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审案
卫长风回到自家院子就看到小宝和王守仁坐在凉亭里呼噜呼噜的吃着油泼面，府中的女眷在屋里就食，下人们就学着小宝和王守仁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面，没有多少顾忌。
看着众人吃饭，卫长风和呼延毅还没什么感觉，他们一路逛，一路吃，不怎么饿。但吴老汉和吴花却是受不了了，他们一个肚子咕咕作响，一个狂咽口水。
卫长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他们两人顿时拘谨了起来。
而后，卫长风先是将买好的包子让燕儿给她小姐带进去，然后便带着他们两人进厨房一人盛了一大碗面条。
又长又宽的面条装在那又大又圆的碗里，放好各种调料，用烧好的热油一浇，一份美味的油泼面就做好了。
卫长风拉着两人在凉亭坐下吃面，小宝和王守仁看着既拘谨又着急吃面的吴老汉和吴花同时开口道：
小宝：“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吃不吃蒜？”
王守仁：“老丈是哪里人，怎么称呼？”
两人身上好像都具有一种魔力，小宝总是能很快的和小孩子打成一片，而王守仁身上的大老爷气度也让他很快从吴老汉口中获取了他想要的信息。
卫长风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看向王守仁。王守仁好似知道卫长风想说些什么，直接开口道：“我监管不力，让老汉受了委屈，认罚！”
随后，王守仁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吴老汉，继续说道：“吴老丈，这是十两银子，先拿去应应急吧。”
吴老汉只欠洪帮不过二钱银子的例钱，拿了这十两银子，不但洪帮的事情能够解决，欠同乡的那些医药费也能还清。他起初还在推辞，不过王守仁态度强硬，最终还是让他收下了。
卫长风等吴老汉留着眼泪收下银子后，才开口问王守仁：“洪帮的那个混混怎么处理？”
王守仁反问：“长风你想怎么处理？”
卫长风口中吐出八个字：“杀一儆百，永除后患！”
王守仁当即反驳道：“不行，此次明面上洪帮的那个家伙没有做错事情，而且洪帮和青帮这两年确实干了不少实事，帮我们解决了不少外商捣乱的问题，这次那个叫蝎子的绝对不能杀！”
卫长风心里知道王守仁说得对，可是想到不能严惩对方，心里总是有些芥蒂。他转而开口道：“那衙门里的那些捕快怎么说，两相勾结，不可轻饶！”
王守仁点点头：“可以，咱们自己手底下的人可以按律严惩，换一批捕快都可以！另外，帮派那边也可以用这件事做文章，将他们吞进去的钱吐出来。”
王守仁又和卫长风细细讲述了一些他的想法，一顿饭的功夫，卫长风算是满意了王守仁对洪帮和青帮的处理。
恰好，他们刚吃完饭，洪帮的金龙和青帮的桂老就来了衙门，卫长风也不愿出面见他们，照例将王守仁推出去打发两人，算是提前给两人透透气。
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卫长风就进了里屋去看望赵盼儿，此时赵盼儿挺着孕肚，已经十分显怀了，许晴和她一起用饭，两人边吃边聊，倒是不会觉得无聊。
许晴见卫长风进来笑道：“是什么事情又惹我们卫大人生气了，连夫人都顾不上了。”
卫长风闻言连忙抱拳讨饶，开口道：“晴姐，外人不开眼给我添麻烦，您就别调笑我了。”
赵盼儿也在旁边打圆场：“晴姐，我没事的，长风已经很照顾我了，还是公务重要。”
随后，卫长风又将吴老汉的事情给两人说了一遍，女人毕竟还是感性，卫长风要是说洪帮、青帮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们坐这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多余。可你要说吴老汉和吴花的事情，她们又自己带入其中，连连口称可怜。
赵盼儿更是开口：“长风，不如我们就把吴花留下算了，正好燕儿一个人照顾我也有些忙不过来，等咱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也需要有人帮着我照料。”
