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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变故

    次日清晨,天气爽朗,众人用餐完毕,马匹也早早得被小厮们喂饱了,一些干粮马料也准备准备妥当。

    “出发!”随着殷扬一声令下,四十几号人紧紧跟随殷扬扬长而去。马路上瞬间一阵灰尘扬起。

    若是有心人就可以发现,跟随殷扬一起的总堂人马,少了几位。

    殷扬并没有着急赶路,一来防止人马困乏,二来新加入的良莠不齐,不像总堂人马训练有素,容易掉队。直花了两日夜,才堪堪靠近悬峰山。

    黑夜已然笼罩了大地,皎洁的月光被突如其来的云朵遮掩,树林的些许啼鸣清晰入耳,篝火闪耀着,火堆旁边的人脸忽明忽暗。几处帐篷如九宫图排列。

    哒哒哒,哒哒哒,一位健壮的骑士划破了夜空,吁…,骑士翻身下马,径直走向殷无为,俯下身,耳语了几句,旁边的人见怪不怪。

    殷无为走进正中央的帐篷,殷无为对着殷扬轻声说道:“总堂主,事情有变!”

    殷扬不解的看着他,满脸疑问。

    “有探子禀报,有大批高手向悬峰山而来,虽然不属于一个势力,但目标很明确,用不了三天,都能聚集悬峰山,甚至还有南蛮边境的几股山匪势力。”殷无为接着向殷扬说道。

    殷扬猛地站了起来,“陷阱!!”脑袋里闪出这两个字,但又摇了摇头。要知道他此刻还只是殷家三少爷,血鹰堂总堂主的身份也才开始显露,何况此次出行又是临时的决定,应该不是冲着他来的。

    殷扬定了定心神,说出自己的推断:“难道有人推断出了传承的真相”。他倒是没有怀疑陈宇,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如果真是他,那也不知道谁能下得了这样一盘大棋。

    “具体不知,不过得做最坏的打算!”殷无为说道。

    “如果是等止戈汇合,恐怕时间来不及,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尽快拿到手再说,何况那些那些匪类不过乌合之众,人心不齐,未必敢拦我等。”殷扬慢慢踱步。

    “召集人手,即刻出发,再发令催促殷止戈,务必五日之内赶到悬峰山。”殷扬吩咐道。

    殷无为出了帐篷,下了立刻出发的命令,总堂的人自然动作迅速,其他人也不敢有半点怨言。收拾妥当,沉重的马蹄声,穿透了夜空。

    殷止戈得了传令,立马准备支援接应不提。

    当日城门口的蔡头,趁着这些日子不用值班,直入南郊镇南将军殷无常的大营,他自然是来蹭酒喝的,顺带看看自己的优良品种。看着JYG进进出出的行人,蔡头眉头一皱,不过瞬间又释然了。

    JYG乃是西北军防备南蛮最后一道雄关,也是两地通商的交通要道,人员复杂,许多商户聘请些高手护卫,也是应有之意。

    蔡头来得次数不少,熟门熟路,关口不远处就是军营,守营将士也是认得蔡头,知道是裨将蔡挺的父亲,也是镇南将军的朋友,此时也不是战时,例行通报后便放蔡头进去了。

    直入中帐,蔡头看着往日的小弟,嬉皮笑脸的说道:“见过镇南大…将军”。

    殷无常正直不惑之年,身长八尺,姿颜雄伟,白盔白甲,威风凛凛,他生性谨慎,即使不是战时,但只要在军营,必定全身盔甲,此时看着这个不着调的老大哥,也是毫无办法。瞟了蔡头一眼,说道:“今日当值,可喝不得酒,要见你宝贝儿子,我已派人去传唤了。”

    “不喝,不喝!”蔡头连忙摇手,只不过两眼滴溜溜的转,扫遍中帐,嗅了嗅鼻子,毫无所获,顿时泄了气。

    殷无常看到蔡头如此做派,笑骂道:“也不知道蔡挺是不是你亲生儿子,一个老狐狸,怎么生出个笨头笨脑的大蛮牛。”

    蔡头瞬间炸毛,正要理论,只见一大块头,掀开帐,正儿八经的喊了声将军,又叫了声爹。原来今日正是蔡挺巡视关口,老远就看到他老爹,所以跟着就进来了。

    蔡头装模作样的应声,端起架子。

    殷无常看着直摇头。又向蔡挺问道:“今日有可疑之事么?”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倒是从南蛮进关的略多了些,有百八十人,看着也不像善类。”蔡挺略做思考,便回答道。

    殷无常点了点头,这就是他喜欢蔡挺的原因,面粗心细,做事一丝不苟。只是殷无常也没放心上,百八十人,即便全是高手,也挡不住大军冲锋。若是细作,想要窥视他殷无常的虚实,也不是那么简单。何况不是战时,又正直两地通商的蜜月期,殷无常也不想小题大做。

    “哦,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蔡头倒是来了兴趣。

    “听闻是悬峰山有什么机缘现世,聚集了一批人”殷无常虽说不在意什么劳子机缘,但对他辖区的动静倒是了如指掌。

    蔡头倒是听得认真,足足沉默了一刻钟,想起了他来时遇到的那些血鹰堂精锐,眼睛里透漏着慎重,突然看了眼他儿子,又闪出一丝狡猾。对着殷无常说道:“老弟,你看老哥哥越来越年迈,时日怕是不多了,要不放蔡挺几天假,让他好好陪陪我老头子”。

    殷无常听得此言,哭笑不得,骂道:“你又憋一肚子什么坏水?蔡挺跟着你能学得什么好!”

    蔡头却是得寸进尺,对殷无常说道:“不单单我儿子的陪我,他那一营人马也得带着,保护我老头子游山玩水!”

    蔡挺立马不乐意了:“爹,你胡说什么,军队岂能随意调动!”

    殷无常此时倒是没有立马反对,而是认真的问道:“你这是想公器私用?”

    “嘿嘿,私用自然不敢!”蔡头一脸怪笑。

    殷无常看着蔡头认真的思索一番,他跟蔡头二十几年兄弟,自然知道他的本事,也知道他肯定是有的放矢。突然问道:“三少爷去悬峰山凑热闹了?”

    蔡头笑着说道:“不清楚,不清楚,我一个大头兵,哪晓得几位少爷的行踪。”

    殷无常也不在说他什么,便对蔡挺下了军令:“带上你那一营人马,巡视悬峰山,如遇动乱,可便宜行事。”

    又对着蔡头说道:“调你为此行随军参谋”。

    蔡挺一脸懵逼,看着他老爹,满脸不愿。

    蔡头上来就是一脚,恨声骂道:“朽木不可雕!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个笨蛋。”

    “好了,不要闹了,依令行事!”殷无常摆了摆手,写了军令,示意两人出去。

    蔡挺应声行礼。蔡头却是对着殷无常满脸谄笑:“多谢将军,待哥哥回来,再请你喝酒。”

    “滚吧!”殷无常听得他一会将军,一会哥哥,没好气的骂道。

    两人出了军帐,蔡挺还有一些疑问,不过既然领了军令,他也不在迟疑,调动人马,不过五百余人,却是步卒。

    蔡头顿时骂骂咧咧:“奶奶的,我西北铁骑纵横天下,那小子居然让你带步卒,这不黄花菜都凉了。”

    蔡挺不乐意了,他向来对殷无常崇敬无比,对蔡头道:“好了,老爹,将军早有安排,我带的虽是步卒,但也骑术不差”。

    领了军马,器械,干粮,一营人马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