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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察觉

    空间先是一震,随后像是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在连绵不绝的波动中,肖诚从中走了出来!

    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而当他卸下那恶鬼面具后,他的脸上正布满着深蓝色的裂痕,这些裂痕像是活了一样在他的脸上不断蠕动着,而究其来源,还是体内封印的灵魂之力。

    不知道为何,原本没有什么问题的封印突然间就裂开了一道口子,而那些灵魂力量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从裂口涌出,而刚刚要不是他及时将体内的灵石能量全部转换为魔力,再使出从主世界学过的闪烁魔法,一次性将全部魔力耗尽,迫使涌出的灵魂之力自主转化身体所缺少的能量,很有可能当时就会失控发狂,波及无辜了!

    但即便现在回到了训练场,回到无人的废弃工厂里,肖诚依旧对它没有什么应对办法,而他也正在逐渐的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好在没了能量供给的身体,那枯竭的如同坏死的身体,在看到突然出现灵魂能量,就像沙漠遇水一般不断渗着吸收着,而脆弱想身体让那些灵魂体不敢一次性从裂口涌出太多的灵魂能量,毕竟撑爆了肖诚的身体,它们也会再次变成孤魂野鬼,最后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但即便如此,情况也是不容乐观,本以为能多坚持一会的肖诚全身上下突然传来剧痛,仔细感应下,竟是那些灵魂体正有规律的,持续性的使用能量冲刷着肖诚的身体!

    每次涌出身体极限容量的灵魂力来冲击身体的极限,因此产生的痛苦又会使肖诚的精神逐渐萎靡下去,一旦肖诚昏厥过去,它们就会取而代之!

    痛苦交加下的肖诚却神游天外了,他在思考为什么灵魂体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般攻击自己,还有!自己好像是第一次封印它们吧?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破封而出?

    但可惜时间不等人,没等他想明白,那不断拉扯的痛苦冲刷下,即便可以忽略痛苦,但身体自愈所消耗的精神力却无法弥补。

    在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撇到了腰间的面具,那副白色的面具。不知出于什么想法,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那面具戴上,随后就直接晕去。

    当在戴上去的瞬间,世界以他为中心旋转了一圈,而原本晕厥躺倒在地的他也变为站立,整个世界也眨眼睛变成了昏暗无比的空间,而原本全身无力的居然站的稳稳当当的。

    “那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呢?”

    突然,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这灰暗的空间中响起。而适应了从亮到暗的变化后,肖诚勉强看清这是一个房间,但环顾四周,也没看到有人在旁边,他不知道声音是从哪传来。

    “为什么要戴面具,你告诉我嘛~”

    又是那道声音,这次声音就很明显了,是从前方的一道门的外边传来,而肖诚似乎已经恢复行动能力了,他大步走过推开了那扇门,而门外也是一片漆黑,但肖诚没有多想就走了出去。

    “面具啊,我还记得曾经有人说过,戴上面具的话,就能让人重新获得逐渐消失的勇气!”

    一脚踩在昏暗的地面上,在瞬间以踏下的右脚为中心,无数符文像是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纷纷就亮起了那深蓝色的光,转眨眼间将周围照亮。

    而这时从右侧的黑暗中也传来了那粗犷的声音,冥冥之中在指引着他过去,肖诚没有多想循着声音过去。

    “而我始终认为勇气是一直存在人的心中的,所以那时我给你戴上面具后,你也...”

    “那可不是什么勇气,那是相信,相信,相信!哼~”那清亮稚嫩的女声立刻反驳道。

    “什么勇气之说肯定是骗人的,你肯定不是因为这个才戴面具的!”

    昏暗中,前方不断传出话语,而肖诚不断追寻着声音,每走一步地面和墙上显现出来的符文也越来越多,而那走廊的样貌也越来越清晰,本来以为的走廊在光亮下现出了本来的面貌,就像是一根巨大化的输液管。

    而他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时间,原本光亮的通道到达了尽头,前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似乎走到了终点。

    尝试性走出去并朝外望去,目光所及之处,原本漆黑的夜空中亮起无数蓝光,那些星星一样的物体在肖诚的注视中逐渐化为万物,并在天空飘动着,像花朵一样绽放着它们的美丽。

    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缓缓展开,而相比之下地面却是一片深沉的黑暗,对比天空的美景更像是绝境。

    “是啊!还有其他的原因啊!”

