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城头血战（上）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
宋人之中有矛盾，金人之中当然也有矛盾。
完颜宗翰本来已经被完颜宗望说服了，准备任由完颜宗望施展本领，令赵桓不战而降。
但是回到自家军帐后，亲信大将高庆裔对他说了一句话。
“宗翰勃极烈，我军抵达汴梁就比二太子晚了五天。如果攻破汴梁城的功劳全由二太子掌控，我们这十几万儿郎可就没多少功绩可拿了。”
完颜宗翰当即醒悟过来。
他当即派麾下大将刘彦宗率领五千汉儿精锐，带着一应攻城器械，前来攻城。
刘彦宗的士卒出营后，完颜宗翰方才派儿子完颜设和马通知完颜宗望，他要硬碰硬，用精锐汉儿精锐攻破新郑门。
完颜宗望知道完颜宗翰想抢功，但他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毕竟想施展他的下一步计谋，确实要持续给大宋朝廷施加压力。
游牧民族都是天生的战斗民族，哪怕他们连文字都没有，依然不耽误他们学习农耕民族的攻防技巧。
完颜阿骨打率领三千女真儿郎在按出虎水起兵反辽时，虽然一战击溃了辽人的七十万大军，创造了世界历史上人数最悬殊的战争奇迹。
但那时的金兵却只会纵骑厮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攻破辽人的城池。
随着耶律余睹投降完颜阿骨打，金兵立即学会了攻打城池的技巧。
等到金兵攻打宋朝，大肆招降纳叛，迅速学会了大宋军队的所有技术。再加上此时的金兵惟才是举，一个曾在妓院里卖过残菊的大茶壶刘广定乃是军械制造的天才人物，想投靠宋军而不得，转而投到了女真军中，被完颜宗望授以下万户之职，并兼任易州都总管。
有了刘广定的加入，金兵再也没有任何短板。
不管是守城还是攻城，他们都有足够的军械，也有足够的技巧。
其实最擅长学习的是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他们用从宋地学来的攻城技巧，把西方鬼佬打得晕头转向，望风而降。
他们又用从中亚学来的回炮，摧毁了铁打的襄阳城，然后顺流而下，一鼓作气攻破了临安府。
指挥攻城的刘彦宗是燕云十六州的汉人，也是完颜宗翰的心腹大将。此人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
五千汉儿精锐走到离汴梁城墙一千六百步的地方，停住脚上。这个距离是安全的，因为床子弩也射不到这个地方。
随后女真人的炮兵架起了数十门七稍炮和五稍炮。
随着刘彦宗一声令下，拳头大的石块腾空飞起，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向着新郑门的城头飞去。
这是金兵攻城的老套路。
如果城头守军没有防备，肯定会在石炮的打击下损失惨重。
就算头上戴着铁盔，也经不起落石打击。
然而负责防守新郑门的姚友仲天才性地在五百多米长的马面战墙上搭起了一道又一道棚子，上用罗网绞缚，中用泥土和马粪，下用弹性极强的竹子，完全遮护住了整座新郑门。
一块又一块落石砸到棚子上，要么被弹开，要么也被罗网耗去动能，落在棚子上也构不成任何伤害。
战棚下的宋军皆是身经百战的西军，他们躲在棚下，大声嘲笑金狗黔驴技穷。
看到飞石的攻击没有起到作用，刘彦宗一挥手中将旗，炮手们停止攻击。百余名汉儿军推着十几辆大型云梯，过了护龙河上的浮桥，向新郑门冲来。
八百多汉儿军各持巨盾，在云梯后面排成严整的进攻队型，小步慢跑。
汉儿千夫长朱大常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用炸雷般的嗓门喊道，
“儿郎们，宗翰勃极烈和刘将军已经说了，谁能先登新郑门，就能得到三百两赏银，外加两个没**的女奴。”
这些汉儿军虽然都是燕云汉儿，但他们根本不认为自己与宋人属于同一人种。
听了朱大常的话，好多汉儿军都咧开嘴巴大笑起来，眼里也都迸出了兽性的光芒。
此时镇守城头的是姚友仲的副将阎维。
