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有缘
好在之前李墨仔细研读过《百体内经》，对周身经脉穴窍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这时听孟韦毅讲起来，也不算太吃力。
而且虽然孟韦毅总是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可一旦李墨有什么不懂的，或者半知半解的，只要他提出来，孟韦毅都会仔细解答，堪比高三冲刺时那些楷模老师。
如此，经过半个月的讲解，李墨总算是大概弄明白了该如何修行。
他笑着说道：“孟师兄，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只要将元气吸纳进经脉、穴窍之中，使其按照特定规律运转，便能施法了对吧？
这其实就跟吹笛子一样，堵住或松开不同的孔，让气流在这些孔内变化流通，便能得到不同的音色，而不同音色的组合，就能得到一首曲子。功法也是如此，是不是？”
孟韦毅想了一下李墨这个比喻，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不过功法运转可比吹曲子要难得多，里面不能出一点差错，一旦出错，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是会死人的。
所以，我们在修炼时，务必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胡来，知道吗？”
李墨道：“嗯，我知道了。”
孟韦毅点点头，又道：“好了，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已经教给了你修炼之法，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那三本基础功法你都可以先尝试着练一下，看看自己究竟适合哪一样。不过我个人建议你，最好先从《潜龙掌》入手。因为这本功法比较简单，只要不是太没有灵性，基本都能练成。
而且这功法见效快，如果你勤加练习的话，一个月应该就能看到效果。当然，你也可以从《云剑十三式》入手，那是剑道的入门基础，凡是学剑之人，都要先学会那些基础剑式。
只不过和武道不同的是，学剑比较吃天赋，如果是天赋不好的人，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学会的。所以，你自己得悠着点，如果发现自己没那天赋，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至于《太上琅琅经》，那个玄之又玄，繁复多变，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智慧，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脑子，那玩意儿没脑子可学不了。不仅需要记的东西很多，而且还要会推导，没个几年的沉淀，是很有难有所成就的。
当然，我也不是说让你不要练，只是让你好好抉择罢了，最后走哪条路，还是得由你自己选择，我们是无权干涉的。明白吗？”
“明白了，师兄。”
李墨立刻点头，他不只是口头上答应，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师兄这么郑重其事地给自己说了这么多，那自己就绝不可能胡来，一定会认真思考后，再做抉择。
孟韦毅点点头道：“嗯，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接下来的时间你就自己修炼吧。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先记下来，等晚上的时候，你再来问我，我就在房间里。”
“嗯。”
“好，那我先走了。”孟韦毅说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竹林。
李墨望着他的背影，心情不错。发现这位师兄虽然面上不太热情，但做起事来却分毫不差，这让他原本对孟韦毅的恶感瞬间降低了不少，反而生了不少好感。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拿出那本《潜龙掌》的功法开始修炼了起来。
所谓功法，即外功内法，一本完整的功法，通常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以招式为主的外功部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招式，比如黑虎掏心、平沙落雁、指鹿为马等等。
而另一部分便是内法了，也叫内功心法，是一套功法运转的基本法则，只有掌握了内法，才能真正发挥招式的威力，不然招式就只是徒有其形的动作，华而不实。
所以当下李墨先研究起心法来了，他看着书上的字迹，慢慢读了起来：
“潜龙勿用阳在下，天象隐伏阴盛积；乾坤易变惊涛起，风云际会漫游中。青山不改伺明月，绿水无风静流深……”
有了之前孟韦毅的讲解，李墨不难明白这些字句的意思。
他就地盘膝而坐，然后按照上面记载的内容运转体内的元气，以此修炼。
