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确认
许怀被佣人领着来到别墅的二楼，只能说是彻底长了见识，上回他来的时候只看到别墅的一小部分。
实际上这座别墅里有许多房间，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宠物间，里面铺满花草，还有玩乐的猫狗和专门负责饲养的佣人。
实在是太奢侈了，许怀的心里是满满的批判以及一点点的羡慕。
他的房间在别墅二楼的最左侧，这是顾家早已经准备好的客房之一，而顾沐兮则住在二楼靠右侧的一间卧室，更右侧就是她的水晶琴房。
韩露三人都住在一楼的三间客房里，位置在许怀房间的下方。
许怀来到客房里，放下自己的银灰色手提箱，将里面的行李里需要用的都拿出来。
“呼，这床还不错。”
他微微一愣，刚刚的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自己的感官经过黑雾强化后，居然能隐约听得见楼下的动静，很明显住在自己正下方的人是北辰。
过了一会，许怀就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噜声，自己在二楼这里都能听得见，想来北辰睡觉时的声音是相当响亮。
“明明一点都不胖，这家伙是鼻子不好？”
许怀躺在床上，知道按照和顾沐兮的约法三章，现在是自己不能出去的时间。
他满脑子都是顾沐兮的身影。
自己要如何确定她就是神使玄鸟呢？
这是一个问题。
“要是我直接摊牌，她不是的话，会觉得我很奇怪，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她真的就是神使玄鸟，会发生什么？
第一种是好结果。
顾沐兮微微一笑，说主人你终于猜到了，接着跪下来纳头便拜，念叨“沐兮半生飘零，未逢明主……”
又或者，顾沐兮神色剧变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然后自己如实回答，她再次纳头便拜，念叨“沐兮半生飘零，未逢明主……”
但以上的可能性，都只是许怀往好的方向推断出的好结果。
第二种就是坏结果。
她问也不问前因后果，一言不合就要杀自己灭口。
亦或者，顾沐兮得知自己就是隐藏在幕后的操纵者后，先是不动声色地做出否定，假装不清楚怎么回事，随后把自己抓起来，开始研究古书。
甚至是为了摆脱控制直接把自己干掉。
许怀真猜不准顾沐兮的态度，但既然存在着“认知滤网”这种东西，显然顾沐兮不想公然暴露真实身份。
“看来只能想办法旁敲侧击了。”
他躺在床上微笑着，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
早上醒来时，许怀因为约法三章不能出卧室门，就坐在床上练习“巧匠”的能力。
不一会，就有佣人送饭进来，伙食是四菜一汤，看起来不算是特别丰盛，但无论是用料还是营养配比都相当有讲究。
佣人还询问他的口味和喜好问题，说是会根据许怀的个人情况调整。
这下子是正中下怀，他恬不知耻地说了很多种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贵的，越贵越喜欢。
吃完早餐，许怀静静地等待下午的到来。
“下午应该能再见到顾沐兮吧，不过我还需要另一个人配合我。”
中午，他又吃了一顿午餐，这回要丰盛得多，佣人确实是按照许怀的口味做了，财大气粗一点不在乎钱。
他极为满意地吃完午饭，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准时从房门前推门而出，走廊里站好的佣人向他打招呼。
许怀也回了招呼，同时发现一件事情，别墅二楼的所有佣人都是女性。
他现在只是想找到顾沐兮，很快就在一楼有了发现，顾沐兮正好整以暇地在会客厅里和韩露交谈。
韩露笑呵呵地说道：“顾小姐原来很健谈啊，我其实还以为你是一个高冷的人呢。”
顾沐兮轻轻摇头，真诚说道：“没有的事，我生来得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家族的给予，而非自己的能力所得，又有什么可高冷骄傲的。”
“虽然我很想出门，但这几天应该是没办法随意离开了，毕竟在被特殊保护的情况下还随意乱逛是愚蠢行为。”
“感谢顾小姐体谅我们的行为，说实话真是憋死我了，为什么一天只有三个小时里允许我出卧室呢？”
顾沐兮露出淡淡微笑，解释道：“一定要说原因的话，其实是因为我在二楼的时候会经常穿着睡衣，浴衣，实在是不想让这种状态被其他人看见，给许先生造成困扰真是抱歉。”
谎言！
许怀呵呵笑着，这家伙明明丝毫没感到抱歉，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不过，顾沐兮在二楼经常穿睡衣或浴衣的事情，应该是真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二楼的佣人全部是女性。
