，不会有，而且这会就算子爵委任了，巴巴尔惨死的消息才传来没多久，那些个老爷也不敢出城。”
什么叫惨死，一剑毙命，没有折磨好吗！造谣嗷！
不过也是，那些护卫不把情况说的惨烈点，怎么掩饰自己的无能与失职呢。
“不对啊，那你怎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你也不是这种人。”
“嘘，我只和你一个人说嗷。”
随即，亨德森让博格将头探过来，一阵耳语。
好家伙，这可真是好家伙。
亨德森在城防军的靠山，也就是他姐夫，城防军的二把手，在一次家宴上提点过他的父亲。
提点的内容，大致就是王国已经向当年的同伙泰伊思王国和萨特公国派遣使者求援，就算兰斯王国比卢米尔王国强一些，可也不敢直接对三国宣战。
所以，这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假象，是子爵故意营造的，为的就是让他控制的商行囤积居奇，大发横财，其他贵族或多或少也参与了一点。
亨德森的姐夫，也曾经是子爵的扈从骑士，不过他可比巴巴尔更受子爵信任与重用，因此才身居要职，还能得到一些秘密讯息。
“你这种消息都敢告诉我？”
“哼哼，不告诉你，城里这样的消息也在流出，可谁会信呢？我只是能证实而已。”
好家伙，假作真时真亦假，他甚至怀疑子爵都是故意把消息泄露给亨德森的姐夫这样的人。
“那你能确定泰伊思和萨特一定会答应出兵吗？”
“应该会吧，虽然咱们独占了艾恩山区，可他们也分割了兰斯王国不少的领土。”
“咱们和泰伊思王国有联姻，和神教的教皇关系也不错，听说他还去过王城传教呢，就是萨特公国骑士团护送的。”
哎，把安危寄托在别人身上，总感觉要坏事。
“再说了，兰斯王国现在是女王当权，外加一个权臣女大公，女人能干成什么事，一百多年前的希罗帝国，不就是亡在末代女王艾萨拉手里。”
博格能说什么呢，难道用老马的政经学原理，给亨德森分析一下当年希罗帝国的国内外矛盾？
大多数人只知道帝国亡于艾萨拉女王，可博格觉得一个女人能在男性为主的权力体系里笑到最后，手段要比一般王公还要强不少。
比如武皇，尽管因为性别的原因，掩盖了唐高宗的光辉，还能被誉为“遗风”，可打击世家门阀，确实干得风生水起。
至于李治：理智，你让我拿什么理智！就她这水平功绩历史名声还比我响亮？
“她再不能干成事，人家也是女王，我们连觐见的资格都没有，想亲吻她的靴子都不够格。”
这是王室奴仆的权利，还得看女王给不给机会，他俩现在连子爵的奴仆都比不上，但这并不妨碍他俩吹嘘。
“哼，她不就是靠玩弄男人，政变夺权的嘛，有什么可豪横的。”
“那给你跪舔女王的机会，你干不干？”
“肯定干啊，叛国也干，那可比现在辉煌多了。”
“干杯，愿你我能舔上女王的脚丫子。”
其实，把桃色绯闻里不正经的部分去掉，女王上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政治博弈，可这样的事件哪有骚里骚气的桃色绯闻吸引人。
博格是有所存疑的，几年前，这位名叫玛丽娜的女王，冒险召集西境边军清洗禁卫军团，通过军事政变夺权，人们怀疑她和当时的西境伯爵搞在了一起。
可王城和西境隔那么远，伯爵都70岁高龄了，柏拉图式恋爱？
对了，据说这次“收复”艾恩的战事，兰斯王国的主帅就是那位升为侯爵的西境伯爵。
两人又聊了一会各国王室、贵族的花边新闻，甚至亨德森还小声为博格讲述了令人鸡动的子爵夫人艳情史，还有令人鸡冻的子爵大人断背史，还有令人艹蛋子爵儿子浪荡史。
虽然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子爵和他夫人好歹讲究你情我愿，子爵儿子就纯纯的不做人，喜欢仗势骑人。
“贵”圈真乱，真羡，啊不是，真腐朽。
本来博格打算用美酒撬开酒客们的嘴，打探消息，所幸遇上亨德森了，省了一笔酒钱，消息也更精确，也就不用待到晚上了。
于是，吃完午饭后，博格开始告辞。
“小酒鬼，我走了，保重！”
“你也是！”
博格与亨德森拥抱了一下，转身离开，希望还能再相见。
身后传来亨德森依依不舍的呼唤：“狗日的博格，你没付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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