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使玄鸟
鹭城的宏辉音乐厅。
观众早已坐满，全场一片寂静，只等待音乐会的正式开始。
黑暗环绕摇摇头的四周，中心位置光束下的女孩有惊人的魅力。
她的五官精致近乎完美，眼神专注且不存在感情，斜肩的黑色礼服紧贴身体线条，露出一侧白皙的锁骨和肩膀，脖颈上的小水晶项坠里有无数星尘。
少女宛如精心雕琢的人偶，却被神明赋予了生命。
乐符构成的诗篇，缓缓响起。
顾沐兮正是众人眼中的唯一焦点。
她面无表情，白皙如玉的纤细手指，精准，灵敏，快速，不断落在钢琴黑白二色的琴键上，从巴赫《平均律前奏曲》到肖邦《冬风练习曲》再到贝多芬《第十一奏鸣曲》，从拉威尔《小奏鸣曲》到舒曼《蝴蝶》。
旋律如魔法般涌出，时而充满狂怒和悲伤，时而富有生命和欢乐，多变多彩，难以捉摸。
全场都迎来情绪上的最高点！
演出结束时，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每个人都为这场精彩的演出感到惊讶和喜悦。
平静的顾沐兮缓缓起身，向在场的众人鞠躬示意，离开。
离场的女孩没有去音乐厅的休息室，而是直接从音乐厅的后门离开，西装革履的老管家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小姐。”
老管家缓缓支开手中的黑色雨伞，少女走到伞下，走向已经打开的车门。
黑色轿车在雨中驰骋，顾沐兮坐在车里，淡淡地看向外面的纷纷细雨下的街道，天色已黑，雨伞下的行人们各怀心事。
作为司机的老管家看了眼后视镜，微笑着说道：“老爷看了视频后，也一定会为您高兴，这是您的第一次音乐会，很有纪念意义。”
顾沐兮平静地摇头道：“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
女孩说的很快，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满，气馁，沮丧，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对于南方顾家来说，我这一代人里，就只有那两个觉醒了力量的哥哥才真正值得关注，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其他事情做得再好也没有意义。”
老管家沉默半晌，还是极为认真地说道：“请不要如此说自己，您聪明漂亮，又十分努力，我明白您绝对比他们都更优秀，仅仅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顾沐兮闭上眼睛露出微笑。
有的时候，运气不好，就是最大的问题。
自己的运气比起普通人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既然离开魔都来了鹭城上大学，那个家和超凡圈子的事情，都已经和我无关。”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是我，也会如父亲一般的做出选择吧，对没价值的人又为何要灌注太多感情？”
老管家皱起眉头，语气有些生气：“顾先生理应对您更加关爱，您是他的女儿！不是下属或者工具！而且您是这一代的牺牲者！”
牺牲者，乃是顾家恐惧至今的诅咒，从三百年前开始，每一代顾家人之中，总会有一个人活不过三十岁。
而她就是这一代的牺牲者。
顾沐兮沉默半晌，突然笑道：“唐先生，我知道您为什么一直单身了。”
“为什么？”
姓唐的老管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
顾沐兮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男人可以绅士，但绝不能舔狗，您实在是人太好了。”
说完，她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宛如极地里的一朵鲜花。
老管家愣住，轻轻笑着，叹息道：“抱歉，您能一直乐观地面对生活，但我却始终无法就此放下。”
顾沐兮轻轻摇头。
她当然知道在老管家的眼里，自己是晚辈，是弱者，是一个“没有父母关爱，可怜的小女孩”。
但她从不认为自己可怜。
顾家是超凡者圈子里的大家族，即使是较弱的南方顾家也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力，资源。
生在富足的家庭里，享受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教育，不需要为未来奔波和发愁，拥有这样美好的人生她当然知足。
顾沐兮凝视着窗外一栋高高的大厦，那是属于南方顾家的财产，却和身为顾家人的她毫无关系。
