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伏尔塔瓦的幽灵 22
“也就是说恩迪希·伦岑贝格在死前用某种方法切下了那东西的一根手指，而且手指的主人生前被那个东西袭击过，是这样吗？”
米哈伊尔这样说道，然后吉亚·奥古斯特补充道。
“这个东西有很强的自愈能力，而且没有明显的弱点，无论是用火烧，还是把它的身体切开都没有意义，因为它并不是在治愈伤口，而更像是概念上的不死，所以恩迪希用了某种特殊的方式才勉强将那东西的一根手指切了下来。想要战胜这种东西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干掉役使它的魔术师。”
说着他看了看周围的魔术师。
不过那位克莱尔小姐说道。
“这东西是你伪造的也说不定吧。”
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考虑到米哈伊尔小姐之前说这六个人每个都有嫌疑，所以确实可以有伪造的嫌疑。
“不可能。”
不过米哈伊尔小姐即刻否定了她的说法，然后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既然是魔术师，连一点魔术常识都没有吗？投影魔术只能去投影自己实际见过的东西，对其的理解越深，投影的程度也会更精细，现在只能还原出外表的话说明就只是见过而已，如果说能够投影出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那就几乎是超越魔术的范畴了，有这能力你不去统治这世界的四亿人类，居然在这布拉格玩猜谜游戏。不过回到正题，可以确定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无法洗脱吉亚·奥古斯特本人的嫌疑，毕竟是他在自导自演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大概就这样吧。”
这样吗，不过要是真的是吉亚·奥古斯特在自导自演的话，只能证明他太无聊了吧，毕竟不管怎么样，他可都是带来了重要情报啊。
“我也同意米哈伊尔小姐的看法。”
说话的吉亚·奥古斯特，话说米哈伊尔可是说他也有嫌疑的啊，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咳咳。”
米哈伊尔小姐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看样子那个东西在袭击人之前，会先说一句‘试问，汝可知罪’，这句话在我看来是带有某种制约或者诅咒的意味的，具体效果还不清楚，所以就先不用去想，然后就是很重要的一点，它应该是能够把自己杀死的人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每具尸体都行，否则它应该去战场或者坟地之类的地方，而不是待在市中心，然后这个东西全都是由人类的身体组成的，而没有一个类似于主体的地方，所以可以推测转化成它一部分的人并不是只有它自己杀死的才算，而是说役使它的魔术师所杀掉的人也算，不然没法解释那个东西最初的身体部件是从哪来的。”
也就是说，凶手去杀掉魔术师们是为了去把他们都转化成自己使魔的一部分吗，可是目前死过的所有魔术师的遗体虽然遭到破坏了，可都留在了案发现场，也全都被他们的家人都带走了，难道说转化为那东西的一部分只需要一小部分遗体吗？
“那你要怎么解释魔术师的遗体大部分都还在？直接把魔术师也转化也转化成那玩意的一部分岂不是收益更高？”
我有些疑惑的向米哈伊尔这样问道，不过她并没有回答，而回答我这个问题的人是梅瓦尔先生。
“很简单，因为遗体属于财产的一种，协会会负责去保护它，所以对方暂时没有那个胆量去招惹协会，不过这里倒是有一个没有加入协会的魔术师。”
说着，他看向了米哈伊尔，然而对方这样回答道。
“所以这说明对方没有杀我的想法，或者是说我的优先级不是很高。”
