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舅舅的茶园
寒假到了。
菅美意从国外回来过年，菅声扬带着申情接机。
半路上，接到秦月的电话，非要给菅美意接风。
菅美意拗不过，只好让她来家里。
对于秦月，她也说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因为她跟申情走得近，便也作为一个平常的同学来看待。
但这一次，她还带了一个人。
男生风月无边，穿了一件黑色中长款羽绒服，但看起来并不臃肿，反而因为黑色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冷峻、凛然。
“丰宇？你们两个……”
“美意，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半路上遇到，就一起过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菅美意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
怪你又能怎么样，人都带来了，还能撵出去不成。好歹是同学，她可干不出这种跌份的事。
万馨贤从里屋出来，端了一大盘水果，见到来人也惊讶了一会，哪有自己来别人家吃饭还带人的道理，不过，她什么场面没见过，热情地搬椅子招呼：“人多热闹，以前在学校，美意没少得到各位同学的照顾，大家过来一起吃。”
西瓜是反季节的，她不想买，但美意想吃，她便切了。
她听女儿说过，申情一直暗恋一个叫丰宇的男生，刚才她仔细瞧了瞧申情，猜测那个身材修长、样貌堂堂的男生应该就是丰宇。“扬扬。”她一口气冲到厨房，连平时最在乎的仪态也顾不上，差点被门槛绊倒。
“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情敌，你的情敌在外面。”
菅声扬不明就里，用开水烫过水果刀，打算把另外一个哈密瓜破了：“什么鬼。”
万馨贤从他手中取了刀，将人推出来：“你赶紧的，再磨蹭下去，小五就要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什么人，让你这么紧张。”
“丰宇！”
丰宇？菅声扬心理咯噔一下，立刻迈着大长腿，小跑到院子里。到门口的瞬间，他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然后才气定神闲的走出来。
那个样貌绝佳、正跟申情谈笑风生的人，不是丰宇还能是谁。
“哥，快过来，我们正商量过几天去农家乐。”菅美意不露痕迹地挪了一个位子，将哥哥安排在申情旁边。
两兄妹相视一笑，他并没有跟妹妹详说自己的私事，想必是父母悄悄透露了。
秦月坐在对面，自然也知道他们的举动是何意。
“想去哪里？”这一次，他连人称都省了，眼光直勾勾地盯着申请，让人听起来格外亲密。
突然被点名，申情有点出神，她还是第一次跟菅声扬坐得这么近，连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能闻得见。“我没什么想法，听大家的意思。”
“茶园怎么样？舅舅的茶园虽然在山里，但一路上都是水泥路，很方便。”
“这个季节去茶园挺好，里面还有一片竹林，如果大家不怕脏，还可以挖冬笋。”
“那我们再带点饮料和吃的过去，男生们负责烧烤，女生负责炒菜。丰宇，你觉得呢？”
“我跟申情一样，听大家的安排。”他直直看着对面的人，说话有些应付。
这种眼神，让菅声扬很不舒服，他极为自然地岔了一块西瓜递给申情：“要不要问问成成去不去，他一个人待在家，也够闷的。”
“我来问。”菅美意秒懂哥哥的心思，申成是他的忠实粉丝，有他在，丰宇占不到便宜。便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申成的号码：“申成，明天我们去茶园郊游，要不要一起。”
“不要。”
“你是不是在外面玩游戏？”
“干嘛？”
“你要是去，我可以送你一个套装。如果不去，我就告诉叔叔阿姨，说你不务正业。”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我都没敢称君，一个妇道人家，还敢说君无戏言。这样，你先把套装给我，我就去。”
“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你放心，我申成说一不二，绝不反悔。”