从前她也想过，若是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或许这一切都将属于自己。
现在，顾沐兮已经接受现实。
自己大概会普通的成长，普通的嫁人，生育，最后在二十九岁时平平无奇的死去。
一切生活轨迹，就像是寻常的顾家牺牲者那样。
突然间，她脑海里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毫无感情可言，充满扭曲，混乱，给人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感。
“命运如此，你被选中了！”
“吾乃古老之神，终焉的主宰，即将复苏，吾将对世外之神们发起复仇，整个世界都将接受支配！”
“从此刻开始，无论过去，现在，未来，你都将是吾的神使，玄鸟！”
“这份意志即是你的命运！”
怎么回事？
顾沐兮整个人都愣住，信息量过于巨大，以致于她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
极为微妙的感觉，明明躯体的每一寸肌肉群，每一处骨骼都是自己的构成部分，但又仿佛完全不属于自己，它们在诡异的力量驱使下配合着，让她白皙的手缓缓抬起来，主动去打开车门。
顾沐兮惊愕地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就连嘴巴还已经不属于自己，舌头和面部肌肉，也完全的不听使唤。
现在汽车还在行驶之中，但车门却被顾沐兮打开，风卷着雨水打在她的脸上。
“小姐！”
老管家很快从后视镜里发现情况，果断将车速放慢，停了下来。
“怎么了？”老管家充满疑惑。
我为什么没办法控制自己？
顾沐兮难以理解，想要和老管家求救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随即意识到或许是某位强大的存在，极为可怕的强者，正在操纵自己的身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动不了，是谁在操纵我的身体，刚刚那个声音里说的古老之神又是什么？
她的身体就像提线操纵下的木偶，自主地从车门内走出，完全不顾风雨淋湿黑色晚礼服下的身体。
就这样，顾沐兮从车里走出。
她朝一个方向走去，全程沉默不语，丝毫不在乎一路上打雨伞的行人们的疑惑。
“小姐，您到底要干什么？”老管家拿着雨伞冲过来，遮挡住女孩头顶的雨水，一直跟随着她前进。
他满脸的迷茫。
顾沐兮想要呼救，却根本张不开嘴，也动不了哪怕一根手指，简直就像是被困在这具躯壳里的鬼魂。
超凡力量的攻击么？
她内心不平静地观察着自己的动向，等待自救的机会。
女孩一路走过几条街道。
不知何时起，顾沐兮的脸上已经多出一张以黑色调为主，点缀白色珍珠，让她显得神秘莫测的全脸面具。
跟着一路的老管家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她才发现已经来到人声鼎沸的街道上。
已经在这座城市上了一年大学，顾沐兮马上认出了这里是哪。
鹭城的……中山街？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中山街，准确来说，是鹭城的中山路步行街。
这里是鹭城的老牌商业街，保留较完整的近代风貌旧城街区，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各色小吃琳琅满目。
今天的鹭城中山街细雨纷纷，地面上积水不断出现涟漪，飞驰而过的车辆让水花四溅。
偶尔有人注意到，在中山街入口有一个戴着特殊面具，黑色晚礼服的清丽女孩，她站在人群中，由西装革履的管家打着雨伞，极为古怪又显得鹤立鸡群。
路人都相继投以奇怪和困惑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
羞耻感油然而生！
饶是顾沐兮也难以冷静下来。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精神病。
顾沐兮很想闭上眼睛，不再看其他人的目光，却发现自己甚至控制不了眼皮。
只能饱受众人视线的欺凌。
最令她在意甚至有些绝望的是，操纵自己身躯的那位神明，无疑拥有绝对的强大！
祂到底是不是一位邪恶的古老存在，自己会成为祂的奴隶还是祭品？
只是想到在传说之中，那些接触邪神的超凡者们落得的结局，比起死亡还要更凄惨。
顾沐兮很想冷静，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涌起恐惧。
接下来，还有事情会比现在的局面更糟糕么？
“轰！”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在场所有人都充满震惊。
顾沐兮看向前方，十几米外的步行街主干道上，大地在逐渐崩溃，陷落，一头体型庞大的怪兽从地底钻了出来。
