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调查
黑海域最高指挥中心处，两个青年男子眉头紧皱着盯着屏幕播放监控。
“老孙，常局来了。”
门推开，一个白头发的中年人大步进来，阴沉这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新河镇工业园对黑海域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吧？那里面屯放着数以万计的物资，就让一把火这么烧了？我当初一遍遍重复，物资很重要，尤其是在各个区域发生暴乱时，我们更要防止因物资短缺而引起的内乱，你们当作是耳旁风吗？”
两个青年男子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常局，这事很诡异，那监控中的特种兵，能凭空出现和消失，这么大的动静，不是普通人能搞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鬼了？大白天的，你他妈找借口也找个像样一点的。”
叫常局的中年人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青年人。
“给你们一个周时间，动用所有部门，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就滚出黑海域当要饭的去。还有，将不是本域的外来人全部清除出黑海域，我们要节约资源，等外界混乱的差不多了一举拿下世界的管控权。”
两个青年人一脸的黑线，不句话不敢吭。
“还有，我要成立保卫部门，需要招募大量的特种兵。科技武器再强大，还是少不了人的参与。你们尽快拿出一个可行性办法，这两天就给我。”
常局说完大步走了，临出门时眼神狠狠的刮了一眼二人。
两个青年人长出了一口去，都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屏幕。
“孙哥，这常龙真把咱们当苦力了？”
“刘宁，说话注意些，安心干活就行。”
叫孙哥的年轻人，脸上嘴角一丝冷笑，开始对着电脑操控无人机对整个黑海域搜索。
很多人都想成为时代的英雄，有的人选择舍己为人，有的人选择为民请命。但貌似在这个时代，媒体大肆宣传的英雄，恐怕都是见不得光的小强。
双河镇外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内，一群人正在分析着监控视频。
“对，这个时代病了，就需要这样的英雄。太他妈的刺激了。”
人们可能不信这句味道十足的话出自一位身材和脸蛋都属于上乘的警花嘴里。
“文颖，注意形象，在办案了。”
叫文颖的女警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离开监控室，转身进了还有余温的双河镇。
“现在的零零后，办个案子都这么内卷吗？”
“什么内卷？”
“一个网络流行词。”
“流行个屁，赶紧办案。”
有着三十年从警经验的刑侦队长郑军走出监控室，嘴里嘟囔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好心态吗！”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早上才全部自然熄灭。消防撤离后重案组立马介入调查，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案子。
双河镇的案子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这不只是火灾那么简单，作为黑海域重要的食物供给站，它被毁了就得物价上涨，管理层的腰包可要瘪去很多。而监控视频里哪位被小青年们戏称约翰兰博的神秘人给人们深深的上了一课，显然多行不义必自毙，舆论都倒向一边。但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都得依法办案，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的权威。上级给郑军一个周的时间破案，因为这件事在社会上影响恶劣。可郑军知道，这起事件和前不久发生的豪车被炸案是一样的性质，就算请神仙来也查不出真想，因为一切来的太诡异了。
海立食品加工场成了废墟，大火不会放过一处可以燃烧的地方。