米哈伊尔在解释完后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回到对方的目的这件事上来，既然祂杀掉这些魔术师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那就是说杀他们是为了别的目的，或者说是为了铲除某种阻碍，既然祂杀掉魔术师们不能去进行转化，那就只能去杀普通人，那么对方其实确实已经这么干了，昨天杜布卢克有提到需要尸体死亡的时间比较近才能用那个魔术，那就证明这个家伙的死亡时间其实很近，但即使是这样，效率也同样是太低了，可如果做的太过火同样会被协会阻止，所以祂需要一个能瞬间杀掉很多人的术，为此不惜铤而走险去对魔术师们动手，所以祂暴露了这种很重要的情报。然后就是那个使魔在对那些受害者攻击时说的那句‘试问，汝可知罪‘，既然它真的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至少在那东西看来他们确实有罪，不过就论目前的几个死掉的人来看，接下来我们能做的只有推测，但是可以推测的结论比较多，所以这不是最优先的事情。”
然后她就没在继续往下说了，只是低着头看着那张图片，过了十几秒，她把头抬了起来，接着说了下去。
“这个应该也可以算是役使尸体来当使魔吧，虽然那个把尸体们连接在一起的方法我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应该也可以被归类到死灵魔术里吧。”
如果这是用死灵魔术做到的，那米哈伊尔的话就是在明示凶手就是杜布卢克先生了吧，难道说她之前就猜到凶手是用的死灵魔术，所以才在昨天那么问的，目的其实就是套话吗？但理论上来说不可能才对。
我看向那位老先生，不过他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那就说明不是他？还是说他有自信击败这里的所有人呢。
“所以你是说凶手是老夫吗？这可真是……”
“我也没有说是你吧，只是说凶手会这方面的魔术罢了。”
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客气的说法，还是说凭借这么明显的条件都还确定不了。
“凶手能够使用死灵魔术，然后之所以要杀掉魔术师们则是因为部分魔术师阻碍了他，但是从吉亚·奥古斯特卿的话来看，他除了昨晚亲自去查探的情报以外，并没有提前知道任何有关真凶的情报，结合之前的那两个人的死因，可以确定祂是要利用诅咒去做某些事，然后杀掉那些魔术师肯定是因为杀他们的收益比杀掉同样数量的人要大，可以理解为祂可以因此杀死更多人，也就是说诅咒的对象包括魔术师们，但是诅咒本身不足以把魔术师们同普通人一并咒杀，因此，魔术师的存在阻碍了诅咒能够杀死人们的概念，所以要提前杀掉，这个推测应该足够解释了吧。”
梅瓦尔看着米哈伊尔的眼睛说道。
这个推理倒是和我的结论差不多，不过我的说法可是被米哈伊尔否决了啊，毕竟……
“你所以推测对方的手段是诅咒，无非是因为那两个人都是死于诅咒，可正是因为这样，这个推理才不正确，那两个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明明可以把他们放在和那些其它被诅咒的人一起死，可为什么要提前杀，难道他们这种普通人也有能够阻碍诅咒发动的能力吗？或者说那两起案件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吧。“
“那也有可能他们不在被诅咒的范畴里……“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根本没有杀他们的必要，毕竟就连他们的尸体也都还在。“
米哈伊尔用了差不多的说辞来反驳梅瓦尔，不得不说确实还算有道理，我似乎确实是有点拘泥于诅咒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凶手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止一个，但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凶手会死灵魔术这种情报还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而且不只是米哈伊尔，其他人也都这样，总感觉我要是问出去反而可能会被当作傻子看待，那就待会找个机会单独问问米哈伊尔吧。
这时米哈伊尔看向我然后说道。
“把你认为的比较重要的地方记下来，毕竟这个情报应该还是比较关键的。“
确实，这一次也不一定能把事件解决，所以还得记下来以确保能把情报完整的传到米哈伊尔那里。
