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二章 不用帮我省钱
陆宽和孙粲然走路去学校后门美食街。
陆宽选了一家烧烤店。人气挺足，每一桌都坐着一对情侣，楼上简陋的包厢里还传来男生起哄的声音，烟火气十足。
“陆宽，你真的不用为了帮我省钱吃这个的。”孙粲然尴尬地说。
陆宽说：“你不想吃着这个？”
“我都可以啊。”孙粲然忙说。
陆宽笑了笑：“那就行了，我喜欢吃烧烤。”
孙粲然“哦”了一句，放心了一半，可眼睛落下去，又看陆宽大长腿卡在座位间，她都替他感到不适。
这座位确实很挤，店家为了做生意，就愣是把每一桌都紧挨着放。孙粲然又看别桌的男生，他们为了方便，把腿都跨到过道上，但她知道陆宽是绝不可能这样子的。
孙粲然用力拽了拽桌子，想把桌子往自己这边拽过来点。但使了使劲才发现桌子是钉在地上的。
陆宽察觉了，问：“你那边太挤？”
“不是，我怕你这边挤。”孙粲然小声说。
陆宽摸了摸鼻子：“那我们坐一边？”
孙粲然立刻说：“好啊。”她往里边挪了一个身位。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子陆宽的腿就可以伸直了呢。
她脸上微笑的小表情落在陆宽眼里，陆宽心情双倍好。
陆宽将孙粲然的包放到对面，自己大步一迈就过来了。
孙粲然看得眼直了，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她自卑了。
陆宽坐到孙粲然边上，两人的膝盖碰到一起，陆宽穿着运动短裤，孙粲然穿着牛仔裙，坐下来的时候，小腿露出来，陆宽并非有意碰触，但孙粲然总觉得他腿上的热气直扑向自己的小腿。
还痒痒的……
孙粲然的小腿往里面躲了躲，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墙壁里。
可是，是她邀请他坐过来的。
孙粲然看陆宽点菜，在旁边鼓励：“你多点一点，不要替我省钱。”
陆宽用铅笔在纸上勾着烧烤的种类，偶尔转头问孙粲然：“内脏吃吗？”
孙粲然还是那句“都行”，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太没立场，补了一句：“太辣的我吃不了。”
“我知道。”陆宽用铅笔在“口味”、“微辣”上面打了个勾。
随后，陆宽又问：“饮料喝什么？”
“王老吉？啤酒？”陆宽问。
孙粲然过两天要来例假，她问：“要不喝水？”
“给你来瓶不冰的啤酒吧？”陆宽给孙粲然做主了。
孙粲然依然没意见：“好啊。”
陆宽看看孙粲然：“啤酒解辣，里头有麦芽也养胃，另外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喝点酒。”
孙粲然尴尬笑笑。
假如陆宽说话不要这么直就好了……
但是，她今天是全程配合的角色，当然不论陆宽说什么她都会捧场。
“这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孙粲然说。
陆宽将勾选的菜单推到孙粲然面前：“你看看这些够了吗？”
孙粲然一看打勾的不少，说：“够了，先吃吧。我饿了。”
服务员正好经过，孙粲然将单子递了出去。
……
上菜了，烤茄子、烤土豆、烤韭菜、烤羊肉串、烤牛肉串、烤馒头片……
孙粲然看傻眼：一个体育生居然是吃素的？
孙粲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陆宽不说话。
他抬了抬下巴指服务员。
孙粲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服务员手里端着两盆小龙虾。
一盆金汤的，一盆香辣的，放到两人面前。
“你胃不好啊，多吃点小龙虾吧。”陆宽说，“烤串太油了，明天该长痘痘了。”
孙粲然：……
她收回刚才对陆宽的评判，他并不是那么直。
而且很为自己考虑。
孙粲然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小心地剥龙虾，龙虾壳好硬，孙粲然很小心的拧掉龙虾的脑袋，一点点剥掉外壳还是搞得汁水四溅，她往后退了退，脸上五官皱缩成一团。
陆宽看不下去，伸手过来：“给我，我来。”
