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是学生也是客户
“那我学车怎么办呀？”孙粲然在张泽深怀里扭来扭去，万分纠结。
她也很想跟张泽深去出差，但她明天既要学车又要盯视频的后期。
张泽深想了想说：“跟教练改个时间，看看能不能让教练腾出一天来专门教你。”
“你是说，把周六的课换到周日一起？”孙粲然倒没想过还能这个样子，报名时勾练车时间要么是周六上午和周日上午，或者周六下午和周日下午。
“能行吗？”孙粲然心虚，她一方面觉得第一次上车练习就换时间不好，另一方面觉得教练可能不会同意。
张泽深笑了，在他看来就这么点事儿，要是不同意就请假呗。
“手机拿来。”张泽深摊开手掌。
“啊？”孙粲然口嫌体直手机已经条件反射地递出去了。
“我来帮你讲啊。”张泽深揉了揉她眉心的痣。他从小到大都是做哥哥的，行为处事多少有点“挺身而出”的觉悟。
然后孙粲然就看到张泽深熟练地划出她的开机手势。孙粲然又惊讶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开机密码的？”
张泽深用逗小孩的语气说：“手机密码设置成姓氏简写，这么老套的做法还要质疑别人怎么会知道，你是逗我呢？”
孙粲然皱了皱鼻子，她的开机手势是字母“S”……
张泽深刚准备翻通讯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张泽浩那小子没掉链子吧？”上午孙粲然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语气还挺着急的。
“没事啊。都搞定了。”孙粲然不想在张泽深面前告状。
但她微微抿唇的表情还是落在了张泽深眼里，张泽深点了点头，便将孙粲然手机上的驾校师傅的电话录入自己的手机，便拎着电话去阳台上打。
走出卧室前，张泽深对孙粲然说：“粲粲，你先整理衣服，我们等一下就出发了。”
孙粲然显然已经适应了张泽深的雷厉风行，赶在她大脑做出反应前，她已经跑去衣橱里取衣服了。拿了两件T恤，才想到一个问题：他怎么就这么自信能搞定师傅啊？
那个驾校师傅是个身型壮硕的大叔，光秃秃的脑门上没几根头发，他说话的时候总带着善意的笑容，一开始孙粲然觉得他是个能在加油站、食堂或者门卫室经常能看到的那种热心大叔。
那天他接过孙粲然的身份证还问了一句：“你这个粲咋这么难写？”他正伏在桌子上在孙粲然的表格上登记名字和身份证，他只有在写她的名字和身份证的时候停下来看了一眼，表格上的其他内容几乎只花了一秒就勾选完了，非常地“老司机”。
也有些颠覆孙粲然起初对他“老好人”的印象。
但不管怎么说，孙粲然在一旁看到教练业务如此“熟练”，她坚信这是个“桃李满园”的老师傅了……
过了五分钟，张泽深进来了，他收好手机又去衣柜里找衣服。
孙粲然窜到张泽深跟前：“阿泽，高师傅同意了吗？”
“同意啦。他还说你以后都只要周日去就行了。”张泽深手指灵活地叠着衬衫，将衬衫袖子两边一收，叠成齐整的长方块，又将西装裤在裤架上抽下来，对折又对折。
孙粲然一脸崇拜地在张泽深身边绕来绕去：“你是怎么搞定的？他看上去很大男子主义诶~”
因为那天报名的时候，高大叔什么都亲力亲为，就像指挥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从填报名表到去排队体检，再到缴费，大叔手一指，孙粲然只要沿着手指的流程去操作，根本不用费脑子。
这就是孙粲然所说的“大男子主义”。
张泽深笑笑：“孙粲然，你是以貌取人的吗？我倒没有觉得高师傅很难打交道。”
张泽深将最后一件衣服也放进了行李箱，直起身子看着孙粲然：“你觉得高师傅不好说话是因为你把自己定位成了学生。依你的性子，你就觉得凡事应该听老师的安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也是驾校的客户啊。现在又不是以前，驾校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学车还要排队，每一个师傅本来就没有带那么多的学生，只是压缩一个时段，没准你原来的那个时段空出来还可以多接一个学生。他何乐而不为啊？”
