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上山
八月末，晌午。
“卓仙人，药材已经分拣出来了，是不是直接丢进药罐里加水熬就行了？”
李墨对着远处树荫下的卓青柠喊道。
因为先前的“冒犯”，两人很默契地就彼此疏远了。李墨也恢复了对卓青柠最开始的称呼，不再直呼其名。
卓青柠对此也没有意见，选择了默认此事。
现在两人虽然每天都会见面，一起选育择苗，一起熬药看病，但基本上很少说题外话了，就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你拿来我看看。”
卓青柠一边给人把脉，一边回复道。
“是。”
李墨立刻拿着分拣出来的药材走了过去，递到卓青柠的眼前给她看。
卓青柠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差错，头也不抬地说道：“没错，拿回去熬煮吧。”
“是。”
李墨接过药材，正要转身回去熬煮，这时马承安从远处走了过来。
“卓师妹。”马承安看到卓青柠，立刻满脸笑容地上前来打招呼。
“有事吗？”卓青柠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态度比对待李墨还要冷淡。
“没什么事，我是来找他的。”马承安笑了笑，然后向李墨一指。
“李墨，跟我走吧。”
看到他出现，李墨立即面露欣喜之色，等了这么久，这家伙总算是来了。
而卓青柠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站起身向左横移了一步，挡在李墨的身前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是这样的卓师妹，我父亲看中了他，认为他天赋不错，所以让他加入我们青岭山。”
马承安立刻把事先准备好的解释说了出来。
“什么?”
卓青柠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朝李墨看去，后者回以微笑。他本是出于礼貌，才这样笑的。
但这笑容在卓青柠看来，却像是对前些日子李墨这句话“因为成为仙人后，我就能留在山上了，这样就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回应。
她惊愕地看着李墨，没想到李墨说到做到，真的为了自己上了山。
不过让她感到疑惑的是，李墨究竟是如何上的山，难道真是被马承安的父亲看中了天赋？
她心中有太多疑问，但偏偏碍于两人之间的身份，不好问出口。
看到卓青柠望着李墨神色复杂多变，马承安皱了皱眉，轻咳一声说道：“卓师妹，我还要带他去办理入门章程，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告辞。”
又对卓青柠身后的李墨喊道：“李墨，跟我来！”
李墨没太注意卓青柠的表情变化，只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仙人了，就一刻不停地绕过卓青柠，跟上了马承安。
至于道别什么的，李墨觉得大可不必。反正两人也没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如此分开最好，彼此都能落个干净。
……
“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件事呢，真是让我好等。”
离开钟灵峰后，李墨忍不住笑着说道。
“哼。”马承安冷哼一声，“你以为青岭山是我家吗？我想要怎样就怎样？不打理好办事堂的人，你怎么可能上得了山。”
“少来。”
李墨忍不住嗤笑道：“这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搞定的事，用得着费这么久的时间？我看是你去找人给你解毒了吧？怎么样？可有效果？”
马承安惊愕地看着李墨，显然被李墨说中了。
李墨笑了笑，“没用的，我配制的毒药岂是那些庸人能解的。那些人不仅解不了毒，甚至连你有没有中毒都未必查的出来，你指望他们，真是可笑。”
马承安皱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得配毒？还让魏俊杰叫你前辈。”
“我是什么人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对你没好处。反正，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了，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解药的。现在还是赶紧带我上山吧。”
李墨迫不及待道。
“不用上山，你就在钟灵峰。”
马承安随手一招，从玉牌里拿出一块白色玉牌来，上面赫然写着“青岭山”三个字。
“这是外门弟子的身份玉牌，佩剑和修炼书籍，以及外门弟子的衣服都在玉牌内。”
李墨连忙接过玉牌，问道：“我就在钟灵峰？难道不是应该去你的巨掌峰吗？”
“我们巨掌峰的人数已经满了，现在新招入的弟子都暂时安置在钟灵峰，只有等进内门时，才能再次选择想要去的山峰。”马承安随口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
李墨点点头，“随便，无所谓，只要上了山就行。”
“跟我来，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两人走了一会儿，很快来到一排楼阁前，马承安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见到是马承安，眉头皱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还是被李墨看到了。
那男人拱手问礼道：“见过马师兄。”
他年纪明明比马承安大得多，但还是要称呼马承安为师兄，只因为马承安是内门弟子。
“他叫孟韦毅，是钟灵峰外门弟子总管。”
马承安介绍道。
“见过范师兄。”李墨客气拱手问礼道。
“嗯。”孟韦毅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他叫李墨，是新加入的外门弟子，以后就跟你了。”马承安又介绍道。
“嗯。”孟韦毅又只是嗯了一声。
马承安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对李墨说道：“好了，我已经把你送来了，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找他。”
“是。”李墨拱手应了一声，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马承安面子的。