它仿佛猛虎，却长着一条牛的尾巴。
这是一头彘兽，它的躯体相当的庞大，却和山海经里描述的形态有明显不同。
彘兽身上不断流出紫色的粘稠液体，头部还有着复数的瞳孔，透露着某种扭曲和诡异的纯粹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嗷！”
它发出可怖的吼声，步行街上的人们早就已经四散而逃。
顾沐兮怔怔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更糟糕的事情，转瞬即来，而自己已经身陷绝境。
“小姐，我们快跑！”老管家顾不得其他，扔下雨伞，伸手抓住顾沐兮纤细的手臂，想要把她拽离这里。
但是，拽不动。
老管家非常诧异，小姐经常弹钢琴，力量确实比柔弱的小女孩强很多，但也不至于有这种程度。
顾沐兮也想要逃走，但身体就是无论如何也一动不动。
要死了。
她内心已经充满恐惧和绝望。
突然，顾沐兮神色冷淡，不退反进地走上前，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响亮。
“吾乃神使，玄鸟！”
“为古老之神，终焉主宰的意志驱策，斩除汝在此世！”
什么鬼东西？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顾沐兮惊讶不已。
更令人惊愕的一点是，彘兽充满狰狞的虎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畏惧，顾沐兮简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它被大量的黑色气息包围，瞬间狂怒起来，所有瞳孔都变得漆黑，四足踩碎地面，庞大的身躯宛如蓄足力量的利箭，转眼间就朝顾沐兮冲了过来！
“触怒伟大的神，判你……”
“死罪！”
顾沐兮的嘴巴自动张开，闭合，说出意义不明的话语。
同时，她轻轻向后迈步一跳，居然一跃几丈远，迅速拉开距离。
顾沐兮惊愕无比，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能跳出这么远？
我明明还不是超凡者。
怪物不断袭来，女孩却犹如穿花蝴蝶，轻而易举地闪避一次次攻击。
顾沐兮在难以置信中和怪物战斗着。
她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怪物落下，砸碎眼前的地面，凶猛地伸出利爪冲过来。
顾沐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发烫，就像是有炙热的火焰即将窜出，就连脑袋似乎都要在巨大的热量中沸腾，爆炸！
她突然意识到体内隐藏的力量在觉醒！
观众早已坐满，全场一片寂静，只等待音乐会的正式开始。
黑暗环绕摇摇头的四周，中心位置光束下的女孩有惊人的魅力。
她的五官精致近乎完美，眼神专注且不存在感情，斜肩的黑色礼服紧贴身体线条，露出一侧白皙的锁骨和肩膀，脖颈上的小水晶项坠里有无数星尘。
少女宛如精心雕琢的人偶，却被神明赋予了生命。
乐符构成的诗篇，缓缓响起。
顾沐兮正是众人眼中的唯一焦点。
她面无表情，白皙如玉的纤细手指，精准，灵敏，快速，不断落在钢琴黑白二色的琴键上，从巴赫《平均律前奏曲》到肖邦《冬风练习曲》再到贝多芬《第十一奏鸣曲》，从拉威尔《小奏鸣曲》到舒曼《蝴蝶》。
旋律如魔法般涌出，时而充满狂怒和悲伤，时而富有生命和欢乐，多变多彩，难以捉摸。
全场都迎来情绪上的最高点！
演出结束时，所有人都热烈地鼓起掌，每个人都为这场精彩的演出感到惊讶和喜悦。
平静的顾沐兮缓缓起身，向在场的众人鞠躬示意，离开。
离场的女孩没有去音乐厅的休息室，而是直接从音乐厅的后门离开，西装革履的老管家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小姐。”
老管家缓缓支开手中的黑色雨伞，少女走到伞下，走向已经打开的车门。
黑色轿车在雨中驰骋，顾沐兮坐在车里，淡淡地看向外面的纷纷细雨下的街道，天色已黑，雨伞下的行人们各怀心事。
作为司机的老管家看了眼后视镜，微笑着说道：“老爷看了视频后，也一定会为您高兴，这是您的第一次音乐会，很有纪念意义。”
顾沐兮平静地摇头道：“他根本就不会在乎我。”
女孩说的很快，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不满，气馁，沮丧，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对于南方顾家来说，我这一代人里，就只有那两个觉醒了力量的哥哥才真正值得关注，而我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其他事情做得再好也没有意义。”
