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雁门
进雁门关前，卫长风吩咐王守仁和小五带领青州卫在周边村落藏起来，等卫长风打点好城中事务后再安排这些人进城。随后卫长风、小宝和呼延赞带着女眷就进了雁门关，几人一进关呼延赞就去准备住处，卫长风和小宝则去雁门守将张彪处报道。
将军府，张彪正和主簿徐万辉商议今年抵挡辽军秋季打草谷的事情。辽人每年秋季的时候会以放马为由，掳掠民间百姓粮草财物，去年卫长风和呼延烈在幽州打的那一仗就是抵御幽州城以北辽人军队南下打草谷。
张彪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标注今年辽人有可能南下的位置，不时询问一下徐万辉的意见。可徐万辉一直老神在在，对张彪的的问题一直是“对”“大人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张彪无奈，他知道对方是即将要离开雁门，对他说的事情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张彪有心想训斥几句，可徐万辉马上就不属于自己麾下，且徐万辉这些年在雁门关兢兢业业，粮草军械调度上一直做的很好，他便熄了发火的心思。
看着桌上的地图张彪正愁眉不展，门外的随从忽然来报：“启禀两位大人，新任主簿卫长风在门外求见。”
徐万辉听到卫长风来了心中大喜，吩咐随从道：“快请，快请，终于来了。”
徐万辉在接到自己要回京述职的消息后就早已把行李收拾好，就等卫长风来了，卫长风今天到雁门关，明天他就准备离开，这破地方一刻他都不想多待了。
卫长风见到张彪和徐万辉两人后率先表明身份：“新科进士卫长风见过两位大人，领吏部令来雁门关任职，这是我的任命书。”他将朝廷发给他的任命书交给两人查看，张彪和徐万辉接过任命书仔细检查后，将书凭还给了卫长风。
张彪：“我是雁门守将张彪，领六品左领将军职，今后就是你的上官了。”
徐万辉：“我是雁门度支，军中主簿徐万辉，不对，应该是前度支，前主簿。卫贤弟，我可等候你多时了，哈哈。”
在卫长风眼中，张彪是标准的武人形象，身躯雄壮外套盔甲，面容正派表情严肃。徐万辉也是标准的文人形象，士子长衫，高冠短须，面容上的微微笑意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狡黠。卫长风对这两人的第一印象不错，好像他见过的官场中的人物面容都很不错。
徐万辉表现的十分热情，他走到卫长风身前抓住他的胳膊，转身对着张彪说道：“张将军，既然长风贤弟已经到了，我就先带着他去交接一下主簿的事务，至于防范辽军打草谷的军务明天你和长风贤弟商议就好了。”
随后徐万辉也不等张彪同意，直接拉着卫长风出了将军府去他的主簿衙门去了。徐万辉拉着卫长风边走边说：“长风贤弟，我听说你是主动要求来边关重地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哥，我年纪比贤弟大几岁就夸大自称一句老哥了。老哥绝对是感谢贤弟的，贤弟是真英雄，比朝堂里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强太多了。就说那当朝的太师刘存中，在我心中他连贤弟的一根毛也比不上。
嗨，说远了，贤弟第一次到这雁门关我先给贤弟介绍一下咱们这中华第一关吧。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咱们雁门关周围地势平缓可容大军通过，可两侧地势险要，附近峰峦错耸，峭壁阴森，道路盘旋崎岖。所以，雁门自古就是进取中原的兵家要地，咱们大周朝北地七关中最重要的就是咱们这雁门关了。”
卫长风跟在徐万辉身旁，仔细听着徐万辉的介绍，同时和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对照，他心里感觉这徐万辉人还不错，说的挺详细的。他正想客气一下说一句感谢，结果徐万辉又张口说了起来。
