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战争预兆
晨会——
国王莫德凯撒坐在首座，下面两排分坐着主管王国各个事项的大臣。
左手边第一位是首相卡洛斯，国王的智囊，亚瑟王国公认的第一大学士，国王若是不在王城，则暂时由他来领导。
右手边第一位是王座骑士柏西瓦里，他同时兼职禁卫军统帅，那是亚瑟王国的最强军队，每个人都拥有以一敌十的能力，传说这军队里隐藏着一支由魔法师组成的小队，莫德凯撒将王城里抓住的魔法师全部安排进了这里。
左手第二位是外交大臣，负责安排外交官来和其他国家的使节交流，当然除了和国外建立外交关系，与亚瑟王国的其他公国建立畅通的联系也是由他负责的。
右手第二位是布洛登，主要负责一些与魔法和炼金术相关的事项，同时也对一些进入王城的奇怪人士进行调查，当然他背地里还兼职着一些不太好说的职责。
左手第三位是财政大臣，主要负责税收与拨款，而坐在他对面的是负责人口和征兵的统务大臣。
国王环视到场的大臣们，眼神极具有压迫力，如同一头沉默骄傲的雄狮，没人敢于和他对视。
但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大臣们相互用眼神询问着对方，但却没人知道具体原因。
“先进行例行事宜。”国王盯着首相，示意他开始例行公事。
“咳咳，最近有两个小领主私斗，写信请求我们的帮助，外交大臣达里素认为我们应该去调停。”首相颤巍巍地拿起眼前的纸张，有些无力的读着上面的内容。
“让他们的领主负责，假如他们的领主想让我们裁决，就让这两个小贵族从单挑和百人混战中选择一个，赢的人就是他们这次私斗的胜者，假如不服从的话就直接剥夺贵族头衔。”国王挥手上首相接着说后面需要裁决的事。
首相咳嗽了两声，接着念他书写在纸上需要国王裁决的事件。
国王的决断很快，几乎就是在首相念完的那瞬间便将裁决下达。
参与晨会的其他人早已习惯，所以并不惊讶莫德凯撒的办事效率，往常他们都是坐在椅子上听着首相念完，然后就等着国王宣布晨会结束。
随着首相阅读纸张的视线越来越往下，大臣们心里开始盘算着晨会结束后的工作，以及即将到来的秋收大节。
“咳咳，国王陛下，今日需要裁决的事宜到此结束。”首相颤巍巍地鞠了一躬。
然后，在众大臣等待着那句晨会结束话都眼神中，国王喝了口手边的水。
水杯拿起的瞬间大臣们严肃了起来。这是很久没遇到过的情况了，自从晨会由莫德凯撒主持后，只有在发生重大事情时国王才会在裁决完成后继续晨会。
“达里素，最近有没有接到领国的文书？”莫德凯撒将视线转向外交大臣。
“陛下，您说的是哪个领国？”
“所有的。”
“嗯……隔海的兰开斯特王国最近发来庆祝秋收节的文书。”
“没了吗？”国王看向已经闭上嘴巴的外交大臣。
“是的陛下，就这些了。”
国王点了点头，紧接着将视线转到布洛登身上:
“听说昨晚戒律所大楼被人攻击了？”
“只是一个小毛贼而已，我已经抓住了。”布洛登微笑着表示国王陛下多谢担心。
“那就好，”国王没有继续在这上面停留，他继续问道:“最近王城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
“在我有权限调查的地方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士。”布洛登回答的有些鸡贼，虽然听上去感觉是无可疑人士，但仔细一想便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在他权限调查外有可疑人士。
但国王也没有在这上面继续追问下去。
这是一件很罕见的事，以往国王都是继续逼着直到问出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但今天却一反常态。
