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共度一生的人
菅新良不想把申情直接带回家，以免痕迹太重。
到公司，也只是让菅声扬带着她转了一圈，有个脸熟。
多数人见到是菅声扬带来的人，也算是很客气。
申情在公司的职位是实习生，主要是配合部门领导处理内部刊物的材料收集、编写等工作，是她的长项。
晨会过后，企宣部负责人陈菲找她聊了一会。她早就对菅声扬芳心暗许，见他们两个一起来，心里不是滋味。
“你是声扬什么人？”
问题很直接，也很好懂，但不好回答。
“很难回答吗？你要知道，我的部门跟其他部门不一样，我这里，不养闲人。如果你是关系户，来这里镀金的，那你还是趁早离开。”她不觉得菅声扬会喜欢这样的女生，木讷，寡淡无味，没见过大场面，连话都不敢说。
新扬近期在推奢侈品牌，很多部门都连轴转了几个月，体力有些吃不消，脾气自然也就来了。
“小菅总是我高中同桌的哥哥，也是师大的学长，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既然你坦白，我也不藏着掖着。我喜欢声扬，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就离他远一点。公司是禁止办公室恋情的，不要坏了规矩。”
“是，我记住了。”申情应着，心里觉得好笑，陈菲的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行了，你第一天来，就不给你分派任务。”陈菲从书架上拿了一些内刊给她：“这些是最近几期内刊，你回去后好好看看。下次来，就没这么轻松了。”
“好的。”
“没什么事，你回办公桌吧。”
申情搬着一堆书，回到大办公室，周围有几个女生，年纪似乎跟她差不多，也是实习生。还有几个稍微年长几岁的男同事，帮她整理办公桌。
午餐时，菅声扬和菅新良都没有出现，申情跟着同事来到食堂，几个男同事争相帮她打卡。
“色令智昏。申情可是小菅总的人，你们也敢抢。”
申情吃着饭，呛了一口，旁边立刻有人送水过来：“谢谢。”
“你是不是不能吃辣？”
“没有，我很喜欢辣的东西。那个，小菅总的妹妹是我高中同桌，所以他比较照顾我们。我，不是他的人。”
“我就说嘛，申情一看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不会因为钱而出卖灵魂。”
“没读过书就不要乱说话，还出淤泥而不染，小菅总是淤泥吗。你是夸人还是损人呐。再说了，小菅总才貌双全，恰好又有钱，喜欢他也很正常。”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又没说你喜欢。”
“怕你说啊，我就喜欢，不服来战。”
“行，你长得美，你有理，不跟你一般见识。别怪我没提醒你，陈总跟小菅总这么些年，出双入对，你比得上？”
“比不比得上，要小菅总说了才算。”
一顿饭，吃的剑拔弩张。
另一边，菅声扬却被陈菲拦在办公室。
“申情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什么人，跟工作有关系？”
“有。”陈菲趾高气昂，也有些不认输：“你们是什么关系，关系到我今后的工作状态。”
“威胁我？”
菅声扬语气认真，脸色严肃，让陈菲心里有点虚：“我只想要一个说法，你给的说法。我跟了你这些年，这个要求不为过吧。”
“什么叫你跟了我这些年，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以前，你在公司传的谣言，只要不妨碍工作，我都充耳不闻。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我不吃威胁那一套。”
陈菲有些诧异，她比菅声扬年长几岁，在社会上大小事也经历过，没想到会在气势上弱给一个在校大学生。
“得寸进尺？因为申情？我问过她，她说你只是她高中同桌的哥哥，仅此而已。”
“那是她的想法。”
“那你呢？”
“她是我共度一生的人，你满意了吗？”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你共度一生的人？那我呢，这几年，我……”
“凭我喜欢她。”他打断了说话，不想让那么有默契的两个人，日后相见尴尬。墙上的时钟，指着13点，想必午餐也该吃完了。“我要去找她，你自便。”
陈菲一跺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把场面搞得难堪，气鼓鼓地回到休息室，饭也不想吃，盖着被子，蒙头就睡。
申情和同事上来时，碰到要去找她的菅声扬。
“扬总！”其他人打招呼，乖乖消失，留下申情一个人。小菅总是大家私底下对他的称呼，扬总，是面对时，对他的称呼。
菅这个词，听起来像“奸”，对商人来说，不是特别友好。
“陪我去吃饭，饿了。”
“我刚吃过。”
“电梯来了。”他故意不听她的拒绝，拉着她的手，往电梯里赶。
电梯的空间就那么大，他牵着她，不舍得放开，就当自己任性一回。
坦白说，他是有点生气了，她竟然等都不等他，一个人去食堂填饱肚子，还跟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说他们只是普通关系。
考虑到下午还要上班，他就近选了一家餐厅。
餐厅的装潢很有中国风，里面的菜，也都是地地道道地中国味。
看着面前的松子鱼和清蒸扇贝，申情一点胃口都没有，倒是对面的人，吃的正香。