“文姐，你说咱们吃的东西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吗？”一个和文颖一起进来查看现场的小姑娘问到。
“十有八九。怎么，是不是瞬间感觉酸辣粉不香了？”文颖拿起地上被烧了一半的酸辣粉罐子笑道。
“哎呀，你知道我最爱酸辣粉，还这样说。”小姑娘嘟着嘴说。
“哈哈，反正以后少买那些网红食品。回去多囤点吃的吧，黑海域的物价要上涨了。”文颖说着蹲在地上吧啦灰尘。
“在监控里明明看见他抱着一把大菠萝对着仓库一阵扫射，弹壳乱飞，怎么不见一枚弹壳了？”文颖自言自语道。
“大菠萝那是游戏里面的，说不定监控里面看不轻，他拿的是其它枪支了。”小姑娘说道。
“哎！没线索，老大让一个周内破案，可咱们去哪抓这位约翰兰博了？”文颖有些头疼道。
“好人不会被抓的，你没听网上都说这里炸的好吗，不但污染河流，而且到处是假冒伪劣产品，还有很多刑事案件了。我听说哪位约翰兰博，将一段视屏传到网上，是这里面的黑老大指认保护伞的，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了，而且还有很多网上实名举报的。’小姑娘小声说道。
“你呀，又犯花痴了？你是个警察，咱们只是按照法律办事，其它的不要多想。万一那个特种兵摘下面罩是个老头子了，岂不是白花痴了一回？”文颖笑道。
“你这人真是，明明是个帅小伙，你非要想象成老头，真是的。”小姑娘嘟着嘴说。
“别闹了，赶紧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文颖顶着热浪在厂区里检查了一圈，最后来到臭水河旁边，同样的血迹却没有子弹壳，这让她心生疑惑。从监控里面看那个人将胖子二人用车拖走了，再没有出现在视屏中，看来那两人凶多吉少。她赶忙报告自己的发现，让人们去下游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她虽然从内心里觉得那人是个时代的英雄，可站在法律的角度，她必须得弄明白这起事件的起因。尽管大队里都觉得这是个悬案，可她还是不想放弃。就算是顶级特种兵干的，那肯定有蛛丝马迹。她手插进裤兜里，往回走的路上做着各种假设。她抬头的一瞬间眼神掠过远处的小山坡，在那里能看到整个双河镇。按照悬疑片的套路，变态在杀人后会出现在现场远处行赏自己的成果。而且这么大的阵仗，犯罪分子肯定是老手，而那种欣赏成果的变态心理一般都发生在这样的老手身上。想到这里她匆忙的跑到山脚来，爬到小山顶来检查蛛丝马迹。在她看了好多遍没有任何发现时，树荫下的三根扎在土里的烟蒂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烟插的方式和方向，分明是在做祭拜。而且看着样子，就是在昨天的大火时发生的。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要是有，那肯定是鬼干的。”文颖轻轻的将烟蒂拔出来装进袋子，案情有了进一步的进展，看来厉害的约翰兰博就要被自己擒拿了。
尚大尹回到屋里后再没有打游戏，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就那样坐了一晚上。但让他没想到了是第二天下午就有警车开进新河村，站在他的门口，要带他去问话，顺便把他的屋子搜了一遍。
以他以往的性格，肯定会吓的半死，反倒现在他很淡定，听话的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审讯室里，尚大尹对面坐着文颖和郑军，这一老一少的搭配在警局里有着卧龙凤雏的美誉，没有他们审不了的案子。
看文颖的表情，显然这个胡子拉碴，浑身没有精气神的男人不是他心目中的约翰兰博，她第一眼就觉得绝不是那个人。而老城的郑军也有些尴尬，抓来的这那是罪犯，分明就是个普通小市民嘛！可既然到了这步，他们还是要走流程的。
“尚大尹，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昨天的火灾现场？”文颖眼神犀利的问道。
“去祭拜个朋友。”尚大尹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怎么知道哪里会起大火，会有人死了？”郑军问。
“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才看见的。”尚大尹说。
“狡辩，你明明是杀人报仇后内心得到了满足，才去祭拜的。”文颖眼神狠狠的说。