等马承安走后，孟韦毅开口道：“你是新加入的是吧，跟我来。”
他转身就走，根本不等李墨回应。
李墨微微皱眉，感觉这人对自己似乎不太待见啊。
他也没想太多，跟着往前走了几十米，最后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这是钥匙你保管好。”
孟韦毅从自己的玉牌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李墨。
李墨连忙接过。
孟韦毅又道：“山上不比山下，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这里可没有人会伺候你。所以自己的房间也要自己打扫，你可别指望别人。”
李墨心想，这人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落尘家族的富贵子弟，以为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呢。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穿的这么破，怎么看也不像是落尘家族的人，他没道理对自己嘱咐这些才是，真奇怪。
“放心吧师兄，我会打扫好自己房间的。”
“嗯，再跟我来，我带你去熟悉熟悉其他地方。”
孟韦毅说了一声，转身就开始带路，李墨来不及进去察看自己的房间，就不得不连忙跟上，心中对这个人更没好感了。
孟韦毅带李墨在钟灵峰快步逛了一圈，哪里是食堂，哪里是丹房，哪里是神器堂，哪里是练武场……
哪里不能飞行，哪里不得喧哗，哪里不可进入，哪里不准触碰……
这些规矩，他都一一详细给李墨介绍了一遍。
李墨都认真记着，丝毫不敢怠慢，就像是当年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课画重点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是悠闲地坐在教室里，还有凉爽的空调。而如今却是不得不小跑加快跑，暴走在这燥热的酷暑天。
没办法，也不知道这孟韦毅是对李墨有意见，还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是这么个脾气。
这一路走下来，孟韦毅丝毫没有体谅李墨这个凡人的意思，只顾埋头向前走，有时还会施展轻功抄近路，根本不管后面的人跟不跟得上。
好几次李墨为了追上这位师兄，不得不也弃路不走，从那些乱树杂草中一穿而过。
而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满脸血痕，浑身瘙痒。
李墨甚至一度怀疑这位师兄是不是马承安故意安排来搞自己的，不过想起先前这位见到马承安的第一眼反应，他就知道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一天总算是熬过去了。
等李墨回到他那个房间时，时间已经来到傍晚。
他打开房间，屋子很大，估计有个一百二三十平的样子。
屋内陈设简单，古朴典雅，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
李墨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看了看，器型优美，纹路雕琢。
恐怕这一个杯子，就抵得上山下一个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可能还不止。
李墨苦笑一声，将杯子放下，又把房间其他地方都看了看。
了解完室内情况后，李墨便回到位子上，拿出先前马承安给的玉牌。看到玉牌，他又犯难起来了，“这个怎么打开啊？”
先前他怕暴露自己是菜鸟，所以就没敢问马承安。现在拿到玉牌，却不知道怎么拿出里面的东西。
“看来得找个人问问。”
李墨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卓青柠，只是一想到两人的关系，想想还是算了。
人家不喜欢自己，自己还不喜欢她呢？干嘛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不去问卓青柠，就只能去问孟韦毅了。
李墨拿着玉牌，来到孟韦毅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
“是我，李墨。”
“有事吗？”里面的人还是没开门的意思，甚至有些不耐烦。
“我有些事想要请教师兄。”
登登登，有脚步声传来。
嘎吱，房门打开，露出袒露胸肌的健壮师兄。
“什么事？”
“我不知道怎么拿出这个玉牌里的东西，还望师兄教我。”
李墨抬起目光，不去看师兄的胸大肌，转而望向师兄的眼睛，拿出玉牌谦卑请教。
“把你的血滴到这上面，让它认主就行了。”孟韦毅也没多想，直接就告知了方法。
“这样就行了吗?”李墨有些意外，本来还想问些细节，但谁知孟韦毅又说道：“还有事吗？没事就这样了，我要睡了。”
不等李墨答复，他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李墨错愕万分，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卓仙人，药材已经分拣出来了，是不是直接丢进药罐里加水熬就行了？”
李墨对着远处树荫下的卓青柠喊道。
因为先前的“冒犯”，两人很默契地就彼此疏远了。李墨也恢复了对卓青柠最开始的称呼，不再直呼其名。
卓青柠对此也没有意见，选择了默认此事。
现在两人虽然每天都会见面，一起选育择苗，一起熬药看病，但基本上很少说题外话了，就像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你拿来我看看。”
卓青柠一边给人把脉，一边回复道。
“是。”
李墨立刻拿着分拣出来的药材走了过去，递到卓青柠的眼前给她看。
卓青柠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差错，头也不抬地说道：“没错，拿回去熬煮吧。”
“是。”
李墨接过药材，正要转身回去熬煮，这时马承安从远处走了过来。
“卓师妹。”马承安看到卓青柠，立刻满脸笑容地上前来打招呼。
“有事吗？”卓青柠却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那态度比对待李墨还要冷淡。
“没什么事，我是来找他的。”马承安笑了笑，然后向李墨一指。
“李墨，跟我走吧。”
看到他出现，李墨立即面露欣喜之色，等了这么久，这家伙总算是来了。
而卓青柠却忍不住皱了皱眉，站起身向左横移了一步，挡在李墨的身前问道：“你找他做什么？”
“是这样的卓师妹，我父亲看中了他，认为他天赋不错，所以让他加入我们青岭山。”
马承安立刻把事先准备好的解释说了出来。
“什么?”