    那粗犷的男人声音再次出现,而眼前的空间也随之一震,地面像是黑洞般溢散着骇人的黑雾,似乎要吞噬一切踩在上方的物体,而原本在天空自由舞动的万物也停下了它们的身姿,它们从原本的鸟兽花朵逐渐融合变成了类似人的形态,在组合完毕后便以怪异的姿势飘向肖诚,一切似乎变的不太对劲了。

    “那是什么原因呢?”

    左前方又再次传来声响,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原本空间诡异的变化也停了下来,但天空的那些虚影却像是有了自我意识般,开始歪着头盯向肖诚。

    肖诚感觉到不对正想回头跑回通道,但转过头来才发现那通道早已消失不见,而周围也越发昏沉起,气氛似乎越来越不对劲。

    而他现在虽然恢复了行走能力,但一点用来战斗的能量都没有,如果出现什么事他根本无法还手。

    现在他的处境就好像一头灰色的山羊混进了灰狼堆里面,迟早会被发现然后被撕成碎片。

    好在危急之时,那道声音又再次开口,当他说话时,那些蓝色人影也停下了扭动的身体。

    “我曾听人说过,若是自己能力强大时,就应该去保护那些弱小的人,因为我们也曾弱小过,在遇到绝境时也曾渴望并期盼过,在那一刻会有人来拯救自己,但世界并不是那样美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更多!世界正是这样残酷无序的运行,而那个人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世界,所以他做了另外一个选择,戴上面具!当他戴上面具时,他就不在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而是一个象征,而当戴上面具的自己帮助的人越多,人们就会记得这个象征,这副面具,而当人们也戴上那副面具时,就会出现他所期盼的那样,鼓起心中那本就应该存在的勇气,来度过眼前的难关!”

    话语不断诉说着,每说一句,昏暗的地面上就会浮现出无数符文,当话完全说完时,地面上那密密麻麻的符文同时泛起亮光,与天上那些重新焕发光彩的虚影相照应,整个世界在瞬间变的清晰可鉴了。

    而原本在天上漂浮的人影也缓缓飘落到地面上,它们列成了一个纵队后亮出中间一条通道,似乎在等待着肖诚走进去。

    而当肖诚走进纵队,掠过无数虚影后就来到了一片没有符文存在,却依旧散发着蓝光的大地上,而随着肖诚的接近,原本平滑的地面逐渐隆起一个白色的高台,当高台完全升起时,高台上方也出现了一幅面具,正是那副自己经常戴着的面具。

    似乎有感应般,当肖诚走过去时,那副面具也缓缓朝他靠近,似乎也很期望肖诚戴上面具,但肖诚并没有直接戴上,他只是接过飘过来的面具,放在身前静静的凝望它。

    在他的注视下,面具逐渐化成星星点点四散飘开,并在他的前方重新跳动组合,逐渐形成一道人影,逐渐成形的虚影在完成组合后也睁开了眼睛,露出了肖诚的模样,只不过,那虚影的脸上尽是疲惫。

    直到虚影眼中有了些许神采后,他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肖诚愣了一下,随后轻声笑了起来,脸上的疲惫也瞬间化成了释然。他向着肖诚伸出了右手,似有所感般,肖诚同时也伸出了右手。

    当两人手掌触碰时,虚影便以极快的速度重新化为光点钻进了肖诚的体内,他也闭上了双眼感受着,而这时,空中又再次传来了她的询问:

    “不对不对,你肯定不会成为什么象征的,一定还有什么原因的!”

    她那认真的语气好像很认识那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的人。而似乎被执拗的她打败,男人叹了口气,用很是温柔口吻说出她想听的答案:

    “那是因为我在这个世界,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啊~”

    但这次的回答不是凭空出现,相反却是从肖诚的嘴中传出,而当他说完,虚影与肖诚的融合也同时完成,随之融合的完成,原本他没有面具的脸上也出现那副白色面具。

    面具像是有吸引力一样,在出现的瞬间就对附近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这吸引力似乎要将这片空间给吸收一样,不论是符文还是那些蓝色虚影都在瞬间被面具吸收进去。

    不一会儿,整片奇异空间再次被黑暗笼罩,整片空间只剩下他一人散发着光芒,而吸收完毕后,面具带着肖诚直接消失不见,而远处原本不可视的黑暗中,却又再次亮起些许蓝光,似乎虚影又开始产生了。

    ......