卫长风知道这是赵盼儿心善，吴花连十岁都不到根本就做不了事情，将她收进府里只是想救她罢了。盼儿当初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年纪就被卖到花楼里做事情的，现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时候的“自己”，她怎么也不愿意“自己”再受罪了。
多一个小孩吃饭而已，对卫长风来说不是事情，他当即就点头同意了赵盼儿的想法。
又和两人聊了一会儿，燕儿进来说有人找卫长风。他估摸着也是时候开堂审案了，估计是王守仁请自己过去坐衙，卫长风便先行离开了。
见到卫长风匆匆离去，许晴抱怨道：“这男人啊，总是忙着自己的事业，对咱们女人家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赵盼儿闻言在一旁偷笑，她知道许晴表面在说卫长风，实际上是在抱怨呼延赞。最近军中演武，呼延赞为了方便接受张彪的指导直接住在了军中，小几天了连家都没回一趟。
许晴瞥见赵盼儿偷笑，知道自己被撞破了心事，气恼道：“好啊盼儿，你竟然敢笑我，要不是看你大着肚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不过话说回来，盼儿你的肚子好大啊，我记得当初有毅儿的时候我的肚子也没大的这么快。”
许晴的一番话又让赵盼儿担忧了起来，她急忙问道：“啊？晴姐，我肚子这么大不会有问题吧？”
许晴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不过她还是开口道：“放心好了，下午请大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你肚子这么大没准里有两个孩子呢！”
赵盼儿闻言又开心了起来，想着自己肚子里或许有两个小宝宝，脸上就是一种幸福的模样。
衙门大堂，卫长风高坐主位，当然整个大堂也只有他一个人是坐着的。看着堂下的金龙和桂老，卫长风一时间玩性大发。他对着两人勾了勾手指叫到桌案前，俯身前倾开口道：“刚才守仁是怎么和你们商量的？”
金龙和桂老对视一眼，两人也俯身前倾，对着卫长风一人一句的说道：
“王大人说这次差点儿将吴家老小逼死，案情严重，蝎子是首犯，需要严惩。”
“王大人还说，咱们和衙门的捕快勾结，犯了卫大人的忌讳，卫大人要严惩我们。”
“还有，王大人说要我们把多收的钱都交出来，设立一个什么急救会，算是给卫大人一个面子，消消卫大人的火气。”
“对了，王大人还交代这次卫大人会将所有犯事的捕快都赶出衙门，算是以儆效尤。”
金龙和桂老说完这些话后，这回轮到卫长风傻眼了，他看着两人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见自己的意图算是达到了，桂老当先开口服软道：“卫大人，我们不是傻子，王大人是您手下的人，您能将大小事情都交给他处理，王大人又怎么可能会被我们收服呢，无非就是卫大人的一个传声筒罢了，我们知道的。”
金龙：“这次卫大人愿打愿罚，我们洪帮和青帮都认了。但是，卫大人，我们两个家伙算是老了，底下人也没有成器的。我已经打算此次事情过了之后，解除洪帮，我们恐怕不能再帮卫大人解决西市的问题了。对了，桂老也是这个意思。”
卫长风看着两人，眼神中满是不善，他开口道：“威胁我？”
洪帮和青帮虽然是收保护费的，但是卫长风让他们管理两市的事务，保护小商贩的合法经营的同时严防外来商户对本地商户的欺压。他们两个帮派算是帮了卫长风不少的事情，所以他们同时退出的话，卫长风还真会觉得头疼，尤其是为了应付那些西域和辽国的商人。
金龙继续讨饶：“哎呦喂，卫大人，我们哪敢威胁您啊！实在是年龄大了，没几年好过了，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这么久了，我和桂老也想过过安生日子。”
卫长风反问道：“那你们的徒弟呢？他们当中就没个能接替你们的，我不信。”
桂老回道：“卫大人，说句实话，我们做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严格来说还有些损阴德，现在又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了，咱们犯不着让自己的徒弟再继续做这些下九流的事情啊！