“我们有多久没打仗了？”莫德凯撒转向王座骑士兼禁卫军的柏西瓦里。
“大概有三、四年了。”
“手有没有生疏？”
“怎么会？”柏西瓦里活动活动手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不管对手是谁，寒冬一样砍倒在地！”
寒冬，柏西瓦里的佩剑。不过佩剑一词其实并不太准确，因为寒冬是一把重阔剑，虽然还是要比长柄武器短一些，但并不影响柏西瓦里骑在马上手持寒冬与那群手持长柄武器的战士相互较力。
柏西瓦里掷地有声的话，让其他几个大臣越发的担忧起来。因为柏西瓦里不仅是现任的禁卫军统帅，更是在莫德凯撒未继位前与他一同参与征讨者战役的战友，国王此刻询问他有关战斗的事情，想必心里已有发动战争的打算了。
“那今天回去，你可得做好准备了。”莫德凯撒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早就等您这句话了！”柏西瓦里哈哈大笑，好战的他在这几年和平时期里过得相当不舒心，现在听到战争的消息心里自然是相当的高兴，以至于有些忘记这是在开晨会了。
“并不一定会打起来，但需要提前做准备。”国王看向另外几个大臣，将自己桌子上的一张纸递给左手边的首相，示意他读给其他人听。
“咳咳，”首相颤颤巍巍地起身，慢慢展开那张纸，清了清带痰的嗓子，这才开始阅读: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是黑石城的领主加赫雷斯伯爵，黑石城最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渔民，他们不仅来到鱼群最少的黑石城北边捕鱼，而且撒网的手法很是笨拙。当我派出一队士兵前去询问时，他们立刻划船离开，而我手里的快船竟然追之不及。
虽然之前我派出了一队人向王城出发做半年述职，此时不应该再寄信给您，但这件事总让我感觉很不对劲，于是我先向朗迪大人汇报，他也觉得不太对劲，让我尽快将此事于您禀报，所以特写此信，如若有所僭越，还望恕罪。”
朗迪是高加索公国的公爵，加赫雷斯的直接领主，一般来说加赫雷斯并不直接向国王汇报，因为这样是属于越阶行事，不把自己的领主放在眼里，按照律法是僭越罪，可直接抄家灭口。所以这件事情不仅是加赫雷斯伯爵觉得不安，同时也让朗迪公爵无比重视。
“各位如何看？”
大臣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一个先开口说话的。
柏西瓦里看了看其他几人，直接拍桌子:
“这些渔民就是派过来观察黑石城布防的，不用想了，加洛林家的那群人又想挨打了。”
柏西瓦里的力量非常大，拍得桌子叮当当的晃动，让坐在他旁边的布洛登小小地移动了下椅子。
“加洛林三个月前还送来文书表示对国王陛下的关心，怎么可能会想发动战争？”外交大臣对比表示质疑，他虽然没有拍桌子，但他拍了拍水杯。
“一封文书，还是三个月前的，有什么说服力？！”柏西瓦里争锋相对，他一向与外交大臣相互看不顺眼，此时自然不可能示弱于他。
“加洛林国王的文书就相当于国家契约，怎么可能没说服力！”外交大臣也不甘示弱，正面对抗着禁卫军统帅。
“行了！”莫德凯撒见两人越吵越激烈，立刻出言阻止。
两人自知失礼，立即向国王跪下，以求宽恕。
“达里素，你立刻派人去加洛林王国打听下消息，记住了，不要以官方的形式，这次打听的一切都是私人的。”
“明白。”外加大臣达里素恭敬地说道。
“柏西瓦里，立刻让手下做好战争准备，不管加洛林那边究竟想不想打仗，你都得给我把神经绷紧了！”
“明白！”
莫德凯撒转头向布洛登看去:“这次的秋收节你给我严密防范，要是再又小毛贼闯进你戒律所大楼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这个戒律所总长直接在审讯椅上坐着当吧。”