不过很重要的一点是，既然吉亚·奥古斯特是要被对方优先杀死的人之一，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对方的目的就不会实现，那么他现在的这副身体是真身还是人偶什么的，如果他现在死掉的话，那对方应该就算是达成其中一个目的了，那就希望他现在的这副身体也不是真身了，毕竟他直接这样出面就等于把自己有保命手段这件事主动暴露出去了。
之后，众人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好像也没人要走的样子，这样干站着真的好吗，不过现在他们每个人心里应该都有自己的想法吧。
这时梅瓦尔向吉亚·奥古斯特问道。
“能向我说明一下战斗的详情吗？我很好奇那东西的实力。“
“好啊，差不多就是说，那玩意的速度比我用了魔力强化身体后还要快，由于身躯庞大，所以力量也很惊人，只用了一击就破坏了这具身体。“
说着指了指自己拖着的那具身体。
“然后就是，攻击对它不怎么有效，我即使把那东西的身体切开了也没有任何用，所以实在是不清楚恩迪希先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那玩意的手指给彻底切下来。“
“那东西的身体很坚硬吗，即使用魔术也切不开吗？“
梅瓦尔有点疑惑的问道，然后对方的回答是。
“并不是，那东西既然是由人类的身体组成的，所以身体的硬度也只是和普通人差不多，我仅仅是用了魔力汇成的刃就能几乎把那东西切开，但是很快就愈合了，而且如果把那东西的某个部件切下来，它并不会重新长出来，而是说那个部位会自己飞回去，然后自己粘上去，就好像那个被分离出来的部位也还活着一样，所以从理论上来说，那根手指也会像我说的一样，主动回到它的身体那里，就算没有回去，也应该还能动才对，但它确实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也就是说恩迪希的某个魔术对那个东西确实是有效的，如果他还活着，倒是有可能打赢。“
“那个东西有这种能力的话，可就不太好去对付了。“
两人的对话结束了，随后梅瓦尔陷入了沉思，突然传来了声音。
“那东西如果真的那么无解，为什么还要逐个击破？反正王宫有结界，直接就在这里召唤出使魔不好吗？先不说那东西的那个能力需不需要条件，只要它进行回复就一定会消耗魔术师的魔力，这可就是很明显的弱点了吧。“
米哈伊尔突然插话道，不过梅瓦尔似乎也确实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再之后，魔术师们几乎都离开了，王宫里依旧只剩下我和米哈伊尔，那么也该进入正题了。
“为什么都知道了凶手会死灵魔术，还不能确定杜布卢克就是凶手？“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毕竟是在是理解不了，难道在王宫里不能出手吗，这多少有点奇怪了吧。
“目前只是知道杜布卢克·阿伦德会用死灵魔术，而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用。“
“就因为这个吗？那怎么可能全部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只要他们刻意的不去告诉你，你就不可能知道啊。而且魔术师一般来说应该只会一种方向的魔术吧，他们总不可能都会死灵魔术吧。“
她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停了停以后说。
“这我还真不知道，只不过我确实会用一点，这个可以当作理由吗？而且就按照你说的，魔术师们只擅长一种魔术，那么，你除了知道杜布卢克会用死灵类魔术以外，你还知道其它人擅长的魔术是什么吗？“
这我还真不清楚，目前为止我确实没见过他们用自己的魔术，唯一见过的就是这几个人用过米哈伊尔说的基础魔术，那么确实目前并不能知道凶手是谁，也就是说情况还是没变，还是只知道那些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真凶。
“所以米哈伊尔小姐还是认为他们每个人的可能都一样吗？“
“并不是，既然已经知道杜布卢克·阿伦德确实会用死灵魔术，那就目前为止，他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肯定是没办法下定论的。“
这样吗，然后还有就是。
“你刚才说你也会死灵魔术？“
我有些疑惑的向她问。
