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清理战场
陈启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一会回到小时候，
在那个熟悉的房子里，年幼的自己坐在椅子上，厨房里的饭香飘过，客厅里，年轻的父母互相打着趣；
一会，又回到了中学，
在校园里和同学打闹着，阳光懒懒地洒在身上，不远处，暗恋对象正好路过，看到自己后，露出灿烂的微笑。
一会，又回到那个网吧，
在大学期末考完的那个夜晚，和宿舍几个好兄弟一起，伴着烟味和泡面味，在游戏里肆意挥洒着过剩的精力。
可是，下一个场景，世界异象大变，
整片天空布满血色，那些怪物突然从天而降，
上一秒还和自己友好的亲友们，下一秒就被全部分尸，血液高高溅起，像一道赤色的彩虹，划破了他的眼角。
陈启想哭，想叫，想冲上去救下他们，
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痛苦，悲伤，愤怒，哀嚎……
在无数情绪的交杂中，陈启感觉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漫天扬起的灰尘和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告诉他，他醒了。
那怪物死了！
这是陈启醒来后的第一想法。
好疼！
这是第二想法。
肾上腺素退去，陈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传来剧痛，
有的地方，只是皮肉之痛，
有的地方，却是刺骨的疼痛。
这种疼痛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划过他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
陈启简单缓了缓，即使浑身的疼痛，他也不得不起身，去寻找食物。
他太饿了！
高强度的战斗加上长时间未进食，他已经饿到头晕了。
在这座超市里，他无法缓解自己的疼痛，但是却能缓解饥饿。
因此，尽管疼痛让他不想去动一下身子，
但趁着附近没有怪物靠近，赶紧去寻找物资，才是目前最优的做法。
若是能碰到纱布什么的就更好了，还能把伤口包扎包扎。
自己现在浑身是伤，急需医疗用品。
尤其是右手臂位置。
刚才剧烈的冲击使得那里皮肉已经被烤焦脱落了，他的整条手臂如同被火烤过一般，这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入骨之疼。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骨头太硬，在这种冲击下，手臂骨头竟然没有断开，仅仅是裂了一些。
不过，现在不能活动右手就是了。
这么想着，陈启已经将身子挪到离他最近的收银台边上，
他打算依托这个收银台使自己站起来。
他的腰部受了伤，但是腿却没有。
因此，想要站起来，这个收银台就十分关键了。
不过，惯用的右手受了伤，暂时无法使用，
所以，陈启决定用左手将自己撑起来。
举起左手手臂，陈启咬着牙，靠在收银台边，试图借力将自己撑起来。
然而，奇怪的是，
在伸出左手后，那种撑到东西触感并没有出现，像是摸了个空，
随即，整个身子失去了重心，一头栽倒在地。
奇怪，为什么会摸不到？离得太远了吗？
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收银台。
没有离得很远啊……是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简单目测了一下，那个收银台都快到他脸上的，不存在碰不到的情况。
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为什么？
陈启又低头，
原本左臂应该存在的位置，此时却空荡荡的。
自己，胳膊没了。
刚才的爆炸，将自己的左臂，彻底炸断了。
“这就是幻肢症吗……”陈启苦笑，又有点想哭。
随即，左臂边传来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朝大脑中汹涌扑去，这股疼痛来的比此前的要猛烈百倍不止。
啊！！！！
陈启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疼的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于此同时，他赶快凝聚空气，很快在左手受伤处凝聚成一股中空地带，防止自己失血过多死亡。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启勉强从这疼痛中撑了过来
此外，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左臂虽然没了，但是命还在，情况还没到最糟的时候。
至少，超市里有很多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物资。
自己，至少还没有穷途末路。
于是，陈启接着完成刚才未完成的动作——让自己站起来。
他用肩膀靠着收银台，将重心靠在台边，
收紧核心，将力气集中到脚底，全身用力，
试了几次后，终是借着收银台的位置，站了起来。
呼！呼！
刚站起来，陈启眼前开始发黑，头晕晕沉沉的，心脏跳动的更加急促和沉重了。
流失的血液和没有食物摄入，导致他开始有些心悸。
“必要得吃点东西了。”
稍稍缓了缓，陈启慢慢迈开双腿，朝超市内部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躺在一个货架旁，