孙粲然坚持将一颗龙虾剥完，她将剥好的龙虾放到陆宽碗里：“谢谢你的。”
陆宽用筷子夹起来，放到嘴里，很缓慢地咀嚼完，说：“谢谢你。”
只是一颗龙虾而已，陆宽为什么要感谢自己？
“谢我什么啊？”孙粲然开玩笑道，“那我给你剥十颗龙虾，你岂不是要说十次谢谢？”
陆宽将啤酒盖子起开，将啤酒倒进玻璃杯。
他要了两瓶都是不冰的。
陆宽倒完将玻璃杯推到孙粲然面前。
“请～”陆宽说得文邹邹。
孙粲然喝了一口，泡沫沾在唇上，她傻傻笑着：“谢谢。”
陆宽放下筷子，抬起右手靠近孙粲然唇边，孙粲然往后躲。
“别动。”陆宽用拇指抹掉孙粲然唇上的啤酒泡。
孙粲然眼睛睁大，一瞬不瞬，刚才她的心在胸口突突跳了几下，她确信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陆宽说：“慢点喝。”
“哦。”孙粲然抱起玻璃杯就是一口。
仿佛他说的是“快点喝”。
陆宽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孙粲然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吃烤串吧。我来剥虾。”陆宽对孙粲然说。
孙粲然肩膀耷下去，她为了不能做些什么感到沮丧。
难道说，自己真的蠢笨到陆宽也嫌弃？
她想到这里蹙了蹙眉。
陆宽手指利索地剥了好几只放进孙粲然碗里，他用牙签细致地将虾的脊髓挑干净了。
上一个这样做的人还是张泽深，那天和钱美丽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夹到孙粲然碗里的都是后厨将沙线剔除干净的那些。
孙粲然懊恼。
她已答应了陆父，不再想那个人，不再见那个人，但自己的思绪却常常不受控制。
她感到无奈，放下筷子，又灌了一口啤酒。
陆宽顿了顿，放下筷子，默默给孙粲然倒上啤酒。
“你多吃点菜。”陆宽说，“凉了不好吃。”
“你多吃点。我本来饭量就小。”孙粲然硬扯出一丝笑容，她决定今天要做一个“捧场王”，陆宽是红花，她就做那绿叶好了。
陆宽拿起烧烤签子，吃着烤串。
孙粲然乖乖戴上手套为陆宽服务，剥虾。
陆宽看孙粲然，他是心疼她不让她剥的，虾壳那么硬，不过看孙粲然的表情，今天似乎是打算跟这两盘小龙虾较上劲了。
陆宽在心里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陆宽选了一家烧烤店。人气挺足，每一桌都坐着一对情侣，楼上简陋的包厢里还传来男生起哄的声音，烟火气十足。
“陆宽，你真的不用为了帮我省钱吃这个的。”孙粲然尴尬地说。
陆宽说：“你不想吃着这个？”
“我都可以啊。”孙粲然忙说。
陆宽笑了笑：“那就行了，我喜欢吃烧烤。”
孙粲然“哦”了一句，放心了一半，可眼睛落下去，又看陆宽大长腿卡在座位间，她都替他感到不适。
这座位确实很挤，店家为了做生意，就愣是把每一桌都紧挨着放。孙粲然又看别桌的男生，他们为了方便，把腿都跨到过道上，但她知道陆宽是绝不可能这样子的。
孙粲然用力拽了拽桌子，想把桌子往自己这边拽过来点。但使了使劲才发现桌子是钉在地上的。
陆宽察觉了，问：“你那边太挤？”
“不是，我怕你这边挤。”孙粲然小声说。
陆宽摸了摸鼻子：“那我们坐一边？”
孙粲然立刻说：“好啊。”她往里边挪了一个身位。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样子陆宽的腿就可以伸直了呢。
她脸上微笑的小表情落在陆宽眼里，陆宽心情双倍好。
陆宽将孙粲然的包放到对面，自己大步一迈就过来了。
孙粲然看得眼直了，再看看自己的小短腿，她自卑了。
陆宽坐到孙粲然边上，两人的膝盖碰到一起，陆宽穿着运动短裤，孙粲然穿着牛仔裙，坐下来的时候，小腿露出来，陆宽并非有意碰触，但孙粲然总觉得他腿上的热气直扑向自己的小腿。
还痒痒的……
孙粲然的小腿往里面躲了躲，恨不得将自己嵌进墙壁里。
可是，是她邀请他坐过来的。
孙粲然看陆宽点菜，在旁边鼓励：“你多点一点，不要替我省钱。”
陆宽用铅笔在纸上勾着烧烤的种类，偶尔转头问孙粲然：“内脏吃吗？”
孙粲然还是那句“都行”，说完又觉得自己似乎太没立场，补了一句：“太辣的我吃不了。”
“我知道。”陆宽用铅笔在“口味”、“微辣”上面打了个勾。