“咱们这雁门关是一座军关，可城中也有两三万人，大都是雁门关关内关外的百姓和往来的商旅。贤弟既是军中主簿也是雁门度支，城中的大小事务还都需要贤弟操心啊。唉，原本这些事情也不该咱们管的，可谁叫自太宗朝之后雁门太守这个职位就没了呢，张将军又不能插手城中政事，只能靠咱们用心管理。贤弟可不要小瞧这件事，要是关内出了差错的话可就是无事变小事，小事变大事，最后还有可能直接引起整座城关的哗变，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卫长风刚想虚心请教一下其中的门道，结果徐万辉自顾自的又说起来。
“不过贤弟你也不用担心，雁门关以军治民，咱们兼着军中主簿的官职就可以向张将军借兵治理雁门中的百姓。雁门守将八千人，在张将军的治理下皆是精兵强将，咱们只要带着人往那些闹事的商旅百姓面前一站，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城中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我再和贤弟说说军中的事情，其实军中没什么需要值得注意的事情，只要听张将军的话就对了。他是长官，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即便事后出了错也怪不到咱们头上来。不过张将军人还是很好的，贤弟不用太过担心和张将军的关系。”
卫长风听徐万辉对张彪的评价很是中可，心中的一些忧虑也放了下来，转头他就想问一下军中主簿需要做些什么，结果还没开口旁边徐万辉就再次开口说道。
“说来这军中主簿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不过这些年两国之间没有大战，我们倒是安稳的很。只是辽军猖獗，每年春秋之际都会借放马为由南下掳掠我们。这些辽军人多势众，会分成无数个小队分别进入关内掳掠百姓，仅凭咱们雁门关的八千将士根本就拦不住。他孖的这些辽人，要不是老哥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些怕死，说什么也要上战场杀一个辽狗再回汴京。”
卫长风听到这儿惊奇徐万辉的率直，不过显然他说跑题了，正想要提醒一下徐万辉，可还没等卫长风开口对方就继续说道：
“唉，又扯远了。对，这打草谷的时候，张将军会安排咱们雁门关的将士轮流出城与辽军作战。这一来吗是为了抵御辽军，保护咱们大周百姓。二来吗，是张将军要练兵。张将军说什么‘官有士气，兵有血气’，只有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才能将官兵的勇气激发出来，只是操练的话练不出来能作战的士兵。我不懂这些，不过我认为张将军说的对，我看那些将士们打仗回来就能感觉到他们有些地方变了，可是具体是哪里变了我又说不出来。”
卫长风听得津津有味，这张彪将军很厉害啊，估计是将官世家，要不然不会有这种见识。虽然徐万辉讲得不错，可他明显又说岔了，卫长风准备开口提醒，结果徐万辉自己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哎呀，又说岔了。这打草谷的时候，咱们主簿要配合张将军在城中主持大局，不用亲上战场，只要给将士们准备好足够的行军口粮和完备的军械就好了。雁门关的粮草和军械都是从关内运来的，仅凭咱们关中的百姓可供给不了城中八千军士的用度。朝廷还是很是重视雁门关的，我每年向关内申请钱粮和军械送来的都可快了，现在城中粮仓还有一年的余粮呢。