“确实会一点，不过水平确实不怎么样，属于是还不如我的占星术的那种样子，也不用指望能用它干到什么。“
米哈伊尔有些不在意的回答，然后就换来了我更大的疑问。
“那既然你自己就会，为什么还要让杜布卢克去用那个还原死者生前听到的声音的魔术，你自己用不就好了。“
“你可能对死灵魔术有一些误解，首先，我当时说的那个让死人复活的术确实是死灵魔术，但是他实际上用的魔术是降灵术，也就是那个能还原让死人生前听到的声音的那个，至于这两个的区别，死灵魔术是降灵术的一种，姑且这么认为就好了，然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凭我现在的水准，我就算能让死人复活，那他也只不过会变成一具活着的尸体罢了，别说开口说话了，只会是一具单纯的用魔力操纵的木偶罢了，至于杜布卢克·阿伦德所用的那个术，说实话我其实不会用，这么说你应该就能理解了吧。“
这样吗，不过米哈伊尔确实也说过，自己的魔术天赋并不怎么样，即使是这样，在并没有把死灵魔术当作主要的研究对象来看待时，都能让死人复活，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是那些人的话，应该可以把这个魔术用的更好，最终达成那个怪物的那种样子。
然后就是梅瓦尔和吉亚·奥古斯特这两个人刚才讨论的内容，虽然米哈伊尔小姐说回复一定会消耗魔力，可是她曾经也说过每个生命体都有魔力，那我不禁就去想这样一个问题。
“既然那个怪物是由众多人类的身体组成的，那么它所能容纳的魔力就应该相当于那些人加起来的量吧，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已经超过部分魔术师了？“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米哈伊尔有些困惑的看着我，应该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那么它对于大气中魔力的转化是不是也相当于那些人转化的量都加起来？”
米哈伊尔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理论上来说，那些人都死了，就算能作为容器来容纳魔力，也不应该还能进行魔力的转化，毕竟如果真是那样，那东西作为类似于使魔的生命体，魔力却能做到自给自足……”
“如果真是这样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米哈伊尔微笑着说。
“那我倒是很好奇，我和它谁比较强。”
之后，我就离开了王宫，向着临时的住宅走去，偶然间路过河畔，市民们依旧待在那里，比较合理的说法是游荡在河畔的恶魔或者亡灵所为，不过用魔术的角度来说，这个结论也还算合理吧——游荡在伏尔塔瓦河畔的死者的亡魂。
米哈伊尔独自走上了楼梯。
“所以你觉得谁会比较强？”
“应该是你吧。”
在顶楼等待着的某人这样说。
米哈伊尔这样说道，然后吉亚·奥古斯特补充道。
“这个东西有很强的自愈能力，而且没有明显的弱点，无论是用火烧，还是把它的身体切开都没有意义，因为它并不是在治愈伤口，而更像是概念上的不死，所以恩迪希用了某种特殊的方式才勉强将那东西的一根手指切了下来。想要战胜这种东西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直接干掉役使它的魔术师。”
说着他看了看周围的魔术师。
不过那位克莱尔小姐说道。
“这东西是你伪造的也说不定吧。”
我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考虑到米哈伊尔小姐之前说这六个人每个都有嫌疑，所以确实可以有伪造的嫌疑。
“不可能。”
不过米哈伊尔小姐即刻否定了她的说法，然后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既然是魔术师，连一点魔术常识都没有吗？投影魔术只能去投影自己实际见过的东西，对其的理解越深，投影的程度也会更精细，现在只能还原出外表的话说明就只是见过而已，如果说能够投影出自己见都没见过的东西，那就几乎是超越魔术的范畴了，有这能力你不去统治这世界的四亿人类，居然在这布拉格玩猜谜游戏。不过回到正题，可以确定这东西确实是存在的，但是无法洗脱吉亚·奥古斯特本人的嫌疑，毕竟是他在自导自演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大概就这样吧。”