许怀微笑着，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
“不知道顾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玄鸟。”
顾沐兮神色平静，轻轻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前不久在鹭城出现的……怎么了？”
许怀没有听出一点紧张，如果顾沐兮真的是玄鸟，那么她的心理素质也未免太好了。
“我只是在思考，玄鸟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鹭城。”
顾沐兮轻轻点了点头，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嗯，她自称是某个神明的使者，不是么，或许玄鸟的所作所为都是神的旨意。”
又是真话，而且没有紧张情绪。
韩露接话道：“谁知道她会是谁呢，也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玄鸟对秩序侧的势力可能没有恶意。”
她没有在外人面前说出一个重要秘密，昨天的雨夜里，玄鸟居然给执火者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围剿超凡罪犯。
执火者事后解析电话里的录音，却发现根本得不出任何有效的结果，仅仅只剩下嘈杂的白噪音。
当然，韩露想破头也想不到，在场的三人全都知道这件事情。
许怀轻轻点头，微笑着，逐渐图穷匕首见地看向顾沐兮。
顾沐兮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无论是上次见面，还是这一次，这家伙只要一见到自己就狠狠地死盯着不放。
要不是他长得英俊，顾沐兮觉得自己可能会感到恶心。
许怀的笑容极有亲和力，开玩笑式地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视频里的玄鸟是个很美丽的少女，哈，该不会顾小姐就是玄鸟吧？”
他开始等顾沐兮做出回答。
顾沐兮微微一笑，没当回事地说道：“有可能，说不定我真的就是古神的使者，玄鸟。”
杂音。
没有在脑海里出现。
已经确定情况的许怀脸上露出的笑容很真挚，轻轻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现在我们都发现了顾小姐的真实身份，恐怕要被灭口了吧？”
顾沐兮平静地笑着说道：“嗯，当然要灭口才行，要不然就会很危险了，我如果是古老邪神的使者必然不能暴露给执火者。”
还是没有杂音。
许怀的心咯噔一下，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开门见山地询问。
韩露笑着，摇头说道：“顾小姐要真的就是玄鸟，其实也就不需要我们保护了，毕竟那是一位能施展认知滤网的强大存在。”
顾沐兮微笑着，没有说话。
你们又怎么知道玄鸟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程度的力量呢？
其实，真的玄鸟就在你们面前。
不过就算我刚刚当面承认自己就是玄鸟，你们也根本不可能怀疑我，面具象征着的“认知滤网”十分强大。
仿佛戏耍到了两个执火者，她心里生出一种特殊的优越感。
许怀不再闲聊下去，而是礼貌地结束对话，微笑着离开会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好！
终于确认了，顾沐兮就是神使玄鸟，而且极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许怀思索起来，古书上自己每次抉择的命运，是不是都会由顾沐兮本人亲自去执行？
不过就算确认了这一点，自己又应该做什么呢？
“至少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先藏好这个秘密吧。”许怀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依然以正常姿态对待顾沐兮。
“咚咚咚。”
他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见到进来的人是刚刚送午饭的佣人。
这是要收拾餐具么，不太对啊，许怀看到佣人拿着一个盘子进来，反而像是要送东西，莫非是下午茶或者甜点。