老管家沉默半晌，还是极为认真地说道：“请不要如此说自己，您聪明漂亮，又十分努力，我明白您绝对比他们都更优秀，仅仅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顾沐兮闭上眼睛露出微笑。
有的时候，运气不好，就是最大的问题。
自己的运气比起普通人已经很好了，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现在的我已经不在意这些了，既然离开魔都来了鹭城上大学，那个家和超凡圈子的事情，都已经和我无关。”
她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是我，也会如父亲一般的做出选择吧，对没价值的人又为何要灌注太多感情？”
老管家皱起眉头，语气有些生气：“顾先生理应对您更加关爱，您是他的女儿！不是下属或者工具！而且您是这一代的牺牲者！”
牺牲者，乃是顾家恐惧至今的诅咒，从三百年前开始，每一代顾家人之中，总会有一个人活不过三十岁。
而她就是这一代的牺牲者。
顾沐兮沉默半晌，突然笑道：“唐先生，我知道您为什么一直单身了。”
“为什么？”
姓唐的老管家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
顾沐兮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男人可以绅士，但绝不能舔狗，您实在是人太好了。”
说完，她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宛如极地里的一朵鲜花。
老管家愣住，轻轻笑着，叹息道：“抱歉，您能一直乐观地面对生活，但我却始终无法就此放下。”
顾沐兮轻轻摇头。
她当然知道在老管家的眼里，自己是晚辈，是弱者，是一个“没有父母关爱，可怜的小女孩”。
但她从不认为自己可怜。
顾家是超凡者圈子里的大家族，即使是较弱的南方顾家也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财力，资源。
生在富足的家庭里，享受普通人无法企及的教育，不需要为未来奔波和发愁，拥有这样美好的人生她当然知足。
顾沐兮凝视着窗外一栋高高的大厦，那是属于南方顾家的财产，却和身为顾家人的她毫无关系。
从前她也想过，若是能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或许这一切都将属于自己。
现在，顾沐兮已经接受现实。
自己大概会普通的成长，普通的嫁人，生育，最后在二十九岁时平平无奇的死去。
一切生活轨迹，就像是寻常的顾家牺牲者那样。
突然间，她脑海里听到一个声音。
那个声音毫无感情可言，充满扭曲，混乱，给人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怖感。
“命运如此，你被选中了！”
“吾乃古老之神，终焉的主宰，即将复苏，吾将对世外之神们发起复仇，整个世界都将接受支配！”
“从此刻开始，无论过去，现在，未来，你都将是吾的神使，玄鸟！”
“这份意志即是你的命运！”
怎么回事？
顾沐兮整个人都愣住，信息量过于巨大，以致于她完全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
然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起来。
极为微妙的感觉，明明躯体的每一寸肌肉群，每一处骨骼都是自己的构成部分，但又仿佛完全不属于自己，它们在诡异的力量驱使下配合着，让她白皙的手缓缓抬起来，主动去打开车门。
顾沐兮惊愕地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就连嘴巴还已经不属于自己，舌头和面部肌肉，也完全的不听使唤。
现在汽车还在行驶之中，但车门却被顾沐兮打开，风卷着雨水打在她的脸上。
“小姐！”
老管家很快从后视镜里发现情况，果断将车速放慢，停了下来。
“怎么了？”老管家充满疑惑。
我为什么没办法控制自己？
顾沐兮难以理解，想要和老管家求救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随即意识到或许是某位强大的存在，极为可怕的强者，正在操纵自己的身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怎么动不了，是谁在操纵我的身体，刚刚那个声音里说的古老之神又是什么？
她的身体就像提线操纵下的木偶，自主地从车门内走出，完全不顾风雨淋湿黑色晚礼服下的身体。
就这样，顾沐兮从车里走出。
她朝一个方向走去，全程沉默不语，丝毫不在乎一路上打雨伞的行人们的疑惑。
“小姐，您到底要干什么？”老管家拿着雨伞冲过来，遮挡住女孩头顶的雨水，一直跟随着她前进。