这样吗，不过要是真的是吉亚·奥古斯特在自导自演的话，只能证明他太无聊了吧，毕竟不管怎么样，他可都是带来了重要情报啊。
“我也同意米哈伊尔小姐的看法。”
说话的吉亚·奥古斯特，话说米哈伊尔可是说他也有嫌疑的啊，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可说的。
“咳咳。”
米哈伊尔小姐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看样子那个东西在袭击人之前，会先说一句‘试问，汝可知罪’，这句话在我看来是带有某种制约或者诅咒的意味的，具体效果还不清楚，所以就先不用去想，然后就是很重要的一点，它应该是能够把自己杀死的人转化为自己的一部分，而不是每具尸体都行，否则它应该去战场或者坟地之类的地方，而不是待在市中心，然后这个东西全都是由人类的身体组成的，而没有一个类似于主体的地方，所以可以推测转化成它一部分的人并不是只有它自己杀死的才算，而是说役使它的魔术师所杀掉的人也算，不然没法解释那个东西最初的身体部件是从哪来的。”
也就是说，凶手去杀掉魔术师们是为了去把他们都转化成自己使魔的一部分吗，可是目前死过的所有魔术师的遗体虽然遭到破坏了，可都留在了案发现场，也全都被他们的家人都带走了，难道说转化为那东西的一部分只需要一小部分遗体吗？
“那你要怎么解释魔术师的遗体大部分都还在？直接把魔术师也转化也转化成那玩意的一部分岂不是收益更高？”
我有些疑惑的向米哈伊尔这样问道，不过她并没有回答，而回答我这个问题的人是梅瓦尔先生。
“很简单，因为遗体属于财产的一种，协会会负责去保护它，所以对方暂时没有那个胆量去招惹协会，不过这里倒是有一个没有加入协会的魔术师。”
说着，他看向了米哈伊尔，然而对方这样回答道。
“所以这说明对方没有杀我的想法，或者是说我的优先级不是很高。”
米哈伊尔在解释完后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
“回到对方的目的这件事上来，既然祂杀掉这些魔术师也不会得到任何好处，那就是说杀他们是为了别的目的，或者说是为了铲除某种阻碍，既然祂杀掉魔术师们不能去进行转化，那就只能去杀普通人，那么对方其实确实已经这么干了，昨天杜布卢克有提到需要尸体死亡的时间比较近才能用那个魔术，那就证明这个家伙的死亡时间其实很近，但即使是这样，效率也同样是太低了，可如果做的太过火同样会被协会阻止，所以祂需要一个能瞬间杀掉很多人的术，为此不惜铤而走险去对魔术师们动手，所以祂暴露了这种很重要的情报。然后就是那个使魔在对那些受害者攻击时说的那句‘试问，汝可知罪‘，既然它真的这么说了，那就说明至少在那东西看来他们确实有罪，不过就论目前的几个死掉的人来看，接下来我们能做的只有推测，但是可以推测的结论比较多，所以这不是最优先的事情。”
然后她就没在继续往下说了，只是低着头看着那张图片，过了十几秒，她把头抬了起来，接着说了下去。
“这个应该也可以算是役使尸体来当使魔吧，虽然那个把尸体们连接在一起的方法我不太清楚具体是什么，但应该也可以被归类到死灵魔术里吧。”
如果这是用死灵魔术做到的，那米哈伊尔的话就是在明示凶手就是杜布卢克先生了吧，难道说她之前就猜到凶手是用的死灵魔术，所以才在昨天那么问的，目的其实就是套话吗？但理论上来说不可能才对。
我看向那位老先生，不过他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那就说明不是他？还是说他有自信击败这里的所有人呢。
“所以你是说凶手是老夫吗？这可真是……”
“我也没有说是你吧，只是说凶手会这方面的魔术罢了。”
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客气的说法，还是说凭借这么明显的条件都还确定不了。
“凶手能够使用死灵魔术，然后之所以要杀掉魔术师们则是因为部分魔术师阻碍了他，但是从吉亚·奥古斯特卿的话来看，他除了昨晚亲自去查探的情报以外，并没有提前知道任何有关真凶的情报，结合之前的那两个人的死因，可以确定祂是要利用诅咒去做某些事，然后杀掉那些魔术师肯定是因为杀他们的收益比杀掉同样数量的人要大，可以理解为祂可以因此杀死更多人，也就是说诅咒的对象包括魔术师们，但是诅咒本身不足以把魔术师们同普通人一并咒杀，因此，魔术师的存在阻碍了诅咒能够杀死人们的概念，所以要提前杀掉，这个推测应该足够解释了吧。”
