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你到底怎么了
笑够了也喘够了，孙粲然直起身子，说：“张律师，你这张嘴……要是改行的话就可惜了。”
张泽深笑笑：“这是夸我？”
孙粲然心里嘀咕：这张嘴太厉害了，每次都说不过你。
但这个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她抬头嘿嘿地一笑：“嗯。夸你。”
张泽深明知她有意嘲讽，但此刻懒得和她计较了。
而且，看到孙粲然的心情好不容易好起来，他也不忍心再逞口舌之快。
孙粲然笑着站在阴影里面，气息仍有些不稳，但笑得很舒畅，眉毛自然的弯向两边，在幽暗光线里，眉间突起的痣分外明显。
张泽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晚风微微吹拂着她的刘海，湿发黏在额头两边，像风吹不动的麦穗，凝滞又俏皮，透着几份傻气。
张泽深想要伸出手去整理，他的指尖刚要触到她的刘海时，电话来了。
“好。行，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他抬手指指孙粲然的刘海，说：“头发乱了。”
“哦。”孙粲然以指当梳抚平了刘海，又用手掌压了压，刘海服帖了。
孙粲然又用手掌抹了抹脸，她向来是素面朝天的，只是刚才哭得狠了，眼睛定是肿的，看上了去颓败又弱势。
她不想以这种姿态返回包房，但皮包和手机还在饭店，东西总归要拿的。
现在上去人应该都走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太尴尬。
孙粲然吸了吸鼻子，振作道：“谢谢你。张律师。”
张泽深问了句：“今天好像是放假的最后一天。不用赶回海市？”
“本来是想赶最晚一班火车回去。但现在看看，时间应该是不允许了。”孙粲然轻微地耸了耸肩，“幸好明天很晚才有课，明天再去也来得及。”
想到张泽深也是海市人，孙粲然心中微起涟漪，问：“那你呢？”
“和你一样。”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电梯口，张泽深很绅士地问：“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
孙粲然笑了笑：“我自己可以的，你朋友也一定在等你。”
“那好。改天见。”
孙粲然回头朝张泽深挥手：“改天请你吃饭。”
孙粲然折回包房的时候，同学都走光了，服务员在收拾餐桌，她的包包和手机都被放在边上空置的座位上。
孙粲然翻开手机，先是看到两则向可卿的未接来电，还有母亲的。
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母亲肯定知道了。
她回拨过去，心里有说不出的心虚，铃声只响了一次母亲就接起来了：“粲粲，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没，没跑哪儿去，包房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哦。向可卿以为你先走了，打电话来问，那你赶紧联系一下可卿。你这孩子，你搭别人车子去的，行动要跟别人说一声嘛。可卿这孩子不像她妈妈，人还是不错的，你可别受我影响……”
“好。妈，我知道了，我这就打给她……”
孙粲然吐了吐舌头：这老太太，大半夜的，还这么精神。
孙粲然忽的放下心来，还好母亲不知道吃饭时发生的事。
孙粲然又拨向可卿的电话，电话铃声成了双重奏，向可卿正举着电话站在包房门口，她看到孙粲然激动地扑了上来，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向可卿的眼妆都哭花了，眼袋上沉积了厚厚的一片，她抱着孙粲然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你去了哪里呀？粲然，呜呜呜~”向可卿像个大考拉似的抱着孙粲然不撒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吼了你一句，你怎么就玩失踪啊？”
“啊？”孙粲然把向可卿的爪子扒拉下来，又从包里翻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我没啊。我没生你气……”
刚才蒋志达非礼自己的事，她不知道？
孙粲然又一想，平素向可卿人缘不好，脾气又冲，同学大约是不敢说实话，再加上蒋志达又被训得吃瘪，没准在包房里散布高冷气压。
双管齐下，向可卿不知道她走后发生的事也合情合理了。
孙粲然抱着向可卿拍了拍她的背说：“可卿，我没生你气，我，我是……”
