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活命
夕阳西下，夜黑风清。
坐在亭台处的卓青柠执笔写完最后的一个药方后，便将笔放下，又将几本医书放进一个盒子中。
收拾完这些的她，正打算熄灭御光灯回去休息，走了两步，突然想到李墨进入园子后，好像就没出来。
她皱了皱眉，心想会不会是李墨没给自己告别，早就走了。
只从上次李墨说完那句话后，两人的关系就逐渐冷淡了下来，若非有事见面，寻常时候是再难多说一句话的。
李墨如果真的离开，未必就会来同自己道别。
想到这里，她便熄灭御光灯，准备打道回府。
可是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想到即便两人关系淡了，但按照李墨的性子，怎么也会来同自己道别，万没有不告一声直接就离去的道理。
现在见不着人，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虽然进入百草园的人少有出现危险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百草园中还是有很多毒物，万一不认识碰到了，也是有可能出事的。
想到这些，她一个转身，裙摆画圆，竟是极速朝百草园里面走去了。
她先是来到种了毒植的几块灵地里看了看，见没有人，又在附近地里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心想难道真是李墨不辞而别了？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她对李墨没有男女之情，但面对李墨突然的冷淡，却还是有些不好受。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回去。
然而走着走着，在途径李墨那块灵地的田坎上时，突然被什么绊倒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只手，吓了她一跳。又连忙将御光灯提高了再看，这才看清是谁。
“李墨？！”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墨会躺倒在这里。
她蹲下身去，摇了摇李墨几下。
李墨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一张精致白嫩的熟悉面庞，微微笑了笑，便又晕了过去。
“李墨！”
卓青柠又呼一声，但这次李墨却是怎么也没醒过来了。
她看到李墨脸色苍白，手臂反折，不由得皱眉疑惑起来。又连忙摸了摸李墨的脉搏，发现李墨脉搏微弱，气息虚浮，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大感意外，不知道是谁把李墨弄成了这个样子。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将李墨背在背上，送回百草园的病房之中，并亲自为他治疗调养。
……
过了一夜，次日李墨迷迷糊糊醒来。他感到口干舌燥，想要起身喝水，却发现胸口被人压住了。
他睁开眼，仔细看去，只见一个憔悴的白皙脸庞搁在自己的胸上。
原来是卓青柠，她昨夜忙活了一晚，又怕李墨出现意外，便一夜守在李墨的床边，待到天亮时，实在困顿难忍，这才趴在李墨的床边睡了过去。
李墨本想叫醒卓青柠，但看到卓青柠的睫毛微颤，一副灵动可爱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把她吵醒，便舔了舔嘴唇放弃了。
他闭上眼，又想起昨日荒唐的那一幕，心想那两人也太蛮横无礼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人。
他都忍不住发一句“家人们谁懂啊，我都不认识那两人，就被那两人暴打了一顿。什么人啊，真下头！”
他叹了一口气，又想道：“我现在只是感气境，而那两人估计已经到了淬体境，甚至水身境。要是他们之后再来找我麻烦，我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他们的。
但要我忍让，我又咽不下这口气。老子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凭什么受他们的气，被他们欺凌。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解决他们才行。”