随后，陆宽又问：“饮料喝什么？”
“王老吉？啤酒？”陆宽问。
孙粲然过两天要来例假，她问：“要不喝水？”
“给你来瓶不冰的啤酒吧？”陆宽给孙粲然做主了。
孙粲然依然没意见：“好啊。”
陆宽看看孙粲然：“啤酒解辣，里头有麦芽也养胃，另外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喝点酒。”
孙粲然尴尬笑笑。
假如陆宽说话不要这么直就好了……
但是，她今天是全程配合的角色，当然不论陆宽说什么她都会捧场。
“这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孙粲然说。
陆宽将勾选的菜单推到孙粲然面前：“你看看这些够了吗？”
孙粲然一看打勾的不少，说：“够了，先吃吧。我饿了。”
服务员正好经过，孙粲然将单子递了出去。
……
上菜了，烤茄子、烤土豆、烤韭菜、烤羊肉串、烤牛肉串、烤馒头片……
孙粲然看傻眼：一个体育生居然是吃素的？
孙粲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陆宽不说话。
他抬了抬下巴指服务员。
孙粲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服务员手里端着两盆小龙虾。
一盆金汤的，一盆香辣的，放到两人面前。
“你胃不好啊，多吃点小龙虾吧。”陆宽说，“烤串太油了，明天该长痘痘了。”
孙粲然：……
她收回刚才对陆宽的评判，他并不是那么直。
而且很为自己考虑。
孙粲然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小心地剥龙虾，龙虾壳好硬，孙粲然很小心的拧掉龙虾的脑袋，一点点剥掉外壳还是搞得汁水四溅，她往后退了退，脸上五官皱缩成一团。
陆宽看不下去，伸手过来：“给我，我来。”
孙粲然坚持将一颗龙虾剥完，她将剥好的龙虾放到陆宽碗里：“谢谢你的。”
陆宽用筷子夹起来，放到嘴里，很缓慢地咀嚼完，说：“谢谢你。”
只是一颗龙虾而已，陆宽为什么要感谢自己？
“谢我什么啊？”孙粲然开玩笑道，“那我给你剥十颗龙虾，你岂不是要说十次谢谢？”
陆宽将啤酒盖子起开，将啤酒倒进玻璃杯。
他要了两瓶都是不冰的。
陆宽倒完将玻璃杯推到孙粲然面前。
“请～”陆宽说得文邹邹。
孙粲然喝了一口，泡沫沾在唇上，她傻傻笑着：“谢谢。”
陆宽放下筷子，抬起右手靠近孙粲然唇边，孙粲然往后躲。
“别动。”陆宽用拇指抹掉孙粲然唇上的啤酒泡。
孙粲然眼睛睁大，一瞬不瞬，刚才她的心在胸口突突跳了几下，她确信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陆宽说：“慢点喝。”
“哦。”孙粲然抱起玻璃杯就是一口。
仿佛他说的是“快点喝”。
陆宽不好意思地笑笑，看孙粲然手足无措的样子。
“你吃烤串吧。我来剥虾。”陆宽对孙粲然说。
孙粲然肩膀耷下去，她为了不能做些什么感到沮丧。
难道说，自己真的蠢笨到陆宽也嫌弃？
她想到这里蹙了蹙眉。
陆宽手指利索地剥了好几只放进孙粲然碗里，他用牙签细致地将虾的脊髓挑干净了。
上一个这样做的人还是张泽深，那天和钱美丽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夹到孙粲然碗里的都是后厨将沙线剔除干净的那些。
孙粲然懊恼。
她已答应了陆父，不再想那个人，不再见那个人，但自己的思绪却常常不受控制。
她感到无奈，放下筷子，又灌了一口啤酒。
陆宽顿了顿，放下筷子，默默给孙粲然倒上啤酒。
“你多吃点菜。”陆宽说，“凉了不好吃。”
“你多吃点。我本来饭量就小。”孙粲然硬扯出一丝笑容，她决定今天要做一个“捧场王”，陆宽是红花，她就做那绿叶好了。
陆宽拿起烧烤签子，吃着烤串。
孙粲然乖乖戴上手套为陆宽服务，剥虾。
陆宽看孙粲然，他是心疼她不让她剥的，虾壳那么硬，不过看孙粲然的表情，今天似乎是打算跟这两盘小龙虾较上劲了。
陆宽在心里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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