梅瓦尔看着米哈伊尔的眼睛说道。
这个推理倒是和我的结论差不多，不过我的说法可是被米哈伊尔否决了啊，毕竟……
“你所以推测对方的手段是诅咒，无非是因为那两个人都是死于诅咒，可正是因为这样，这个推理才不正确，那两个人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明明可以把他们放在和那些其它被诅咒的人一起死，可为什么要提前杀，难道他们这种普通人也有能够阻碍诅咒发动的能力吗？或者说那两起案件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关系也说不定吧。“
“那也有可能他们不在被诅咒的范畴里……“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根本没有杀他们的必要，毕竟就连他们的尸体也都还在。“
米哈伊尔用了差不多的说辞来反驳梅瓦尔，不得不说确实还算有道理，我似乎确实是有点拘泥于诅咒了，根本就没有想过凶手有没有可能其实不止一个，但还是很好奇为什么凶手会死灵魔术这种情报还不能确定凶手的身份，而且不只是米哈伊尔，其他人也都这样，总感觉我要是问出去反而可能会被当作傻子看待，那就待会找个机会单独问问米哈伊尔吧。
这时米哈伊尔看向我然后说道。
“把你认为的比较重要的地方记下来，毕竟这个情报应该还是比较关键的。“
确实，这一次也不一定能把事件解决，所以还得记下来以确保能把情报完整的传到米哈伊尔那里。
不过很重要的一点是，既然吉亚·奥古斯特是要被对方优先杀死的人之一，只要他还活着，那么对方的目的就不会实现，那么他现在的这副身体是真身还是人偶什么的，如果他现在死掉的话，那对方应该就算是达成其中一个目的了，那就希望他现在的这副身体也不是真身了，毕竟他直接这样出面就等于把自己有保命手段这件事主动暴露出去了。
之后，众人似乎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好像也没人要走的样子，这样干站着真的好吗，不过现在他们每个人心里应该都有自己的想法吧。
这时梅瓦尔向吉亚·奥古斯特问道。
“能向我说明一下战斗的详情吗？我很好奇那东西的实力。“
“好啊，差不多就是说，那玩意的速度比我用了魔力强化身体后还要快，由于身躯庞大，所以力量也很惊人，只用了一击就破坏了这具身体。“
说着指了指自己拖着的那具身体。
“然后就是，攻击对它不怎么有效，我即使把那东西的身体切开了也没有任何用，所以实在是不清楚恩迪希先生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把那玩意的手指给彻底切下来。“
“那东西的身体很坚硬吗，即使用魔术也切不开吗？“
梅瓦尔有点疑惑的问道，然后对方的回答是。
“并不是，那东西既然是由人类的身体组成的，所以身体的硬度也只是和普通人差不多，我仅仅是用了魔力汇成的刃就能几乎把那东西切开，但是很快就愈合了，而且如果把那东西的某个部件切下来，它并不会重新长出来，而是说那个部位会自己飞回去，然后自己粘上去，就好像那个被分离出来的部位也还活着一样，所以从理论上来说，那根手指也会像我说的一样，主动回到它的身体那里，就算没有回去，也应该还能动才对，但它确实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也就是说恩迪希的某个魔术对那个东西确实是有效的，如果他还活着，倒是有可能打赢。“
“那个东西有这种能力的话，可就不太好去对付了。“
两人的对话结束了，随后梅瓦尔陷入了沉思，突然传来了声音。
“那东西如果真的那么无解，为什么还要逐个击破？反正王宫有结界，直接就在这里召唤出使魔不好吗？先不说那东西的那个能力需不需要条件，只要它进行回复就一定会消耗魔术师的魔力，这可就是很明显的弱点了吧。“
米哈伊尔突然插话道，不过梅瓦尔似乎也确实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再之后，魔术师们几乎都离开了，王宫里依旧只剩下我和米哈伊尔，那么也该进入正题了。
“为什么都知道了凶手会死灵魔术，还不能确定杜布卢克就是凶手？“
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毕竟是在是理解不了，难道在王宫里不能出手吗，这多少有点奇怪了吧。