“放你娘的狗屁，你爸死了难道你祭拜时要去杀个人，得到你内心的满足才去？”尚大尹毫不客气的骂道。
“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郑军严肃的说。
“言辞？你无缘无故把我拉来审问，你有证据吗？就因为我出现在哪里插了三根烟祭拜了一下死去的兄弟？那么多网红在哪里直播，你怎么不说他们是凶手了？”尚大尹冷冷的说道。
郑军和文颖无言以对，他们只是凭着猜想来破案的，没想到这个猜想让他们陷入到了僵局。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昨天去的时候就已经起火？”
文颖问出这个问题后瞬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你但凡智商在线，就会去查我昨天出入新河村的监控和坐的出租车，而且新河村北路的出口处就有一个很大的摄像头。你要是再查查我的背景，就知道我是一个外省来讨生活的底层人，没有任何背景，兜里穷的叮当响，每天疲于奔命，只有那些人欺负我的份，没有我找他们事的理。”尚大尹眼神毫不畏惧的盯着二人看。
郑军和文颖有些难堪，连审讯室后面的工作人员也觉得卧龙凤雏这回闹了乌龙事件。
正在他们两人面面相觑时审讯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满脸黑线的中年人进来了，啪一声将一个文件袋摔在桌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人家已经投诉到上面了，你们就不能搞清楚清楚再抓人？”
“刘局，我们没有抓，是请回来问话的。”文颖尴尬的说。
“他的疑点在那？”黑脸的刘局问。
“他昨天出现在现场，还在哪里祭祀。按照刑侦教材上讲的，放罪嫌疑人在犯罪后会重新返回现场观看自己的成果，来得到自己内心变态的满足感。”文颖义正言辞的说
“好，那我问你，从新河村到双河镇开车多长时间？”刘局问。
“最快速度四十五分钟左右”
“好，那咱们假设他是罪犯，他炸完工业园后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是几点？”
“是一点三十五？”
“好，那他，从新河村里面出来坐上出租车是几点？”
“这个？还没来得及看监控。”
“好，那我告诉你，他是一点三十八出现在新河村街口，一点四十三坐的出租车。你来告诉我，他是会飞啊还是开挂了，短短的三分钟从双河村回到新河村，再出去坐出租车去欣赏自己的成果？他得是神仙啊？”
文颖被说的一脸愧疚，一副知错了的表情看向刘局，希望他别说了，不然嗅大了。
“给人家道歉。”刘局说道。
正在文颖要给尚大尹点头道歉时尚大尹站起身说不用了。
“配合警察办案是我们公民的责任，没事的。”
尚大尹冷着脸走出警察局，少野和玲玲站在门口等着他，眼神中满是怜惜。
“你昨天怎么不喊我开车带你去？太不够兄弟了。”少野说着白了一眼尚大尹。
尚大尹苦笑一下，说了句怕麻烦你。
玲玲拍了一巴掌尚大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大尹哥，以后我再不怼你了，你是真爷们。”
“我咋那么不信了？”尚大尹开玩笑道。
“哎呀，说到做到了。走，请你涮火锅，去去晦气。”玲玲大方的说。
尚大尹笑笑，点头答应。
他们刚要上车，文颖追了出来。
“喂，等一下。”
尚大尹停下步子，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文颖跑到跟前，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说：“加个微信，以后别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尚大尹眉头一皱，不知道这小姑娘在搞什么。
“快呀，这么墨迹。”文颖说着挑挑眉，作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尚大尹突然心一动，她的可爱的瞬间太像前女友了，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她同样是这般可爱的表情，要他加她微信。
“咳咳，大哥，美女警察的微信都敢不加，小心抓你去坐班房。”玲玲在一旁打趣道。
尚大尹习惯的挠挠头，掏出手机加上了微信。
看少野一行人走远，警局门口走出来刘局和郑军。
“都说新河村的人不好惹，这回算是见识了！”刘局感慨道。
