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选择
“好了，好了，本座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可先生说完，就收敛四肢和尾巴，蜷缩在灵的怀抱里，呼呼呼地睡着了，一秒入睡，仿佛婴儿般的睡眠。
“这是我师傅的另一项绝技，超速入睡。”盲眼的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笑着抚摸怀抱里的小猫。
“走吧，我们换一个房间说话，打扰猫猫睡觉是要判刑的。”韩露开玩笑地说道。
随后，韩露和李一奇便和许怀离开这个房间，前往二楼的另一侧。
许怀敏锐地观察到，一路上和二人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语气中都蕴含着尊敬，显然两人的地位在这里不低。
韩露居然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笑着说道：“许小问，你是不是还想问？其实执火者的超凡者成员不多，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正式的执火者成员，而是协助我们工作的辅助人员。”
“我们执火者里，其实还有一支由普通人组成的战术小队，他们虽然没有超凡力量，但有足够的火力压制，能轻易撕碎大部分普通超凡者。”
许小问？
自己真的问了很多的问题么，许怀想了一下，继续问道：“嗯，所以低级超凡者的意义不是很大？”
然而，韩露摇了摇头，举了一个直接的例子：“不，普通人灵魂中的纯粹不够，处理不了大部分的神秘事件，甚至见到怪物就会发狂，突然扫射友军，所以即使是低级超凡者也很重要。”
许怀明白了，这意味着身为超凡者的他们，真的是相当危险的特殊工种，许多神秘事件只有他们才能去解决。
他们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新房间，除了一张桌子，一个书柜，一把椅子就什么都没有，显得非常空旷。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李一奇突然说道。
这个坚毅的男人话不算多，存在感也特别的低，许怀一路上和韩露说话的时候，甚至会偶尔忘记他的存在。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之前的推测，这两个人很大概率是情侣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份关系是否为公开的。
许怀也不敢问。
小时候就太过敏锐的他，经常“童言无忌”弄得很多人无比尴尬，幸亏那时候年纪小，长得还可爱，没被人给打死。
许怀思索片刻，换了一个话题询问道：
“我大概能理解，所谓的超凡者道途，就类似网游里的‘职业’对吧？”
韩露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许小问，你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目前为止，已经发现的道途有很多种，华夏系的道途尤其数量多，君子，百墨，刑名，辩者，兵勇，神农等等，一共有十三条的华夏道途，占了已知的二十七条道途中的一半。”
十三条怎么想都很多啊，许怀想了想，马上问道：“全部十三条都能选么？”
韩露摇摇头，非常有耐心地答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我们目前推荐你尝试的道途，其实就只有五条，因为另外的其他八条道途，我们只掌握了踏上第一阶梯的方法，也就是典仪，再往上就不行了。”
“说是五条，其实是四条，我们完整掌握了它们前三层阶梯的典仪，就只有‘道玄’、‘兵勇’、‘百墨’、‘君子’。”
“那第五条呢？”许怀追问道。
韩露耸了耸肩，说道：“刑名，这条道途比较特殊，虽然我们掌握了第一和第三阶梯的典仪，但却没有掌握第二阶的。”
许怀没有立即做出选择，而是说道：“我想四个道途的特性都听一听。”
韩露翻了白眼，嘀咕道：“好吧，你把我累死吧，真拿我当百科全书啊！”
许怀呵呵笑道：“如果不听全了就选，以后发现自己选错了路，肯定会后悔莫及啊，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嘛。”
韩露又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道玄的特性是能掌握奇特的术法，符箓，丹药，优点是花样繁多，超凡力量的使用方法是最多的，缺点就是身体能力一般，而且发挥超凡力量大多需要事先准备，在没有足够道具的情况下，临场应变能力较差。”
“第一阶梯是灵士，能够掌握三种小法术，比如短暂隐形，召唤小鬼，和鸟类沟通什么的。”
许怀轻轻点了一下头，这就是很多故事里的道士吧。
韩露继续说了下去：“兵勇是士兵和战术家的结合，一方面身体素质和战斗技艺提升很大，单挑好手，另一方面还可以通过‘战术’辅助友军，在团战中也能发挥作用，缺点就是手段很单一，尤其是低阶的时候，除了身体强化就什么都没有。”
