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书阁无果，魔狱隐秘
听天监，北院。
藏书阁前。
在四位黑衣持戟力士的注视下，曹宁掏出了自己怀里的令牌，向前一抛，示意过后，在四位同僚的颔首同意之下，迈步走进了藏书阁大门。
如此步骤，又走了整整两遍，曹宁才正式又一次踏入了这个地方，上一次来还是归还【水官冲厄刀】的武学秘籍。
眼前依旧是一片的梨木书架林立之象，不断有力士从各个书架之间来回走过，挑选着自己心仪的武学。
一路上，不少或是熟识，或是至少也有过那么一面之缘的同僚，纷纷对曹宁点头问好，曹宁一一回礼，整个过程堪称滴水不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贺岭村的事传开之后，不止是在市井之间，纷纷传着听天监有位善于降妖的力士。
就是在听天监衙门里，他现在也是整个衙门里上百同僚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红人，虽然曹宁自己也并不想这样。
但仔细想想，这事儿确实也没法儿谦虚，试问下来，整个衙门里，除了他之外好像也没有第二个可以以搬血匹敌通脉的力士。
因为藏书阁里禁止喧哗大嚷的缘故，所以一众力士之间，也只能以这种方式互相问好。
但很快不同于以往的事情发生了，在藏书阁一层的力士们众目睽睽之下，曹宁光明正大踏上了前往第二层的台阶，转过身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曹宁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见到此情此景，不少正在寻找武学的力士一时间面面相觑，就是一些正在抓紧时间翻看手中武学的力士一时间也愣了下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俱都呆呆望向二层的台阶。
藏书阁里忽然陷入了一种特殊的死寂。
虽然早就有所耳闻，方才这位曹老哥搬血进境快的不似常人，两位校尉也点头同意让曹宁去二楼挑选一门真气武学。
但当这件事儿真切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时，众人心头还是有一阵不真实的荒谬之感。
他就那么上去了？
上边的可都是真气武学啊，可真是让人眼热的机缘和进境。
似乎是受曹宁刺激，一楼的力士们大多赶紧看向自己手中的武学，内心一阵莫名激动的同时，也骤然升起些希冀之情。
……
二楼。
曹宁顺着台阶，缓缓爬到此处。
果然，比起一层堆积的大片大片的搬血武学，还是这二楼的东西更让曹宁动心，尽管后者在数目上要少上许多。
没有任何犹豫，曹宁翻开了一侧书架上的一本武学。
扉页上几个墨色篆字写着【枯禅隐叶真诀】。
看到这门武学之名，曹宁有些意外，这门武学他有所耳闻，相传是一门罕见的佛门真气武学。
修行之后可将一身杀气隐去，凝结几分隐叶真意，看上去无甚威力乃至杀伤，但实际威力远远超出外行的想象。
一道枯叶真气，可断金石。
不，这甚至已经不是有所耳闻了，因为曹宁就见陆校尉施展过其中的一招半式，于是曹宁赶忙翻开，看了看，果然不差。
陆校尉所修的真气武学应当就是这一门。
真诀两个字让曹宁有些疑惑，莫非，是通脉境的武学都长这个德行吗？
同时，曹宁心里除了疑惑之余，依然有种不知说是庆幸还是遗憾的心情。
因为，在他翻看了大约三分之一册【枯禅隐叶真诀】之后，曹宁脑海里的那道深红色面板依旧水波不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看来这门武学跟【水官冲厄刀】和【溪山采药拳】不一样，无法刻录进深红色面板的加点范围里。
悄然将这门武学放回原位，曹宁和上次一样，一本一本翻看起来。
一个多时辰里，曹宁将大部分真气武学都翻了翻，其中倒是有几门让他比较眼热的。
比如【云骧飞虹真诀】，是门以腿部为主要真气锻炼部位的真气武学，练至高深身法可谓十分高妙。
怕是连祝从南的【六影雁行】都难以媲美，这门武学看得曹宁有些眼热，可惜也是深红色面板刻录不了的那种。
……
……
再比如【海客望洋真诀】，是门以采集天地之间露水、江河湖海之水气加诸己身，练至高深处可增强人体真气运转速度的真诀。
最让曹宁感兴趣的是其中的水行真气护身之法，练成后可形成一道所谓“海客望洋”真气，可抵挡绝大多数的妖魔神通攻击，也让曹宁眼热不已。
……
再就是【荡魔搜山真诀】，曹宁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陈琛校尉所修的真气武学。没有别的多余的作用，主打的就是一个以战养战。