“我也只是听说，没想到真的法力通天。”郑军说道。
“归根结底是你们做错了事，病急乱投医，事先也不和我请示。”刘局骂道。
“喂，老刘，你可不能这样说，是你让我全权处理的？”郑军一脸的委屈。
“全权处理也没让你胡来啊？每人五千字的检查，要深刻，明天交给我。尤其是她，简直无法无天，拿办案当儿戏。”刘局骂道。
“那还不是你外甥女出的注意，说什么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要大胆假设，敢于实践。”郑军白眼道。
“你……，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还真说不过你。赶紧查案去，一个周查不出来我乌纱帽不保！”
“老孙，常局来了。”
门推开，一个白头发的中年人大步进来，阴沉这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新河镇工业园对黑海域有多重要你们知道吧？那里面屯放着数以万计的物资，就让一把火这么烧了？我当初一遍遍重复，物资很重要，尤其是在各个区域发生暴乱时，我们更要防止因物资短缺而引起的内乱，你们当作是耳旁风吗？”
两个青年男子一句话也不说，低着头，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常局，这事很诡异，那监控中的特种兵，能凭空出现和消失，这么大的动静，不是普通人能搞出来的。”
“那你的意思是鬼了？大白天的，你他妈找借口也找个像样一点的。”
叫常局的中年人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青年人。
“给你们一个周时间，动用所有部门，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就滚出黑海域当要饭的去。还有，将不是本域的外来人全部清除出黑海域，我们要节约资源，等外界混乱的差不多了一举拿下世界的管控权。”
两个青年人一脸的黑线，不句话不敢吭。
“还有，我要成立保卫部门，需要招募大量的特种兵。科技武器再强大，还是少不了人的参与。你们尽快拿出一个可行性办法，这两天就给我。”
常局说完大步走了，临出门时眼神狠狠的刮了一眼二人。
两个青年人长出了一口去，都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屏幕。
“孙哥，这常龙真把咱们当苦力了？”
“刘宁，说话注意些，安心干活就行。”
叫孙哥的年轻人，脸上嘴角一丝冷笑，开始对着电脑操控无人机对整个黑海域搜索。
很多人都想成为时代的英雄，有的人选择舍己为人，有的人选择为民请命。但貌似在这个时代，媒体大肆宣传的英雄，恐怕都是见不得光的小强。
双河镇外临时搭建的指挥所内，一群人正在分析着监控视频。
“对，这个时代病了，就需要这样的英雄。太他妈的刺激了。”
人们可能不信这句味道十足的话出自一位身材和脸蛋都属于上乘的警花嘴里。
“文颖，注意形象，在办案了。”
叫文颖的女警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离开监控室，转身进了还有余温的双河镇。
“现在的零零后，办个案子都这么内卷吗？”
“什么内卷？”
“一个网络流行词。”
“流行个屁，赶紧办案。”
有着三十年从警经验的刑侦队长郑军走出监控室，嘴里嘟囔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好心态吗！”
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早上才全部自然熄灭。消防撤离后重案组立马介入调查，因为这不是普通的案子。
双河镇的案子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这不只是火灾那么简单，作为黑海域重要的食物供给站，它被毁了就得物价上涨，管理层的腰包可要瘪去很多。而监控视频里哪位被小青年们戏称约翰兰博的神秘人给人们深深的上了一课，显然多行不义必自毙，舆论都倒向一边。但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都得依法办案，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的权威。上级给郑军一个周的时间破案，因为这件事在社会上影响恶劣。可郑军知道，这起事件和前不久发生的豪车被炸案是一样的性质，就算请神仙来也查不出真想，因为一切来的太诡异了。