他夹了些放到她碗里：“你不是最喜欢吃海鲜吗？这家中餐厅很正宗，给点面子，尝一尝。”
他的语气和态度，接近央求，申情乖乖将碗里的东西吃完。她喜欢吃海鲜的习惯，他竟然知道。
这顿饭，是她吃过最长时间的一顿饭。
回到办公室时，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女同事悄悄走到她身边：“陈总找你，她的脸上不太好看，你自求多福。”
申情心想，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晴天变阴了，女人脸，二月天，真是不假。她敲了门，里面的人让她进去。
“陈总，您找我？”
“把门关上。”她背对着她。
申情照做，也依照陈菲说的，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骗我。”
“嗯？”
“你说你只是声扬妹妹的同学，可他却说不止这样。”她近距离看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也确定她没有欺骗她：“他喜欢你。”
“不是的，他是有喜欢人……”
“就是你。他喜欢你。我了解一个男人喜欢女人时候的样子，他看你的样子，跟看其他人完全不同。”
申情吞了一口口水，喜欢她？不可能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尊重现实，不过，我并不认输。谁能得到声扬，咱们各凭本事。”
申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来的，只是记得，她说菅声扬喜欢她，还有她的警告。
她从头到尾理了一下头绪，好乱。
脑袋嗡嗡得，根本看不进去书，半天也没有翻一页。
5:30很快就到，除了机械性地被同事叫去帮了几个小忙，她什么都没做，其他人都走了，她还没有感觉，盯着书本发呆。
“想什么，这么认真。”菅声扬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撑在她办公桌上，将她整个人围在怀里。
申情想到陈菲跟她说的话，瞬间脸一红。
菅声扬又凑近了些，故意挑逗：“脸红了，不舒服吗？”
她下意识躲闪，匆忙中，膝盖不小心撞到办公桌，撕~~~
“没事吧。”他紧张地要去看，就像疼在自己身上一样。
“没，没事。”看着他近在咫尺：“你，你站远一点。”
菅声扬直起身，从她躲闪的眼睛里，似乎发现了什么：“陈菲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她语速很快，快到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心虚，欲盖弥彰。
“她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说我喜欢你，还是说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申情原本低着头，听到这些，突然抬起头看他，多希望他是在开玩笑，可惜，眼前的人表情严肃认真，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申情。”
“下班了，我们回去吧。”她慌里慌张，不希望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在她看来，就在前一刻，他还是秦月的男朋友，怎么就突然变了方向。以后，她要怎么面对秦月。
“申情。”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我刚刚听他们说好像变了天。”
“申情。”
“你让一下，现在下班高峰，再晚就回不去学校了。”她推他，推不动。对面的人跟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他顺势将她圈在自己与办公桌之间：“申情，我喜欢你。”
态度很会，眼神很会，一切都很会。
神啊，谁来救救她。申情在心里祈祷。可是，这里没有神，更没有人会来，所有人都下班回家了。今天是星期六，本来就可以提前下班。
她看了一圈，鬼影都没有一个：“你先走远一点。”
“我妈还等着你回家吃饭，你答应我，我就放开。”
“好。”她相信他真的做得出来，这里是他的地盘。
菅声扬在距离她大约一米的地方站好，双手环于胸前，倚在办公桌边看她。
周围寂静无声，突然来了一阵电话声，申情几乎是跳起来接听的。
“扬大嫂，听说你去新扬了，恭喜恭喜呀，扬哥终于抱得美人归。”
扬大嫂？扬大嫂不是秦月吗？什么时候变成她的？
“扬大嫂，你在听吗？”
“在，你是谁？”
“梁川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果然你对老扬一点都没关注。”
她还是想不起这个人。
“不是吧，我也是你高中校友，在学校除了老扬，就数我最出名。”
“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嫂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过几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要是还觉得内疚，再请我吃饭吧。”
“你要来阳城吗？”
“是啊，老扬没跟你说吗？我正式入职悦心。”
