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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宁静

    存放食物的厨房,莫妮卡笨拙的操劳着。

    分放食物这件简单的小事,对从小培养礼节、适应身份,却不事生产劳动的她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挑战。

    莫妮卡拿起一大块奶酪,准备放到橱柜里,闻了闻,味道和昨天博格给她吃的一模一样,她忍不住掰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看呐,看呐,我发现了一只偷吃奶酪的老鼠,我是不是该把汤姆放进厨房。”

    莫妮卡急忙吞咽下去,撒谎说到:“不,不是,我没有!”

    “原来高贵的夫人也会做下如此卑劣的行径,偷窃,还撒谎!不过我倒是有些高兴,我可一直期盼着你突破一下道德底线呢。”

    博格边说边向莫妮卡走去,她听到这样的话语,害羞的退闪,一直到被逼到墙角。

    博格把脸贴了过去,闻了闻莫妮卡的嘴,凑近她的耳边说道:“我好像闻到了奶香味,可是厨房没有牛奶了,既然你说你没偷吃奶酪,难道…?”

    莫妮卡的娇嫩的耳垂,被博格说话带着的灼热气息,刺激的有些泛红。

    听到这句充满歧义的话,以及博格不正经的目光,她羞愤的叫了一声,一把推开博格,狼狈逃窜。

    博格欣赏的看着莫妮卡逃窜的身影,感慨一声尚未成功,仍需努力。

    “啪”,博格给了自己一巴掌,干坏事的时候别亵渎名言!

    转头看到收拾的乱七八糟的厨房,完了,自作自受了。

    厨房的事发生后,莫妮卡好几天都没搭理博格。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倒不是那次调戏,而是当晚睡觉前发生的事,即使博格不在现场。

    “妈妈,快来看看新衣服!”

    “我还以为博格要给我们买粗布衣服呢,我都好久没穿过了。”

    莫妮卡摆着一副贵妇的姿态,贬斥博格:“哼,他一个铁匠会买什么衣服。”

    可海伦却忍不住摸索妈妈的那一堆衣物,摸到一个丝滑的她不知道的东西。

    于是她好奇地举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不过却没有得到回答,而是听到了莉莉丝停不下来的笑。

    东西也被妈妈一把抢去,还不准她再问。

    还能是啥,博格买给莫妮卡防老寒腿的丝质袜子。

    ……

    接下来的一小段日子,铁匠铺过上了宁静祥和的生活。

    洛克偶尔过来和莉莉丝相会,只是让海伦偶尔想不通,为什么博格有时候会把他们俩赶到地窖去,还威胁说不准太大声。

    说情话也不准吗?可是里奥对着自己说着明显不是他能想到的,却总能让她脸红的情话时,博格却不管。

    还有那件博格买给妈妈的丝质衣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只有妈妈有!妈妈还不准她再问!

    虽然海伦双目失明,可她却对世界充满好奇,还是悄悄问了里奥和博格。

    里奥不回答,而博格让她去问里奥,让里奥给她买,可里奥不说话,完美死循环。

    铁匠铺的生活比海伦想象中要好,好很多,虽然这儿没有奢华的礼服长裙、没有精致的面包甜品,但她觉得很快活。

    她询问了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博格,博格告诉她,这就是自由,就像风一样自由。

    可博格后面的话就有些让她听不太懂了,太深奥了,什么没有绝对的自由,绝对的自由会怎么怎么样,什么带着镣铐跳舞……

    他说听不懂没关系,“你开心就好”,博格发誓,不是阴阳怪气嗷。

    莉莉丝常常和她抱怨,说博格限制了她们的自由,从不准她们出门,她知道莉莉丝只是说说,却从没去和博格提过要求。

    出去有什么好,反正也是一片黑暗。

    可某天博格悄悄载着她们,去林间小屋附近的溪流,搞一个被博格称为“野炊”的活动后,海伦爱上了出门。

    对了,博格还说她这是“真香定律”,好奇怪,听不懂,不过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第一次体会了溪流划过小脚丫,凉凉的、稀里哗啦的。

    第一次摸到了小兔子,暖呼呼毛茸茸,和汤姆、斯派克的触感完全不一样。

    第一次骑了马,是里奥带着她骑的,好好玩呀,一颠一颠的。

    她还把快乐分享给妈妈,让她也去尝试一下,她知道妈妈也没骑过马。

    可妈妈有些害怕不敢自己骑,还好有热心肠的博格帮忙。

    第一次听到各种各样的鸟叫,她以前可从没有听过,爸爸喜欢安静,庄园里没有鸟儿,即使他自己很吵闹。

    她询问无所不知的博格那些是什么鸟,长什么样。

    可是他竟然不知道耶,原来博格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啊。

    不过塔森为她解答了疑惑,她有些羡慕,他们可真厉害,真幸福啊,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看到。

    海伦羡慕且落寞的感慨,被里奥听到了,里奥却给她讲了一个故事,那是博格曾经讲给里奥听的故事,一个叫“塞翁失马”的故事。

    聪慧的她,理解了这个故事的寓意,可依然不能理解自己,失明怎么会是好事呢。

    直到野炊结束,海伦依旧有点闷闷不乐,今天的她接触到了从未有过的新奇,对光明的渴望也愈发强烈。

    尤其是今晚的月儿很圆很亮,博格组织大家“赏月”,可海伦从没见过月亮。

    里奥本想找博格,让他用一些富有哲理的,却让人听不太懂的话语,“震慑”一下海伦,让她注意力被转移开。

    可见到博格躺在地上,一脸惆怅的凝视着天上的圆月,里奥并没有上前打扰,想着等回去的路上再说这事。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可李白他老人家发发狠,还能走回碎叶城,博格呢?

    把海伦放在心头上的,除了里奥,还有莫妮卡。

    在里奥心里博格更重要,所以他不会打扰心情不佳的博格,但莫妮卡心里显然海伦更重要。

    更何况这个“赏月”还是博格提出来的,它让看不见光明的海伦更忧伤。

    莫妮卡望着月光下一脸愁容的海伦,给自己鼓了鼓气,向博格走去。

    “博格,我请求你去开解一下海伦!”

    “哟,夫人,没事不搭理我,有事才想起我,当我是什么呢?”

    “可是,可是你说的‘赏月’让海伦很伤心!”

    调戏妇女是博格的本能,即使他陷入惆怅:“所以呢,我有义务开导她吗?夫人,难道我是你女儿的父亲?”

    莫妮卡羞红了脸,但还是说道:“你要怎么样?”

    “你奖励奖励我呀。”

    莫妮卡咬牙切齿:“骑马的时候不算吗?”

    “那时候你不是也很高兴?”

    “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的心情也不好,需要拥抱疗法治愈。”

    莫妮卡犹豫之际,博格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用力的抱住她,在她耳旁说:“别动,求你了。”

    莫妮卡第一次听到博格如此卑微脆弱的请求,呆呆的被他抱住,嗅着博格的男子气息,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突然觉得很安心,她已不知多久没这么安心过了。

    这大概就是博格所说的拥抱疗法吧。

    至于博格,一开始,他也舒缓了压力,感受到了宁静,觉得很安心。

    一种是本能的安心,源自婴幼儿时期习惯了在母亲怀抱里安睡,一种是建立了联系,来自他“拥”有她,拥抱了这个新的世界。

    不过后来变质了,不怪博格不是人,只怪夫人太迷人,谁抱着莫妮卡能做到不表示敬意呢?

    本来在享受安宁的莫妮卡,被博格的“敬意”吓得连滚带爬的从他怀着逃走。

    这波属于是生理战胜了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