海立食品加工场成了废墟，大火不会放过一处可以燃烧的地方。
“文姐，你说咱们吃的东西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吗？”一个和文颖一起进来查看现场的小姑娘问到。
“十有八九。怎么，是不是瞬间感觉酸辣粉不香了？”文颖拿起地上被烧了一半的酸辣粉罐子笑道。
“哎呀，你知道我最爱酸辣粉，还这样说。”小姑娘嘟着嘴说。
“哈哈，反正以后少买那些网红食品。回去多囤点吃的吧，黑海域的物价要上涨了。”文颖说着蹲在地上吧啦灰尘。
“在监控里明明看见他抱着一把大菠萝对着仓库一阵扫射，弹壳乱飞，怎么不见一枚弹壳了？”文颖自言自语道。
“大菠萝那是游戏里面的，说不定监控里面看不轻，他拿的是其它枪支了。”小姑娘说道。
“哎！没线索，老大让一个周内破案，可咱们去哪抓这位约翰兰博了？”文颖有些头疼道。
“好人不会被抓的，你没听网上都说这里炸的好吗，不但污染河流，而且到处是假冒伪劣产品，还有很多刑事案件了。我听说哪位约翰兰博，将一段视屏传到网上，是这里面的黑老大指认保护伞的，有关部门已经介入了，而且还有很多网上实名举报的。’小姑娘小声说道。
“你呀，又犯花痴了？你是个警察，咱们只是按照法律办事，其它的不要多想。万一那个特种兵摘下面罩是个老头子了，岂不是白花痴了一回？”文颖笑道。
“你这人真是，明明是个帅小伙，你非要想象成老头，真是的。”小姑娘嘟着嘴说。
“别闹了，赶紧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文颖顶着热浪在厂区里检查了一圈，最后来到臭水河旁边，同样的血迹却没有子弹壳，这让她心生疑惑。从监控里面看那个人将胖子二人用车拖走了，再没有出现在视屏中，看来那两人凶多吉少。她赶忙报告自己的发现，让人们去下游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她虽然从内心里觉得那人是个时代的英雄，可站在法律的角度，她必须得弄明白这起事件的起因。尽管大队里都觉得这是个悬案，可她还是不想放弃。就算是顶级特种兵干的，那肯定有蛛丝马迹。她手插进裤兜里，往回走的路上做着各种假设。她抬头的一瞬间眼神掠过远处的小山坡，在那里能看到整个双河镇。按照悬疑片的套路，变态在杀人后会出现在现场远处行赏自己的成果。而且这么大的阵仗，犯罪分子肯定是老手，而那种欣赏成果的变态心理一般都发生在这样的老手身上。想到这里她匆忙的跑到山脚来，爬到小山顶来检查蛛丝马迹。在她看了好多遍没有任何发现时，树荫下的三根扎在土里的烟蒂引起了他的注意。这烟插的方式和方向，分明是在做祭拜。而且看着样子，就是在昨天的大火时发生的。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要是有，那肯定是鬼干的。”文颖轻轻的将烟蒂拔出来装进袋子，案情有了进一步的进展，看来厉害的约翰兰博就要被自己擒拿了。
尚大尹回到屋里后再没有打游戏，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就那样坐了一晚上。但让他没想到了是第二天下午就有警车开进新河村，站在他的门口，要带他去问话，顺便把他的屋子搜了一遍。
以他以往的性格，肯定会吓的半死，反倒现在他很淡定，听话的跟着警察上了警车。
审讯室里，尚大尹对面坐着文颖和郑军，这一老一少的搭配在警局里有着卧龙凤雏的美誉，没有他们审不了的案子。
看文颖的表情，显然这个胡子拉碴，浑身没有精气神的男人不是他心目中的约翰兰博，她第一眼就觉得绝不是那个人。而老城的郑军也有些尴尬，抓来的这那是罪犯，分明就是个普通小市民嘛！可既然到了这步，他们还是要走流程的。
“尚大尹，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昨天的火灾现场？”文颖眼神犀利的问道。
“去祭拜个朋友。”尚大尹面无表情的说。
“那你怎么知道哪里会起大火，会有人死了？”郑军问。
“我不知道，我去的时候才看见的。”尚大尹说。
“狡辩，你明明是杀人报仇后内心得到了满足，才去祭拜的。”文颖眼神狠狠的说。
“放你娘的狗屁，你爸死了难道你祭拜时要去杀个人，得到你内心的满足才去？”尚大尹毫不客气的骂道。
“同志，请你注意你的言辞。”郑军严肃的说。
“言辞？你无缘无故把我拉来审问，你有证据吗？就因为我出现在哪里插了三根烟祭拜了一下死去的兄弟？那么多网红在哪里直播，你怎么不说他们是凶手了？”尚大尹冷冷的说道。