“第一阶梯是悍卒，身体素质能全方位的提升。”
她顿了一下，看向李一奇说道：“我是道玄道途，而李大狗是兵勇道途。”
李大狗？
许怀忍不住看向脸色没变化的李一奇。
沉默寡言的李一奇平静说道：“她很喜欢给人取外号。”
李一奇平静地走向办公桌，拿起摆在上面干净的烟灰缸，随意地捏起来，玻璃制成的新烟灰缸瞬间出现数条裂痕。
许怀看完他精彩的展示，心里就不想选兵勇道途了。
感觉，威力不如手枪。
韩露又看向许怀，微笑着说道：“对了，由于道玄和兵勇道途的人数已经很多了，劝你最好从百墨道途、君子道途里二选一，其实我们没有百墨道途第三阶的典仪，但没关系，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第三阶。”
她继续介绍下去：“百墨，主攻的是铸造武器道具，建设防御体系，塑造傀儡，拥有最高的创造力，甚至可以把拥有超凡力量的‘遗物’重新改造和构成，缺点就是消耗大，很多时候会永久损失自身的灵性，要慎重行事。”
“第一阶梯是巧匠，提升力量和体力，以及可以随时随地将普通物品的形态加以改变。”
“君子，擅长六艺变化而来的超凡力量，同时能够积攒‘正气’提升自己的实力，很善于抵抗侵蚀。”
她顿了一下笑道：“哦，还有就是，君子道途的超凡者往往名声和地位越高，实力也就会越强，这其实也是很多人选它或不选它的原因。”
“第一阶梯是秀士，能选择一篇诗词衍生出属于自己的力量，但具体效果很不确定，就像是抽奖。”
许怀在思索过后，对百墨道途心动了。
百墨道途能把遗物重新改造和构成，还能创造各种武器、傀儡、设施，上限应该会很高。
而且在可先生的幻术中，许怀隐约地在窗户后面看到了一个奇异的事物，一只漆黑如墨的龙。
他完全不知道为何会看到一只墨龙，但清楚自己没有看错，也总觉得意有所指，或许百墨就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我选择百墨。”
韩露有些惊讶，说道：“真的，你想好了？百墨的强度是非常在线，但很多时候使用超凡力量要永久性损耗自身灵性，除了踏上新阶梯，补充灵性的手段很少的。”
许怀回想起古书中出现过的天上之水，自己以后应该不会很缺少灵性，他轻轻点头说道：“嗯，我已经决定选择百墨，要怎么做才能踏上道途？”
韩露耸耸肩，呵呵笑道：“怪我，我好像又说了多余的话，你是那种做出决定就不会改变的人。”
“既然如此，稍微等一会吧，我就让人把灵种送来给你植入。”
许怀有点奇怪，询问道：“你不是说需要完成某种典仪，才能踏上道途么？”
韩露解释道：“事实上，任何人在完成典仪后，都不会直接晋升，而是会凝聚出对应的‘灵种’，灵种如果不植入到体内，在二十四小时里就会枯萎。”
许怀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马上问道：“等一下，也就是说不管谁完成典仪，只有植入灵种的那个人才能在道途上继续迈步？”
韩露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对，所以甚至会有帮助友人完成典仪，突然在最后一刻抢掠灵种的情况。”
许怀明白了，完成晋升步骤的超凡者未必会真的得到晋升，反而有可能被抢夺最后的成功果实。
他还明白一件事情。
为了管控超凡力量不外流，执火者高层只会给予新人们灵种，而不会告知结成灵种的具体典仪步骤。
想来典仪详细步骤的价值，甚至要比成品的灵种更昂贵。
韩露拿出一叠正式的手续和合同，让许怀看完后签了，尤其是在看到底薪后笔速飞快。
过了一会，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进来，他们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透明的容器，里面放着一颗半透明的淡蓝珠子。
这就是能够给予超凡力量的灵种，许怀能感觉到在灵种上有着淡淡的光圈在闪烁，有着非常的不凡的气息。
“我是要直接吃么？”
这回解答的人终于不是韩露，她实在是有点说累了，无奈地看向李一奇。
李一奇深吸一口气，艰难回答：“不，你只需要承受，不要让力量吞没了自己，维持住自身的纯粹。”
说完，他走到透明容器前，打开它，伸手从中取出灵种。
李一奇转过身，缓缓将灵种推向许怀的心口。
许怀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悸动。
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在不断地流窜。
许怀觉得头好痒，眼前的一切景物也从彩色变成黑白，转而又变成油画，随即变得更加的抽象难以描述，世界几乎每秒钟都在变幻画风。
脑海里突然开始不断闪过各种信息，甚至出现了以前看到过的红月，他整个人都支撑不住差点跪下去，只不过凭借意志力坚持住。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疯了。
“坚持住，以你的纯粹绝对能抗得下。”
