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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极道的另一种力量

    若头辅佐,桐生苍介还记得这个名头,在来到东京后不久堤江里就向他介绍了极道到底是什么,又是由什么来组成的,以方便桐生苍介在后面真的对上后不至于一头雾水。

    所谓的极道明明是做着各种摧毁别人家庭,以暴力使人屈服并且赚取各种不义之财的组织,但是其创立之初以及延续下来所使用的结构却是模仿了封建时期的家父长制度,也可以叫做义父子关系,乃是晚辈绝对服从长辈的顺序伦理,各级的位序决不允许随意逾越,越位将会遭受最严厉的处罚。

    当然这种模仿而来的家庭关系也并不是建立在处罚的恐惧上的,反而是依据这种拟制的血缘关系将组织内部的成员团结在了一起,成员间的彼此爱护之心也是极道内部巩固的基石。

    组长为组织内部的最高点,而组长之下是与组长结拜的兄弟,被称为舍弟,而统领舍弟的就叫做舍弟头,但是组织的接班人却并不是舍弟头,而是组长收的义子,被称为若头,而若头统领的被叫做若众,就是最普通最底层的帮众。

    但是在若头的下方还有着若头辅佐的位置,如果若头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新的若头将会从若头辅佐之中诞生。

    无论是组长的义弟还是义子,先入者为兄,后入者为弟,这两部分被泛称为直参成员,一次团体的直参成员可以做二次团体的组长,而二次团体的直参成员则可以做三次团体的组长,以此类推,构成了极道们金字塔一般的阶级构造。

    崎岛组正是归属于大江户联合会的二次团体,也是有着本家直属名号的团体,根据堤江里打听到的消息,佐野山组是归属于山伬组的四次团体,而山伬组则是归属于崎岛组的三次团体,其组长山伬隆一正是崎岛组的另一位若头辅佐。

    如今正行走在夜丨总会里的这位渡边大蛇也同样是崎岛组的一位若头辅佐,对于崎岛组这样直属于本家又占有着大片势力的大组来说,他们的若头辅佐就拥有着无法被人忽视的力量,既包括地盘,也包括金钱,还有最重要的人手。

    在桐生苍介于心中将渡边大蛇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之际,这个身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已经走到了正对着舞台的一处沙发前。

    不需要说话,甚至也不需要他的小弟说话,之前沙发上的客人和公关小姐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来,为他让出了位置。

    在这个角度,坐在最接近舞台边缘位置的桐生苍介三人反而可以将渡边大蛇的模样看得更清楚了一些。

    站着的时候还不明显,当这个男人坐下来后,桐生苍介可以清晰的看到渡边大蛇肩膀处的衣服猛地收紧了起来,以至于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西装外套下的肌肉,无疑拥有着强劲的力量。

    随意的抬起了左手,站在渡边大蛇旁边的一位小弟就已经将一根香烟送到了他的指尖,随后又有着另一个小弟躬下身子为他点燃了打火机,这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且流畅,连眼神的示意都不需要。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蓝灰色的烟气从渡边大蛇的鼻尖吐出,这个男人一只手扶住额头,另一只手随意的摆了一下,下一刻,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小弟便带着三个人推开挡在前面的夜丨总会经理走到了大厅中央的舞台之上。

    “实在抱歉,各位,这个场子今天晚上我们包了”,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这个小弟的脸上没有任何抱歉的意思,完全是一种单方面通知的态度。

    “对,对不起!客人!包场这种事情是不行的,我们也没有理由让其他的客人离……开……”,勇敢的说着反对的话的夜丨总会的经理话还没说完,他的眼神就逐渐变得呆滞了起来,连说话的语速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不止是他,连那些在听到极道们要包场赶人后而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的一些客人的身体也僵硬住了。

    没有如桐生苍介预想的那样使用暴力的手段,让正要喧嚣起来的场面又为之一静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这个小弟说完话后,和他一同站在舞台上的三个人则纷纷举起了两只手里提着的皮箱。

    用力的扯开箱扣,三个人便高举着两手的皮箱,从箱子里如瀑布般流淌出来的是成捆成捆的纸钞,看颜色甚至是每一张都是万円的大额钞票,光是一捆说不准就有百万之多!

    在音乐停止后一片寂静的环境之中,现在响彻全场的只有成堆的钞票们彼此砸在一起的声音,钱在流淌,钱在堆积,甚至眨眼间就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半人高的小山。

    将已经空荡荡的皮箱甩了甩,这三个人在向着渡边大蛇鞠了一躬后便带着箱子离开了舞台,只剩下最开始那个小弟一人站在了上面。

    “作为打扰大家的赔偿,今晚无论各位在这里消费了多少都由我们来买单了”,他在微笑着,得意的微笑着,“以及最后的,所有人都可以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从这里拿走一捆钞票,至于时间的话……就五分钟吧。”

    同样向着渡边大蛇鞠了一躬,这个人似乎是向着还张大了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夜丨总会经理笑了笑。

    “我们可没有赶人离开……大家都是自愿离开的不是吗?”

    自愿的话,也就没有警察什么事了。

    直到他回到渡边大蛇的身后好一会儿,无论是大厅里还是夜丨总会的二楼都是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直到一个颤抖的声音响起时。

    “是,是啊,我们都是自愿离开的啊!”

    同样坐在靠近舞台的沙发处,那里的客人已经激动的站了起来,正是因为坐在这么近的地方,所以当刚才那阵金钱的河流流淌而下时他才是看的最清楚的一个。

    这些仿佛蕴藏着无穷魅力的纸张所带来的勇气已经让他甚至忘记了极道们本身带有的恐惧,他几乎是扑上舞台的,两只手各抓住了一捆钞票,仿佛在掂量着哪一个更重一般。

    而他的举动就好像是一个信号——扑过去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