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狡辩
次日。
刑罚堂。
李墨、魏俊杰、卓青柠，以及方子厚、方子勇两兄弟都已到达。
除了他们外，其余站立的都是刑罚堂的人。
刑罚堂是青岭山十大主峰一脉，主管山规戒律。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子厚两兄弟害死了那么多人，当然要送到刑罚堂来处置。
此时，众人站在一间厅屋内，李墨等人和方子勇两兄弟分站两团，居于下侧，等待法官的评判。
而法官，就是坐在大厅正中的那个黑衣中年男子。
此人名叫陆奉，是刑罚堂的执事，如今山上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是由他评判。听说此人黑白分明，不偏不倚，极为公正。
在他的两侧，还有几名刑罚堂的人，看其站位，地位应该也不低，说不定就是刑罚堂未来的执事，不过此时更像是评审团。
他们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给人很大的压力。
在他们下首，一左一右还站着两排刑罚堂弟子，皆昂首挺胸，佩剑带棍，应该是用来维持秩序的，说不得最后还得靠他们执法。
看到这阵仗，魏俊杰不免有些心慌，肥胖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听说但凡来过刑罚堂的人，出去时没有不掉一层皮的，他这么胖，出去不得掉两层皮啊。
李墨和卓青柠等人倒是神色如常，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陆奉见人到齐了，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李墨站出一步，拱手道：“启禀陆执事，前些日子钟灵峰前山发生了一件惨事，一根巨石砸下，砸死了一百多人，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造成这起惨事的，就是这两人。”
说着，向方子厚两兄弟一指，“是他们弄断了捆住巨石的铁链，使得巨石失去了束缚，从而发生了侧翻。”
陆奉抬起眼，看向方子厚问道：“可有此事？”
方子厚站出来，神色坦然，拱了拱手道：“回禀陆执事，他这是栽赃诬陷，我根本没去过钟灵峰前山，也不知道有什么巨石，更不会弄断什么铁链了。”
李墨冷哼道：“你这是死不承认了？”
方子厚昂首挺胸道：“我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
李墨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回头对陆奉道：“陆执事，我有人证。”
陆奉嗯了一声，挥手道：“传。”
李墨对魏俊杰点了点头，后者立刻出去将谭水车带了进来。
看到谭水车，方子厚忍不住一惊，和弟弟方子勇对视了一眼，皆意识到了要糟糕。
李墨指着谭水车道：“陆执事，此人名叫谭水车，是钟灵峰上的一个民夫，这次抬巨石，他也在其中，那铁链就是他割断的。”
陆奉看到有个民夫，不仅讶异了一下，“哦~”又问道：“铁链是你割断的？”
谭水车跪下认罪道：“是。”
方子厚立刻站出来大叫道：“胡说八道，那铁链有手腕来粗，你一个民夫怎么割得断？”
李墨冷笑问道：“你不是说你没去过钟灵峰前山吗？你怎么知道那铁链有手腕来粗？”
“啊？这……”
方子厚汗水直流，刚才他急于反驳谭水车，一时说话没注意，竟让李墨抓到了破绽，不禁慌乱了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我是说我这段时间没去过钟灵峰，又没说以前没去过，那铁链是我以前看到的。”
李墨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他这是鬼话，但也无从争辩。
魏俊杰问道：“谭水车，你是如何把铁链弄断的？”
谭水车指着方子厚道：“这人给了我一把匕首，我用那匕首割的。”
方子厚挥手哼道：“胡说八道，那匕首在哪？你拿出来啊。”
那匕首他当时给了谭水车，用了之后，就立即要了回来，那毕竟是一件神兵利器，怎么可能舍得给别人。
谭水车道：“那匕首用了后就被你拿回去了。”
方子厚淡然道：“胡说八道，我可没有什么匕首。”
魏俊杰跳出来道：“是不是胡说八道，把你咫尺物打开看了就知道，一定在你的玉牌里。”
方子厚瞪了他一眼，淡淡问道：“那要是东西不在我玉牌里又如何？”
魏俊杰道：“如果不在，我……”
不等他说下去，李墨立刻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别鲁莽。”
转身对方子厚说道：“你有没有匕首你心里清楚，现在有人指证你，你还想耍赖么？”