许怀在耳边隐约听到韩露的声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当感官的异样结束时，闭着眼睛的许怀已经能感受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一颗奇异的种子缓缓发芽了。
自己成功迈入“百墨”的第一阶梯“巧匠”。
可先生说完，就收敛四肢和尾巴，蜷缩在灵的怀抱里，呼呼呼地睡着了，一秒入睡，仿佛婴儿般的睡眠。
“这是我师傅的另一项绝技，超速入睡。”盲眼的灵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笑着抚摸怀抱里的小猫。
“走吧，我们换一个房间说话，打扰猫猫睡觉是要判刑的。”韩露开玩笑地说道。
随后，韩露和李一奇便和许怀离开这个房间，前往二楼的另一侧。
许怀敏锐地观察到，一路上和二人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语气中都蕴含着尊敬，显然两人的地位在这里不低。
韩露居然看穿了他的想法，微笑着说道：“许小问，你是不是还想问？其实执火者的超凡者成员不多，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正式的执火者成员，而是协助我们工作的辅助人员。”
“我们执火者里，其实还有一支由普通人组成的战术小队，他们虽然没有超凡力量，但有足够的火力压制，能轻易撕碎大部分普通超凡者。”
许小问？
自己真的问了很多的问题么，许怀想了一下，继续问道：“嗯，所以低级超凡者的意义不是很大？”
然而，韩露摇了摇头，举了一个直接的例子：“不，普通人灵魂中的纯粹不够，处理不了大部分的神秘事件，甚至见到怪物就会发狂，突然扫射友军，所以即使是低级超凡者也很重要。”
许怀明白了，这意味着身为超凡者的他们，真的是相当危险的特殊工种，许多神秘事件只有他们才能去解决。
他们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新房间，除了一张桌子，一个书柜，一把椅子就什么都没有，显得非常空旷。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李一奇突然说道。
这个坚毅的男人话不算多，存在感也特别的低，许怀一路上和韩露说话的时候，甚至会偶尔忘记他的存在。
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之前的推测，这两个人很大概率是情侣关系，只是不知道这份关系是否为公开的。
许怀也不敢问。
小时候就太过敏锐的他，经常“童言无忌”弄得很多人无比尴尬，幸亏那时候年纪小，长得还可爱，没被人给打死。
许怀思索片刻，换了一个话题询问道：
“我大概能理解，所谓的超凡者道途，就类似网游里的‘职业’对吧？”
韩露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嗯，许小问，你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目前为止，已经发现的道途有很多种，华夏系的道途尤其数量多，君子，百墨，刑名，辩者，兵勇，神农等等，一共有十三条的华夏道途，占了已知的二十七条道途中的一半。”
十三条怎么想都很多啊，许怀想了想，马上问道：“全部十三条都能选么？”
韩露摇摇头，非常有耐心地答道：“理论上是这样，但我们目前推荐你尝试的道途，其实就只有五条，因为另外的其他八条道途，我们只掌握了踏上第一阶梯的方法，也就是典仪，再往上就不行了。”
“说是五条，其实是四条，我们完整掌握了它们前三层阶梯的典仪，就只有‘道玄’、‘兵勇’、‘百墨’、‘君子’。”
“那第五条呢？”许怀追问道。
韩露耸了耸肩，说道：“刑名，这条道途比较特殊，虽然我们掌握了第一和第三阶梯的典仪，但却没有掌握第二阶的。”
许怀没有立即做出选择，而是说道：“我想四个道途的特性都听一听。”
韩露翻了白眼，嘀咕道：“好吧，你把我累死吧，真拿我当百科全书啊！”
许怀呵呵笑道：“如果不听全了就选，以后发现自己选错了路，肯定会后悔莫及啊，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嘛。”
韩露又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道玄的特性是能掌握奇特的术法，符箓，丹药，优点是花样繁多，超凡力量的使用方法是最多的，缺点就是身体能力一般，而且发挥超凡力量大多需要事先准备，在没有足够道具的情况下，临场应变能力较差。”
“第一阶梯是灵士，能够掌握三种小法术，比如短暂隐形，召唤小鬼，和鸟类沟通什么的。”
许怀轻轻点了一下头，这就是很多故事里的道士吧。
韩露继续说了下去：“兵勇是士兵和战术家的结合，一方面身体素质和战斗技艺提升很大，单挑好手，另一方面还可以通过‘战术’辅助友军，在团战中也能发挥作用，缺点就是手段很单一，尤其是低阶的时候，除了身体强化就什么都没有。”
“第一阶梯是悍卒，身体素质能全方位的提升。”
她顿了一下，看向李一奇说道：“我是道玄道途，而李大狗是兵勇道途。”
李大狗？
许怀忍不住看向脸色没变化的李一奇。