“行，一言为定。”
菅美意正要转账过去，被申情拦着：“申成从来都没有正经，你小心上当。”
“没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且这钱我挣得也轻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正在跟人鏖战，等着我救急呢。”她手指轻轻一摁，1000元便转了出去。
也正是因为她一个转身，原本抓着她手机的手，失去了支撑点，落到菅声扬的腿上。
申情慌忙收回，坐直，整个脸红到了耳根子。
菅声扬坐得笔直，不动声色地看她，将她的措手不及尽收眼底。
落在丰宇眼中，竟也直盯着申情看。申情喜欢他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撇开家境不如孙琼家，申情各个方面并不比孙琼差，且没有孙琼身上的傲气和大小姐脾气。
以前，碍于有女朋友的身份，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这个女孩。
茶场在一座高山上，车子转了几个大弯之后开启了爬坡模式。
申情坐在副驾，看着刚下过雨的窗外，心理有点小紧张，她还是第一次上这么陡的坡，双手紧紧抓住车内拉环。
不过，周围的环境确实好，云雾缭绕，恍如仙境；开着窗，还能清晰地闻到枝叶味道。
“放心有我在。”菅声扬的声音，不偏不倚，恰如其分地传入她耳中，没来由，又是一阵害羞。
“你专心开车。”
“我一直很专心。这条路走过许多次，很熟悉，你不用那么担心。”
申情不想跟他说话，生怕菅声扬分心。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
山顶是个平台，菅声扬说的没有错，清一色的水泥路面，很好走，也收拾得特别干净。
万家舅舅带着两个助手，站在门口等。
“舅舅。”菅美意飞奔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半年不见，想死你了，”
“我可听说你在国外活得风生水起，连生活费、零花钱都是自己挣的，怎么会有闲工夫想我。”
“一边挣钱，一边想你呀。对了，你姐特意让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舅妈。你这个钻石王老五，也当得够久了。”
“你要是不当你妈妈的传话筒，今天，舅舅保管你吃饱喝足，一条龙服务到底。”
“这……”菅美意简装陷入两难。菅声扬接话道：“舅妈的问题，你就不用跟着瞎操心了，赶紧过来帮忙搬东西。”
虽然身为舅舅，但万仲贤是万家发达之后超生的二胎，所以他的年纪并不比菅声扬大多少，加上会保养，看上去也正年轻。
按照之前的分工，女生自由活动，男生负责烧烤做饭。不过，万仲贤已经将所有的工作安排得妥当，男生也基本是打下手。没一会功夫，活计都干了个精光。
菅声扬站在茶场边，正愁找不到某人，肩上突然多了一只胳膊。
“那个白白净净的女生，你喜欢多久了？”
他诧异地看着身边人，想着自己的心思当真有那么好猜吗？
“别用看鬼的眼神看我，舅舅我好歹也是情场高手，这点小心思都看不穿，岂不是徒有虚名。”
菅声扬微微一笑：“让情场高手见笑了。”
“怎么了？我大外甥怎么优秀，都有人看不上？”
“额~~你说的，罗卜白菜各有所爱。”
万仲贤反复端详着远处的背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长得不像美意那么张扬，像一股涓涓细流，容易让人沁人心脾：“不能说不喜欢吧，应该说还没意识到。遇到丰宇这样的对手，你可不能大意。”
他想问，你怎么知道丰宇？他刚刚明明没有介绍。
万仲贤像会读心术一般：“申成告诉我的。我不仅知道丰宇，还知道申情为什么喜欢他？”
菅声扬等着他往下说，但对方慢悠悠伸出一只手。
“什么？”
“千亿小姐的电话和微信。”
“人家对你没兴趣。”
“无所谓，好女怕男缠。她要是能成为你舅妈，姐姐不会再唠叨，你少了一桩麻烦。我呢，不仅抱得美人归，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躺着都能赢，一举三得，你给不给？”
“如果她知道你接近她，有这么多企图，肯定会杀了你。”
“放心，她不会舍得。”