方子厚看都不去看谭水车，昂首挺胸道：“他一个低贱的民夫，命如蝼蚁，他说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听到这话，谭水车微微低了低头。而李墨和卓青柠都是眉头一皱，眼中有怒火。
卓青柠怒问道：“他说的话不可信，那他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指证你？还不是因为事情就是你做的。”
方子厚摇头道：“我哪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指证我，疯狗喜欢乱咬人也是有的。”
卓青柠伸手指着方子厚，咬牙切齿道：“你……”
方子厚偏头避开她的手指，轻笑道：“别你你我我的，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要是没证据，哼哼……我可就要告你们污蔑同门了。”
听到这话，卓青柠差点气炸。自己定他的罪不成，他反倒要来定自己的罪，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
她双眼欲冒出火来，一双粉嫩小拳握得咔咔直响。她本以为李墨把谭水车找来，这件事很快就会有定论，却不想这方子厚死不要脸，硬是不认，他们还拿他没办法，这可急死人了。
她转头朝李墨看去，希望李墨给出个主意。
而李墨也是眉头紧锁，同样没料到这家伙会这么不要脸，一时也是没法。
大堂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这时魏俊杰突然说道：“既然辩不清，那就用问灵术好了。”
李墨疑惑问道：“问灵术？”
卓青柠在他耳边低声解释道：“问灵术是一种玄道术法，听说可以用此术窥探鬼魂的记忆，看到他生前发生过的事。”
李墨摇了摇头，无语道：“现在事情都还没扯清楚，又不能先杀了他，怎么可能用问灵术？”
魏俊杰道：“把他杀了也是一样。”伸手向谭水车一指。
李墨和卓青柠一惊，都没想到魏俊杰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什么？”
听到这话，方子厚也是一惊，随后就心慌了起来，手心手背都是汗水，连额头也冒出了几滴汗珠来。
魏俊杰道：“他已经承认事情是他干的，无论幕后真凶是谁，他总归是要死的。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现在让他死好了。”
陆奉若有所思，旁边站着的那几人，也都微微颔首，似乎认同了这一点。
这时方子厚却叫道：“那铁链是谁割断的，谁也不知道，怎么能随便杀人？”
魏俊杰道：“铁链是他割断的，这还用说吗？”
方子厚道：“你说铁链是他割断的？他就是一个低贱的民夫，他有什么本事割断那么粗的铁链？”
魏俊杰道：“他都承认了。”
方子厚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你威胁，被迫承认？”
魏俊杰道：“你……”
方子厚道：“反正在事情还没完全调查清楚前，就不能随便伤人性命，要是弄错了，你我都有罪孽。”
若不是知道前因后果，李墨还真不敢相信这一番话会从方子厚嘴里说出来。
和卓青柠对视一眼，都觉得又滑稽又无语。
陆奉道：“既然事情没调查清楚，那等你们调查清楚了再来吧。”
魏俊杰赶忙道：“陆执事，这事摆明了是他做的，还调查什么？他先前不把谭水车的命当命，还言语辱骂他，现在知道我们要杀他问灵，要揭破他的秘密了，他又对谭水车一再维护，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陆奉沉吟了一下，觉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还是说道：“可是，万一弄错了呢？还是等有证据了再说吧。”
方子厚得意道：“就是，别人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么？说弄死就弄死，亏你说得出来，你怎么这么残忍呢？哈哈哈……”
看到他那嚣张的嘴脸，三人都险些气炸，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但三人又没什么办法，他们的证据确实不充足，只能回去再收集证据了。
谭水车听着方子厚那些话，感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他的心窝里。他望着方子厚那得意洋洋的笑容，觉得这简直就是恶魔的诡笑。
陆奉挥了挥手，示意几人离开。
方子厚大获成功，背着手得意地撞了一下魏俊杰，这才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离开。
“你……”魏俊杰双眼冒火，要不是这里是刑罚堂，他非追上去暴打对方一顿不可。
李墨对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先回去再说。”