他满脸的迷茫。
顾沐兮想要呼救，却根本张不开嘴，也动不了哪怕一根手指，简直就像是被困在这具躯壳里的鬼魂。
超凡力量的攻击么？
她内心不平静地观察着自己的动向，等待自救的机会。
女孩一路走过几条街道。
不知何时起，顾沐兮的脸上已经多出一张以黑色调为主，点缀白色珍珠，让她显得神秘莫测的全脸面具。
跟着一路的老管家已经惊愕的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她才发现已经来到人声鼎沸的街道上。
已经在这座城市上了一年大学，顾沐兮马上认出了这里是哪。
鹭城的……中山街？
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中山街，准确来说，是鹭城的中山路步行街。
这里是鹭城的老牌商业街，保留较完整的近代风貌旧城街区，商铺一家挨着一家，各色小吃琳琅满目。
今天的鹭城中山街细雨纷纷，地面上积水不断出现涟漪，飞驰而过的车辆让水花四溅。
偶尔有人注意到，在中山街入口有一个戴着特殊面具，黑色晚礼服的清丽女孩，她站在人群中，由西装革履的管家打着雨伞，极为古怪又显得鹤立鸡群。
路人都相继投以奇怪和困惑的目光。
啊啊啊啊啊！
羞耻感油然而生！
饶是顾沐兮也难以冷静下来。
她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精神病。
顾沐兮很想闭上眼睛，不再看其他人的目光，却发现自己甚至控制不了眼皮。
只能饱受众人视线的欺凌。
最令她在意甚至有些绝望的是，操纵自己身躯的那位神明，无疑拥有绝对的强大！
祂到底是不是一位邪恶的古老存在，自己会成为祂的奴隶还是祭品？
只是想到在传说之中，那些接触邪神的超凡者们落得的结局，比起死亡还要更凄惨。
顾沐兮很想冷静，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还是涌起恐惧。
接下来，还有事情会比现在的局面更糟糕么？
“轰！”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让在场所有人都充满震惊。
顾沐兮看向前方，十几米外的步行街主干道上，大地在逐渐崩溃，陷落，一头体型庞大的怪兽从地底钻了出来。
它仿佛猛虎，却长着一条牛的尾巴。
这是一头彘兽，它的躯体相当的庞大，却和山海经里描述的形态有明显不同。
彘兽身上不断流出紫色的粘稠液体，头部还有着复数的瞳孔，透露着某种扭曲和诡异的纯粹恶意，让人不寒而栗。
“嗷！”
它发出可怖的吼声，步行街上的人们早就已经四散而逃。
顾沐兮怔怔地看着发生的一切。
更糟糕的事情，转瞬即来，而自己已经身陷绝境。
“小姐，我们快跑！”老管家顾不得其他，扔下雨伞，伸手抓住顾沐兮纤细的手臂，想要把她拽离这里。
但是，拽不动。
老管家非常诧异，小姐经常弹钢琴，力量确实比柔弱的小女孩强很多，但也不至于有这种程度。
顾沐兮也想要逃走，但身体就是无论如何也一动不动。
要死了。
她内心已经充满恐惧和绝望。
突然，顾沐兮神色冷淡，不退反进地走上前，面无表情地开口，声音响亮。
“吾乃神使，玄鸟！”
“为古老之神，终焉主宰的意志驱策，斩除汝在此世！”
什么鬼东西？
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顾沐兮惊讶不已。
更令人惊愕的一点是，彘兽充满狰狞的虎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畏惧，顾沐兮简直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它被大量的黑色气息包围，瞬间狂怒起来，所有瞳孔都变得漆黑，四足踩碎地面，庞大的身躯宛如蓄足力量的利箭，转眼间就朝顾沐兮冲了过来！
“触怒伟大的神，判你……”
“死罪！”
顾沐兮的嘴巴自动张开，闭合，说出意义不明的话语。
同时，她轻轻向后迈步一跳，居然一跃几丈远，迅速拉开距离。
顾沐兮惊愕无比，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能跳出这么远？
我明明还不是超凡者。
怪物不断袭来，女孩却犹如穿花蝴蝶，轻而易举地闪避一次次攻击。
顾沐兮在难以置信中和怪物战斗着。
她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怪物落下，砸碎眼前的地面，凶猛地伸出利爪冲过来。
顾沐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不断发烫，就像是有炙热的火焰即将窜出，就连脑袋似乎都要在巨大的热量中沸腾，爆炸！
她突然意识到体内隐藏的力量在觉醒！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