菅声扬撇了他一眼：“这茶场，确实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然后，很爽快地满足了他。“申情跟丰宇之间发生过什么？”
万仲贤将信息备注好，两人并排走在茶道间：“丰宇和申情三婶是同一个村的。当年，申家人到丰家迎亲时，按照风俗，新郎家的人要在新娘家吃一顿早餐。就是在那个时候，申情两姐弟到村口的湖边玩，申成滑了一跤，差点掉进水里。申情眼疾手快，将弟弟推上了岸，但自己却掉下去了。”
“丰宇救了她。”
万仲贤点头。“从那个时候起，申情就对那个救她命的小哥哥念念不忘。后来，他们在学校相遇，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
菅声扬看着远处的人影，正往回走。
“要说这过命的交情，那真是很难撼得动。不过，也并不是无懈可击。”
“你说话可以不卖关子吗？”
“舅舅难得在你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卖点关子怎么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不讨好我一下，我还真不打算帮。”
菅声扬白了一眼。
“妆台秋思。你现在吹来听听。我刚刚学了口技，打算在千亿小姐面前秀一秀。”万仲贤说得是真话，他确实在学习口技，但并不是为了林蓉蓉，水平也不怎么样。
“无聊。”
“爱吹不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要想清楚。”
只见，菅声扬顺手折了一片树叶，以叶为笛，吹了一曲《妆台秋思》。
说来也奇怪，一片再普通不过的叶子，在他的嘴里，却能变化出那么多音符。
茶园的不少工人，都被这清幽的音乐吸引，啧啧称赞不已。
菅声扬抬眼望去，远方的人，正由远及近，朝这个方位走来。
罢了。万仲贤还在闭着眼，如痴如醉。这次讨好，很有效果。
“舅舅，干嘛呢？”
万仲贤看着突如其来的三个人，清了清嗓音：“外甥吹的好听。再来一曲。”
菅声扬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说“差不多得了。”
“吝啬鬼，难怪没有女孩子喜欢。”
“舅舅错了。哥哥在学校可是个万人迷，喜欢他的女生可以从山头排到山脚。”
“吹牛谁不会。就他这么木讷的，哪个女孩子会喜欢。小五你说是不是？”
又被点名，申情下意识张大了眼睛，惊诧地望着菅声扬，想起在阳城时的表白，心里顿时扑通扑通乱跳。
“舅舅，您这个问题小五很难回答，她有喜欢的人。”秦月用头指了指丰宇所在的方向：“我们这一届的状元，丰宇。”
兴许是被提到，丰宇远远地打了一个哈秋。
菅美意从国外回来过年，菅声扬带着申情接机。
半路上，接到秦月的电话，非要给菅美意接风。
菅美意拗不过，只好让她来家里。
对于秦月，她也说不上喜不喜欢，只是因为她跟申情走得近，便也作为一个平常的同学来看待。
但这一次，她还带了一个人。
男生风月无边，穿了一件黑色中长款羽绒服，但看起来并不臃肿，反而因为黑色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冷峻、凛然。
“丰宇？你们两个……”
“美意，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在半路上遇到，就一起过来。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菅美意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会。”
怪你又能怎么样，人都带来了，还能撵出去不成。好歹是同学，她可干不出这种跌份的事。
万馨贤从里屋出来，端了一大盘水果，见到来人也惊讶了一会，哪有自己来别人家吃饭还带人的道理，不过，她什么场面没见过，热情地搬椅子招呼：“人多热闹，以前在学校，美意没少得到各位同学的照顾，大家过来一起吃。”
西瓜是反季节的，她不想买，但美意想吃，她便切了。
她听女儿说过，申情一直暗恋一个叫丰宇的男生，刚才她仔细瞧了瞧申情，猜测那个身材修长、样貌堂堂的男生应该就是丰宇。“扬扬。”她一口气冲到厨房，连平时最在乎的仪态也顾不上，差点被门槛绊倒。
“怎么了？气喘吁吁的。”
“情敌，你的情敌在外面。”
菅声扬不明就里，用开水烫过水果刀，打算把另外一个哈密瓜破了：“什么鬼。”
万馨贤从他手中取了刀，将人推出来：“你赶紧的，再磨蹭下去，小五就要被人家捷足先登了。”