入职悦心，如果梁川是菅声扬同学，那应该才大三，怎么就入职了呢？听他的意思，并不像是实习。
菅声扬从对话，大概能猜得出来对方是谁，这个电话他只告诉过两个人，一个是美意，一个就是梁川。
他抢过电话：“等你来时再说，现在我们要回家，你自便。”说完，挂电话，一气呵成。“外面确实在下雨，而且不小，再不出发，我们恐怕赶不上晚餐了。”
“你先下去，我收拾一下。”
“我等你。”
到公司，也只是让菅声扬带着她转了一圈，有个脸熟。
多数人见到是菅声扬带来的人，也算是很客气。
申情在公司的职位是实习生，主要是配合部门领导处理内部刊物的材料收集、编写等工作，是她的长项。
晨会过后，企宣部负责人陈菲找她聊了一会。她早就对菅声扬芳心暗许，见他们两个一起来，心里不是滋味。
“你是声扬什么人？”
问题很直接，也很好懂，但不好回答。
“很难回答吗？你要知道，我的部门跟其他部门不一样，我这里，不养闲人。如果你是关系户，来这里镀金的，那你还是趁早离开。”她不觉得菅声扬会喜欢这样的女生，木讷，寡淡无味，没见过大场面，连话都不敢说。
新扬近期在推奢侈品牌，很多部门都连轴转了几个月，体力有些吃不消，脾气自然也就来了。
“小菅总是我高中同桌的哥哥，也是师大的学长，我们的关系仅此而已。”
“既然你坦白，我也不藏着掖着。我喜欢声扬，如果你们没有什么关系，就离他远一点。公司是禁止办公室恋情的，不要坏了规矩。”
“是，我记住了。”申情应着，心里觉得好笑，陈菲的话根本就是自相矛盾。
“行了，你第一天来，就不给你分派任务。”陈菲从书架上拿了一些内刊给她：“这些是最近几期内刊，你回去后好好看看。下次来，就没这么轻松了。”
“好的。”
“没什么事，你回办公桌吧。”
申情搬着一堆书，回到大办公室，周围有几个女生，年纪似乎跟她差不多，也是实习生。还有几个稍微年长几岁的男同事，帮她整理办公桌。
午餐时，菅声扬和菅新良都没有出现，申情跟着同事来到食堂，几个男同事争相帮她打卡。
“色令智昏。申情可是小菅总的人，你们也敢抢。”
申情吃着饭，呛了一口，旁边立刻有人送水过来：“谢谢。”
“你是不是不能吃辣？”
“没有，我很喜欢辣的东西。那个，小菅总的妹妹是我高中同桌，所以他比较照顾我们。我，不是他的人。”
“我就说嘛，申情一看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不会因为钱而出卖灵魂。”
“没读过书就不要乱说话，还出淤泥而不染，小菅总是淤泥吗。你是夸人还是损人呐。再说了，小菅总才貌双全，恰好又有钱，喜欢他也很正常。”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又没说你喜欢。”
“怕你说啊，我就喜欢，不服来战。”
“行，你长得美，你有理，不跟你一般见识。别怪我没提醒你，陈总跟小菅总这么些年，出双入对，你比得上？”
“比不比得上，要小菅总说了才算。”
一顿饭，吃的剑拔弩张。
另一边，菅声扬却被陈菲拦在办公室。
“申情是你什么人？”
“她是我什么人，跟工作有关系？”
“有。”陈菲趾高气昂，也有些不认输：“你们是什么关系，关系到我今后的工作状态。”
“威胁我？”
菅声扬语气认真，脸色严肃，让陈菲心里有点虚：“我只想要一个说法，你给的说法。我跟了你这些年，这个要求不为过吧。”
“什么叫你跟了我这些年，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有。以前，你在公司传的谣言，只要不妨碍工作，我都充耳不闻。不要得寸进尺，你知道我不吃威胁那一套。”
陈菲有些诧异，她比菅声扬年长几岁，在社会上大小事也经历过，没想到会在气势上弱给一个在校大学生。
“得寸进尺？因为申情？我问过她，她说你只是她高中同桌的哥哥，仅此而已。”
“那是她的想法。”
“那你呢？”
“她是我共度一生的人，你满意了吗？”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你共度一生的人？那我呢，这几年，我……”
“凭我喜欢她。”他打断了说话，不想让那么有默契的两个人，日后相见尴尬。墙上的时钟，指着13点，想必午餐也该吃完了。“我要去找她，你自便。”
陈菲一跺脚，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把场面搞得难堪，气鼓鼓地回到休息室，饭也不想吃，盖着被子，蒙头就睡。
申情和同事上来时，碰到要去找她的菅声扬。
“扬总！”其他人打招呼，乖乖消失，留下申情一个人。小菅总是大家私底下对他的称呼，扬总，是面对时，对他的称呼。
菅这个词，听起来像“奸”，对商人来说，不是特别友好。
“陪我去吃饭，饿了。”
“我刚吃过。”
“电梯来了。”他故意不听她的拒绝，拉着她的手，往电梯里赶。
电梯的空间就那么大，他牵着她，不舍得放开，就当自己任性一回。
坦白说，他是有点生气了，她竟然等都不等他，一个人去食堂填饱肚子，还跟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说他们只是普通关系。
考虑到下午还要上班，他就近选了一家餐厅。
餐厅的装潢很有中国风，里面的菜，也都是地地道道地中国味。
看着面前的松子鱼和清蒸扇贝，申情一点胃口都没有，倒是对面的人，吃的正香。
他夹了些放到她碗里：“你不是最喜欢吃海鲜吗？这家中餐厅很正宗，给点面子，尝一尝。”
他的语气和态度，接近央求，申情乖乖将碗里的东西吃完。她喜欢吃海鲜的习惯，他竟然知道。
这顿饭，是她吃过最长时间的一顿饭。