他脑瓜子转动，心中一时间涌出七八个想法。
然而想法再好，都得等病养好了再说。
他渴的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但眼看日上三竿，卓青柠却还是没有醒来。
他伸出手，想要把人叫醒，可手悬在卓青柠的头顶上，却怎么没落下去。
反而因为他望着卓青柠的侧颜，心中泛起点点波澜。
虽说经历上辈子妻子蹦迪流产一事，让他对女人有些失望了。可眼前陡然睡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他又怎么可能毫无反应，毫不心动。
更何况，卓青柠的颜值又是如此的“哇塞”，也不知是在这灵山上待久了缘故，还是天生就是这副模样，反正看起来灵动秀丽，真如仙子一般。
李墨看得痴了，忍不住伸出手揽了一下她的秀发。
只见那乌黑光亮的发丝，如瀑布一般从他指尖一滑而落，如烟云，如浮水。
李墨心中微动，想要又揽一次，却不想他的手刚伸过去，卓青柠却猛然睁开眼了眼，问道：“你干嘛？”
李墨尴尬了两秒，笑道：“我看到你脸上好像有个蚊子，准备帮你驱除来着。”
卓青柠直起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无异样，道：“这屋子四周都有香薰，蚊子根本进不来，哪里有蚊子？”
她说这话时，身子摆正，眼睛却是斜着的，显然不信李墨的鬼话。
李墨干笑道：“是吗？可能我看错了吧。”
卓青柠冷哼一声，又问道：“昨天是谁把你伤成那个样子的？我见到你时，你都奄奄一息了，差点死掉。”
李墨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没道理把卓青柠拉进来，便收敛神色，淡淡道：“没谁，我自己不小心伤的。”
卓青柠没好气道：“你骗谁呢，你自己能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吗？你撒谎也要有个度好吧，我又不是蠢货。”
李墨只是望着头顶，不去看她，还是狡辩道：“就是我自己伤的，你不要问了。”
“你……”
卓青柠气愤难当，小胸脯起伏不定，时高时低，指了李墨好一阵才放下手来，说道：“是不是你不敢得罪对方，怕他们报复，所以才不给我说？”
李墨不吭声。
卓青柠道：“那就是了。你其实可以尽管告诉我，即便我不能为你讨回公道，也能找我师父为你讨回公道。
我师父虽然脾气古怪，但却是个大大的好人，如果我给她说了你的遭遇，她一定会为你出手的。有她老人家为你主持公道，你还怕那些人敢报复你不成吗？”
李墨看她说的认真，心中也有些动摇，但认真想了想还是算了，道：“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有些事非我自己解决不可。”
卓青柠问道：“这是为什么？”
李墨眼神低垂道：“因为有些公道只能自己去讨，靠别人是讨不回来的。”
卓青柠摇头道：“我不明白，我认为谁讨回来都一样，只要讨回来了就行，何必在意是谁讨回来的。”
李墨摇头道：“不一样的。”
卓青柠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李墨知道卓青柠是个死犟脾气，这个问题要是不给她解释清楚，她必然会追问到底。
想了想道：“打个比方，假如一个人杀了你的朋友，你想要讨回公道，是不是就得把他杀死？”
卓青柠想了想，点头道：“是。”
李墨又道：“可要是他最后不是被你杀死的，而是销声匿迹多年后暴毙而亡，那你认为这还算是公道吗？”
卓青柠偏着小脑袋想了一下，问道：“暴毙而亡和被我杀死，结果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李墨叹气一声，道：“可能是我没把时间尺度说明白，这样，假如他销声匿迹多年，这里的多年是指二三十年，原本他就已经四五十岁了，再加上这个二三十年，就是六七十岁，也就说哪怕他不暴毙而亡，也会很快老死，这样你还认为是公道吗？”
看卓青柠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墨干脆道：“算了，这样吧。他就没有暴毙而亡，而是自然老死，结果和被你杀死一样，最终都是死了，只是时间跨度不一样，这样还算是公道吗？”
卓青柠立刻摇头，“不算。他老死是自然应有的，本该有此一劫，又没受到其他什么惩罚，怎么能算呢。”
李墨笑道：“这就是了。他自然老死，或者暴毙而亡，那都是天道行罚，是天道的事，与我何干。我要是想报仇，想讨回公道，就必须得我亲自杀死他，这样才能慰藉我心。”
卓青柠道：“可要是你斗不过他怎么办?”
