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寻岛的鲸 » 二十八:异

二十八:异

    虎头崖中卧蛟龙,妄春湖中客落藏,泪茫茫,忘彷徨,一度轮回春溅堂。

    一去不回胜过无望轮回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的外客来过吗?苏彦章很意外的看着床底下这个刻在木头上的字儿,这绝对是汉子,他用到现在的文字,和巫大那里的完全不一样的字体。

    突然,他好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对,巫大不是那个人,他有太多的问题了,但是如果不是他的话,那他又有什么渠道能知道自己被撞的场景呢。

    不对,他不知道。突然苏彦章的眼神带上了冷冽。那天梁琪说的话是

    “事情要从四月的二十二号说起来了,那天晚上您加班到半夜十一点多,回去的时候,被一辆醉驾的车子给超速行驶撞了,您二人的车子,您的还好一点儿,没有彻底的落下桥去,那辆超速醉驾的直接冲进了北郊望春河。”

    这一点他记得很清楚,掉下去的那个不是他,而且还有车玻璃的阻挡

    他又怎么能看得见自己在里面了?望春河,妄春湖,真是好一个妄想。

    想到了这儿,他之前没对上的事情好像也都对上了,那一处处的不合理也能合理了。

    不过他既然不是,那会是谁呢……而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苏彦章突然感觉更乱了,比那更加混乱。

    但是不得不说有了这么一个怀疑的目标,让他真的有好了很多。都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那么这一片一定就不会只有自己的奋斗。

    我主要是顺着自己的想法走,那要找的人一定就会过来。因为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不过既然你想玩,那咱们就好好的玩玩吧。咱们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有最好的一步退路。反正大不了就逃离么。手指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尾戒

    都说秋风秋雨秋煞人,在苏彦章看来,这春雨也不逞多让啊,尤其还是这样的混乱时候。人心各异不说,还把一个个的大坑都给埋在了和谐的表面之下,尤其是还有这么一个大地雷,随时准备爆炸,反正引线是已经点燃了。

    不对,那留言也有问题,那应该是真的有人给他留下来的,是谁给他留下来的这个信号,是巫大他们的钓鱼执法,还是有那个不得不说的隐藏起来的理由,不过苏彦章看来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那么就要剥丝抽茧的找出来那人是谁了。

    首先,这个人一定是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或者更确切的说他也在寻找出去的方式,那么只要是他寻找,那么他也就一定会露面的。

    从浴桶里出来,裹上浴巾,人躺在床上,着疲惫的一夜,什么正事儿没干成好不容易睡下,但是很快就又坐起来了,不对,还有一个可能,巫大可能是故意那么说的,那个位置如果没有人闯了空门的话,就只有他坐在那儿过,至于刻画的时间,唯一存在的就是他还在半睡半醒的那短短一会儿的时间。

    不过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是什么原因在制约这他呢,让有着绝对至高地位的巫大都不敢直接的说出来,只能这样隐晦的表达?明明是想跑但是却是如此的绝望。

    就在苏彦章走神的时候,外面的滴滴答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滴答滴答的格外明显,可是滴滴答答一阵儿之后,苏彦章却是能的坐了起来,这不,这不是在下雨啊,谁家下雨的速度能有这么慢的,而且他家的周围可没有雨打木板的声音。

    等等,雨打木板……

    苏彦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摘下来头顶包着湿漉漉的头发的帕子打开树屋的门,太惊悚了,他能忍受人失踪带来的孤寂感,他能让自己在死一般的的沉默中活下来,但是却还是很难以忍受眼前的这一幕幕。

    人直接跳下了木屋,顾不得崴脚,人就在那儿抱着树干开始大吐特吐。

    巫大走过来,伸手拍拍他:“这就受不了了么。”

    “能受得了才怪呢。”苏彦章抽空回怼了一句:“我说,这是要闹什么呢,怎么还挂上了人体风铃。。。”

    确实是人体风铃,还是倒挂着的,此时,那横连着的树干上,多了一条绳子,绳子的一头吊在树枝上,下面则是吊着一个死人,绳子的最下面还吊着一个桶,桶子里面有着大半桶红色的水,猩红色的,不过却并没有血的粘稠,可以看得出来是有一大半儿的水。

    那血便是从被吊着的那个人的脖子上的刀口流出来的。一想到那个场景,苏彦章又忍不住趴在树上开始哇哇大吐,哪怕都已经到了要吐胆汁儿的程度。

    巫大对着阿霞招招手,从她端着的小托盘上拿下来一个香囊:“这个可以减低血腥味对你的影响,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忍忍,毕竟一个都忍不了的话,那剩下的那一面儿你可是更加的忍不了的了。”

    顺着巫大的手指指着的方向,他看见了八个包布包裹住的身影,而那身影的脚下,都有一个桶…,桶里的情况和那还挂着的差不离,而且还都有半桶血水……

    九个大风铃……苏彦章实在是忍不住了,嗷儿一声:“我说巫大,这他娘的谁干的?”

    巫大表示他也不知道:“我已经安排人过去请示我之前唯一还建在的老巫大来过来了,这回事情实在是太大了。”

    说着话,一个年级大概有七八十的老人家佝偻着身子被一个年轻人背着过来了,他老人家一被放在地面上,立刻就佝偻着身子向着那最后的一个被解开的人走过去,看了一眼之后他老人家的手摸了一下那最后的一个被解下来的人。

    这个人是那装傻充愣开赌坊的那个人,老巫大手摸了一下他流出来的血:“虎头崖的雪芝草。巫大,最近可有人上了虎头崖。”

    “老巫大,已经问过了,村长说没有,外来人这两日也没有。”

    “都没有,那新鲜的雪芝草是谁给他们吃下去的,咱们这一寸三分地可就只有雪芝草能让鲜血不凝,这伤口……”

    “伤口是普通的短刃匕首造成的,那把匕首就在阿若的手指间。”巫大指着一个包裹好的尸体对着老巫大说道

    村长突然的跑过来:“巫大,老巫大,刚刚有孩子说,前日看见了阿牛和阿若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