    “快醒醒,快醒醒。”朦胧间肖诚听到l熟悉的声音,当他睁开眼一看,眼前正是五代这家伙。

    “太好了,当一条桑说你突然消失不见时,我就知道你来这里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条桑会说你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但面对五代的关心和询问,肖诚没有回答,他第一时间在寻找那副面具,而原本系在腰间的那副面具消失了,而且脸上也没有那副面具。

    “你在找什么?还有,怎么还戴着面具啊?又有古朗基出现了吗?”随着五代的疑问,肖诚也感觉到,原本没有面具的脸上,突然有了熟悉的感觉,是那副面具。

    而当面具突然出现时,源源不断的能量从面具传输到四肢百骸之中,那原本干瘪失活的细胞在瞬间得到充盈的能量灌注,力量也在瞬间回到了身上。

    当能量补充完毕后,他脸上的面具又再度消失不见,似乎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幻觉,但身上那充盈的力量无时不刻的在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幻觉。

    五代看到他面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刚想说些什么,但肖诚的眼前的空间像是突然静滞了一样,随后他看到好几团浅蓝色虚影从四面八方飘来,那些虚影的靠近,也传给了肖诚意识。

    肖诚也明白了,眼前那些蓝色虚影是风,而风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又有古朗基出现了!

    没有时间惊讶于自己能看到风的灵魂,脸上面具再次出现,而无数魔力从面具中涌出,肖诚根据风的指引朝目的地使出了闪烁。

    只见白光闪过,五代眼前的肖诚再次消失不见,又只剩下五代一人留在原地,五代也在瞬间明白了,又有古朗基出现了!

    ......

    强烈的白光突然爆发,使得那个头上长着鱼鳍的鱼类古朗基停下了攻击,还没等他睁开眼,从白光中现身的肖诚已经凌空一脚踢中了他。

    在得到充盈能量补充下,只是一脚就直接将他高高踢起,把他踢向河水之中,而在古朗基在即将落水之时,世界如同时停般再次静滞停了下来。

    只不过这不是时间停止,而是他的反应瞬间达到了一种,如同世界时间停止的可怕的境地,而面具也在同时传来了这个古朗基的数据。

    【食人鱼古朗基,强利爪,弱格斗,水中获得提升。】

    没有去思考为什么突然有数据提示的出现,肖诚猛的一踏地面,瞬间来到食人鱼古朗基正下方,在左手使出水面行走的魔法后,他如履平地的站在水面上。

    对着即将落地,哦不,落水的古朗基就是一记充能升龙拳,这一击直接打中了古朗基的后腰。

    在拳与腰僵持了两秒后,充能拳击拳力完全爆发,直接将他打向更高处,随后肖诚拔出腰间雾邪,一个闪烁魔法来到古朗基的正上方,随即对着那被一拳一脚揍的七荤八素的食人鱼古朗基砍下。

    在得到魔法能量灌注下,雾邪剑也第一次爆发出生物武器的奇特特性,剑身虽不能将他一刀两断,但那锋利也足够划开伤口,而雾邪剑也在瞬间雾化从伤口钻进了他的体内,随后又在他的体内猛的爆炸扩散开来。

    由内而外的爆发使得古朗基的腰部出现无数细微裂口后,雾邪在他体内又再次形成剑的模样,而这绕过坚韧外皮的攻击,成功将他腰斩!

    但同时,雾邪剑的体内爆炸切割,也成功伤到了古朗基体内的灵石,灵石的爆炸即将产生。

    可肖诚像是早有预料般,在砍出那一剑后就闪烁回了地面,而当古朗基在空中爆炸时,他已经在地面上抬头望去。

    虽然是在瞬间就结束了战斗,但肖诚感觉到了一些不真实感,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个古朗基是食人鱼,为什么自己打他时会如此的熟练,还有之前的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虚影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