李墨吐出一口浊气道：“怎么会斗不过呢，哪怕明着斗不过，暗地里还能斗不过？想想办法就是了，未必非得真刀真枪的干。”
卓青柠偏头道：“你打算玩阴的？”
李墨笑道：“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吧，搞的我像个阴险小人一样。”
卓青柠笑了笑，“不是吗？”
李墨道：“那可真不是，我李某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一向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岂会是阴险小人？”
卓青柠疑惑问道：“九年义务教育？”
“额，就是一种训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点渴，能给我倒点水吗？”
李墨立即转移话题，生怕卓青柠就这个问题深挖下去。
好在卓青柠听到他口渴后，立即就去给他倒水了，倒是没纠结这个问题，这让他宽心不少。
坐在亭台处的卓青柠执笔写完最后的一个药方后，便将笔放下，又将几本医书放进一个盒子中。
收拾完这些的她，正打算熄灭御光灯回去休息，走了两步，突然想到李墨进入园子后，好像就没出来。
她皱了皱眉，心想会不会是李墨没给自己告别，早就走了。
只从上次李墨说完那句话后，两人的关系就逐渐冷淡了下来，若非有事见面，寻常时候是再难多说一句话的。
李墨如果真的离开，未必就会来同自己道别。
想到这里，她便熄灭御光灯，准备打道回府。
可是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停了下来，想到即便两人关系淡了，但按照李墨的性子，怎么也会来同自己道别，万没有不告一声直接就离去的道理。
现在见不着人，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虽然进入百草园的人少有出现危险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百草园中还是有很多毒物，万一不认识碰到了，也是有可能出事的。
想到这些，她一个转身，裙摆画圆，竟是极速朝百草园里面走去了。
她先是来到种了毒植的几块灵地里看了看，见没有人，又在附近地里找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
心想难道真是李墨不辞而别了？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虽然她对李墨没有男女之情，但面对李墨突然的冷淡，却还是有些不好受。
她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回去。
然而走着走着，在途径李墨那块灵地的田坎上时，突然被什么绊倒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是一只手，吓了她一跳。又连忙将御光灯提高了再看，这才看清是谁。
“李墨？！”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李墨会躺倒在这里。
她蹲下身去，摇了摇李墨几下。
李墨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一张精致白嫩的熟悉面庞，微微笑了笑，便又晕了过去。
“李墨！”
卓青柠又呼一声，但这次李墨却是怎么也没醒过来了。
她看到李墨脸色苍白，手臂反折，不由得皱眉疑惑起来。又连忙摸了摸李墨的脉搏，发现李墨脉搏微弱，气息虚浮，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大感意外，不知道是谁把李墨弄成了这个样子。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将李墨背在背上，送回百草园的病房之中，并亲自为他治疗调养。
……
过了一夜，次日李墨迷迷糊糊醒来。他感到口干舌燥，想要起身喝水，却发现胸口被人压住了。
他睁开眼，仔细看去，只见一个憔悴的白皙脸庞搁在自己的胸上。
原来是卓青柠，她昨夜忙活了一晚，又怕李墨出现意外，便一夜守在李墨的床边，待到天亮时，实在困顿难忍，这才趴在李墨的床边睡了过去。
李墨本想叫醒卓青柠，但看到卓青柠的睫毛微颤，一副灵动可爱的模样，实在不忍心把她吵醒，便舔了舔嘴唇放弃了。
他闭上眼，又想起昨日荒唐的那一幕，心想那两人也太蛮横无礼了，没想到还有这种人。
他都忍不住发一句“家人们谁懂啊，我都不认识那两人，就被那两人暴打了一顿。什么人啊，真下头！”
他叹了一口气，又想道：“我现在只是感气境，而那两人估计已经到了淬体境，甚至水身境。要是他们之后再来找我麻烦，我是无论如何也打不过他们的。
但要我忍让，我又咽不下这口气。老子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凭什么受他们的气，被他们欺凌。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解决他们才行。”