过不多时，他便感受到体内有股奇特的力量在孕育，那是自身元气受到潜龙掌的影响而变化出的力量。
虽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但这对于李墨这个新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继续修炼。
……
如此过了半个月。
这日，李墨左手握拳收于腰下，右手成掌竖在胸前。
突然，他右掌猛地拍出，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一棵碗口粗的竹子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那竹子应声爆裂开来，竟是断成两截。
李墨看到竹子倒下，望着自己的手掌，心中惊喜道：“没想到我真的能够一掌打断一根竹子，真是不可思议。
以前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如今却已成真了，难道这就是元气的力量么？真是让人欢喜啊。哈哈哈……”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说不出的舒爽快意。
“看来你已经练成潜龙掌了。”
这时孟韦毅从竹林外走来说道：“而且看你出掌的威力，已经初具规模了。”
李墨赶紧收敛笑容，不敢太得意忘形，连忙拱手见礼道：“孟师兄，您来了？”
孟韦毅走来，望着那根断掉的竹子说道：“当年我一掌能打断一根竹子时，用了足足一个月。而你只用了半个月，看来你的武道天赋在我之上。”
李墨挠挠头笑道：“侥幸罢了，谈不上天赋。”
孟韦毅道：“武道一途没有侥幸一说，有天赋就是有天赋，何来侥幸？”
李墨干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
孟韦毅又道：“既然你武道天赋不错，以后可以试着往武夫路子上走，说不定修炼会事半功倍。”
李墨小心问道：“武道强吗？比剑道如何？”
孟韦毅道：“一般而言，剑道的杀力是要高于武道的。但这并不代表剑道就一定比武道强，还是得看你修炼得怎么样，还有看你适合哪样，只是单纯地比较没有意义。”
李墨拱手道：“受教了。”
孟韦毅嗯了一声，又道：“你上山已经一个多月了，也学会了修炼。按照山上的规矩，我该给你派活了。”
李墨有些意外，“派活？派什么活儿？”
孟韦毅道：“每个上山的外门弟子都要干活，谁也不会例外，你不知道么？”
李墨想起魏俊杰说过这事，便道：“知道，只是不知道师兄要我做什么？”
孟韦毅道：“现在其他地方都不怎么差人，只有百草园还差些人手，你去百草园干活吧。”
李墨大感意外，“百草园？”
孟韦毅问道：“怎么了？”
李墨摇头，“没……没怎么。”
心中却想：“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要回去，看来我和这个卓青柠确实有缘。”
……
来到百草园，李墨见到亭子中的少女，迟疑了一下，缓步走上前去，拱手见礼道：“李墨见过卓师姐。”
卓青柠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迅速抬起头来，随即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是李墨？”
李墨笑了笑，“我就站在你面前，不是我还能是谁。”
卓青柠掩嘴道：“那你变化也太大了，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
李墨摸着自己的脸道：“变化有这么大吗？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如今的李墨可不再是一个月前的李墨了，现在的李墨皮肤不仅一点都不黝黑，而且还很白嫩，另外因为姣好的伙食，让他的面容也饱满了许多，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立体了。
这也难怪，山上的伙食不比山下。山上的伙食不仅食材丰盛，而且十分有营养，其中不乏一些灵草灵果。
李墨虽然只吃了一个月，但收到的效果，却比山下那些王朝大官吃几十年的细粮补品还要好。
如今的他，哪还有半分泥腿子的迹象，说他一表人才，面若冠玉，估计也没人反对。
卓青柠道：“若非你的声音没变，我都不一定能认出你来。”
李墨道：“也只一个月未见，再变能变到哪去？”
卓青柠颔首，又收敛神色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李墨见她冷淡至极，便拱手说道：“孟师兄把我分到百草园了，你看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效劳的？”
卓青柠想了想，然后起身说道：“你跟我来吧。”
来到园子西边一带，卓青柠指着一片紫色灵草说道：“这是骨碎补，是炼制愈骨丹的材料，你就负责照料它们吧。”
李墨问道：“如何照料？”
卓青柠道：“也不用如何照料，只要早晚给它们浇一次水，有空了给它们除除草就行了。哦，对了，如果遇到下雨天，要记得及时排水，否则它们的根长时间泡在水里，是会烂根的。”
李墨点点头，“我记住了，还有吗？”