“什么人，让你这么紧张。”
“丰宇！”
丰宇？菅声扬心理咯噔一下，立刻迈着大长腿，小跑到院子里。到门口的瞬间，他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然后才气定神闲的走出来。
那个样貌绝佳、正跟申情谈笑风生的人，不是丰宇还能是谁。
“哥，快过来，我们正商量过几天去农家乐。”菅美意不露痕迹地挪了一个位子，将哥哥安排在申情旁边。
两兄妹相视一笑，他并没有跟妹妹详说自己的私事，想必是父母悄悄透露了。
秦月坐在对面，自然也知道他们的举动是何意。
“想去哪里？”这一次，他连人称都省了，眼光直勾勾地盯着申请，让人听起来格外亲密。
突然被点名，申情有点出神，她还是第一次跟菅声扬坐得这么近，连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都能闻得见。“我没什么想法，听大家的意思。”
“茶园怎么样？舅舅的茶园虽然在山里，但一路上都是水泥路，很方便。”
“这个季节去茶园挺好，里面还有一片竹林，如果大家不怕脏，还可以挖冬笋。”
“那我们再带点饮料和吃的过去，男生们负责烧烤，女生负责炒菜。丰宇，你觉得呢？”
“我跟申情一样，听大家的安排。”他直直看着对面的人，说话有些应付。
这种眼神，让菅声扬很不舒服，他极为自然地岔了一块西瓜递给申情：“要不要问问成成去不去，他一个人待在家，也够闷的。”
“我来问。”菅美意秒懂哥哥的心思，申成是他的忠实粉丝，有他在，丰宇占不到便宜。便立刻掏出手机，拨通了申成的号码：“申成，明天我们去茶园郊游，要不要一起。”
“不要。”
“你是不是在外面玩游戏？”
“干嘛？”
“你要是去，我可以送你一个套装。如果不去，我就告诉叔叔阿姨，说你不务正业。”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我都没敢称君，一个妇道人家，还敢说君无戏言。这样，你先把套装给我，我就去。”
“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你放心，我申成说一不二，绝不反悔。”
“行，一言为定。”
菅美意正要转账过去，被申情拦着：“申成从来都没有正经，你小心上当。”
“没事，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而且这钱我挣得也轻松，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正在跟人鏖战，等着我救急呢。”她手指轻轻一摁，1000元便转了出去。
也正是因为她一个转身，原本抓着她手机的手，失去了支撑点，落到菅声扬的腿上。
申情慌忙收回，坐直，整个脸红到了耳根子。
菅声扬坐得笔直，不动声色地看她，将她的措手不及尽收眼底。
落在丰宇眼中，竟也直盯着申情看。申情喜欢他这件事，他一直都知道，撇开家境不如孙琼家，申情各个方面并不比孙琼差，且没有孙琼身上的傲气和大小姐脾气。
以前，碍于有女朋友的身份，他甚至都不敢多看一眼这个女孩。
茶场在一座高山上，车子转了几个大弯之后开启了爬坡模式。
申情坐在副驾，看着刚下过雨的窗外，心理有点小紧张，她还是第一次上这么陡的坡，双手紧紧抓住车内拉环。
不过，周围的环境确实好，云雾缭绕，恍如仙境；开着窗，还能清晰地闻到枝叶味道。
“放心有我在。”菅声扬的声音，不偏不倚，恰如其分地传入她耳中，没来由，又是一阵害羞。
“你专心开车。”
“我一直很专心。这条路走过许多次，很熟悉，你不用那么担心。”
申情不想跟他说话，生怕菅声扬分心。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
山顶是个平台，菅声扬说的没有错，清一色的水泥路面，很好走，也收拾得特别干净。
万家舅舅带着两个助手，站在门口等。
“舅舅。”菅美意飞奔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半年不见，想死你了，”
“我可听说你在国外活得风生水起，连生活费、零花钱都是自己挣的，怎么会有闲工夫想我。”
“一边挣钱，一边想你呀。对了，你姐特意让我问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个舅妈。你这个钻石王老五，也当得够久了。”
“你要是不当你妈妈的传话筒，今天，舅舅保管你吃饱喝足，一条龙服务到底。”