他脑瓜子转动，心中一时间涌出七八个想法。
然而想法再好，都得等病养好了再说。
他渴的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但眼看日上三竿，卓青柠却还是没有醒来。
他伸出手，想要把人叫醒，可手悬在卓青柠的头顶上，却怎么没落下去。
反而因为他望着卓青柠的侧颜，心中泛起点点波澜。
虽说经历上辈子妻子蹦迪流产一事，让他对女人有些失望了。可眼前陡然睡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女，他又怎么可能毫无反应，毫不心动。
更何况，卓青柠的颜值又是如此的“哇塞”，也不知是在这灵山上待久了缘故，还是天生就是这副模样，反正看起来灵动秀丽，真如仙子一般。
李墨看得痴了，忍不住伸出手揽了一下她的秀发。
只见那乌黑光亮的发丝，如瀑布一般从他指尖一滑而落，如烟云，如浮水。
李墨心中微动，想要又揽一次，却不想他的手刚伸过去，卓青柠却猛然睁开眼了眼，问道：“你干嘛？”
李墨尴尬了两秒，笑道：“我看到你脸上好像有个蚊子，准备帮你驱除来着。”
卓青柠直起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无异样，道：“这屋子四周都有香薰，蚊子根本进不来，哪里有蚊子？”
她说这话时，身子摆正，眼睛却是斜着的，显然不信李墨的鬼话。
李墨干笑道：“是吗？可能我看错了吧。”
卓青柠冷哼一声，又问道：“昨天是谁把你伤成那个样子的？我见到你时，你都奄奄一息了，差点死掉。”
李墨觉得这是自己的事，没道理把卓青柠拉进来，便收敛神色，淡淡道：“没谁，我自己不小心伤的。”
卓青柠没好气道：“你骗谁呢，你自己能把自己伤成那个样子吗？你撒谎也要有个度好吧，我又不是蠢货。”
李墨只是望着头顶，不去看她，还是狡辩道：“就是我自己伤的，你不要问了。”
“你……”
卓青柠气愤难当，小胸脯起伏不定，时高时低，指了李墨好一阵才放下手来，说道：“是不是你不敢得罪对方，怕他们报复，所以才不给我说？”
李墨不吭声。
卓青柠道：“那就是了。你其实可以尽管告诉我，即便我不能为你讨回公道，也能找我师父为你讨回公道。
我师父虽然脾气古怪，但却是个大大的好人，如果我给她说了你的遭遇，她一定会为你出手的。有她老人家为你主持公道，你还怕那些人敢报复你不成吗？”
李墨看她说的认真，心中也有些动摇，但认真想了想还是算了，道：“我明白你的好意，只是有些事非我自己解决不可。”
卓青柠问道：“这是为什么？”
李墨眼神低垂道：“因为有些公道只能自己去讨，靠别人是讨不回来的。”
卓青柠摇头道：“我不明白，我认为谁讨回来都一样，只要讨回来了就行，何必在意是谁讨回来的。”
李墨摇头道：“不一样的。”
卓青柠追问道：“哪里不一样？”
李墨知道卓青柠是个死犟脾气，这个问题要是不给她解释清楚，她必然会追问到底。
想了想道：“打个比方，假如一个人杀了你的朋友，你想要讨回公道，是不是就得把他杀死？”
卓青柠想了想，点头道：“是。”
李墨又道：“可要是他最后不是被你杀死的，而是销声匿迹多年后暴毙而亡，那你认为这还算是公道吗？”
卓青柠偏着小脑袋想了一下，问道：“暴毙而亡和被我杀死，结果都一样，有什么区别吗？”
李墨叹气一声，道：“可能是我没把时间尺度说明白，这样，假如他销声匿迹多年，这里的多年是指二三十年，原本他就已经四五十岁了，再加上这个二三十年，就是六七十岁，也就说哪怕他不暴毙而亡，也会很快老死，这样你还认为是公道吗？”
看卓青柠若有所思的样子，李墨干脆道：“算了，这样吧。他就没有暴毙而亡，而是自然老死，结果和被你杀死一样，最终都是死了，只是时间跨度不一样，这样还算是公道吗？”
卓青柠立刻摇头，“不算。他老死是自然应有的，本该有此一劫，又没受到其他什么惩罚，怎么能算呢。”
李墨笑道：“这就是了。他自然老死，或者暴毙而亡，那都是天道行罚，是天道的事，与我何干。我要是想报仇，想讨回公道，就必须得我亲自杀死他，这样才能慰藉我心。”
卓青柠道：“可要是你斗不过他怎么办?”
李墨吐出一口浊气道：“怎么会斗不过呢，哪怕明着斗不过，暗地里还能斗不过？想想办法就是了，未必非得真刀真枪的干。”
卓青柠偏头道：“你打算玩阴的？”
李墨笑道：“不要说的这么直白好吧，搞的我像个阴险小人一样。”
卓青柠笑了笑，“不是吗？”
李墨道：“那可真不是，我李某人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一向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岂会是阴险小人？”
卓青柠疑惑问道：“九年义务教育？”
“额，就是一种训导，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点渴，能给我倒点水吗？”
李墨立即转移话题，生怕卓青柠就这个问题深挖下去。
好在卓青柠听到他口渴后，立即就去给他倒水了，倒是没纠结这个问题，这让他宽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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