修行这门武学之人在和妖魔邪修不断的捉对厮杀之中，会磨练出极强的血色杀气，并最终可凝杀气为一种特殊煞气，温养自身体魄的同时，极大地增强对妖魔乃至鬼物的杀伤。
是难得的以煞气为修行根基的武学。
这也是目前为止最让曹宁心动的一门真气武学，也让曹宁不禁感慨，怪不得同样是校尉，陈琛在诸多邪修中的凶名要远远胜过同为校尉的陆先，甚至在周边几县，都有陈琛降妖伏魔的故事流传。
但依旧很遗憾，曹宁都已经把整本武学秘籍翻了个遍，深红色面板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是在嘲讽曹宁的眼力一般。
就这？
这让曹宁不禁有些腹诽，这还不行吗？
这门武学可谓无比契合他曹某的冲厄真气，以及他脑海里的伏魔咒印，这里一圈武学看下来，真没有比这门【荡魔搜山真诀】还要合适的了。
要是这门武学都不行，曹宁恐怕只能空手而归了。
但奇迹终究没有发生，面板的武学一栏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曹宁只得长叹一声，空着手从二楼台阶缓缓走下。
看着曹宁面无表情远走，一众力士再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面相觑互相观望。
如果没看错的话，曹老哥方才下来的时候，手里应当是空着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一无所获？
不应该呀，以这位那儿戏一般的“丙上”资质，说一门适合的真气武学都挑不出来，这话说出来，你拍拍胸口问问自己信不？
那就是有收获，说不定还有大收获，只是曹老哥不想透露于人罢了。
想到这儿，一众力士停止观望，心照不宣地继续看向手里的武学秘籍，心里只能哀叹，自己何时才能也有这么一天呢？
……
“什么？”
“那么大个藏书阁，你愣是没挑出来哪怕一部适合你的真气武学？”
节堂里，正在坐班饮茶的陈琛手里的茶盏直接落在桌上，发出咣当一响，茶盏虽然没碎，但茶水撒的满桌都是。
“嗯，虽然下官也不想这么说。”
“可事实，差不多就是这样，下官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听着曹宁无奈的叙述，陈琛心里的惊异直接拉满。
他当四明县听天监校尉这么多年，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儿啊？
哪怕是姬君晴那个妖孽，那也是看了藏书阁里的真气武学，看了之后都看不上眼才去的那个鬼地方。
可就是这样，那也没听说姬君晴是压根儿就挑不出来合适的啊。
不过，对于曹宁的说法，陈琛惊讶归惊讶，却没有质疑曹宁在胡说八道。
因为，在真气武学的选取上，在他看来，曹宁这种莫名其妙的天才应该有着极强的直觉才对，可也就是这样，陈琛才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
藏书阁挑不出来，那就没有相应的真气武学，没有相应的真气武学，曹宁就无法进阶通脉境。
而曹宁进不了通脉境，那就无法成为下一位校尉，那么他和陆老哥的许多谋划就根本无法展开。
他也无法外出搜山荡寇。
归根结底，就是听天监现在的高端力量此时还是过于薄弱。
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狠狠一拍，陈琛也是一脸无奈。
曹宁颔首低眉，不知如何是好，深红色面板不买账，把他的路直接堵死了一半儿。
囚魔狱是另一条路子不假，甚至的确，曹宁也有可能从其中得到更为强悍的真气武学。
但这一切假设，都得建立在他曹宁能进入囚魔狱的基础上。
而听天监，在实际上，是建立在两套班子上的。
曹宁也是不久前才从王应麟那里得知的这个隐秘，这在他们王家，乃至整个四明县四大家都是一个只能想但不能说的秘密。
外边看来，听天监校尉风光无比，手下力士追随，身上一身绝学，降妖伏魔，可谓无往不利。
甚至许多听天监力士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只有少数的人才知道，听天监校尉，其实在整个衙门里，都只能算中层力量。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囚魔狱那一头，听天监校尉根本就指挥不动！
那里虽然也在听天监内部，但完全是另一套班子，囚魔狱里领头的校尉只听命于周偏将！
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连周偏将的令都能不听，因为他们的职责实在重大。
上次在武安坊抓到的两个邪修，送进囚魔狱之后，还是陈琛联系其中的好友帮自己审问，才能得到的四明县周边许多邪修藏身之地的消息。
想自己进去动手审，门儿都没有！