卓青柠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朝李墨看去，后者回以微笑。他本是出于礼貌，才这样笑的。
但这笑容在卓青柠看来，却像是对前些日子李墨这句话“因为成为仙人后，我就能留在山上了，这样就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回应。
她惊愕地看着李墨，没想到李墨说到做到，真的为了自己上了山。
不过让她感到疑惑的是，李墨究竟是如何上的山，难道真是被马承安的父亲看中了天赋？
她心中有太多疑问，但偏偏碍于两人之间的身份，不好问出口。
看到卓青柠望着李墨神色复杂多变，马承安皱了皱眉，轻咳一声说道：“卓师妹，我还要带他去办理入门章程，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告辞。”
又对卓青柠身后的李墨喊道：“李墨，跟我来！”
李墨没太注意卓青柠的表情变化，只是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仙人了，就一刻不停地绕过卓青柠，跟上了马承安。
至于道别什么的，李墨觉得大可不必。反正两人也没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如此分开最好，彼此都能落个干净。
……
“等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件事呢，真是让我好等。”
离开钟灵峰后，李墨忍不住笑着说道。
“哼。”马承安冷哼一声，“你以为青岭山是我家吗？我想要怎样就怎样？不打理好办事堂的人，你怎么可能上得了山。”
“少来。”
李墨忍不住嗤笑道：“这不是你几句话就能搞定的事，用得着费这么久的时间？我看是你去找人给你解毒了吧？怎么样？可有效果？”
马承安惊愕地看着李墨，显然被李墨说中了。
李墨笑了笑，“没用的，我配制的毒药岂是那些庸人能解的。那些人不仅解不了毒，甚至连你有没有中毒都未必查的出来，你指望他们，真是可笑。”
马承安皱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懂得配毒？还让魏俊杰叫你前辈。”
“我是什么人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对你没好处。反正，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了，等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会给你解药的。现在还是赶紧带我上山吧。”
李墨迫不及待道。
“不用上山，你就在钟灵峰。”
马承安随手一招，从玉牌里拿出一块白色玉牌来，上面赫然写着“青岭山”三个字。
“这是外门弟子的身份玉牌，佩剑和修炼书籍，以及外门弟子的衣服都在玉牌内。”
李墨连忙接过玉牌，问道：“我就在钟灵峰？难道不是应该去你的巨掌峰吗？”
“我们巨掌峰的人数已经满了，现在新招入的弟子都暂时安置在钟灵峰，只有等进内门时，才能再次选择想要去的山峰。”马承安随口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
李墨点点头，“随便，无所谓，只要上了山就行。”
“跟我来，我们先去你住的地方看看。”
两人走了一会儿，很快来到一排楼阁前，马承安走到其中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不多时从里面走出一个壮硕的中年男人。
那中年男人见到是马承安，眉头皱了一下，虽然只是一刹那，但还是被李墨看到了。
那男人拱手问礼道：“见过马师兄。”
他年纪明明比马承安大得多，但还是要称呼马承安为师兄，只因为马承安是内门弟子。
“他叫孟韦毅，是钟灵峰外门弟子总管。”
马承安介绍道。
“见过范师兄。”李墨客气拱手问礼道。
“嗯。”孟韦毅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他叫李墨，是新加入的外门弟子，以后就跟你了。”马承安又介绍道。
“嗯。”孟韦毅又只是嗯了一声。
马承安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对李墨说道：“好了，我已经把你送来了，没我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找他。”
“是。”李墨拱手应了一声，在外人面前还是要给马承安面子的。
等马承安走后，孟韦毅开口道：“你是新加入的是吧，跟我来。”
他转身就走，根本不等李墨回应。