几人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但就在几人准备往回走时，突然谭水车起身猛地朝一根柱子撞了过去，登时血溅大堂。
刑罚堂。
李墨、魏俊杰、卓青柠，以及方子厚、方子勇两兄弟都已到达。
除了他们外，其余站立的都是刑罚堂的人。
刑罚堂是青岭山十大主峰一脉，主管山规戒律。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子厚两兄弟害死了那么多人，当然要送到刑罚堂来处置。
此时，众人站在一间厅屋内，李墨等人和方子勇两兄弟分站两团，居于下侧，等待法官的评判。
而法官，就是坐在大厅正中的那个黑衣中年男子。
此人名叫陆奉，是刑罚堂的执事，如今山上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是由他评判。听说此人黑白分明，不偏不倚，极为公正。
在他的两侧，还有几名刑罚堂的人，看其站位，地位应该也不低，说不定就是刑罚堂未来的执事，不过此时更像是评审团。
他们神情严肃，不苟言笑，给人很大的压力。
在他们下首，一左一右还站着两排刑罚堂弟子，皆昂首挺胸，佩剑带棍，应该是用来维持秩序的，说不得最后还得靠他们执法。
看到这阵仗，魏俊杰不免有些心慌，肥胖的身子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他听说但凡来过刑罚堂的人，出去时没有不掉一层皮的，他这么胖，出去不得掉两层皮啊。
李墨和卓青柠等人倒是神色如常，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陆奉见人到齐了，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李墨站出一步，拱手道：“启禀陆执事，前些日子钟灵峰前山发生了一件惨事，一根巨石砸下，砸死了一百多人，受伤者更是不计其数。经过我们的调查，发现造成这起惨事的，就是这两人。”
说着，向方子厚两兄弟一指，“是他们弄断了捆住巨石的铁链，使得巨石失去了束缚，从而发生了侧翻。”
陆奉抬起眼，看向方子厚问道：“可有此事？”
方子厚站出来，神色坦然，拱了拱手道：“回禀陆执事，他这是栽赃诬陷，我根本没去过钟灵峰前山，也不知道有什么巨石，更不会弄断什么铁链了。”
李墨冷哼道：“你这是死不承认了？”
方子厚昂首挺胸道：“我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
李墨哼了一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回头对陆奉道：“陆执事，我有人证。”
陆奉嗯了一声，挥手道：“传。”
李墨对魏俊杰点了点头，后者立刻出去将谭水车带了进来。
看到谭水车，方子厚忍不住一惊，和弟弟方子勇对视了一眼，皆意识到了要糟糕。
李墨指着谭水车道：“陆执事，此人名叫谭水车，是钟灵峰上的一个民夫，这次抬巨石，他也在其中，那铁链就是他割断的。”
陆奉看到有个民夫，不仅讶异了一下，“哦~”又问道：“铁链是你割断的？”
谭水车跪下认罪道：“是。”
方子厚立刻站出来大叫道：“胡说八道，那铁链有手腕来粗，你一个民夫怎么割得断？”
李墨冷笑问道：“你不是说你没去过钟灵峰前山吗？你怎么知道那铁链有手腕来粗？”
“啊？这……”
方子厚汗水直流，刚才他急于反驳谭水车，一时说话没注意，竟让李墨抓到了破绽，不禁慌乱了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说道：“我是说我这段时间没去过钟灵峰，又没说以前没去过，那铁链是我以前看到的。”
李墨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他这是鬼话，但也无从争辩。
魏俊杰问道：“谭水车，你是如何把铁链弄断的？”
谭水车指着方子厚道：“这人给了我一把匕首，我用那匕首割的。”
方子厚挥手哼道：“胡说八道，那匕首在哪？你拿出来啊。”
那匕首他当时给了谭水车，用了之后，就立即要了回来，那毕竟是一件神兵利器，怎么可能舍得给别人。
谭水车道：“那匕首用了后就被你拿回去了。”
方子厚淡然道：“胡说八道，我可没有什么匕首。”
魏俊杰跳出来道：“是不是胡说八道，把你咫尺物打开看了就知道，一定在你的玉牌里。”
方子厚瞪了他一眼，淡淡问道：“那要是东西不在我玉牌里又如何？”
魏俊杰道：“如果不在，我……”
不等他说下去，李墨立刻拉了他一下，低声道：“别鲁莽。”
转身对方子厚说道：“你有没有匕首你心里清楚，现在有人指证你，你还想耍赖么？”
方子厚看都不去看谭水车，昂首挺胸道：“他一个低贱的民夫，命如蝼蚁，他说的话有什么可信的。”
听到这话，谭水车微微低了低头。而李墨和卓青柠都是眉头一皱，眼中有怒火。