卓青柠道：“没有了，大概就是这些。”
李墨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再也没有言语，只是就那么站着，像两个插在田间地头的稻草人，相对无言。
“咳咳……”大概是受了这种古怪的气氛，李墨主动轻咳了两声，然后问道：“师姐最近还好？”
卓青柠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李墨看她对自己爱答不理，也不愿再热脸去贴冷屁股，便道：“师姐，那我去干活了。”
卓青柠还是淡淡嗯了一声。
李墨径直走到田里，再不管她。
而且虽然孟韦毅总是表现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模样，可一旦李墨有什么不懂的，或者半知半解的，只要他提出来，孟韦毅都会仔细解答，堪比高三冲刺时那些楷模老师。
如此，经过半个月的讲解，李墨总算是大概弄明白了该如何修行。
他笑着说道：“孟师兄，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只要将元气吸纳进经脉、穴窍之中，使其按照特定规律运转，便能施法了对吧？
这其实就跟吹笛子一样，堵住或松开不同的孔，让气流在这些孔内变化流通，便能得到不同的音色，而不同音色的组合，就能得到一首曲子。功法也是如此，是不是？”
孟韦毅想了一下李墨这个比喻，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不过功法运转可比吹曲子要难得多，里面不能出一点差错，一旦出错，弄不好就会走火入魔，是会死人的。
所以，我们在修炼时，务必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胡来，知道吗？”
李墨道：“嗯，我知道了。”
孟韦毅点点头，又道：“好了，所谓师父引进门，修行靠个人，我已经教给了你修炼之法，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那三本基础功法你都可以先尝试着练一下，看看自己究竟适合哪一样。不过我个人建议你，最好先从《潜龙掌》入手。因为这本功法比较简单，只要不是太没有灵性，基本都能练成。
而且这功法见效快，如果你勤加练习的话，一个月应该就能看到效果。当然，你也可以从《云剑十三式》入手，那是剑道的入门基础，凡是学剑之人，都要先学会那些基础剑式。
只不过和武道不同的是，学剑比较吃天赋，如果是天赋不好的人，一时半会儿是很难学会的。所以，你自己得悠着点，如果发现自己没那天赋，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至于《太上琅琅经》，那个玄之又玄，繁复多变，不仅需要天赋，还需要智慧，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脑子，那玩意儿没脑子可学不了。不仅需要记的东西很多，而且还要会推导，没个几年的沉淀，是很有难有所成就的。
当然，我也不是说让你不要练，只是让你好好抉择罢了，最后走哪条路，还是得由你自己选择，我们是无权干涉的。明白吗？”
“明白了，师兄。”
李墨立刻点头，他不只是口头上答应，心里也是这么想的。既然师兄这么郑重其事地给自己说了这么多，那自己就绝不可能胡来，一定会认真思考后，再做抉择。
孟韦毅点点头道：“嗯，既然你已经明白了，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接下来的时间你就自己修炼吧。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先记下来，等晚上的时候，你再来问我，我就在房间里。”
“嗯。”
“好，那我先走了。”孟韦毅说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竹林。
李墨望着他的背影，心情不错。发现这位师兄虽然面上不太热情，但做起事来却分毫不差，这让他原本对孟韦毅的恶感瞬间降低了不少，反而生了不少好感。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拿出那本《潜龙掌》的功法开始修炼了起来。
所谓功法，即外功内法，一本完整的功法，通常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以招式为主的外功部分，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招式，比如黑虎掏心、平沙落雁、指鹿为马等等。
而另一部分便是内法了，也叫内功心法，是一套功法运转的基本法则，只有掌握了内法，才能真正发挥招式的威力，不然招式就只是徒有其形的动作，华而不实。
所以当下李墨先研究起心法来了，他看着书上的字迹，慢慢读了起来：
“潜龙勿用阳在下，天象隐伏阴盛积；乾坤易变惊涛起，风云际会漫游中。青山不改伺明月，绿水无风静流深……”
有了之前孟韦毅的讲解，李墨不难明白这些字句的意思。
他就地盘膝而坐，然后按照上面记载的内容运转体内的元气，以此修炼。
过不多时，他便感受到体内有股奇特的力量在孕育，那是自身元气受到潜龙掌的影响而变化出的力量。