李墨微微皱眉，感觉这人对自己似乎不太待见啊。
他也没想太多，跟着往前走了几十米，最后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这是钥匙你保管好。”
孟韦毅从自己的玉牌中取出一把钥匙递给李墨。
李墨连忙接过。
孟韦毅又道：“山上不比山下，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这里可没有人会伺候你。所以自己的房间也要自己打扫，你可别指望别人。”
李墨心想，这人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了落尘家族的富贵子弟，以为自己生活不能自理呢。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自己穿的这么破，怎么看也不像是落尘家族的人，他没道理对自己嘱咐这些才是，真奇怪。
“放心吧师兄，我会打扫好自己房间的。”
“嗯，再跟我来，我带你去熟悉熟悉其他地方。”
孟韦毅说了一声，转身就开始带路，李墨来不及进去察看自己的房间，就不得不连忙跟上，心中对这个人更没好感了。
孟韦毅带李墨在钟灵峰快步逛了一圈，哪里是食堂，哪里是丹房，哪里是神器堂，哪里是练武场……
哪里不能飞行，哪里不得喧哗，哪里不可进入，哪里不准触碰……
这些规矩，他都一一详细给李墨介绍了一遍。
李墨都认真记着，丝毫不敢怠慢，就像是当年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课画重点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当年是悠闲地坐在教室里，还有凉爽的空调。而如今却是不得不小跑加快跑，暴走在这燥热的酷暑天。
没办法，也不知道这孟韦毅是对李墨有意见，还是他这个人本身就是这么个脾气。
这一路走下来，孟韦毅丝毫没有体谅李墨这个凡人的意思，只顾埋头向前走，有时还会施展轻功抄近路，根本不管后面的人跟不跟得上。
好几次李墨为了追上这位师兄，不得不也弃路不走，从那些乱树杂草中一穿而过。
而这样做的后果自然是满脸血痕，浑身瘙痒。
李墨甚至一度怀疑这位师兄是不是马承安故意安排来搞自己的，不过想起先前这位见到马承安的第一眼反应，他就知道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一天总算是熬过去了。
等李墨回到他那个房间时，时间已经来到傍晚。
他打开房间，屋子很大，估计有个一百二三十平的样子。
屋内陈设简单，古朴典雅，显然是精心布置过的。
李墨随手拿起一个茶杯看了看，器型优美，纹路雕琢。
恐怕这一个杯子，就抵得上山下一个家庭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可能还不止。
李墨苦笑一声，将杯子放下，又把房间其他地方都看了看。
了解完室内情况后，李墨便回到位子上，拿出先前马承安给的玉牌。看到玉牌，他又犯难起来了，“这个怎么打开啊？”
先前他怕暴露自己是菜鸟，所以就没敢问马承安。现在拿到玉牌，却不知道怎么拿出里面的东西。
“看来得找个人问问。”
李墨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卓青柠，只是一想到两人的关系，想想还是算了。
人家不喜欢自己，自己还不喜欢她呢？干嘛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不去问卓青柠，就只能去问孟韦毅了。
李墨拿着玉牌，来到孟韦毅的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谁呀？”
“是我，李墨。”
“有事吗？”里面的人还是没开门的意思，甚至有些不耐烦。
“我有些事想要请教师兄。”
登登登，有脚步声传来。
嘎吱，房门打开，露出袒露胸肌的健壮师兄。
“什么事？”
“我不知道怎么拿出这个玉牌里的东西，还望师兄教我。”
李墨抬起目光，不去看师兄的胸大肌，转而望向师兄的眼睛，拿出玉牌谦卑请教。
“把你的血滴到这上面，让它认主就行了。”孟韦毅也没多想，直接就告知了方法。
“这样就行了吗?”李墨有些意外，本来还想问些细节，但谁知孟韦毅又说道：“还有事吗？没事就这样了，我要睡了。”
不等李墨答复，他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李墨错愕万分，心道：“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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