卓青柠怒问道：“他说的话不可信，那他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指证你？还不是因为事情就是你做的。”
方子厚摇头道：“我哪知道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指证我，疯狗喜欢乱咬人也是有的。”
卓青柠伸手指着方子厚，咬牙切齿道：“你……”
方子厚偏头避开她的手指，轻笑道：“别你你我我的，你们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要是没证据，哼哼……我可就要告你们污蔑同门了。”
听到这话，卓青柠差点气炸。自己定他的罪不成，他反倒要来定自己的罪，天底下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
她双眼欲冒出火来，一双粉嫩小拳握得咔咔直响。她本以为李墨把谭水车找来，这件事很快就会有定论，却不想这方子厚死不要脸，硬是不认，他们还拿他没办法，这可急死人了。
她转头朝李墨看去，希望李墨给出个主意。
而李墨也是眉头紧锁，同样没料到这家伙会这么不要脸，一时也是没法。
大堂很快就安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这时魏俊杰突然说道：“既然辩不清，那就用问灵术好了。”
李墨疑惑问道：“问灵术？”
卓青柠在他耳边低声解释道：“问灵术是一种玄道术法，听说可以用此术窥探鬼魂的记忆，看到他生前发生过的事。”
李墨摇了摇头，无语道：“现在事情都还没扯清楚，又不能先杀了他，怎么可能用问灵术？”
魏俊杰道：“把他杀了也是一样。”伸手向谭水车一指。
李墨和卓青柠一惊，都没想到魏俊杰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什么？”
听到这话，方子厚也是一惊，随后就心慌了起来，手心手背都是汗水，连额头也冒出了几滴汗珠来。
魏俊杰道：“他已经承认事情是他干的，无论幕后真凶是谁，他总归是要死的。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现在让他死好了。”
陆奉若有所思，旁边站着的那几人，也都微微颔首，似乎认同了这一点。
这时方子厚却叫道：“那铁链是谁割断的，谁也不知道，怎么能随便杀人？”
魏俊杰道：“铁链是他割断的，这还用说吗？”
方子厚道：“你说铁链是他割断的？他就是一个低贱的民夫，他有什么本事割断那么粗的铁链？”
魏俊杰道：“他都承认了。”
方子厚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受了你威胁，被迫承认？”
魏俊杰道：“你……”
方子厚道：“反正在事情还没完全调查清楚前，就不能随便伤人性命，要是弄错了，你我都有罪孽。”
若不是知道前因后果，李墨还真不敢相信这一番话会从方子厚嘴里说出来。
和卓青柠对视一眼，都觉得又滑稽又无语。
陆奉道：“既然事情没调查清楚，那等你们调查清楚了再来吧。”
魏俊杰赶忙道：“陆执事，这事摆明了是他做的，还调查什么？他先前不把谭水车的命当命，还言语辱骂他，现在知道我们要杀他问灵，要揭破他的秘密了，他又对谭水车一再维护，这不是欲盖弥彰么？”
陆奉沉吟了一下，觉得也有些道理，只是还是说道：“可是，万一弄错了呢？还是等有证据了再说吧。”
方子厚得意道：“就是，别人的命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钱么？说弄死就弄死，亏你说得出来，你怎么这么残忍呢？哈哈哈……”
看到他那嚣张的嘴脸，三人都险些气炸，没想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但三人又没什么办法，他们的证据确实不充足，只能回去再收集证据了。
谭水车听着方子厚那些话，感觉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狠狠插进他的心窝里。他望着方子厚那得意洋洋的笑容，觉得这简直就是恶魔的诡笑。
陆奉挥了挥手，示意几人离开。
方子厚大获成功，背着手得意地撞了一下魏俊杰，这才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离开。
“你……”魏俊杰双眼冒火，要不是这里是刑罚堂，他非追上去暴打对方一顿不可。
李墨对他摇了摇头，低声道：“先回去再说。”
几人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但就在几人准备往回走时，突然谭水车起身猛地朝一根柱子撞了过去，登时血溅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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