它浑身是血，面目全非。
陈启一眼就认出，这是刚才那个怪物。
没有犹豫，他立刻朝那怪物方向走去。
毕竟只有确定这个怪物死透了，心里才能安定。
而随着距离的靠近，他也终于第一次清楚这怪物的全貌。
这是一只蝼蛄！
蝼蛄，又名拉拉蛄，天性爱打洞，是害虫。
纵使那怪物相比正常蝼蛄大了很多，还长着一张人脸，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怪物。
因为小时候在乡下时，自己经常会捉这个虫子玩，因此对这虫子的印象很深刻。
而现在，它彻底死了。
看着这个怪物，陈启陷入沉思，
不管是那些普通的人类丧尸怪，还是像其他的，人面野牛、人面蜘蛛，还有这个人面蝼蛄，都有些共同点。
它们都拥有比正常人类，更加强大的力量！
陈启想到了图鉴里，对进化之源的介绍。
“可以使人类‘进化’……就是这个意思吗？”
但是，那些怪物看上去并不聪明，
无论是那蜘蛛还是蝼蛄，似乎都是按照本能行动，并没有什么智慧。
所以，这种进化是以人类的智慧作为代价的吗？
“以智慧换力量？……这真的能叫‘进化’吗？”
陈启脑海中浮现出这个问题。
然后很快给了否定的答案。
没了智慧，人就不能称作人了，那只是一些丧失本性的怪物罢了。
所谓进化，就是比原来变得更加高级，
但陈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这些怪物能比人类还要高级。
这不叫“进化”，
严格来说，应该叫做“感染”
陈启觉得，那“进化之源”应该叫做“感染之源”更为合适。
突然，一道绿光从那怪物身体里冒出，一块绿色石头吸引了陈启的注意力。
“这是……”他想到了那蜘蛛体内的蓝色石头。
“是同个东西吗？”陈启仔细看了眼，“为什么颜色会不一样？”
他现在没法把那东西拿起来，只能靠眼睛观察。
简单观察后，发现这块石头不仅颜色与那蜘蛛的有所区别，而且发光的程度似乎要更深一些。
“这代表着什么？它们的力量源泉吗？”
陈启突然想到一些末世文中，怪物死了会爆出装备，人类使用后，则能增加自己的战斗力。
这石头也是这个功效吗？
使用之后，人类能够获得这种能力？
这答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不管能否增加自己实力，他都不会使用。
他对与进化之源相关的东西，都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于是，他扭过头，继续朝着超市深处走去。
……
很快，他就来到了刚才战斗过的地方，这里一片狼藉。
货架七颠八倒着，商品凌乱不堪的洒在地上，到处乱七八糟，杂乱不堪。
整个商场绝大部分的货架，都在刚才的战斗中倒在了地上，
其中就包括了一些食品和饮料的货架。
陈启看着这片混乱，一阵头大，他现在手脚不便，头又发晕，
在这种情况下，还需要在这片狼藉中寻找到食物，难度可想而知。
梦里，一会回到小时候，
在那个熟悉的房子里，年幼的自己坐在椅子上，厨房里的饭香飘过，客厅里，年轻的父母互相打着趣；
一会，又回到了中学，
在校园里和同学打闹着，阳光懒懒地洒在身上，不远处，暗恋对象正好路过，看到自己后，露出灿烂的微笑。
一会，又回到那个网吧，
在大学期末考完的那个夜晚，和宿舍几个好兄弟一起，伴着烟味和泡面味，在游戏里肆意挥洒着过剩的精力。
可是，下一个场景，世界异象大变，
整片天空布满血色，那些怪物突然从天而降，
上一秒还和自己友好的亲友们，下一秒就被全部分尸，血液高高溅起，像一道赤色的彩虹，划破了他的眼角。
陈启想哭，想叫，想冲上去救下他们，
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痛苦，悲伤，愤怒，哀嚎……
在无数情绪的交杂中，陈启感觉天旋地转，
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漫天扬起的灰尘和身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告诉他，他醒了。
那怪物死了！
这是陈启醒来后的第一想法。
好疼！
这是第二想法。
肾上腺素退去，陈启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传来剧痛，
有的地方，只是皮肉之痛，
有的地方，却是刺骨的疼痛。
这种疼痛交织在一起，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豆大的汗珠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划过他已经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上。
陈启简单缓了缓，即使浑身的疼痛，他也不得不起身，去寻找食物。
他太饿了！
高强度的战斗加上长时间未进食，他已经饿到头晕了。
在这座超市里，他无法缓解自己的疼痛，但是却能缓解饥饿。
因此，尽管疼痛让他不想去动一下身子，
但趁着附近没有怪物靠近，赶紧去寻找物资，才是目前最优的做法。
若是能碰到纱布什么的就更好了，还能把伤口包扎包扎。
自己现在浑身是伤，急需医疗用品。
尤其是右手臂位置。
刚才剧烈的冲击使得那里皮肉已经被烤焦脱落了，他的整条手臂如同被火烤过一般，这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入骨之疼。
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骨头太硬，在这种冲击下，手臂骨头竟然没有断开，仅仅是裂了一些。
不过，现在不能活动右手就是了。