孙粲然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啊。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吧。老师傅都不如张大律师厉害。”
张泽深“嘶”了一声：“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表扬？”
孙粲然背对着张泽深在衣柜里纠结该拿哪件T恤，她回了个头：“没有啊。在你面前我只能自叹不如喽。”
张泽深转了眼睛去看行李箱里为孙粲然留出空档的半面，那么些时间里她才装了两双袜子和一件T恤。
张泽深摸了摸鼻子，忽问了一句：“粲粲，你都不穿裙子的吗？我们认识到现在好像只见到一回你穿裙子。”
孙粲然尴尬地摸了摸耳朵：“嗯。我平时要上课，穿裙子不方便。”
“而且你上次不是说那个裙子不好看嘛。”孙粲然小声嘀咕道。
张泽深没忍住，大笑起来：“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女朋友穿得跟小学生一样吧？”
唉~那个裙子确实有些一言难尽。娃娃领、泡泡袖、A字裙，就像从九十年代的校园剧穿越而来的。
“那是我妈妈买的。”孙粲然鼓着两颊辩解道。
她一番心意还是生日礼物，我总不能把它扔了吧。
张泽深跑去衣柜在架子上抽了一件上次被外卖渍染脏的船领衬衣，又拿了一条牛仔短裤放进了行李箱：“少拿些吧。就住两晚。”
主要是孙粲然再这么磨蹭下去，张泽深一会开起车来搞不好要超速了。
“哦。”孙粲然又把床上那只独角兽也顺进了皮箱。
张泽深则从抽屉里又取了手表钱夹什么的装进了公文包。
张泽深一手牵着孙粲然，一手拖着箱子，两人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坐上副驾驶，孙粲然乖乖绑好了安全带，看张泽深在中控台调出导航线路。
然后，他又从车门边上取了眼镜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副眼镜戴上。
“嗯？你近视的吗？”孙粲然好奇。
“一两百度而已，晚上开夜路还是戴眼镜看的清楚点。”
孙粲然偏着头看了他的镜框，镜腿上印着一行英文，居然是阿玛尼的。
她也很想跟张泽深去出差，但她明天既要学车又要盯视频的后期。
张泽深想了想说：“跟教练改个时间，看看能不能让教练腾出一天来专门教你。”
“你是说，把周六的课换到周日一起？”孙粲然倒没想过还能这个样子，报名时勾练车时间要么是周六上午和周日上午，或者周六下午和周日下午。
“能行吗？”孙粲然心虚，她一方面觉得第一次上车练习就换时间不好，另一方面觉得教练可能不会同意。
张泽深笑了，在他看来就这么点事儿，要是不同意就请假呗。
“手机拿来。”张泽深摊开手掌。
“啊？”孙粲然口嫌体直手机已经条件反射地递出去了。
“我来帮你讲啊。”张泽深揉了揉她眉心的痣。他从小到大都是做哥哥的，行为处事多少有点“挺身而出”的觉悟。
然后孙粲然就看到张泽深熟练地划出她的开机手势。孙粲然又惊讶道：“你什么时候看到我开机密码的？”
张泽深用逗小孩的语气说：“手机密码设置成姓氏简写，这么老套的做法还要质疑别人怎么会知道，你是逗我呢？”
孙粲然皱了皱鼻子，她的开机手势是字母“S”……
张泽深刚准备翻通讯录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张泽浩那小子没掉链子吧？”上午孙粲然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语气还挺着急的。
“没事啊。都搞定了。”孙粲然不想在张泽深面前告状。
但她微微抿唇的表情还是落在了张泽深眼里，张泽深点了点头，便将孙粲然手机上的驾校师傅的电话录入自己的手机，便拎着电话去阳台上打。
走出卧室前，张泽深对孙粲然说：“粲粲，你先整理衣服，我们等一下就出发了。”
孙粲然显然已经适应了张泽深的雷厉风行，赶在她大脑做出反应前，她已经跑去衣橱里取衣服了。拿了两件T恤，才想到一个问题：他怎么就这么自信能搞定师傅啊？