郑军和文颖无言以对，他们只是凭着猜想来破案的，没想到这个猜想让他们陷入到了僵局。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昨天去的时候就已经起火？”
文颖问出这个问题后瞬间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你但凡智商在线，就会去查我昨天出入新河村的监控和坐的出租车，而且新河村北路的出口处就有一个很大的摄像头。你要是再查查我的背景，就知道我是一个外省来讨生活的底层人，没有任何背景，兜里穷的叮当响，每天疲于奔命，只有那些人欺负我的份，没有我找他们事的理。”尚大尹眼神毫不畏惧的盯着二人看。
郑军和文颖有些难堪，连审讯室后面的工作人员也觉得卧龙凤雏这回闹了乌龙事件。
正在他们两人面面相觑时审讯室的门被一把推开，一个满脸黑线的中年人进来了，啪一声将一个文件袋摔在桌子上。
“你们要干什么？人家已经投诉到上面了，你们就不能搞清楚清楚再抓人？”
“刘局，我们没有抓，是请回来问话的。”文颖尴尬的说。
“他的疑点在那？”黑脸的刘局问。
“他昨天出现在现场，还在哪里祭祀。按照刑侦教材上讲的，放罪嫌疑人在犯罪后会重新返回现场观看自己的成果，来得到自己内心变态的满足感。”文颖义正言辞的说
“好，那我问你，从新河村到双河镇开车多长时间？”刘局问。
“最快速度四十五分钟左右”
“好，那咱们假设他是罪犯，他炸完工业园后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是几点？”
“是一点三十五？”
“好，那他，从新河村里面出来坐上出租车是几点？”
“这个？还没来得及看监控。”
“好，那我告诉你，他是一点三十八出现在新河村街口，一点四十三坐的出租车。你来告诉我，他是会飞啊还是开挂了，短短的三分钟从双河村回到新河村，再出去坐出租车去欣赏自己的成果？他得是神仙啊？”
文颖被说的一脸愧疚，一副知错了的表情看向刘局，希望他别说了，不然嗅大了。
“给人家道歉。”刘局说道。
正在文颖要给尚大尹点头道歉时尚大尹站起身说不用了。
“配合警察办案是我们公民的责任，没事的。”
尚大尹冷着脸走出警察局，少野和玲玲站在门口等着他，眼神中满是怜惜。
“你昨天怎么不喊我开车带你去？太不够兄弟了。”少野说着白了一眼尚大尹。
尚大尹苦笑一下，说了句怕麻烦你。
玲玲拍了一巴掌尚大尹的肩膀，认真的说道：“大尹哥，以后我再不怼你了，你是真爷们。”
“我咋那么不信了？”尚大尹开玩笑道。
“哎呀，说到做到了。走，请你涮火锅，去去晦气。”玲玲大方的说。
尚大尹笑笑，点头答应。
他们刚要上车，文颖追了出来。
“喂，等一下。”
尚大尹停下步子，不知道这女人想干什么。
文颖跑到跟前，打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说：“加个微信，以后别人欺负你就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尚大尹眉头一皱，不知道这小姑娘在搞什么。
“快呀，这么墨迹。”文颖说着挑挑眉，作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尚大尹突然心一动，她的可爱的瞬间太像前女友了，当初他们认识的时候她同样是这般可爱的表情，要他加她微信。
“咳咳，大哥，美女警察的微信都敢不加，小心抓你去坐班房。”玲玲在一旁打趣道。
尚大尹习惯的挠挠头，掏出手机加上了微信。
看少野一行人走远，警局门口走出来刘局和郑军。
“都说新河村的人不好惹，这回算是见识了！”刘局感慨道。
“我也只是听说，没想到真的法力通天。”郑军说道。
“归根结底是你们做错了事，病急乱投医，事先也不和我请示。”刘局骂道。
“喂，老刘，你可不能这样说，是你让我全权处理的？”郑军一脸的委屈。
“全权处理也没让你胡来啊？每人五千字的检查，要深刻，明天交给我。尤其是她，简直无法无天，拿办案当儿戏。”刘局骂道。
“那还不是你外甥女出的注意，说什么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要大胆假设，敢于实践。”郑军白眼道。
“你……，真是个臭不要脸的，还真说不过你。赶紧查案去，一个周查不出来我乌纱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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