对了，有一件事需要贤弟你特别注意。张将军治军有方不错，可他为人好战，每次辽军来打草谷的时候他都想要亲自带兵出城迎战。贤弟你说，作为一城守将他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这雁门关可怎么办。这次张将军要是还想出城迎敌，贤弟你可一定要劝住张将军啊，否则出了什么事，上头问罪是小，丢了雁门关可就闹大了。这件事贤弟初来可能没有什么经验，我先告诉贤弟我是怎么办的。以往只要张将军想要出城我就和他说粮草不够了，坚决不给他批放粮草，拿出粮草张将军就不会出城，另外贤弟放心就是张将军不会硬抢的。”
卫长风见徐万辉说的差不多了，就想问一些细节的事情，结果徐万辉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道：“到了贤弟，这就是咱们主簿衙门，也是我居住的地方，不过以后就是贤弟你居住的地方了。”
卫长风看到这主簿衙门的时候心里是既熟悉又有些错愕，熟悉是因为这府邸的样式规格和他在关内见到的大部分富贵人家的府邸基本一模一样，错愕是因为这样一座府邸竟然出现在了雁门关。他随徐万辉一路走来，也看到了这雁门关百姓住处的情况，只有几座普通的楼宇。除此之外，基本上全是普通的木屋，连能上漆的屋子都没几个，还有好一部分人是住在土屋和茅屋里的。卫长风猜测，主簿衙门这样的府邸整个雁门关估计就这一座了吧。
徐万辉见卫长风错愕的眼神笑道：“让贤弟见笑了，为兄平生就这点儿爱好，就是喜爱华美的府邸，精巧的奇物，彩色的衣服，美味的珍馐，还有...，不过贤弟放心，为兄不爱钱。”
卫长风无语，你是不爱钱，可你爱的这些东西哪样不需要花钱去买。他想问一下徐万辉离开雁门后要去哪儿任职，可刚准备开口就被徐万辉打断。
“贤弟，刚才为兄只给你讲了个大概，其中仔细的还需要问一下衙门中的小吏，他们对这些事情最清楚。为兄去收拾行李去了，明天为兄就要离开雁门了，这突然间还有点儿舍不得了。”
徐万辉嘴上说舍不得，动作却是足够快的，卫长风刚想开口拦住对方，结果他整个人直接跑远了。卫长风和小宝对视一眼，
卫长风：“读心术！”
小宝：“话痨！”
小宝：“怎么可能是读心术呢，要是读心术你让他说说大爷我刚才想了多少次女人，他要是说中七次我就信。”
卫长风：“三次！”
小宝：“我靠，风爷你怎么知道？”
卫长风：“咱们这一路总共就遇到三个妇人，你总不能看到男人还会想女人吧！”
他们一边儿贫嘴一边儿走进了主簿衙门的大门，卫长风一进门立刻有几个人前来拜见，是徐万辉将他们新任上官到来的消息给众人说了。卫长风和几人一一认识后让他们领着熟悉一下衙门的情况，几人一会儿走，一会儿停下来查阅卷宗，梳理事情。他们正仔细商谈着呢，徐万辉的声音忽然从后堂传来：“老子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将军府，张彪正和主簿徐万辉商议今年抵挡辽军秋季打草谷的事情。辽人每年秋季的时候会以放马为由，掳掠民间百姓粮草财物，去年卫长风和呼延烈在幽州打的那一仗就是抵御幽州城以北辽人军队南下打草谷。
张彪在地图上指指点点，标注今年辽人有可能南下的位置，不时询问一下徐万辉的意见。可徐万辉一直老神在在，对张彪的的问题一直是“对”“大人说的对”“我也是这样想的”。张彪无奈，他知道对方是即将要离开雁门，对他说的事情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张彪有心想训斥几句，可徐万辉马上就不属于自己麾下，且徐万辉这些年在雁门关兢兢业业，粮草军械调度上一直做的很好，他便熄了发火的心思。
看着桌上的地图张彪正愁眉不展，门外的随从忽然来报：“启禀两位大人，新任主簿卫长风在门外求见。”
徐万辉听到卫长风来了心中大喜，吩咐随从道：“快请，快请，终于来了。”
徐万辉在接到自己要回京述职的消息后就早已把行李收拾好，就等卫长风来了，卫长风今天到雁门关，明天他就准备离开，这破地方一刻他都不想多待了。
卫长风见到张彪和徐万辉两人后率先表明身份：“新科进士卫长风见过两位大人，领吏部令来雁门关任职，这是我的任命书。”他将朝廷发给他的任命书交给两人查看，张彪和徐万辉接过任命书仔细检查后，将书凭还给了卫长风。
张彪：“我是雁门守将张彪，领六品左领将军职，今后就是你的上官了。”
