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妈！”
孙粲然进屋的时候，母亲正要把衣服往洗衣机里扔。
孙粲然一个箭步拦下来：“这衣服我要穿的！”
孙粲然从母亲手里夺下衣服。
撞见母亲一脸诧异，孙粲然小声解释道：“这衣服还很干净，一会儿赶火车穿这个方便。”
说完，她换好衣服又往外去，经过桌旁抓了油条就送嘴里。
失礼事小，饿死事大。
嚼了两口油条，孙粲然又抬头闻闻胳膊，朝钱美丽问了一句：“妈，你那瓶祖传香水呢？”
“什么祖传香水？去年广场舞比赛奖励的。臭孩子。”母亲从梳妆台上拿出香水瓶，递给孙粲然，忽然眼睛一亮道，“泥鳅上岸，要干净了？还是二十岁的姑娘，爱臭美了？”
孙粲然撅着嘴不理母亲的埋汰，很快地抬起手肘喷了两下：“没。主要是环保。”
“环保？”母亲没听懂。
“爱护市容的那种。”孙粲然吃完油条抹了抹嘴，又往外去。
“妈，我走了。到学校打你电话。”孙粲然说。
听到关门声响起，钱美丽非常敏锐地跑去女儿闺房，透过窗户往下面望。
什么泥鳅呀，甲鱼呀，都不是。
是个金装帅哥在下面等着了。
“这臭丫头！”钱美丽拍了一下大腿。
一路上，孙粲然很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楼下”，但张了几次口都问不出来。
两人的座位挨在一起，孙粲然靠窗坐着，火车开得飞快，外面的树一晃而过，装作看风景也不合适，拿出耳机挂耳朵上那就更不礼貌了。
总之气氛尴尬，总得说点什么。
孙粲然想了想，说：“你朋友也是律师？”
“嗯。”张泽深拿了张火车上的报纸在看，从报纸中抬了抬头，“昨天和你开玩笑的，过来南城确实是为了公事。”
“哦。”又无话了。
张泽深翻到社会版，眼睛扫了一眼标题，“女生厕所里遭辱骂霸凌，对施暴者处以行政拘留”，皱了皱眉头，眼睛从报纸上缘过渡到身边的人，他发现孙粲然在偷瞄自己，他翻了一页，换了个话题：“昨天那个人以前有没有欺负过你？”
孙粲然的脸刷的红了。
“也不算吧。”孙粲然支吾道。她想起高中时的种种，偶尔有妨碍，充其量是打扰，不能算是骚扰。再说，青春期的男生不都这样嘛，以捉弄女生为乐，要说整个班里除了班长侯晨，其他的男生都是幼稚得过分。
女生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故意把篮球扔出界之类的。
“其实他也没你想得这么坏。”孙粲然的声音低不可闻。
张泽深点了点头，合上报纸，放回前座的背兜。
他锐利的眼神看向孙粲然，眼神里的东西有些意味不明：“我还以为他经常骚扰你。而且，以你的性格，你应该最后还是会……”他看到孙粲然羞红的脸，话说一半，不说了。
“会……什么？”孙粲然摸了下耳朵，耳朵在发烧。
张泽深在脑子里换了个词，凑近孙粲然的耳朵，低声说：“算了。”
他原来想说的是“自欺欺人”。在张泽深看来，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过分的举动，可不是恶作剧而已，而是他骨子里就不尊重女性。
孙粲然感觉脑袋嗡了一下，过电一般汗毛直竖。
他的话还是刺激到了她。
“我没有！”孙粲然抱着胸把头扭向窗外。
真是又羞又恼，又恼又羞。说话尖刻不留面子，还真是张大律师！
盯了会儿窗外，她冷静下来，忽然明白，张泽深一早等在楼下，是怕蒋志达再来骚扰自己吗？
孙粲然抿了抿唇，转过头想跟张泽深道个歉。
但张泽深低着头，抱着胸，在打瞌睡了。
孙粲然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只能负气地又转头看窗外，心中的郁闷真是层层翻滚。
在他眼里，她就是头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可谁又说不是呢？软肋又不够软，手段又不够硬，也许就像外面正快速行进着的风景，静止时明明有根，运动时却又漂浮着，既无原则又无计可施。
昨天，假如不是遇到张泽深，她该如何收场？
孙粲然回头看了眼张泽深，他刀刻笔画的脸庞在沉睡中看上去分外严肃。
张律师这样的人，应该不好欺负吧。
张泽深低垂的睫毛忽的闪了一下睁开眼，孙粲然的目光来不及躲，惊慌的神色尽显无余，看上去又呆又萌。
张泽深往上坐了坐，坐直了身体，勾着唇角：“趁我睡着时窥探我？”
“我没有！”孙粲然鼓着两腮，刚才哪一点点不好意思的心绪也荡然无存了。
虽然他做的事很暖心，但架不住这张嘴尖刻又不饶人。