向可卿止住了眼泪：“是什么？”
孙粲然想了想说：“去找你的时候，遇上了熟人，在楼下说了两句话，就耽搁了。”
孙粲然怕自己说下去透透气，向可卿仍然误会，只好把锅甩给了张泽深。
“什么人？”向可卿还要问。
孙粲然提醒她：“没谁。先叫个代驾吧。”
“哦。”
张泽深笑笑：“这是夸我？”
孙粲然心里嘀咕：这张嘴太厉害了，每次都说不过你。
但这个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她抬头嘿嘿地一笑：“嗯。夸你。”
张泽深明知她有意嘲讽，但此刻懒得和她计较了。
而且，看到孙粲然的心情好不容易好起来，他也不忍心再逞口舌之快。
孙粲然笑着站在阴影里面，气息仍有些不稳，但笑得很舒畅，眉毛自然的弯向两边，在幽暗光线里，眉间突起的痣分外明显。
张泽深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晚风微微吹拂着她的刘海，湿发黏在额头两边，像风吹不动的麦穗，凝滞又俏皮，透着几份傻气。
张泽深想要伸出手去整理，他的指尖刚要触到她的刘海时，电话来了。
“好。行，我知道了。”他挂了电话。
他抬手指指孙粲然的刘海，说：“头发乱了。”
“哦。”孙粲然以指当梳抚平了刘海，又用手掌压了压，刘海服帖了。
孙粲然又用手掌抹了抹脸，她向来是素面朝天的，只是刚才哭得狠了，眼睛定是肿的，看上了去颓败又弱势。
她不想以这种姿态返回包房，但皮包和手机还在饭店，东西总归要拿的。
现在上去人应该都走的差不多了，至少不会太尴尬。
孙粲然吸了吸鼻子，振作道：“谢谢你。张律师。”
张泽深问了句：“今天好像是放假的最后一天。不用赶回海市？”
“本来是想赶最晚一班火车回去。但现在看看，时间应该是不允许了。”孙粲然轻微地耸了耸肩，“幸好明天很晚才有课，明天再去也来得及。”
想到张泽深也是海市人，孙粲然心中微起涟漪，问：“那你呢？”
“和你一样。”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了电梯口，张泽深很绅士地问：“真的不用我陪你上去？”
孙粲然笑了笑：“我自己可以的，你朋友也一定在等你。”
“那好。改天见。”
孙粲然回头朝张泽深挥手：“改天请你吃饭。”
孙粲然折回包房的时候，同学都走光了，服务员在收拾餐桌，她的包包和手机都被放在边上空置的座位上。
孙粲然翻开手机，先是看到两则向可卿的未接来电，还有母亲的。
她就知道大事不好了，母亲肯定知道了。
她回拨过去，心里有说不出的心虚，铃声只响了一次母亲就接起来了：“粲粲，你刚才跑哪儿去了？”
“没，没跑哪儿去，包房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哦。向可卿以为你先走了，打电话来问，那你赶紧联系一下可卿。你这孩子，你搭别人车子去的，行动要跟别人说一声嘛。可卿这孩子不像她妈妈，人还是不错的，你可别受我影响……”
“好。妈，我知道了，我这就打给她……”
孙粲然吐了吐舌头：这老太太，大半夜的，还这么精神。
孙粲然忽的放下心来，还好母亲不知道吃饭时发生的事。
孙粲然又拨向可卿的电话，电话铃声成了双重奏，向可卿正举着电话站在包房门口，她看到孙粲然激动地扑了上来，就像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
向可卿的眼妆都哭花了，眼袋上沉积了厚厚的一片，她抱着孙粲然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你去了哪里呀？粲然，呜呜呜~”向可卿像个大考拉似的抱着孙粲然不撒手，“你是不是生我气了？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吼了你一句，你怎么就玩失踪啊？”
“啊？”孙粲然把向可卿的爪子扒拉下来，又从包里翻出了一包纸巾，递给她，“我没啊。我没生你气……”
刚才蒋志达非礼自己的事，她不知道？
孙粲然又一想，平素向可卿人缘不好，脾气又冲，同学大约是不敢说实话，再加上蒋志达又被训得吃瘪，没准在包房里散布高冷气压。
双管齐下，向可卿不知道她走后发生的事也合情合理了。
孙粲然抱着向可卿拍了拍她的背说：“可卿，我没生你气，我，我是……”
向可卿止住了眼泪：“是什么？”
孙粲然想了想说：“去找你的时候，遇上了熟人，在楼下说了两句话，就耽搁了。”
孙粲然怕自己说下去透透气，向可卿仍然误会，只好把锅甩给了张泽深。
“什么人？”向可卿还要问。
孙粲然提醒她：“没谁。先叫个代驾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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