虽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但这对于李墨这个新人来说，已经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继续修炼。
……
如此过了半个月。
这日，李墨左手握拳收于腰下，右手成掌竖在胸前。
突然，他右掌猛地拍出，一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一棵碗口粗的竹子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那竹子应声爆裂开来，竟是断成两截。
李墨看到竹子倒下，望着自己的手掌，心中惊喜道：“没想到我真的能够一掌打断一根竹子，真是不可思议。
以前这种事我想都不敢想，如今却已成真了，难道这就是元气的力量么？真是让人欢喜啊。哈哈哈……”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中说不出的舒爽快意。
“看来你已经练成潜龙掌了。”
这时孟韦毅从竹林外走来说道：“而且看你出掌的威力，已经初具规模了。”
李墨赶紧收敛笑容，不敢太得意忘形，连忙拱手见礼道：“孟师兄，您来了？”
孟韦毅走来，望着那根断掉的竹子说道：“当年我一掌能打断一根竹子时，用了足足一个月。而你只用了半个月，看来你的武道天赋在我之上。”
李墨挠挠头笑道：“侥幸罢了，谈不上天赋。”
孟韦毅道：“武道一途没有侥幸一说，有天赋就是有天赋，何来侥幸？”
李墨干笑两声，不知该说什么。
孟韦毅又道：“既然你武道天赋不错，以后可以试着往武夫路子上走，说不定修炼会事半功倍。”
李墨小心问道：“武道强吗？比剑道如何？”
孟韦毅道：“一般而言，剑道的杀力是要高于武道的。但这并不代表剑道就一定比武道强，还是得看你修炼得怎么样，还有看你适合哪样，只是单纯地比较没有意义。”
李墨拱手道：“受教了。”
孟韦毅嗯了一声，又道：“你上山已经一个多月了，也学会了修炼。按照山上的规矩，我该给你派活了。”
李墨有些意外，“派活？派什么活儿？”
孟韦毅道：“每个上山的外门弟子都要干活，谁也不会例外，你不知道么？”
李墨想起魏俊杰说过这事，便道：“知道，只是不知道师兄要我做什么？”
孟韦毅道：“现在其他地方都不怎么差人，只有百草园还差些人手，你去百草园干活吧。”
李墨大感意外，“百草园？”
孟韦毅问道：“怎么了？”
李墨摇头，“没……没怎么。”
心中却想：“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要回去，看来我和这个卓青柠确实有缘。”
……
来到百草园，李墨见到亭子中的少女，迟疑了一下，缓步走上前去，拱手见礼道：“李墨见过卓师姐。”
卓青柠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迅速抬起头来，随即微微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是李墨？”
李墨笑了笑，“我就站在你面前，不是我还能是谁。”
卓青柠掩嘴道：“那你变化也太大了，我都差点没认出你来。”
李墨摸着自己的脸道：“变化有这么大吗？我怎么没什么感觉。”
如今的李墨可不再是一个月前的李墨了，现在的李墨皮肤不仅一点都不黝黑，而且还很白嫩，另外因为姣好的伙食，让他的面容也饱满了许多，五官看起来更加精致立体了。
这也难怪，山上的伙食不比山下。山上的伙食不仅食材丰盛，而且十分有营养，其中不乏一些灵草灵果。
李墨虽然只吃了一个月，但收到的效果，却比山下那些王朝大官吃几十年的细粮补品还要好。
如今的他，哪还有半分泥腿子的迹象，说他一表人才，面若冠玉，估计也没人反对。
卓青柠道：“若非你的声音没变，我都不一定能认出你来。”
李墨道：“也只一个月未见，再变能变到哪去？”
卓青柠颔首，又收敛神色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李墨见她冷淡至极，便拱手说道：“孟师兄把我分到百草园了，你看有什么事是需要我效劳的？”
卓青柠想了想，然后起身说道：“你跟我来吧。”
来到园子西边一带，卓青柠指着一片紫色灵草说道：“这是骨碎补，是炼制愈骨丹的材料，你就负责照料它们吧。”
李墨问道：“如何照料？”
卓青柠道：“也不用如何照料，只要早晚给它们浇一次水，有空了给它们除除草就行了。哦，对了，如果遇到下雨天，要记得及时排水，否则它们的根长时间泡在水里，是会烂根的。”
李墨点点头，“我记住了，还有吗？”
卓青柠道：“没有了，大概就是这些。”
李墨嗯了一声。
然后两人再也没有言语，只是就那么站着，像两个插在田间地头的稻草人，相对无言。
“咳咳……”大概是受了这种古怪的气氛，李墨主动轻咳了两声，然后问道：“师姐最近还好？”
卓青柠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李墨看她对自己爱答不理，也不愿再热脸去贴冷屁股，便道：“师姐，那我去干活了。”
卓青柠还是淡淡嗯了一声。
李墨径直走到田里，再不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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