“目前只是知道杜布卢克·阿伦德会用死灵魔术，而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用。“
“就因为这个吗？那怎么可能全部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只要他们刻意的不去告诉你，你就不可能知道啊。而且魔术师一般来说应该只会一种方向的魔术吧，他们总不可能都会死灵魔术吧。“
她在听了我的话之后，停了停以后说。
“这我还真不知道，只不过我确实会用一点，这个可以当作理由吗？而且就按照你说的，魔术师们只擅长一种魔术，那么，你除了知道杜布卢克会用死灵类魔术以外，你还知道其它人擅长的魔术是什么吗？“
这我还真不清楚，目前为止我确实没见过他们用自己的魔术，唯一见过的就是这几个人用过米哈伊尔说的基础魔术，那么确实目前并不能知道凶手是谁，也就是说情况还是没变，还是只知道那些人每一个都有可能是真凶。
“所以米哈伊尔小姐还是认为他们每个人的可能都一样吗？“
“并不是，既然已经知道杜布卢克·阿伦德确实会用死灵魔术，那就目前为止，他的嫌疑确实是最大的，不过现在这种情况我肯定是没办法下定论的。“
这样吗，然后还有就是。
“你刚才说你也会死灵魔术？“
我有些疑惑的向她问。
“确实会一点，不过水平确实不怎么样，属于是还不如我的占星术的那种样子，也不用指望能用它干到什么。“
米哈伊尔有些不在意的回答，然后就换来了我更大的疑问。
“那既然你自己就会，为什么还要让杜布卢克去用那个还原死者生前听到的声音的魔术，你自己用不就好了。“
“你可能对死灵魔术有一些误解，首先，我当时说的那个让死人复活的术确实是死灵魔术，但是他实际上用的魔术是降灵术，也就是那个能还原让死人生前听到的声音的那个，至于这两个的区别，死灵魔术是降灵术的一种，姑且这么认为就好了，然后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凭我现在的水准，我就算能让死人复活，那他也只不过会变成一具活着的尸体罢了，别说开口说话了，只会是一具单纯的用魔力操纵的木偶罢了，至于杜布卢克·阿伦德所用的那个术，说实话我其实不会用，这么说你应该就能理解了吧。“
这样吗，不过米哈伊尔确实也说过，自己的魔术天赋并不怎么样，即使是这样，在并没有把死灵魔术当作主要的研究对象来看待时，都能让死人复活，虽然效果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是那些人的话，应该可以把这个魔术用的更好，最终达成那个怪物的那种样子。
然后就是梅瓦尔和吉亚·奥古斯特这两个人刚才讨论的内容，虽然米哈伊尔小姐说回复一定会消耗魔力，可是她曾经也说过每个生命体都有魔力，那我不禁就去想这样一个问题。
“既然那个怪物是由众多人类的身体组成的，那么它所能容纳的魔力就应该相当于那些人加起来的量吧，这样的话是不是就已经超过部分魔术师了？“
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米哈伊尔有些困惑的看着我，应该是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问吧。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
“那么它对于大气中魔力的转化是不是也相当于那些人转化的量都加起来？”
米哈伊尔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理论上来说，那些人都死了，就算能作为容器来容纳魔力，也不应该还能进行魔力的转化，毕竟如果真是那样，那东西作为类似于使魔的生命体，魔力却能做到自给自足……”
“如果真是这样呢？”
出乎我意料的是，米哈伊尔微笑着说。
“那我倒是很好奇，我和它谁比较强。”
之后，我就离开了王宫，向着临时的住宅走去，偶然间路过河畔，市民们依旧待在那里，比较合理的说法是游荡在河畔的恶魔或者亡灵所为，不过用魔术的角度来说，这个结论也还算合理吧——游荡在伏尔塔瓦河畔的死者的亡魂。
米哈伊尔独自走上了楼梯。
“所以你觉得谁会比较强？”
“应该是你吧。”
在顶楼等待着的某人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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