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难受又心疼
“别打。”张泽深夺过柯勐的手机。
柯勐抬着手肘仰仗结实的后背躲着张泽深的抢夺。
张泽深急了，一把扯过柯勐的胳膊，将手机拿过来，并将孙粲然的电话号码删除。
这一套气势汹汹的操作，令在场的朋友惊住了。张泽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谢思琪和柯勐面面相觑，许粲然不说话，低头喝酒。何凯拍拍谢思琪的肩膀将她带出去，到了走廊里，何凯对谢思琪说了句：“一会回卡座别闹了。看不出来吗？那小子失恋了。”
何凯垂着眼睛，双手插兜，他永远是那副懒懒的模样，不过，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眼皮抬了抬凝视了谢思琪两秒。
谢思琪揪了揪眉头：“你也知道这事？”
“我从哪里知道。”何凯耸了耸肩，“不过，他这表情过于明显了。”
谢思琪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张泽深和许粲然闹掰那会儿，他也是一点就炸，他大体是冷静的，不过在感情上，他不是洒脱的人，他从不轻易地进入一段感情，要全然退出更是难上加难。
两人说了两句穿过长廊回到卡座。
四人全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重新找了个话题开聊。
不过张泽深显然兴致已坏，不知道上次谁说胃不好不能喝酒的。现在他一杯接一杯，不把自己灌醉不甘心的样子。
许粲然劝：“阿泽，少喝点吧。”
张泽深搓了搓泛红的脸颊，盯着许粲然看了一分钟，许粲然觉出他眼睛已失焦。他忽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怎么回国了？”
这话把许粲然问住了，这其中诸多故事，对谁说都行，唯独不能对张泽深说。
“我回国创业啊。”许粲然笑了笑。
张泽深有些结舌，语速相当缓慢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张泽深拿起许粲然的手，捏着她的中指从指尖推到指根，“你这里戴了戒指。”
酒吧里很吵，谢思琪和柯勐在划拳，听到这句，谢思琪手顿了一下，输了。
谢思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柯勐说：“好了好了，不玩了啊。听会儿音乐。”
谢思琪分出注意力听张泽深和许粲然的谈话。
许粲然说：“是的，之前有过一段，分手了。就回国了。”
张泽深点点头，再要拿起酒杯喝酒，许粲然拦住他的酒杯，将旁边的柠檬水推到他手边：“阿泽，你不能再喝了。你不是有酒精过敏？还有上次，喝吐了，你忘了？”
许粲然语气耐心，对喝醉的张泽深哄着。
旁边一只只耳朵有些尴尬，一双双眼睛转向别处看去。
只是当事人，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张泽深突然就闹起脾气来，语气有些重地说：“不用你管。”
许粲然被吼了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旁边的柯勐怜香惜玉，便劝说：“阿泽，不是不让你喝。那是许粲然担心你呢。”
“我没事。没……醉。”嘴上说着没醉的人，登时歪倒在沙发上，头还枕着许粲然的肩头。
许粲然将张泽深脑袋搬到沙发座椅上，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挨柯勐更紧了。
柯勐转头气息吹在许粲然脸上，说：“阿泽好像真的醉了，要不我们也散了吧。我们坐一车，我力气大扶着阿泽。”
谢思琪已经叫了服务生埋单了。说好今天是许粲然请客，她从包里拿出张visa卡，递给谢思琪。
谢思琪说：“我开个发票？”
“行。”许粲然点点头。她们这行要攒发票报账，谢思琪帮了她这么大忙，许粲然做个顺手人情也是应该的。
到了酒吧外面，柯勐架着张泽深，许粲然拦车。谢思琪和何凯一路，何凯叫的代驾已到了。
两伙人告别后，上了出租车，柯勐才想起问许粲然：“哎。阿泽住哪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上次送过一回。”许粲然说。
经许粲然提醒，柯勐想起来了，上次喝醉的是他，但半醉半醒中他好像记得许粲然和张泽深拥抱。
柯勐心想：难道张泽深分手，跟许粲然有关。
