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如梦似幻
无穷无尽的前进仿佛永远都不会到头，凌南逐渐开始怀疑自己所做之事是否有意义。
绝望与疲惫消磨人的意志，看不到希望的黑暗使人不再坚持，摇摇晃晃的身形逐渐倒下，此刻疲惫被无尽的黑暗放大，昏昏沉沉之中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缓缓入梦。
梦中的凌南跪坐在地上，周身的黑色迷雾更加的浓郁，这次没有在行走，如饕餮般的饥饿感充斥其身，不断的啃食着手中不可名状之物，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下进食的声音，但是无论吃再多也无法满足，腹中宛如无底洞一般无法填满。
此刻似有数个身影从迷雾中显现，悄无声息的接近，被迷雾所缠绕的手缓缓的伸向凌南，似是要将凌南拖入那无尽迷雾之中。
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凌南猛然惊醒，浑身大汗淋漓，心脏狂跳，梦中的感觉如此的真实，无论是那些人影投来的注视和那近于疯狂的饥饿感。
凌南不知道这次自己睡了多久，此时的的绝望比身体的疲劳更容易让人疲惫，只能大致判断现在外界应该还是白天。
从纳戒中翻找食物，此时疯狂的饥饿感与错乱的时间已经不容得凌南再做规划。
可是却一无所获，食物全都消失了，凌南心惊，再次翻找数次之后确实找不到任何的食物和水。
如果那梦是真的那为何自己现在会如此饥饿，各种疑问在脑中浮现，梦中之景仿佛近在眼前。
无边的黑暗仿佛会吞噬一切在不断的蚕食凌南的心智，绝望，疲惫，饥饿在一点一点杀死他。
仅存的理智告诉凌南必须要保持冷静。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就让老朽看看在这镜花水月之中你追得到什么。”
这是老者说的最后的话。
回忆起最后发生的事，自己应是被老者给丢入了湖中落水了才对。
“湖中的月亮，镜花水月？莫不是真到了湖中的月亮之中？倘若是如此违背常理之事那又应该如何逃脱。”
思考着最后所发生之事，或许自己被夺去视觉是别有深意。
人总是依赖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有一定境界之人可以通过感知周围的灵气来感知周围生物甚至感知周围的环境，但是自己还是体修境是没办法感知到灵力或者灵气的，但是总得绝境之中总得试试。
随即凌南盘坐在地调整呼吸，集中精神去感受周围环境的点点滴滴。
这个世界中甚至没有风，除了能听到湖边的声音之外没有一丝响动，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死寂角落。
和这黑暗一般永无止境的时间一点点过去。
依旧是一无所获，凌南又不是什么特殊体质，体修境之身终究还是不可能如此感知世界。
人皆知有用之用指的应该就是五感，那这无用之用究竟是什么？
饥饿感充斥着身体，黑暗之中绝望腌渍着心智。
仅存的理智通过听觉告诉凌南时间已然又过了一日，在绝望和饥饿的肆意侵蚀之下身体已然快到了极限。
忆起文斐曾经通过服下魔兽内丹来扩大感知力，说不定能有些作用，虽然知道服下内丹之后身体定会被摧残殆尽，但此时已是绝路，这是最后的方法。
盯着手中的内丹，思虑再三，此时横竖都是一死，已无别的选择。
仰头正欲服下，此时凌南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是因为动不了，而是突然感觉背后咫尺之间有什么人正在盯着自己，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不是看到，也不是听到，更不是感知到对方的灵力，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感觉在告诉自己背后有人已到咫尺之间。
凌南未敢轻举妄动，对方也未作出动作，就这么僵在了此处，但是凌南确定背后一定有人。
感觉是那么的真切，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警告一样。
横竖都是一死，拼了！
扭身朝身后一掌横扫，却什么都未击中，而那种有人的感觉此时也随之消失，刚刚的一切仿佛是幻觉一般。
此时凌南已经是大汗淋漓，回味着刚才的感觉，虽然此刻却无法再感觉到周围有任何的动静，但是这是被困在此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宛如死境之中的希望一般。