布洛登弯腰表示收到。
国王将那份加赫雷斯写的信收回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晨会大厅……
国王莫德凯撒坐在首座，下面两排分坐着主管王国各个事项的大臣。
左手边第一位是首相卡洛斯，国王的智囊，亚瑟王国公认的第一大学士，国王若是不在王城，则暂时由他来领导。
右手边第一位是王座骑士柏西瓦里，他同时兼职禁卫军统帅，那是亚瑟王国的最强军队，每个人都拥有以一敌十的能力，传说这军队里隐藏着一支由魔法师组成的小队，莫德凯撒将王城里抓住的魔法师全部安排进了这里。
左手第二位是外交大臣，负责安排外交官来和其他国家的使节交流，当然除了和国外建立外交关系，与亚瑟王国的其他公国建立畅通的联系也是由他负责的。
右手第二位是布洛登，主要负责一些与魔法和炼金术相关的事项，同时也对一些进入王城的奇怪人士进行调查，当然他背地里还兼职着一些不太好说的职责。
左手第三位是财政大臣，主要负责税收与拨款，而坐在他对面的是负责人口和征兵的统务大臣。
国王环视到场的大臣们，眼神极具有压迫力，如同一头沉默骄傲的雄狮，没人敢于和他对视。
但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大臣们相互用眼神询问着对方，但却没人知道具体原因。
“先进行例行事宜。”国王盯着首相，示意他开始例行公事。
“咳咳，最近有两个小领主私斗，写信请求我们的帮助，外交大臣达里素认为我们应该去调停。”首相颤巍巍地拿起眼前的纸张，有些无力的读着上面的内容。
“让他们的领主负责，假如他们的领主想让我们裁决，就让这两个小贵族从单挑和百人混战中选择一个，赢的人就是他们这次私斗的胜者，假如不服从的话就直接剥夺贵族头衔。”国王挥手上首相接着说后面需要裁决的事。
首相咳嗽了两声，接着念他书写在纸上需要国王裁决的事件。
国王的决断很快，几乎就是在首相念完的那瞬间便将裁决下达。
参与晨会的其他人早已习惯，所以并不惊讶莫德凯撒的办事效率，往常他们都是坐在椅子上听着首相念完，然后就等着国王宣布晨会结束。
随着首相阅读纸张的视线越来越往下，大臣们心里开始盘算着晨会结束后的工作，以及即将到来的秋收大节。
“咳咳，国王陛下，今日需要裁决的事宜到此结束。”首相颤巍巍地鞠了一躬。
然后，在众大臣等待着那句晨会结束话都眼神中，国王喝了口手边的水。
水杯拿起的瞬间大臣们严肃了起来。这是很久没遇到过的情况了，自从晨会由莫德凯撒主持后，只有在发生重大事情时国王才会在裁决完成后继续晨会。
“达里素，最近有没有接到领国的文书？”莫德凯撒将视线转向外交大臣。
“陛下，您说的是哪个领国？”
“所有的。”
“嗯……隔海的兰开斯特王国最近发来庆祝秋收节的文书。”
“没了吗？”国王看向已经闭上嘴巴的外交大臣。
“是的陛下，就这些了。”
国王点了点头，紧接着将视线转到布洛登身上:
“听说昨晚戒律所大楼被人攻击了？”
“只是一个小毛贼而已，我已经抓住了。”布洛登微笑着表示国王陛下多谢担心。
“那就好，”国王没有继续在这上面停留，他继续问道:“最近王城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士？”
“在我有权限调查的地方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士。”布洛登回答的有些鸡贼，虽然听上去感觉是无可疑人士，但仔细一想便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在他权限调查外有可疑人士。
但国王也没有在这上面继续追问下去。
这是一件很罕见的事，以往国王都是继续逼着直到问出个水落石出才肯罢休，但今天却一反常态。