徐万辉：“我是雁门度支，军中主簿徐万辉，不对，应该是前度支，前主簿。卫贤弟，我可等候你多时了，哈哈。”
在卫长风眼中，张彪是标准的武人形象，身躯雄壮外套盔甲，面容正派表情严肃。徐万辉也是标准的文人形象，士子长衫，高冠短须，面容上的微微笑意更是为他增添了一丝狡黠。卫长风对这两人的第一印象不错，好像他见过的官场中的人物面容都很不错。
徐万辉表现的十分热情，他走到卫长风身前抓住他的胳膊，转身对着张彪说道：“张将军，既然长风贤弟已经到了，我就先带着他去交接一下主簿的事务，至于防范辽军打草谷的军务明天你和长风贤弟商议就好了。”
随后徐万辉也不等张彪同意，直接拉着卫长风出了将军府去他的主簿衙门去了。徐万辉拉着卫长风边走边说：“长风贤弟，我听说你是主动要求来边关重地的。不管别人怎么说，老哥，我年纪比贤弟大几岁就夸大自称一句老哥了。老哥绝对是感谢贤弟的，贤弟是真英雄，比朝堂里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强太多了。就说那当朝的太师刘存中，在我心中他连贤弟的一根毛也比不上。
嗨，说远了，贤弟第一次到这雁门关我先给贤弟介绍一下咱们这中华第一关吧。你来的时候应该也看到了，咱们雁门关周围地势平缓可容大军通过，可两侧地势险要，附近峰峦错耸，峭壁阴森，道路盘旋崎岖。所以，雁门自古就是进取中原的兵家要地，咱们大周朝北地七关中最重要的就是咱们这雁门关了。”
卫长风跟在徐万辉身旁，仔细听着徐万辉的介绍，同时和自己收集到的情报对照，他心里感觉这徐万辉人还不错，说的挺详细的。他正想客气一下说一句感谢，结果徐万辉又张口说了起来。
“咱们这雁门关是一座军关，可城中也有两三万人，大都是雁门关关内关外的百姓和往来的商旅。贤弟既是军中主簿也是雁门度支，城中的大小事务还都需要贤弟操心啊。唉，原本这些事情也不该咱们管的，可谁叫自太宗朝之后雁门太守这个职位就没了呢，张将军又不能插手城中政事，只能靠咱们用心管理。贤弟可不要小瞧这件事，要是关内出了差错的话可就是无事变小事，小事变大事，最后还有可能直接引起整座城关的哗变，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卫长风刚想虚心请教一下其中的门道，结果徐万辉自顾自的又说起来。
“不过贤弟你也不用担心，雁门关以军治民，咱们兼着军中主簿的官职就可以向张将军借兵治理雁门中的百姓。雁门守将八千人，在张将军的治理下皆是精兵强将，咱们只要带着人往那些闹事的商旅百姓面前一站，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城中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我再和贤弟说说军中的事情，其实军中没什么需要值得注意的事情，只要听张将军的话就对了。他是长官，他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即便事后出了错也怪不到咱们头上来。不过张将军人还是很好的，贤弟不用太过担心和张将军的关系。”
卫长风听徐万辉对张彪的评价很是中可，心中的一些忧虑也放了下来，转头他就想问一下军中主簿需要做些什么，结果还没开口旁边徐万辉就再次开口说道。
“说来这军中主簿的事情还真是不少，不过这些年两国之间没有大战，我们倒是安稳的很。只是辽军猖獗，每年春秋之际都会借放马为由南下掳掠我们。这些辽军人多势众，会分成无数个小队分别进入关内掳掠百姓，仅凭咱们雁门关的八千将士根本就拦不住。他孖的这些辽人，要不是老哥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有些怕死，说什么也要上战场杀一个辽狗再回汴京。”
卫长风听到这儿惊奇徐万辉的率直，不过显然他说跑题了，正想要提醒一下徐万辉，可还没等卫长风开口对方就继续说道：