那个驾校师傅是个身型壮硕的大叔，光秃秃的脑门上没几根头发，他说话的时候总带着善意的笑容，一开始孙粲然觉得他是个能在加油站、食堂或者门卫室经常能看到的那种热心大叔。
那天他接过孙粲然的身份证还问了一句：“你这个粲咋这么难写？”他正伏在桌子上在孙粲然的表格上登记名字和身份证，他只有在写她的名字和身份证的时候停下来看了一眼，表格上的其他内容几乎只花了一秒就勾选完了，非常地“老司机”。
也有些颠覆孙粲然起初对他“老好人”的印象。
但不管怎么说，孙粲然在一旁看到教练业务如此“熟练”，她坚信这是个“桃李满园”的老师傅了……
过了五分钟，张泽深进来了，他收好手机又去衣柜里找衣服。
孙粲然窜到张泽深跟前：“阿泽，高师傅同意了吗？”
“同意啦。他还说你以后都只要周日去就行了。”张泽深手指灵活地叠着衬衫，将衬衫袖子两边一收，叠成齐整的长方块，又将西装裤在裤架上抽下来，对折又对折。
孙粲然一脸崇拜地在张泽深身边绕来绕去：“你是怎么搞定的？他看上去很大男子主义诶~”
因为那天报名的时候，高大叔什么都亲力亲为，就像指挥幼儿园小朋友似的，从填报名表到去排队体检，再到缴费，大叔手一指，孙粲然只要沿着手指的流程去操作，根本不用费脑子。
这就是孙粲然所说的“大男子主义”。
张泽深笑笑：“孙粲然，你是以貌取人的吗？我倒没有觉得高师傅很难打交道。”
张泽深将最后一件衣服也放进了行李箱，直起身子看着孙粲然：“你觉得高师傅不好说话是因为你把自己定位成了学生。依你的性子，你就觉得凡事应该听老师的安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也是驾校的客户啊。现在又不是以前，驾校就那么几个，僧多粥少，学车还要排队，每一个师傅本来就没有带那么多的学生，只是压缩一个时段，没准你原来的那个时段空出来还可以多接一个学生。他何乐而不为啊？”
孙粲然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啊。她眨巴眨巴眼睛：“好吧。老师傅都不如张大律师厉害。”
张泽深“嘶”了一声：“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表扬？”
孙粲然背对着张泽深在衣柜里纠结该拿哪件T恤，她回了个头：“没有啊。在你面前我只能自叹不如喽。”
张泽深转了眼睛去看行李箱里为孙粲然留出空档的半面，那么些时间里她才装了两双袜子和一件T恤。
张泽深摸了摸鼻子，忽问了一句：“粲粲，你都不穿裙子的吗？我们认识到现在好像只见到一回你穿裙子。”
孙粲然尴尬地摸了摸耳朵：“嗯。我平时要上课，穿裙子不方便。”
“而且你上次不是说那个裙子不好看嘛。”孙粲然小声嘀咕道。
张泽深没忍住，大笑起来：“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自己女朋友穿得跟小学生一样吧？”
唉~那个裙子确实有些一言难尽。娃娃领、泡泡袖、A字裙，就像从九十年代的校园剧穿越而来的。
“那是我妈妈买的。”孙粲然鼓着两颊辩解道。
她一番心意还是生日礼物，我总不能把它扔了吧。
张泽深跑去衣柜在架子上抽了一件上次被外卖渍染脏的船领衬衣，又拿了一条牛仔短裤放进了行李箱：“少拿些吧。就住两晚。”
主要是孙粲然再这么磨蹭下去，张泽深一会开起车来搞不好要超速了。
“哦。”孙粲然又把床上那只独角兽也顺进了皮箱。
张泽深则从抽屉里又取了手表钱夹什么的装进了公文包。
张泽深一手牵着孙粲然，一手拖着箱子，两人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
坐上副驾驶，孙粲然乖乖绑好了安全带，看张泽深在中控台调出导航线路。
然后，他又从车门边上取了眼镜盒打开，从里面抽出一副眼镜戴上。
“嗯？你近视的吗？”孙粲然好奇。
“一两百度而已，晚上开夜路还是戴眼镜看的清楚点。”
孙粲然偏着头看了他的镜框，镜腿上印着一行英文，居然是阿玛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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