而姬君晴之所以能进去参悟真气武学，一方面是周偏将亲自点的头，另一方面乃是因为对方的资质过于恐怖。
对于这个事儿，曹宁之前心里豪气，实则一点儿把握没有。
能有转机吗？
就在曹宁和陈琛二人相顾无言之时，一道窈窕身影从门外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藏书阁前。
在四位黑衣持戟力士的注视下，曹宁掏出了自己怀里的令牌，向前一抛，示意过后，在四位同僚的颔首同意之下，迈步走进了藏书阁大门。
如此步骤，又走了整整两遍，曹宁才正式又一次踏入了这个地方，上一次来还是归还【水官冲厄刀】的武学秘籍。
眼前依旧是一片的梨木书架林立之象，不断有力士从各个书架之间来回走过，挑选着自己心仪的武学。
一路上，不少或是熟识，或是至少也有过那么一面之缘的同僚，纷纷对曹宁点头问好，曹宁一一回礼，整个过程堪称滴水不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贺岭村的事传开之后，不止是在市井之间，纷纷传着听天监有位善于降妖的力士。
就是在听天监衙门里，他现在也是整个衙门里上百同僚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红人，虽然曹宁自己也并不想这样。
但仔细想想，这事儿确实也没法儿谦虚，试问下来，整个衙门里，除了他之外好像也没有第二个可以以搬血匹敌通脉的力士。
因为藏书阁里禁止喧哗大嚷的缘故，所以一众力士之间，也只能以这种方式互相问好。
但很快不同于以往的事情发生了，在藏书阁一层的力士们众目睽睽之下，曹宁光明正大踏上了前往第二层的台阶，转过身对着众人挥了挥手，曹宁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见到此情此景，不少正在寻找武学的力士一时间面面相觑，就是一些正在抓紧时间翻看手中武学的力士一时间也愣了下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又俱都呆呆望向二层的台阶。
藏书阁里忽然陷入了一种特殊的死寂。
虽然早就有所耳闻，方才这位曹老哥搬血进境快的不似常人，两位校尉也点头同意让曹宁去二楼挑选一门真气武学。
但当这件事儿真切的发生在自己面前时，众人心头还是有一阵不真实的荒谬之感。
他就那么上去了？
上边的可都是真气武学啊，可真是让人眼热的机缘和进境。
似乎是受曹宁刺激，一楼的力士们大多赶紧看向自己手中的武学，内心一阵莫名激动的同时，也骤然升起些希冀之情。
……
二楼。
曹宁顺着台阶，缓缓爬到此处。
果然，比起一层堆积的大片大片的搬血武学，还是这二楼的东西更让曹宁动心，尽管后者在数目上要少上许多。
没有任何犹豫，曹宁翻开了一侧书架上的一本武学。
扉页上几个墨色篆字写着【枯禅隐叶真诀】。
看到这门武学之名，曹宁有些意外，这门武学他有所耳闻，相传是一门罕见的佛门真气武学。
修行之后可将一身杀气隐去，凝结几分隐叶真意，看上去无甚威力乃至杀伤，但实际威力远远超出外行的想象。
一道枯叶真气，可断金石。
不，这甚至已经不是有所耳闻了，因为曹宁就见陆校尉施展过其中的一招半式，于是曹宁赶忙翻开，看了看，果然不差。
陆校尉所修的真气武学应当就是这一门。
真诀两个字让曹宁有些疑惑，莫非，是通脉境的武学都长这个德行吗？
同时，曹宁心里除了疑惑之余，依然有种不知说是庆幸还是遗憾的心情。
因为，在他翻看了大约三分之一册【枯禅隐叶真诀】之后，曹宁脑海里的那道深红色面板依旧水波不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看来这门武学跟【水官冲厄刀】和【溪山采药拳】不一样，无法刻录进深红色面板的加点范围里。
悄然将这门武学放回原位，曹宁和上次一样，一本一本翻看起来。
一个多时辰里，曹宁将大部分真气武学都翻了翻，其中倒是有几门让他比较眼热的。
比如【云骧飞虹真诀】，是门以腿部为主要真气锻炼部位的真气武学，练至高深身法可谓十分高妙。
怕是连祝从南的【六影雁行】都难以媲美，这门武学看得曹宁有些眼热，可惜也是深红色面板刻录不了的那种。
……
……
再比如【海客望洋真诀】，是门以采集天地之间露水、江河湖海之水气加诸己身，练至高深处可增强人体真气运转速度的真诀。
最让曹宁感兴趣的是其中的水行真气护身之法，练成后可形成一道所谓“海客望洋”真气，可抵挡绝大多数的妖魔神通攻击，也让曹宁眼热不已。
……
再就是【荡魔搜山真诀】，曹宁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陈琛校尉所修的真气武学。没有别的多余的作用，主打的就是一个以战养战。