佣人满脸笑容，轻轻摇头，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有一个倒扣的碗，说道：“我是给您来送午餐。”
“可是，我刚刚吃过了。”
许怀轻轻皱起眉头，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退了两步。
佣人依旧笑容满面，仿佛听不见许怀的话，只是平静地伸手揭开碗。
碗被揭开，许怀赫然一惊。
盘子上是一只又一只蠕动的血丝突出的眼球，它们的周围布满密密麻麻的小触手，在不断地蠕动着。
佣人继续笑道：“请您用午膳，如果口味上觉得淡了的话，我们可以再加料。”
实际上这座别墅里有许多房间，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宠物间，里面铺满花草，还有玩乐的猫狗和专门负责饲养的佣人。
实在是太奢侈了，许怀的心里是满满的批判以及一点点的羡慕。
他的房间在别墅二楼的最左侧，这是顾家早已经准备好的客房之一，而顾沐兮则住在二楼靠右侧的一间卧室，更右侧就是她的水晶琴房。
韩露三人都住在一楼的三间客房里，位置在许怀房间的下方。
许怀来到客房里，放下自己的银灰色手提箱，将里面的行李里需要用的都拿出来。
“呼，这床还不错。”
他微微一愣，刚刚的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
自己的感官经过黑雾强化后，居然能隐约听得见楼下的动静，很明显住在自己正下方的人是北辰。
过了一会，许怀就听到若有若无的呼噜声，自己在二楼这里都能听得见，想来北辰睡觉时的声音是相当响亮。
“明明一点都不胖，这家伙是鼻子不好？”
许怀躺在床上，知道按照和顾沐兮的约法三章，现在是自己不能出去的时间。
他满脑子都是顾沐兮的身影。
自己要如何确定她就是神使玄鸟呢？
这是一个问题。
“要是我直接摊牌，她不是的话，会觉得我很奇怪，但这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如果她真的就是神使玄鸟，会发生什么？
第一种是好结果。
顾沐兮微微一笑，说主人你终于猜到了，接着跪下来纳头便拜，念叨“沐兮半生飘零，未逢明主……”
又或者，顾沐兮神色剧变问自己是怎么知道的，然后自己如实回答，她再次纳头便拜，念叨“沐兮半生飘零，未逢明主……”
但以上的可能性，都只是许怀往好的方向推断出的好结果。
第二种就是坏结果。
她问也不问前因后果，一言不合就要杀自己灭口。
亦或者，顾沐兮得知自己就是隐藏在幕后的操纵者后，先是不动声色地做出否定，假装不清楚怎么回事，随后把自己抓起来，开始研究古书。
甚至是为了摆脱控制直接把自己干掉。
许怀真猜不准顾沐兮的态度，但既然存在着“认知滤网”这种东西，显然顾沐兮不想公然暴露真实身份。
“看来只能想办法旁敲侧击了。”
他躺在床上微笑着，已经想到一个好办法。
早上醒来时，许怀因为约法三章不能出卧室门，就坐在床上练习“巧匠”的能力。
不一会，就有佣人送饭进来，伙食是四菜一汤，看起来不算是特别丰盛，但无论是用料还是营养配比都相当有讲究。
佣人还询问他的口味和喜好问题，说是会根据许怀的个人情况调整。
这下子是正中下怀，他恬不知耻地说了很多种喜欢吃的东西，尤其是贵的，越贵越喜欢。
吃完早餐，许怀静静地等待下午的到来。
“下午应该能再见到顾沐兮吧，不过我还需要另一个人配合我。”
中午，他又吃了一顿午餐，这回要丰盛得多，佣人确实是按照许怀的口味做了，财大气粗一点不在乎钱。
他极为满意地吃完午饭，发现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准时从房门前推门而出，走廊里站好的佣人向他打招呼。
许怀也回了招呼，同时发现一件事情，别墅二楼的所有佣人都是女性。
他现在只是想找到顾沐兮，很快就在一楼有了发现，顾沐兮正好整以暇地在会客厅里和韩露交谈。
韩露笑呵呵地说道：“顾小姐原来很健谈啊，我其实还以为你是一个高冷的人呢。”
顾沐兮轻轻摇头，真诚说道：“没有的事，我生来得到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家族的给予，而非自己的能力所得，又有什么可高冷骄傲的。”
“虽然我很想出门，但这几天应该是没办法随意离开了，毕竟在被特殊保护的情况下还随意乱逛是愚蠢行为。”
“感谢顾小姐体谅我们的行为，说实话真是憋死我了，为什么一天只有三个小时里允许我出卧室呢？”
顾沐兮露出淡淡微笑，解释道：“一定要说原因的话，其实是因为我在二楼的时候会经常穿着睡衣，浴衣，实在是不想让这种状态被其他人看见，给许先生造成困扰真是抱歉。”
谎言！
许怀呵呵笑着，这家伙明明丝毫没感到抱歉，反而有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不过，顾沐兮在二楼经常穿睡衣或浴衣的事情，应该是真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二楼的佣人全部是女性。