回到办公室时，已经到了上班时间。
女同事悄悄走到她身边：“陈总找你，她的脸上不太好看，你自求多福。”
申情心想，上午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晴天变阴了，女人脸，二月天，真是不假。她敲了门，里面的人让她进去。
“陈总，您找我？”
“把门关上。”她背对着她。
申情照做，也依照陈菲说的，在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
“你骗我。”
“嗯？”
“你说你只是声扬妹妹的同学，可他却说不止这样。”她近距离看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也确定她没有欺骗她：“他喜欢你。”
“不是的，他是有喜欢人……”
“就是你。他喜欢你。我了解一个男人喜欢女人时候的样子，他看你的样子，跟看其他人完全不同。”
申情吞了一口口水，喜欢她？不可能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尊重现实，不过，我并不认输。谁能得到声扬，咱们各凭本事。”
申情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出来的，只是记得，她说菅声扬喜欢她，还有她的警告。
她从头到尾理了一下头绪，好乱。
脑袋嗡嗡得，根本看不进去书，半天也没有翻一页。
5:30很快就到，除了机械性地被同事叫去帮了几个小忙，她什么都没做，其他人都走了，她还没有感觉，盯着书本发呆。
“想什么，这么认真。”菅声扬一手扶着椅背，一手撑在她办公桌上，将她整个人围在怀里。
申情想到陈菲跟她说的话，瞬间脸一红。
菅声扬又凑近了些，故意挑逗：“脸红了，不舒服吗？”
她下意识躲闪，匆忙中，膝盖不小心撞到办公桌，撕~~~
“没事吧。”他紧张地要去看，就像疼在自己身上一样。
“没，没事。”看着他近在咫尺：“你，你站远一点。”
菅声扬直起身，从她躲闪的眼睛里，似乎发现了什么：“陈菲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她语速很快，快到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心虚，欲盖弥彰。
“她跟你说什么了？”
“什么都没说。”
“说我喜欢你，还是说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
申情原本低着头，听到这些，突然抬起头看他，多希望他是在开玩笑，可惜，眼前的人表情严肃认真，正经得不能再正经。
“申情。”
“下班了，我们回去吧。”她慌里慌张，不希望他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在她看来，就在前一刻，他还是秦月的男朋友，怎么就突然变了方向。以后，她要怎么面对秦月。
“申情。”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我刚刚听他们说好像变了天。”
“申情。”
“你让一下，现在下班高峰，再晚就回不去学校了。”她推他，推不动。对面的人跟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他顺势将她圈在自己与办公桌之间：“申情，我喜欢你。”
态度很会，眼神很会，一切都很会。
神啊，谁来救救她。申情在心里祈祷。可是，这里没有神，更没有人会来，所有人都下班回家了。今天是星期六，本来就可以提前下班。
她看了一圈，鬼影都没有一个：“你先走远一点。”
“我妈还等着你回家吃饭，你答应我，我就放开。”
“好。”她相信他真的做得出来，这里是他的地盘。
菅声扬在距离她大约一米的地方站好，双手环于胸前，倚在办公桌边看她。
周围寂静无声，突然来了一阵电话声，申情几乎是跳起来接听的。
“扬大嫂，听说你去新扬了，恭喜恭喜呀，扬哥终于抱得美人归。”
扬大嫂？扬大嫂不是秦月吗？什么时候变成她的？
“扬大嫂，你在听吗？”
“在，你是谁？”
“梁川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果然你对老扬一点都没关注。”
她还是想不起这个人。
“不是吧，我也是你高中校友，在学校除了老扬，就数我最出名。”
“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大嫂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过几天我们就能见面了，到时候你要是还觉得内疚，再请我吃饭吧。”
“你要来阳城吗？”
“是啊，老扬没跟你说吗？我正式入职悦心。”
入职悦心，如果梁川是菅声扬同学，那应该才大三，怎么就入职了呢？听他的意思，并不像是实习。
菅声扬从对话，大概能猜得出来对方是谁，这个电话他只告诉过两个人，一个是美意，一个就是梁川。
他抢过电话：“等你来时再说，现在我们要回家，你自便。”说完，挂电话，一气呵成。“外面确实在下雨，而且不小，再不出发，我们恐怕赶不上晚餐了。”
“你先下去，我收拾一下。”
“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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