“这……”菅美意简装陷入两难。菅声扬接话道：“舅妈的问题，你就不用跟着瞎操心了，赶紧过来帮忙搬东西。”
虽然身为舅舅，但万仲贤是万家发达之后超生的二胎，所以他的年纪并不比菅声扬大多少，加上会保养，看上去也正年轻。
按照之前的分工，女生自由活动，男生负责烧烤做饭。不过，万仲贤已经将所有的工作安排得妥当，男生也基本是打下手。没一会功夫，活计都干了个精光。
菅声扬站在茶场边，正愁找不到某人，肩上突然多了一只胳膊。
“那个白白净净的女生，你喜欢多久了？”
他诧异地看着身边人，想着自己的心思当真有那么好猜吗？
“别用看鬼的眼神看我，舅舅我好歹也是情场高手，这点小心思都看不穿，岂不是徒有虚名。”
菅声扬微微一笑：“让情场高手见笑了。”
“怎么了？我大外甥怎么优秀，都有人看不上？”
“额~~你说的，罗卜白菜各有所爱。”
万仲贤反复端详着远处的背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长得不像美意那么张扬，像一股涓涓细流，容易让人沁人心脾：“不能说不喜欢吧，应该说还没意识到。遇到丰宇这样的对手，你可不能大意。”
他想问，你怎么知道丰宇？他刚刚明明没有介绍。
万仲贤像会读心术一般：“申成告诉我的。我不仅知道丰宇，还知道申情为什么喜欢他？”
菅声扬等着他往下说，但对方慢悠悠伸出一只手。
“什么？”
“千亿小姐的电话和微信。”
“人家对你没兴趣。”
“无所谓，好女怕男缠。她要是能成为你舅妈，姐姐不会再唠叨，你少了一桩麻烦。我呢，不仅抱得美人归，如果不出意外，这辈子躺着都能赢，一举三得，你给不给？”
“如果她知道你接近她，有这么多企图，肯定会杀了你。”
“放心，她不会舍得。”
菅声扬撇了他一眼：“这茶场，确实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方。”然后，很爽快地满足了他。“申情跟丰宇之间发生过什么？”
万仲贤将信息备注好，两人并排走在茶道间：“丰宇和申情三婶是同一个村的。当年，申家人到丰家迎亲时，按照风俗，新郎家的人要在新娘家吃一顿早餐。就是在那个时候，申情两姐弟到村口的湖边玩，申成滑了一跤，差点掉进水里。申情眼疾手快，将弟弟推上了岸，但自己却掉下去了。”
“丰宇救了她。”
万仲贤点头。“从那个时候起，申情就对那个救她命的小哥哥念念不忘。后来，他们在学校相遇，自然而然就喜欢上了。”
菅声扬看着远处的人影，正往回走。
“要说这过命的交情，那真是很难撼得动。不过，也并不是无懈可击。”
“你说话可以不卖关子吗？”
“舅舅难得在你面前扬眉吐气一回，卖点关子怎么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是不讨好我一下，我还真不打算帮。”
菅声扬白了一眼。
“妆台秋思。你现在吹来听听。我刚刚学了口技，打算在千亿小姐面前秀一秀。”万仲贤说得是真话，他确实在学习口技，但并不是为了林蓉蓉，水平也不怎么样。
“无聊。”
“爱吹不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要想清楚。”
只见，菅声扬顺手折了一片树叶，以叶为笛，吹了一曲《妆台秋思》。
说来也奇怪，一片再普通不过的叶子，在他的嘴里，却能变化出那么多音符。
茶园的不少工人，都被这清幽的音乐吸引，啧啧称赞不已。
菅声扬抬眼望去，远方的人，正由远及近，朝这个方位走来。
罢了。万仲贤还在闭着眼，如痴如醉。这次讨好，很有效果。
“舅舅，干嘛呢？”
万仲贤看着突如其来的三个人，清了清嗓音：“外甥吹的好听。再来一曲。”
菅声扬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在说“差不多得了。”
“吝啬鬼，难怪没有女孩子喜欢。”
“舅舅错了。哥哥在学校可是个万人迷，喜欢他的女生可以从山头排到山脚。”
“吹牛谁不会。就他这么木讷的，哪个女孩子会喜欢。小五你说是不是？”
又被点名，申情下意识张大了眼睛，惊诧地望着菅声扬，想起在阳城时的表白，心里顿时扑通扑通乱跳。
“舅舅，您这个问题小五很难回答，她有喜欢的人。”秦月用头指了指丰宇所在的方向：“我们这一届的状元，丰宇。”
兴许是被提到，丰宇远远地打了一个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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