孙粲然进屋的时候，母亲正要把衣服往洗衣机里扔。
孙粲然一个箭步拦下来：“这衣服我要穿的！”
孙粲然从母亲手里夺下衣服。
撞见母亲一脸诧异，孙粲然小声解释道：“这衣服还很干净，一会儿赶火车穿这个方便。”
说完，她换好衣服又往外去，经过桌旁抓了油条就送嘴里。
失礼事小，饿死事大。
嚼了两口油条，孙粲然又抬头闻闻胳膊，朝钱美丽问了一句：“妈，你那瓶祖传香水呢？”
“什么祖传香水？去年广场舞比赛奖励的。臭孩子。”母亲从梳妆台上拿出香水瓶，递给孙粲然，忽然眼睛一亮道，“泥鳅上岸，要干净了？还是二十岁的姑娘，爱臭美了？”
孙粲然撅着嘴不理母亲的埋汰，很快地抬起手肘喷了两下：“没。主要是环保。”
“环保？”母亲没听懂。
“爱护市容的那种。”孙粲然吃完油条抹了抹嘴，又往外去。
“妈，我走了。到学校打你电话。”孙粲然说。
听到关门声响起，钱美丽非常敏锐地跑去女儿闺房，透过窗户往下面望。
什么泥鳅呀，甲鱼呀，都不是。
是个金装帅哥在下面等着了。
“这臭丫头！”钱美丽拍了一下大腿。
一路上，孙粲然很想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楼下”，但张了几次口都问不出来。
两人的座位挨在一起，孙粲然靠窗坐着，火车开得飞快，外面的树一晃而过，装作看风景也不合适，拿出耳机挂耳朵上那就更不礼貌了。
总之气氛尴尬，总得说点什么。
孙粲然想了想，说：“你朋友也是律师？”
“嗯。”张泽深拿了张火车上的报纸在看，从报纸中抬了抬头，“昨天和你开玩笑的，过来南城确实是为了公事。”
“哦。”又无话了。
张泽深翻到社会版，眼睛扫了一眼标题，“女生厕所里遭辱骂霸凌，对施暴者处以行政拘留”，皱了皱眉头，眼睛从报纸上缘过渡到身边的人，他发现孙粲然在偷瞄自己，他翻了一页，换了个话题：“昨天那个人以前有没有欺负过你？”
孙粲然的脸刷的红了。
“也不算吧。”孙粲然支吾道。她想起高中时的种种，偶尔有妨碍，充其量是打扰，不能算是骚扰。再说，青春期的男生不都这样嘛，以捉弄女生为乐，要说整个班里除了班长侯晨，其他的男生都是幼稚得过分。
女生经过篮球场的时候，故意把篮球扔出界之类的。
“其实他也没你想得这么坏。”孙粲然的声音低不可闻。
张泽深点了点头，合上报纸，放回前座的背兜。
他锐利的眼神看向孙粲然，眼神里的东西有些意味不明：“我还以为他经常骚扰你。而且，以你的性格，你应该最后还是会……”他看到孙粲然羞红的脸，话说一半，不说了。
“会……什么？”孙粲然摸了下耳朵，耳朵在发烧。
张泽深在脑子里换了个词，凑近孙粲然的耳朵，低声说：“算了。”
他原来想说的是“自欺欺人”。在张泽深看来，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过分的举动，可不是恶作剧而已，而是他骨子里就不尊重女性。
孙粲然感觉脑袋嗡了一下，过电一般汗毛直竖。
他的话还是刺激到了她。
“我没有！”孙粲然抱着胸把头扭向窗外。
真是又羞又恼，又恼又羞。说话尖刻不留面子，还真是张大律师！
盯了会儿窗外，她冷静下来，忽然明白，张泽深一早等在楼下，是怕蒋志达再来骚扰自己吗？
孙粲然抿了抿唇，转过头想跟张泽深道个歉。
但张泽深低着头，抱着胸，在打瞌睡了。
孙粲然无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只能负气地又转头看窗外，心中的郁闷真是层层翻滚。
在他眼里，她就是头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可谁又说不是呢？软肋又不够软，手段又不够硬，也许就像外面正快速行进着的风景，静止时明明有根，运动时却又漂浮着，既无原则又无计可施。
昨天，假如不是遇到张泽深，她该如何收场？
孙粲然回头看了眼张泽深，他刀刻笔画的脸庞在沉睡中看上去分外严肃。
张律师这样的人，应该不好欺负吧。
张泽深低垂的睫毛忽的闪了一下睁开眼，孙粲然的目光来不及躲，惊慌的神色尽显无余，看上去又呆又萌。
张泽深往上坐了坐，坐直了身体，勾着唇角：“趁我睡着时窥探我？”
“我没有！”孙粲然鼓着两腮，刚才哪一点点不好意思的心绪也荡然无存了。
虽然他做的事很暖心，但架不住这张嘴尖刻又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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