凌南冷静下来，回忆起在这里所遇到之事，除了一片黑暗之外，就是那莫名其妙的梦，以及梦中的人影。
如果说镜花水月皆是虚妄，那梦中之景不也是吗？
想到老者说自己在镜花水月之中追寻，莫非活路是在那诡异的梦中？况且自己在梦中似是可以看到的。
既然有了头绪那便试试，这么些天以来这是凌南第一次抓住希望。
在疲惫的折磨下凌南本来就已是强撑，不多时便已进入梦中。
还是身处那熟悉的无尽黑色迷雾之中，空荡荡的世界里仿佛能吞噬一切，绝望在迷雾中弥漫。
饥饿感越发的强烈，迷雾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抽走凌南身体的一切。
被迷雾笼罩的世界暗淡无光，但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却可以穿破迷雾感受到周围的一切，这种真切的感觉就跟先前感觉到身后有人一样，虽然范围有限但是凌南毫不怀疑自己一定是“看见”了。
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闭上眼睛依旧可以了解周围的一切。
凌南在迷雾之中努力的搜寻着，但是周围除了荒芜之外别无他物，无尽的虚空在吞噬着一切。
或许应该集中注意力去着重于扩大这种感知范围。
想到此处凌南集中精神开始仔细探查这种感知的边界，试图进一步扩大范围。
迷雾似是要吞噬一切。
身体感觉越来越虚弱，不但未能扩大范围反而越来越小，那份感知如同雨中的火苗一般越来越小，精神也越来越恍惚。
迷雾确实在吞噬凌南，仿佛将要沉没至深渊之下。
此时凌南突然不受控制的嘶吼，疯狂的捶打地面，地上尽是拳头锤击留下的血痕，逐渐变得癫狂扭曲，死亡的味道在身体里扩散，这是最后的歇斯底里。
感知的范围仅仅只剩下最后一臂的距离了。
“俞老您看此子如何？”
“此子性格倒是挺适合成为一名剑修，虽是半奴倒也一往无前，道心坚定，如果那位还在的话定想收其为徒。”
“您真的确定他去过那古地之中？但是先前屋内的符文并未发现他说谎。”
“天机是不会有错的，如若是灵魂受了禁制无法说出的话那符文确实无法判断。”
“那柳先生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他能活着出来自会帮他。”
“以俞老之见他有几成可能活着出来。”
“他的天命中只有一成。”
绝望与疲惫消磨人的意志，看不到希望的黑暗使人不再坚持，摇摇晃晃的身形逐渐倒下，此刻疲惫被无尽的黑暗放大，昏昏沉沉之中进入了似睡非睡的状态，缓缓入梦。
梦中的凌南跪坐在地上，周身的黑色迷雾更加的浓郁，这次没有在行走，如饕餮般的饥饿感充斥其身，不断的啃食着手中不可名状之物，整个空间仿佛只剩下进食的声音，但是无论吃再多也无法满足，腹中宛如无底洞一般无法填满。
此刻似有数个身影从迷雾中显现，悄无声息的接近，被迷雾所缠绕的手缓缓的伸向凌南，似是要将凌南拖入那无尽迷雾之中。
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凌南猛然惊醒，浑身大汗淋漓，心脏狂跳，梦中的感觉如此的真实，无论是那些人影投来的注视和那近于疯狂的饥饿感。
凌南不知道这次自己睡了多久，此时的的绝望比身体的疲劳更容易让人疲惫，只能大致判断现在外界应该还是白天。
从纳戒中翻找食物，此时疯狂的饥饿感与错乱的时间已经不容得凌南再做规划。
可是却一无所获，食物全都消失了，凌南心惊，再次翻找数次之后确实找不到任何的食物和水。
如果那梦是真的那为何自己现在会如此饥饿，各种疑问在脑中浮现，梦中之景仿佛近在眼前。
无边的黑暗仿佛会吞噬一切在不断的蚕食凌南的心智，绝望，疲惫，饥饿在一点一点杀死他。
仅存的理智告诉凌南必须要保持冷静。
“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就让老朽看看在这镜花水月之中你追得到什么。”
这是老者说的最后的话。
回忆起最后发生的事，自己应是被老者给丢入了湖中落水了才对。
“湖中的月亮，镜花水月？莫不是真到了湖中的月亮之中？倘若是如此违背常理之事那又应该如何逃脱。”
思考着最后所发生之事，或许自己被夺去视觉是别有深意。
人总是依赖眼睛去观察这个世界，有一定境界之人可以通过感知周围的灵气来感知周围生物甚至感知周围的环境，但是自己还是体修境是没办法感知到灵力或者灵气的，但是总得绝境之中总得试试。
随即凌南盘坐在地调整呼吸，集中精神去感受周围环境的点点滴滴。