车子开在路上，车里安静，夜间电台放着情感频道，柯勐感性起来，他暗恋许粲然，最近他在何凯手中刚置办了一套A市的房子，为的是多和许粲然走动，他甚至还想把自己按在许粲然公司法律顾问的位置上。
但是，他不知道许粲然怎么想的。
“粲粲。你回来真是只为了创业？”柯勐试探道。
“不然呢？”许粲然坐在前排，对着后视镜她朝柯勐眨了眨眼。
柯勐心头一浪，笑了笑。
“我还以为……”后面半句他不好意思问了。
“以为我回来想找老情人？”许粲然倒是直率。
柯勐尴尬笑笑：“那不至于，追你的人那么多……呵呵，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许粲然不置可否，抿了抿唇。
到了楼下，许粲然和柯勐一起上了楼，许粲然输开密码。
柯勐眼睛一亮，但什么也没问。
“以前我们共用的密码，他一直没换。”许粲然解释道。
柯勐念头又一转：难道说不是许粲然还想藕断丝连，而是张泽深还喜欢着许粲然，所以，只把孙粲然当作是许的替身。
他再看看许粲然一流的容貌和身材，越发觉得自己想得很对了。
张泽深醉得不省人事，两人七手八脚把他弄上床，脱了鞋，解了衬衣，又擦了脸擦了手。
柯勐在，做这些事还算方便，许粲然打下手。
等柯勐忙得满头大汗出来的时候，许粲然烧开了一壶水，准备泡茶了。
柯勐担忧地说：“粲粲，现在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方便。要不，我们两个在客厅沙发上对付一晚吧。”
许粲然也是这个意思，冲了两杯袋泡红茶，端给柯勐。
两人在沙发上对坐，柯勐找了遥控器开了影碟机，找了一部爱情电影，想和许粲然独处时有点事做。
但他高估了自己，电影刚放了个开头，柯勐也扛不住困倦，倒在沙发上鼾声四起了。
倒是许粲然，被柯勐吵得睡不着，她打眼看房间的格局，实在无处可去。
她想了想，从衣柜里拿了一床垫被铺在卧室地上，想做个榻榻米守在张泽深床畔，就怕他半夜醒了要找水喝，或者胃难受要找药吃，她都在旁边。
可垫被刚放到地上，张泽深便抓住了许粲然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拽，整个人压上来，像考拉似的抱着许粲然，喃喃道：“粲粲。别离开我……”
你叫的是哪个粲粲，你说清楚啊……
许粲然难受又心疼。
柯勐抬着手肘仰仗结实的后背躲着张泽深的抢夺。
张泽深急了，一把扯过柯勐的胳膊，将手机拿过来，并将孙粲然的电话号码删除。
这一套气势汹汹的操作，令在场的朋友惊住了。张泽深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不冷静过。谢思琪和柯勐面面相觑，许粲然不说话，低头喝酒。何凯拍拍谢思琪的肩膀将她带出去，到了走廊里，何凯对谢思琪说了句：“一会回卡座别闹了。看不出来吗？那小子失恋了。”
何凯垂着眼睛，双手插兜，他永远是那副懒懒的模样，不过，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眼皮抬了抬凝视了谢思琪两秒。
谢思琪揪了揪眉头：“你也知道这事？”
“我从哪里知道。”何凯耸了耸肩，“不过，他这表情过于明显了。”
谢思琪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张泽深和许粲然闹掰那会儿，他也是一点就炸，他大体是冷静的，不过在感情上，他不是洒脱的人，他从不轻易地进入一段感情，要全然退出更是难上加难。
两人说了两句穿过长廊回到卡座。
四人全当刚才的事没发生过，重新找了个话题开聊。
不过张泽深显然兴致已坏，不知道上次谁说胃不好不能喝酒的。现在他一杯接一杯，不把自己灌醉不甘心的样子。
许粲然劝：“阿泽，少喝点吧。”
张泽深搓了搓泛红的脸颊，盯着许粲然看了一分钟，许粲然觉出他眼睛已失焦。他忽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你怎么回国了？”
这话把许粲然问住了，这其中诸多故事，对谁说都行，唯独不能对张泽深说。
“我回国创业啊。”许粲然笑了笑。
张泽深有些结舌，语速相当缓慢地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张泽深拿起许粲然的手，捏着她的中指从指尖推到指根，“你这里戴了戒指。”
酒吧里很吵，谢思琪和柯勐在划拳，听到这句，谢思琪手顿了一下，输了。
谢思琪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对着柯勐说：“好了好了，不玩了啊。听会儿音乐。”