当然了，我们帮里头是有些人想要接着干，不过人家想要出人头地，我们肯定不会妨碍人家，卫大人如果觉得这些人可以用的话，以后可以单独找他们谈谈。”
卫长风看两人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最后开口确定道：“真的不继续做了？”
两人同时摇头，肯定道：“不做了！”
卫长风长舒一口气：“不做了也好，终究是制度上的问题，也不好一直让你们帮官府处理麻烦。好啦，闲话少说，开堂审案吧！”
随后，卫长风让人传话，将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吴老汉，蝎子带上了大堂。开堂一次，两个案子，案子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一是蝎子强抢他人财务，判罚银三十两，杖责三十，游街示众；二是衙门捕快勾结洪帮、青帮帮众聚揽钱财，杖责三十，游街示众。洪帮、青帮就地解散，同时各罚银一万两，成立救济会，用以城中东、西两市为主的慈善事务。
最后一个安排是卫长风顺水推舟，两个帮派的话事人也没多说什么。
底下众人反应最大的不是洪帮和青帮帮众，反而是那帮捕快，他们世袭罔替，卫长风一下子打碎了他们的铁饭碗，当然会有很大的反应。不过卫长风早有预料，提前让小五带着长风营的人将整个衙门围住，算是震慑住了他们。
案子审理结束后，卫长风专门派王守仁将金龙和桂老留下，他还需要两人帮忙支招，看看怎么管理那些商户。
另外，卫长风派小宝将吴花的事情给吴老汉说了一下。吴老汉见衙门愿意将吴花收了，自然是高兴同意。他从今天中午的那顿饭就看出来这主簿衙门是富庶之地，所有人吃的东西都一样，还都是他一年都吃不上几次的好东西。而且卫大人名声在外，有他背书，肯定亏待不了自己孙女。
赵盼儿在见过吴花之后，嘴里一直嘟囔着：“像，真像！”
随后，她将吴花抱在怀里，眼中留出泪水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许晴以她有孕在身才让她将眼泪止住。
书房，卫长风和王守仁，金龙，桂老商量该如何管理东西两市，商量了一下午都没拿出个章程来。还是大周势弱，卫长风不敢也不能过分管理西域和大辽的来商，否则引起朝廷中央反弹，卫长风自己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要说这外商们也真是聪明，他们总能利用自己国家的威势说动大周中央朝廷插手地方的管理。卫长风知道自己现在禁不住查，他是真的不想中央来人，要不然也不会让地方帮派做官府应该做的事情。
最后，临近晚饭卫长风敲定还是暂时由洪帮和青帮愿意继续做的帮众管理两市，卫长风再新招募一批捕快严查，互相监督，算作权宜之计。
看着众人吃饭，卫长风和呼延毅还没什么感觉，他们一路逛，一路吃，不怎么饿。但吴老汉和吴花却是受不了了，他们一个肚子咕咕作响，一个狂咽口水。
卫长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他们两人顿时拘谨了起来。
而后，卫长风先是将买好的包子让燕儿给她小姐带进去，然后便带着他们两人进厨房一人盛了一大碗面条。
又长又宽的面条装在那又大又圆的碗里，放好各种调料，用烧好的热油一浇，一份美味的油泼面就做好了。
卫长风拉着两人在凉亭坐下吃面，小宝和王守仁看着既拘谨又着急吃面的吴老汉和吴花同时开口道：
小宝：“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吃不吃蒜？”
王守仁：“老丈是哪里人，怎么称呼？”
两人身上好像都具有一种魔力，小宝总是能很快的和小孩子打成一片，而王守仁身上的大老爷气度也让他很快从吴老汉口中获取了他想要的信息。
卫长风见众人吃的差不多了，看向王守仁。王守仁好似知道卫长风想说些什么，直接开口道：“我监管不力，让老汉受了委屈，认罚！”
随后，王守仁从怀中拿出十两银子递给吴老汉，继续说道：“吴老丈，这是十两银子，先拿去应应急吧。”
吴老汉只欠洪帮不过二钱银子的例钱，拿了这十两银子，不但洪帮的事情能够解决，欠同乡的那些医药费也能还清。他起初还在推辞，不过王守仁态度强硬，最终还是让他收下了。
卫长风等吴老汉留着眼泪收下银子后，才开口问王守仁：“洪帮的那个混混怎么处理？”