沉默寡言的李一奇平静说道：“她很喜欢给人取外号。”
李一奇平静地走向办公桌，拿起摆在上面干净的烟灰缸，随意地捏起来，玻璃制成的新烟灰缸瞬间出现数条裂痕。
许怀看完他精彩的展示，心里就不想选兵勇道途了。
感觉，威力不如手枪。
韩露又看向许怀，微笑着说道：“对了，由于道玄和兵勇道途的人数已经很多了，劝你最好从百墨道途、君子道途里二选一，其实我们没有百墨道途第三阶的典仪，但没关系，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到不了第三阶。”
她继续介绍下去：“百墨，主攻的是铸造武器道具，建设防御体系，塑造傀儡，拥有最高的创造力，甚至可以把拥有超凡力量的‘遗物’重新改造和构成，缺点就是消耗大，很多时候会永久损失自身的灵性，要慎重行事。”
“第一阶梯是巧匠，提升力量和体力，以及可以随时随地将普通物品的形态加以改变。”
“君子，擅长六艺变化而来的超凡力量，同时能够积攒‘正气’提升自己的实力，很善于抵抗侵蚀。”
她顿了一下笑道：“哦，还有就是，君子道途的超凡者往往名声和地位越高，实力也就会越强，这其实也是很多人选它或不选它的原因。”
“第一阶梯是秀士，能选择一篇诗词衍生出属于自己的力量，但具体效果很不确定，就像是抽奖。”
许怀在思索过后，对百墨道途心动了。
百墨道途能把遗物重新改造和构成，还能创造各种武器、傀儡、设施，上限应该会很高。
而且在可先生的幻术中，许怀隐约地在窗户后面看到了一个奇异的事物，一只漆黑如墨的龙。
他完全不知道为何会看到一只墨龙，但清楚自己没有看错，也总觉得意有所指，或许百墨就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我选择百墨。”
韩露有些惊讶，说道：“真的，你想好了？百墨的强度是非常在线，但很多时候使用超凡力量要永久性损耗自身灵性，除了踏上新阶梯，补充灵性的手段很少的。”
许怀回想起古书中出现过的天上之水，自己以后应该不会很缺少灵性，他轻轻点头说道：“嗯，我已经决定选择百墨，要怎么做才能踏上道途？”
韩露耸耸肩，呵呵笑道：“怪我，我好像又说了多余的话，你是那种做出决定就不会改变的人。”
“既然如此，稍微等一会吧，我就让人把灵种送来给你植入。”
许怀有点奇怪，询问道：“你不是说需要完成某种典仪，才能踏上道途么？”
韩露解释道：“事实上，任何人在完成典仪后，都不会直接晋升，而是会凝聚出对应的‘灵种’，灵种如果不植入到体内，在二十四小时里就会枯萎。”
许怀突然间有了一个想法，马上问道：“等一下，也就是说不管谁完成典仪，只有植入灵种的那个人才能在道途上继续迈步？”
韩露点了点头，严肃地说道：“对，所以甚至会有帮助友人完成典仪，突然在最后一刻抢掠灵种的情况。”
许怀明白了，完成晋升步骤的超凡者未必会真的得到晋升，反而有可能被抢夺最后的成功果实。
他还明白一件事情。
为了管控超凡力量不外流，执火者高层只会给予新人们灵种，而不会告知结成灵种的具体典仪步骤。
想来典仪详细步骤的价值，甚至要比成品的灵种更昂贵。
韩露拿出一叠正式的手续和合同，让许怀看完后签了，尤其是在看到底薪后笔速飞快。
过了一会，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走进来，他们的手中还拿着一个透明的容器，里面放着一颗半透明的淡蓝珠子。
这就是能够给予超凡力量的灵种，许怀能感觉到在灵种上有着淡淡的光圈在闪烁，有着非常的不凡的气息。
“我是要直接吃么？”
这回解答的人终于不是韩露，她实在是有点说累了，无奈地看向李一奇。
李一奇深吸一口气，艰难回答：“不，你只需要承受，不要让力量吞没了自己，维持住自身的纯粹。”
说完，他走到透明容器前，打开它，伸手从中取出灵种。
李一奇转过身，缓缓将灵种推向许怀的心口。
许怀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悸动。
身体的各个部位，都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在不断地流窜。
许怀觉得头好痒，眼前的一切景物也从彩色变成黑白，转而又变成油画，随即变得更加的抽象难以描述，世界几乎每秒钟都在变幻画风。
脑海里突然开始不断闪过各种信息，甚至出现了以前看到过的红月，他整个人都支撑不住差点跪下去，只不过凭借意志力坚持住。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要疯了。
“坚持住，以你的纯粹绝对能抗得下。”
许怀在耳边隐约听到韩露的声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当感官的异样结束时，闭着眼睛的许怀已经能感受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有一颗奇异的种子缓缓发芽了。
自己成功迈入“百墨”的第一阶梯“巧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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