修行这门武学之人在和妖魔邪修不断的捉对厮杀之中，会磨练出极强的血色杀气，并最终可凝杀气为一种特殊煞气，温养自身体魄的同时，极大地增强对妖魔乃至鬼物的杀伤。
是难得的以煞气为修行根基的武学。
这也是目前为止最让曹宁心动的一门真气武学，也让曹宁不禁感慨，怪不得同样是校尉，陈琛在诸多邪修中的凶名要远远胜过同为校尉的陆先，甚至在周边几县，都有陈琛降妖伏魔的故事流传。
但依旧很遗憾，曹宁都已经把整本武学秘籍翻了个遍，深红色面板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是在嘲讽曹宁的眼力一般。
就这？
这让曹宁不禁有些腹诽，这还不行吗？
这门武学可谓无比契合他曹某的冲厄真气，以及他脑海里的伏魔咒印，这里一圈武学看下来，真没有比这门【荡魔搜山真诀】还要合适的了。
要是这门武学都不行，曹宁恐怕只能空手而归了。
但奇迹终究没有发生，面板的武学一栏一动不动。
无奈之下，曹宁只得长叹一声，空着手从二楼台阶缓缓走下。
看着曹宁面无表情远走，一众力士再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面相觑互相观望。
如果没看错的话，曹老哥方才下来的时候，手里应当是空着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一无所获？
不应该呀，以这位那儿戏一般的“丙上”资质，说一门适合的真气武学都挑不出来，这话说出来，你拍拍胸口问问自己信不？
那就是有收获，说不定还有大收获，只是曹老哥不想透露于人罢了。
想到这儿，一众力士停止观望，心照不宣地继续看向手里的武学秘籍，心里只能哀叹，自己何时才能也有这么一天呢？
……
“什么？”
“那么大个藏书阁，你愣是没挑出来哪怕一部适合你的真气武学？”
节堂里，正在坐班饮茶的陈琛手里的茶盏直接落在桌上，发出咣当一响，茶盏虽然没碎，但茶水撒的满桌都是。
“嗯，虽然下官也不想这么说。”
“可事实，差不多就是这样，下官也是一点办法没有。”
听着曹宁无奈的叙述，陈琛心里的惊异直接拉满。
他当四明县听天监校尉这么多年，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儿啊？
哪怕是姬君晴那个妖孽，那也是看了藏书阁里的真气武学，看了之后都看不上眼才去的那个鬼地方。
可就是这样，那也没听说姬君晴是压根儿就挑不出来合适的啊。
不过，对于曹宁的说法，陈琛惊讶归惊讶，却没有质疑曹宁在胡说八道。
因为，在真气武学的选取上，在他看来，曹宁这种莫名其妙的天才应该有着极强的直觉才对，可也就是这样，陈琛才觉得有些头疼了起来。
藏书阁挑不出来，那就没有相应的真气武学，没有相应的真气武学，曹宁就无法进阶通脉境。
而曹宁进不了通脉境，那就无法成为下一位校尉，那么他和陆老哥的许多谋划就根本无法展开。
他也无法外出搜山荡寇。
归根结底，就是听天监现在的高端力量此时还是过于薄弱。
右手握拳往左手手心狠狠一拍，陈琛也是一脸无奈。
曹宁颔首低眉，不知如何是好，深红色面板不买账，把他的路直接堵死了一半儿。
囚魔狱是另一条路子不假，甚至的确，曹宁也有可能从其中得到更为强悍的真气武学。
但这一切假设，都得建立在他曹宁能进入囚魔狱的基础上。
而听天监，在实际上，是建立在两套班子上的。
曹宁也是不久前才从王应麟那里得知的这个隐秘，这在他们王家，乃至整个四明县四大家都是一个只能想但不能说的秘密。
外边看来，听天监校尉风光无比，手下力士追随，身上一身绝学，降妖伏魔，可谓无往不利。
甚至许多听天监力士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只有少数的人才知道，听天监校尉，其实在整个衙门里，都只能算中层力量。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囚魔狱那一头，听天监校尉根本就指挥不动！
那里虽然也在听天监内部，但完全是另一套班子，囚魔狱里领头的校尉只听命于周偏将！
甚至有的时候，他们连周偏将的令都能不听，因为他们的职责实在重大。
上次在武安坊抓到的两个邪修，送进囚魔狱之后，还是陈琛联系其中的好友帮自己审问，才能得到的四明县周边许多邪修藏身之地的消息。
想自己进去动手审，门儿都没有！
而姬君晴之所以能进去参悟真气武学，一方面是周偏将亲自点的头，另一方面乃是因为对方的资质过于恐怖。
对于这个事儿，曹宁之前心里豪气，实则一点儿把握没有。
能有转机吗？
就在曹宁和陈琛二人相顾无言之时，一道窈窕身影从门外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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