王守仁反问：“长风你想怎么处理？”
卫长风口中吐出八个字：“杀一儆百，永除后患！”
王守仁当即反驳道：“不行，此次明面上洪帮的那个家伙没有做错事情，而且洪帮和青帮这两年确实干了不少实事，帮我们解决了不少外商捣乱的问题，这次那个叫蝎子的绝对不能杀！”
卫长风心里知道王守仁说得对，可是想到不能严惩对方，心里总是有些芥蒂。他转而开口道：“那衙门里的那些捕快怎么说，两相勾结，不可轻饶！”
王守仁点点头：“可以，咱们自己手底下的人可以按律严惩，换一批捕快都可以！另外，帮派那边也可以用这件事做文章，将他们吞进去的钱吐出来。”
王守仁又和卫长风细细讲述了一些他的想法，一顿饭的功夫，卫长风算是满意了王守仁对洪帮和青帮的处理。
恰好，他们刚吃完饭，洪帮的金龙和青帮的桂老就来了衙门，卫长风也不愿出面见他们，照例将王守仁推出去打发两人，算是提前给两人透透气。
外面的事情处理完，卫长风就进了里屋去看望赵盼儿，此时赵盼儿挺着孕肚，已经十分显怀了，许晴和她一起用饭，两人边吃边聊，倒是不会觉得无聊。
许晴见卫长风进来笑道：“是什么事情又惹我们卫大人生气了，连夫人都顾不上了。”
卫长风闻言连忙抱拳讨饶，开口道：“晴姐，外人不开眼给我添麻烦，您就别调笑我了。”
赵盼儿也在旁边打圆场：“晴姐，我没事的，长风已经很照顾我了，还是公务重要。”
随后，卫长风又将吴老汉的事情给两人说了一遍，女人毕竟还是感性，卫长风要是说洪帮、青帮打打杀杀的事情，她们坐这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多余。可你要说吴老汉和吴花的事情，她们又自己带入其中，连连口称可怜。
赵盼儿更是开口：“长风，不如我们就把吴花留下算了，正好燕儿一个人照顾我也有些忙不过来，等咱们的孩子生下来，我也需要有人帮着我照料。”
卫长风知道这是赵盼儿心善，吴花连十岁都不到根本就做不了事情，将她收进府里只是想救她罢了。盼儿当初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年纪就被卖到花楼里做事情的，现在眼前出现了一个小时候的“自己”，她怎么也不愿意“自己”再受罪了。
多一个小孩吃饭而已，对卫长风来说不是事情，他当即就点头同意了赵盼儿的想法。
又和两人聊了一会儿，燕儿进来说有人找卫长风。他估摸着也是时候开堂审案了，估计是王守仁请自己过去坐衙，卫长风便先行离开了。
见到卫长风匆匆离去，许晴抱怨道：“这男人啊，总是忙着自己的事业，对咱们女人家是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
赵盼儿闻言在一旁偷笑，她知道许晴表面在说卫长风，实际上是在抱怨呼延赞。最近军中演武，呼延赞为了方便接受张彪的指导直接住在了军中，小几天了连家都没回一趟。
许晴瞥见赵盼儿偷笑，知道自己被撞破了心事，气恼道：“好啊盼儿，你竟然敢笑我，要不是看你大着肚子，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不过话说回来，盼儿你的肚子好大啊，我记得当初有毅儿的时候我的肚子也没大的这么快。”
许晴的一番话又让赵盼儿担忧了起来，她急忙问道：“啊？晴姐，我肚子这么大不会有问题吧？”
许晴也不知道有没有问题，不过她还是开口道：“放心好了，下午请大夫过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你肚子这么大没准里有两个孩子呢！”
赵盼儿闻言又开心了起来，想着自己肚子里或许有两个小宝宝，脸上就是一种幸福的模样。
衙门大堂，卫长风高坐主位，当然整个大堂也只有他一个人是坐着的。看着堂下的金龙和桂老，卫长风一时间玩性大发。他对着两人勾了勾手指叫到桌案前，俯身前倾开口道：“刚才守仁是怎么和你们商量的？”
金龙和桂老对视一眼，两人也俯身前倾，对着卫长风一人一句的说道：
“王大人说这次差点儿将吴家老小逼死，案情严重，蝎子是首犯，需要严惩。”
“王大人还说，咱们和衙门的捕快勾结，犯了卫大人的忌讳，卫大人要严惩我们。”
“还有，王大人说要我们把多收的钱都交出来，设立一个什么急救会，算是给卫大人一个面子，消消卫大人的火气。”
“对了，王大人还交代这次卫大人会将所有犯事的捕快都赶出衙门，算是以儆效尤。”