“我们有多久没打仗了？”莫德凯撒转向王座骑士兼禁卫军的柏西瓦里。
“大概有三、四年了。”
“手有没有生疏？”
“怎么会？”柏西瓦里活动活动手腕，“只要陛下一声令下，不管对手是谁，寒冬一样砍倒在地！”
寒冬，柏西瓦里的佩剑。不过佩剑一词其实并不太准确，因为寒冬是一把重阔剑，虽然还是要比长柄武器短一些，但并不影响柏西瓦里骑在马上手持寒冬与那群手持长柄武器的战士相互较力。
柏西瓦里掷地有声的话，让其他几个大臣越发的担忧起来。因为柏西瓦里不仅是现任的禁卫军统帅，更是在莫德凯撒未继位前与他一同参与征讨者战役的战友，国王此刻询问他有关战斗的事情，想必心里已有发动战争的打算了。
“那今天回去，你可得做好准备了。”莫德凯撒露出了罕见的微笑。
“早就等您这句话了！”柏西瓦里哈哈大笑，好战的他在这几年和平时期里过得相当不舒心，现在听到战争的消息心里自然是相当的高兴，以至于有些忘记这是在开晨会了。
“并不一定会打起来，但需要提前做准备。”国王看向另外几个大臣，将自己桌子上的一张纸递给左手边的首相，示意他读给其他人听。
“咳咳，”首相颤颤巍巍地起身，慢慢展开那张纸，清了清带痰的嗓子，这才开始阅读:
“尊敬的国王陛下，我是黑石城的领主加赫雷斯伯爵，黑石城最近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渔民，他们不仅来到鱼群最少的黑石城北边捕鱼，而且撒网的手法很是笨拙。当我派出一队士兵前去询问时，他们立刻划船离开，而我手里的快船竟然追之不及。
虽然之前我派出了一队人向王城出发做半年述职，此时不应该再寄信给您，但这件事总让我感觉很不对劲，于是我先向朗迪大人汇报，他也觉得不太对劲，让我尽快将此事于您禀报，所以特写此信，如若有所僭越，还望恕罪。”
朗迪是高加索公国的公爵，加赫雷斯的直接领主，一般来说加赫雷斯并不直接向国王汇报，因为这样是属于越阶行事，不把自己的领主放在眼里，按照律法是僭越罪，可直接抄家灭口。所以这件事情不仅是加赫雷斯伯爵觉得不安，同时也让朗迪公爵无比重视。
“各位如何看？”
大臣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一个先开口说话的。
柏西瓦里看了看其他几人，直接拍桌子:
“这些渔民就是派过来观察黑石城布防的，不用想了，加洛林家的那群人又想挨打了。”
柏西瓦里的力量非常大，拍得桌子叮当当的晃动，让坐在他旁边的布洛登小小地移动了下椅子。
“加洛林三个月前还送来文书表示对国王陛下的关心，怎么可能会想发动战争？”外交大臣对比表示质疑，他虽然没有拍桌子，但他拍了拍水杯。
“一封文书，还是三个月前的，有什么说服力？！”柏西瓦里争锋相对，他一向与外交大臣相互看不顺眼，此时自然不可能示弱于他。
“加洛林国王的文书就相当于国家契约，怎么可能没说服力！”外交大臣也不甘示弱，正面对抗着禁卫军统帅。
“行了！”莫德凯撒见两人越吵越激烈，立刻出言阻止。
两人自知失礼，立即向国王跪下，以求宽恕。
“达里素，你立刻派人去加洛林王国打听下消息，记住了，不要以官方的形式，这次打听的一切都是私人的。”
“明白。”外加大臣达里素恭敬地说道。
“柏西瓦里，立刻让手下做好战争准备，不管加洛林那边究竟想不想打仗，你都得给我把神经绷紧了！”
“明白！”
莫德凯撒转头向布洛登看去:“这次的秋收节你给我严密防范，要是再又小毛贼闯进你戒律所大楼这样的事情发生，你这个戒律所总长直接在审讯椅上坐着当吧。”
布洛登弯腰表示收到。
国王将那份加赫雷斯写的信收回后，头也不回的离开晨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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