许怀微笑着，准备开始自己的表演。
“不知道顾小姐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玄鸟。”
顾沐兮神色平静，轻轻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听说过这个名字，好像是前不久在鹭城出现的……怎么了？”
许怀没有听出一点紧张，如果顾沐兮真的是玄鸟，那么她的心理素质也未免太好了。
“我只是在思考，玄鸟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鹭城。”
顾沐兮轻轻点了点头，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说道：“嗯，她自称是某个神明的使者，不是么，或许玄鸟的所作所为都是神的旨意。”
又是真话，而且没有紧张情绪。
韩露接话道：“谁知道她会是谁呢，也不知道她的真实目的，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玄鸟对秩序侧的势力可能没有恶意。”
她没有在外人面前说出一个重要秘密，昨天的雨夜里，玄鸟居然给执火者打了电话，通知他们围剿超凡罪犯。
执火者事后解析电话里的录音，却发现根本得不出任何有效的结果，仅仅只剩下嘈杂的白噪音。
当然，韩露想破头也想不到，在场的三人全都知道这件事情。
许怀轻轻点头，微笑着，逐渐图穷匕首见地看向顾沐兮。
顾沐兮被他盯得有点发毛，无论是上次见面，还是这一次，这家伙只要一见到自己就狠狠地死盯着不放。
要不是他长得英俊，顾沐兮觉得自己可能会感到恶心。
许怀的笑容极有亲和力，开玩笑式地说道：“其实我一直觉得，视频里的玄鸟是个很美丽的少女，哈，该不会顾小姐就是玄鸟吧？”
他开始等顾沐兮做出回答。
顾沐兮微微一笑，没当回事地说道：“有可能，说不定我真的就是古神的使者，玄鸟。”
杂音。
没有在脑海里出现。
已经确定情况的许怀脸上露出的笑容很真挚，轻轻点头说道：“原来如此，现在我们都发现了顾小姐的真实身份，恐怕要被灭口了吧？”
顾沐兮平静地笑着说道：“嗯，当然要灭口才行，要不然就会很危险了，我如果是古老邪神的使者必然不能暴露给执火者。”
还是没有杂音。
许怀的心咯噔一下，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开门见山地询问。
韩露笑着，摇头说道：“顾小姐要真的就是玄鸟，其实也就不需要我们保护了，毕竟那是一位能施展认知滤网的强大存在。”
顾沐兮微笑着，没有说话。
你们又怎么知道玄鸟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程度的力量呢？
其实，真的玄鸟就在你们面前。
不过就算我刚刚当面承认自己就是玄鸟，你们也根本不可能怀疑我，面具象征着的“认知滤网”十分强大。
仿佛戏耍到了两个执火者，她心里生出一种特殊的优越感。
许怀不再闲聊下去，而是礼貌地结束对话，微笑着离开会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好！
终于确认了，顾沐兮就是神使玄鸟，而且极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许怀思索起来，古书上自己每次抉择的命运，是不是都会由顾沐兮本人亲自去执行？
不过就算确认了这一点，自己又应该做什么呢？
“至少现在不是摊牌的时候，先藏好这个秘密吧。”许怀摇了摇头，决定暂时依然以正常姿态对待顾沐兮。
“咚咚咚。”
他听到敲门声起身开门，见到进来的人是刚刚送午饭的佣人。
这是要收拾餐具么，不太对啊，许怀看到佣人拿着一个盘子进来，反而像是要送东西，莫非是下午茶或者甜点。
佣人满脸笑容，轻轻摇头，手里端着盘子，上面有一个倒扣的碗，说道：“我是给您来送午餐。”
“可是，我刚刚吃过了。”
许怀轻轻皱起眉头，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后退了两步。
佣人依旧笑容满面，仿佛听不见许怀的话，只是平静地伸手揭开碗。
碗被揭开，许怀赫然一惊。
盘子上是一只又一只蠕动的血丝突出的眼球，它们的周围布满密密麻麻的小触手，在不断地蠕动着。
佣人继续笑道：“请您用午膳，如果口味上觉得淡了的话，我们可以再加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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