金龙和桂老说完这些话后，这回轮到卫长风傻眼了，他看着两人怔怔的说不出话来。见自己的意图算是达到了，桂老当先开口服软道：“卫大人，我们不是傻子，王大人是您手下的人，您能将大小事情都交给他处理，王大人又怎么可能会被我们收服呢，无非就是卫大人的一个传声筒罢了，我们知道的。”
金龙：“这次卫大人愿打愿罚，我们洪帮和青帮都认了。但是，卫大人，我们两个家伙算是老了，底下人也没有成器的。我已经打算此次事情过了之后，解除洪帮，我们恐怕不能再帮卫大人解决西市的问题了。对了，桂老也是这个意思。”
卫长风看着两人，眼神中满是不善，他开口道：“威胁我？”
洪帮和青帮虽然是收保护费的，但是卫长风让他们管理两市的事务，保护小商贩的合法经营的同时严防外来商户对本地商户的欺压。他们两个帮派算是帮了卫长风不少的事情，所以他们同时退出的话，卫长风还真会觉得头疼，尤其是为了应付那些西域和辽国的商人。
金龙继续讨饶：“哎呦喂，卫大人，我们哪敢威胁您啊！实在是年龄大了，没几年好过了，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这么久了，我和桂老也想过过安生日子。”
卫长风反问道：“那你们的徒弟呢？他们当中就没个能接替你们的，我不信。”
桂老回道：“卫大人，说句实话，我们做的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情，严格来说还有些损阴德，现在又不是当初一无所有的时候了，咱们犯不着让自己的徒弟再继续做这些下九流的事情啊！
当然了，我们帮里头是有些人想要接着干，不过人家想要出人头地，我们肯定不会妨碍人家，卫大人如果觉得这些人可以用的话，以后可以单独找他们谈谈。”
卫长风看两人神情严肃，不似作伪，最后开口确定道：“真的不继续做了？”
两人同时摇头，肯定道：“不做了！”
卫长风长舒一口气：“不做了也好，终究是制度上的问题，也不好一直让你们帮官府处理麻烦。好啦，闲话少说，开堂审案吧！”
随后，卫长风让人传话，将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吴老汉，蝎子带上了大堂。开堂一次，两个案子，案子也就是这么回事儿：一是蝎子强抢他人财务，判罚银三十两，杖责三十，游街示众；二是衙门捕快勾结洪帮、青帮帮众聚揽钱财，杖责三十，游街示众。洪帮、青帮就地解散，同时各罚银一万两，成立救济会，用以城中东、西两市为主的慈善事务。
最后一个安排是卫长风顺水推舟，两个帮派的话事人也没多说什么。
底下众人反应最大的不是洪帮和青帮帮众，反而是那帮捕快，他们世袭罔替，卫长风一下子打碎了他们的铁饭碗，当然会有很大的反应。不过卫长风早有预料，提前让小五带着长风营的人将整个衙门围住，算是震慑住了他们。
案子审理结束后，卫长风专门派王守仁将金龙和桂老留下，他还需要两人帮忙支招，看看怎么管理那些商户。
另外，卫长风派小宝将吴花的事情给吴老汉说了一下。吴老汉见衙门愿意将吴花收了，自然是高兴同意。他从今天中午的那顿饭就看出来这主簿衙门是富庶之地，所有人吃的东西都一样，还都是他一年都吃不上几次的好东西。而且卫大人名声在外，有他背书，肯定亏待不了自己孙女。
赵盼儿在见过吴花之后，嘴里一直嘟囔着：“像，真像！”
随后，她将吴花抱在怀里，眼中留出泪水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许晴以她有孕在身才让她将眼泪止住。
书房，卫长风和王守仁，金龙，桂老商量该如何管理东西两市，商量了一下午都没拿出个章程来。还是大周势弱，卫长风不敢也不能过分管理西域和大辽的来商，否则引起朝廷中央反弹，卫长风自己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要说这外商们也真是聪明，他们总能利用自己国家的威势说动大周中央朝廷插手地方的管理。卫长风知道自己现在禁不住查，他是真的不想中央来人，要不然也不会让地方帮派做官府应该做的事情。
最后，临近晚饭卫长风敲定还是暂时由洪帮和青帮愿意继续做的帮众管理两市，卫长风再新招募一批捕快严查，互相监督，算作权宜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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