谢思琪分出注意力听张泽深和许粲然的谈话。
许粲然说：“是的，之前有过一段，分手了。就回国了。”
张泽深点点头，再要拿起酒杯喝酒，许粲然拦住他的酒杯，将旁边的柠檬水推到他手边：“阿泽，你不能再喝了。你不是有酒精过敏？还有上次，喝吐了，你忘了？”
许粲然语气耐心，对喝醉的张泽深哄着。
旁边一只只耳朵有些尴尬，一双双眼睛转向别处看去。
只是当事人，似乎仍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张泽深突然就闹起脾气来，语气有些重地说：“不用你管。”
许粲然被吼了一句，脸上有些挂不住。旁边的柯勐怜香惜玉，便劝说：“阿泽，不是不让你喝。那是许粲然担心你呢。”
“我没事。没……醉。”嘴上说着没醉的人，登时歪倒在沙发上，头还枕着许粲然的肩头。
许粲然将张泽深脑袋搬到沙发座椅上，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挨柯勐更紧了。
柯勐转头气息吹在许粲然脸上，说：“阿泽好像真的醉了，要不我们也散了吧。我们坐一车，我力气大扶着阿泽。”
谢思琪已经叫了服务生埋单了。说好今天是许粲然请客，她从包里拿出张visa卡，递给谢思琪。
谢思琪说：“我开个发票？”
“行。”许粲然点点头。她们这行要攒发票报账，谢思琪帮了她这么大忙，许粲然做个顺手人情也是应该的。
到了酒吧外面，柯勐架着张泽深，许粲然拦车。谢思琪和何凯一路，何凯叫的代驾已到了。
两伙人告别后，上了出租车，柯勐才想起问许粲然：“哎。阿泽住哪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上次送过一回。”许粲然说。
经许粲然提醒，柯勐想起来了，上次喝醉的是他，但半醉半醒中他好像记得许粲然和张泽深拥抱。
柯勐心想：难道张泽深分手，跟许粲然有关。
车子开在路上，车里安静，夜间电台放着情感频道，柯勐感性起来，他暗恋许粲然，最近他在何凯手中刚置办了一套A市的房子，为的是多和许粲然走动，他甚至还想把自己按在许粲然公司法律顾问的位置上。
但是，他不知道许粲然怎么想的。
“粲粲。你回来真是只为了创业？”柯勐试探道。
“不然呢？”许粲然坐在前排，对着后视镜她朝柯勐眨了眨眼。
柯勐心头一浪，笑了笑。
“我还以为……”后面半句他不好意思问了。
“以为我回来想找老情人？”许粲然倒是直率。
柯勐尴尬笑笑：“那不至于，追你的人那么多……呵呵，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许粲然不置可否，抿了抿唇。
到了楼下，许粲然和柯勐一起上了楼，许粲然输开密码。
柯勐眼睛一亮，但什么也没问。
“以前我们共用的密码，他一直没换。”许粲然解释道。
柯勐念头又一转：难道说不是许粲然还想藕断丝连，而是张泽深还喜欢着许粲然，所以，只把孙粲然当作是许的替身。
他再看看许粲然一流的容貌和身材，越发觉得自己想得很对了。
张泽深醉得不省人事，两人七手八脚把他弄上床，脱了鞋，解了衬衣，又擦了脸擦了手。
柯勐在，做这些事还算方便，许粲然打下手。
等柯勐忙得满头大汗出来的时候，许粲然烧开了一壶水，准备泡茶了。
柯勐担忧地说：“粲粲，现在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方便。要不，我们两个在客厅沙发上对付一晚吧。”
许粲然也是这个意思，冲了两杯袋泡红茶，端给柯勐。
两人在沙发上对坐，柯勐找了遥控器开了影碟机，找了一部爱情电影，想和许粲然独处时有点事做。
但他高估了自己，电影刚放了个开头，柯勐也扛不住困倦，倒在沙发上鼾声四起了。
倒是许粲然，被柯勐吵得睡不着，她打眼看房间的格局，实在无处可去。
她想了想，从衣柜里拿了一床垫被铺在卧室地上，想做个榻榻米守在张泽深床畔，就怕他半夜醒了要找水喝，或者胃难受要找药吃，她都在旁边。
可垫被刚放到地上，张泽深便抓住了许粲然的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拽，整个人压上来，像考拉似的抱着许粲然，喃喃道：“粲粲。别离开我……”
你叫的是哪个粲粲，你说清楚啊……
许粲然难受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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