“唉，又扯远了。对，这打草谷的时候，张将军会安排咱们雁门关的将士轮流出城与辽军作战。这一来吗是为了抵御辽军，保护咱们大周百姓。二来吗，是张将军要练兵。张将军说什么‘官有士气，兵有血气’，只有真刀真枪的打上一场才能将官兵的勇气激发出来，只是操练的话练不出来能作战的士兵。我不懂这些，不过我认为张将军说的对，我看那些将士们打仗回来就能感觉到他们有些地方变了，可是具体是哪里变了我又说不出来。”
卫长风听得津津有味，这张彪将军很厉害啊，估计是将官世家，要不然不会有这种见识。虽然徐万辉讲得不错，可他明显又说岔了，卫长风准备开口提醒，结果徐万辉自己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哎呀，又说岔了。这打草谷的时候，咱们主簿要配合张将军在城中主持大局，不用亲上战场，只要给将士们准备好足够的行军口粮和完备的军械就好了。雁门关的粮草和军械都是从关内运来的，仅凭咱们关中的百姓可供给不了城中八千军士的用度。朝廷还是很是重视雁门关的，我每年向关内申请钱粮和军械送来的都可快了，现在城中粮仓还有一年的余粮呢。
对了，有一件事需要贤弟你特别注意。张将军治军有方不错，可他为人好战，每次辽军来打草谷的时候他都想要亲自带兵出城迎战。贤弟你说，作为一城守将他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若是他出了什么事情这雁门关可怎么办。这次张将军要是还想出城迎敌，贤弟你可一定要劝住张将军啊，否则出了什么事，上头问罪是小，丢了雁门关可就闹大了。这件事贤弟初来可能没有什么经验，我先告诉贤弟我是怎么办的。以往只要张将军想要出城我就和他说粮草不够了，坚决不给他批放粮草，拿出粮草张将军就不会出城，另外贤弟放心就是张将军不会硬抢的。”
卫长风见徐万辉说的差不多了，就想问一些细节的事情，结果徐万辉忽然停住脚步指着前方道：“到了贤弟，这就是咱们主簿衙门，也是我居住的地方，不过以后就是贤弟你居住的地方了。”
卫长风看到这主簿衙门的时候心里是既熟悉又有些错愕，熟悉是因为这府邸的样式规格和他在关内见到的大部分富贵人家的府邸基本一模一样，错愕是因为这样一座府邸竟然出现在了雁门关。他随徐万辉一路走来，也看到了这雁门关百姓住处的情况，只有几座普通的楼宇。除此之外，基本上全是普通的木屋，连能上漆的屋子都没几个，还有好一部分人是住在土屋和茅屋里的。卫长风猜测，主簿衙门这样的府邸整个雁门关估计就这一座了吧。
徐万辉见卫长风错愕的眼神笑道：“让贤弟见笑了，为兄平生就这点儿爱好，就是喜爱华美的府邸，精巧的奇物，彩色的衣服，美味的珍馐，还有...，不过贤弟放心，为兄不爱钱。”
卫长风无语，你是不爱钱，可你爱的这些东西哪样不需要花钱去买。他想问一下徐万辉离开雁门后要去哪儿任职，可刚准备开口就被徐万辉打断。
“贤弟，刚才为兄只给你讲了个大概，其中仔细的还需要问一下衙门中的小吏，他们对这些事情最清楚。为兄去收拾行李去了，明天为兄就要离开雁门了，这突然间还有点儿舍不得了。”
徐万辉嘴上说舍不得，动作却是足够快的，卫长风刚想开口拦住对方，结果他整个人直接跑远了。卫长风和小宝对视一眼，
卫长风：“读心术！”
小宝：“话痨！”
小宝：“怎么可能是读心术呢，要是读心术你让他说说大爷我刚才想了多少次女人，他要是说中七次我就信。”
卫长风：“三次！”
小宝：“我靠，风爷你怎么知道？”
卫长风：“咱们这一路总共就遇到三个妇人，你总不能看到男人还会想女人吧！”
他们一边儿贫嘴一边儿走进了主簿衙门的大门，卫长风一进门立刻有几个人前来拜见，是徐万辉将他们新任上官到来的消息给众人说了。卫长风和几人一一认识后让他们领着熟悉一下衙门的情况，几人一会儿走，一会儿停下来查阅卷宗，梳理事情。他们正仔细商谈着呢，徐万辉的声音忽然从后堂传来：“老子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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