这个世界中甚至没有风，除了能听到湖边的声音之外没有一丝响动，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死寂角落。
和这黑暗一般永无止境的时间一点点过去。
依旧是一无所获，凌南又不是什么特殊体质，体修境之身终究还是不可能如此感知世界。
人皆知有用之用指的应该就是五感，那这无用之用究竟是什么？
饥饿感充斥着身体，黑暗之中绝望腌渍着心智。
仅存的理智通过听觉告诉凌南时间已然又过了一日，在绝望和饥饿的肆意侵蚀之下身体已然快到了极限。
忆起文斐曾经通过服下魔兽内丹来扩大感知力，说不定能有些作用，虽然知道服下内丹之后身体定会被摧残殆尽，但此时已是绝路，这是最后的方法。
盯着手中的内丹，思虑再三，此时横竖都是一死，已无别的选择。
仰头正欲服下，此时凌南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是因为动不了，而是突然感觉背后咫尺之间有什么人正在盯着自己，这是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不是看到，也不是听到，更不是感知到对方的灵力，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感觉在告诉自己背后有人已到咫尺之间。
凌南未敢轻举妄动，对方也未作出动作，就这么僵在了此处，但是凌南确定背后一定有人。
感觉是那么的真切，仿佛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警告一样。
横竖都是一死，拼了！
扭身朝身后一掌横扫，却什么都未击中，而那种有人的感觉此时也随之消失，刚刚的一切仿佛是幻觉一般。
此时凌南已经是大汗淋漓，回味着刚才的感觉，虽然此刻却无法再感觉到周围有任何的动静，但是这是被困在此处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有其他人的存在，宛如死境之中的希望一般。
凌南冷静下来，回忆起在这里所遇到之事，除了一片黑暗之外，就是那莫名其妙的梦，以及梦中的人影。
如果说镜花水月皆是虚妄，那梦中之景不也是吗？
想到老者说自己在镜花水月之中追寻，莫非活路是在那诡异的梦中？况且自己在梦中似是可以看到的。
既然有了头绪那便试试，这么些天以来这是凌南第一次抓住希望。
在疲惫的折磨下凌南本来就已是强撑，不多时便已进入梦中。
还是身处那熟悉的无尽黑色迷雾之中，空荡荡的世界里仿佛能吞噬一切，绝望在迷雾中弥漫。
饥饿感越发的强烈，迷雾之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抽走凌南身体的一切。
被迷雾笼罩的世界暗淡无光，但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却可以穿破迷雾感受到周围的一切，这种真切的感觉就跟先前感觉到身后有人一样，虽然范围有限但是凌南毫不怀疑自己一定是“看见”了。
甚至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闭上眼睛依旧可以了解周围的一切。
凌南在迷雾之中努力的搜寻着，但是周围除了荒芜之外别无他物，无尽的虚空在吞噬着一切。
或许应该集中注意力去着重于扩大这种感知范围。
想到此处凌南集中精神开始仔细探查这种感知的边界，试图进一步扩大范围。
迷雾似是要吞噬一切。
身体感觉越来越虚弱，不但未能扩大范围反而越来越小，那份感知如同雨中的火苗一般越来越小，精神也越来越恍惚。
迷雾确实在吞噬凌南，仿佛将要沉没至深渊之下。
此时凌南突然不受控制的嘶吼，疯狂的捶打地面，地上尽是拳头锤击留下的血痕，逐渐变得癫狂扭曲，死亡的味道在身体里扩散，这是最后的歇斯底里。
感知的范围仅仅只剩下最后一臂的距离了。
“俞老您看此子如何？”
“此子性格倒是挺适合成为一名剑修，虽是半奴倒也一往无前，道心坚定，如果那位还在的话定想收其为徒。”
“您真的确定他去过那古地之中？但是先前屋内的符文并未发现他说谎。”
“天机是不会有错的，如若是灵魂受了禁制无法说出的话那符文确实无法判断。”
“那柳先生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他能活着出来自会帮他。”
“以俞老之见他有几成可能活着出来。”
“他的天命中只有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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