这么想着，陈启已经将身子挪到离他最近的收银台边上，
他打算依托这个收银台使自己站起来。
他的腰部受了伤，但是腿却没有。
因此，想要站起来，这个收银台就十分关键了。
不过，惯用的右手受了伤，暂时无法使用，
所以，陈启决定用左手将自己撑起来。
举起左手手臂，陈启咬着牙，靠在收银台边，试图借力将自己撑起来。
然而，奇怪的是，
在伸出左手后，那种撑到东西触感并没有出现，像是摸了个空，
随即，整个身子失去了重心，一头栽倒在地。
奇怪，为什么会摸不到？离得太远了吗？
疑惑地转过头，看向收银台。
没有离得很远啊……是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
简单目测了一下，那个收银台都快到他脸上的，不存在碰不到的情况。
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为什么？
陈启又低头，
原本左臂应该存在的位置，此时却空荡荡的。
自己，胳膊没了。
刚才的爆炸，将自己的左臂，彻底炸断了。
“这就是幻肢症吗……”陈启苦笑，又有点想哭。
随即，左臂边传来的疼痛如同潮水般，朝大脑中汹涌扑去，这股疼痛来的比此前的要猛烈百倍不止。
啊！！！！
陈启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疼的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
于此同时，他赶快凝聚空气，很快在左手受伤处凝聚成一股中空地带，防止自己失血过多死亡。
……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启勉强从这疼痛中撑了过来
此外，他也接受了这个现实。
左臂虽然没了，但是命还在，情况还没到最糟的时候。
至少，超市里有很多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物资。
自己，至少还没有穷途末路。
于是，陈启接着完成刚才未完成的动作——让自己站起来。
他用肩膀靠着收银台，将重心靠在台边，
收紧核心，将力气集中到脚底，全身用力，
试了几次后，终是借着收银台的位置，站了起来。
呼！呼！
刚站起来，陈启眼前开始发黑，头晕晕沉沉的，心脏跳动的更加急促和沉重了。
流失的血液和没有食物摄入，导致他开始有些心悸。
“必要得吃点东西了。”
稍稍缓了缓，陈启慢慢迈开双腿，朝超市内部走去。
可是，没走几步，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东西躺在一个货架旁，
它浑身是血，面目全非。
陈启一眼就认出，这是刚才那个怪物。
没有犹豫，他立刻朝那怪物方向走去。
毕竟只有确定这个怪物死透了，心里才能安定。
而随着距离的靠近，他也终于第一次清楚这怪物的全貌。
这是一只蝼蛄！
蝼蛄，又名拉拉蛄，天性爱打洞，是害虫。
纵使那怪物相比正常蝼蛄大了很多，还长着一张人脸，但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怪物。
因为小时候在乡下时，自己经常会捉这个虫子玩，因此对这虫子的印象很深刻。
而现在，它彻底死了。
看着这个怪物，陈启陷入沉思，
不管是那些普通的人类丧尸怪，还是像其他的，人面野牛、人面蜘蛛，还有这个人面蝼蛄，都有些共同点。
它们都拥有比正常人类，更加强大的力量！
陈启想到了图鉴里，对进化之源的介绍。
“可以使人类‘进化’……就是这个意思吗？”
但是，那些怪物看上去并不聪明，
无论是那蜘蛛还是蝼蛄，似乎都是按照本能行动，并没有什么智慧。
所以，这种进化是以人类的智慧作为代价的吗？
“以智慧换力量？……这真的能叫‘进化’吗？”
陈启脑海中浮现出这个问题。
然后很快给了否定的答案。
没了智慧，人就不能称作人了，那只是一些丧失本性的怪物罢了。
所谓进化，就是比原来变得更加高级，
但陈启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这些怪物能比人类还要高级。
这不叫“进化”，
严格来说，应该叫做“感染”
陈启觉得，那“进化之源”应该叫做“感染之源”更为合适。
突然，一道绿光从那怪物身体里冒出，一块绿色石头吸引了陈启的注意力。
“这是……”他想到了那蜘蛛体内的蓝色石头。
“是同个东西吗？”陈启仔细看了眼，“为什么颜色会不一样？”
他现在没法把那东西拿起来，只能靠眼睛观察。
简单观察后，发现这块石头不仅颜色与那蜘蛛的有所区别，而且发光的程度似乎要更深一些。
“这代表着什么？它们的力量源泉吗？”
陈启突然想到一些末世文中，怪物死了会爆出装备，人类使用后，则能增加自己的战斗力。
这石头也是这个功效吗？
使用之后，人类能够获得这种能力？
这答案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不管能否增加自己实力，他都不会使用。
他对与进化之源相关的东西，都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
于是，他扭过头，继续朝着超市深处走去。
……
很快，他就来到了刚才战斗过的地方，这里一片狼藉。
货架七颠八倒着，商品凌乱不堪的洒在地上，到处乱七八糟，杂乱不堪。
整个商场绝大部分的货架，都在刚才的战斗中倒在了地上，
其中就包括了一些食品和饮料的货架。
陈启看着这片混乱，一阵头大，他现在手脚不便，头又发晕，
在这种情况下，还需要在这片狼藉中寻找到食物，难度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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