此时的阎维还不知道姚友仲已经惨死，面对冲到城下的汉儿军，阎维命令城头的弓弩兵开始反击。
一时间，弩箭如大雨，泼到了汉儿军的头顶。
至少有近百名汉儿军被这波弩箭射死。
随着他们越发靠近城墙，滚木擂石也开始发威。
一个又一个汉儿军惨叫着倒下。
严整的队列也有了些许散乱。
然而，后方督战的刘彦宗面沉似水，丝毫不被这点牺牲扰乱心神。他指挥鼓手擂响进军鼓。
朱大常躲在一辆云梯后面，厉声吼道，
“儿郎们，宋人都会胆小鬼，只会放冷箭。只要我们杀上城头，他们就会自动溃散了。往前冲啊，没**的绝色女奴在等着我们哪！”
攻城的云梯有两种，第一种就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简易长梯。
使用那种云梯攻城，基本上就是采用蚁附攻城法，仗着人多势众，不顾牺牲，用人数耗尽守城军士的弩箭和体力。
但在真实的攻城战斗中，真正采用那种云梯的多是农民军。不管是唐末的黄巢，还是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每次攻城都是让数以万计的老弱残兵扛着梯子攀爬城墙。
正规军攻城，一般都使用大型云梯。
大型云梯也有一个别名，叫做攻城楼子。
这种云梯极为坚固，攻城士卒躲在楼子里，基本无惧城头的弓弩。
楼子顶端往往高过城墙。
攻城士卒一旦爬到楼子顶端，就能居高临下地攻击城头守军。
刘彦宗乃是百战宿将，当然不会采用农民军那种毫无技术难度的攻城法。
所以他让刘广定制作了十二架大型云梯，准备利用这种云梯一举破城。
攻城之时，他们还刻意避开了床子弩的攻击路线。
床子弩都是固定在城墙之上的，无法调整角度。
没有了床子弩，城头守军只能用放火的办法攻击云梯。
因为前面十几天，金兵每次攻城，大多只出动一架或两架云梯，大多被宋兵先用滚油浇泼，再用火箭攒射，全都烧成了灰烬。
但是这一次，金兵一下子出动了十二架云梯，大大出乎了城头守军的意料。
攻击云梯的油脂和火箭只准备了那么多，最多可以摧毁四架云梯。
阎维看到云梯快要靠近城墙了，额头青筋暴跳。
他让十几个亲兵用最快的速度下城，前往皇城请姚友仲带着大批油脂与火箭前来支援。
一边又让士兵擂响战事紧急的战鼓，让守卫其他城门的宋兵分派一部分前来支援。
十二架云梯终于抵在了五丈多高的汴梁城墙上。
阎维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大声喊道，
“弟兄们，往这些云梯上泼滚油！放火！放火！烧死这些天杀的金狗！”
“轰！”
三架云梯被倒了很多滚油，随着火把扔到上面，三架云梯当即燃起了熊熊烈火。
藏在云梯内的九十名汉儿精锐当即发出了鬼哭狼嚎。
有些位于云梯底端的汉儿精锐幸运地逃了出来。那些攀至高处的汉儿精锐全被烧得外焦内嫩，变成了面目不辩的尸体。
然而城头的油脂已经用完了。
“杀宋猪！”
一架云梯的顶端訇然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北地汉儿从云梯里跳出来，身手极为矫健地跳到了城墙之上。
舞起手中双刀，把全身护得风雨不透。
瞅准漏子，左手刀出击，把一名宋兵砍翻在地。
“金狗去死吧！”
不等这个北地汉儿砍翻第二名宋兵，三个宋军的长枪手同时出击，三杆长枪疾刺这名北地汉儿的要害。
一个武艺精熟的武进士也不能同时面对三名长枪手的攻击，何况这具徒具武力的北地汉儿呢。
他舞动双刀，格开了两杆长枪。第三杆长枪却疾速无比地刺进了他的嘴巴，枪尖从后脖梗上透了出来。
北地汉儿的眼睛立即暴突。
长枪手从他的嘴巴里抽出长枪，一脚把他踹下了城墙。
“啊！”
突然，这三名长枪手发出了凄惨的喊叫。他们的额头上全都钉了一支明晃晃的弩箭。
一个擅射的北地汉儿刚钻出云梯，就用闪电般的射速连射三箭，结果了这三个长枪手。
这名北地汉儿显然是个神射手，他不但没有跳上城墙，反而站在云梯一侧的顶端，用极为高明的射术清除着城头的宋军。
而在他弓箭的掩护下，十几名汉儿从云梯里鱼贯而出，迅速在城头结成了一个小型战阵。
“忘了祖宗的家伙，给老子去死！”
阎维一眼就看出这个神射手是北地汉儿，因为他的发型与女真人截然不同，耳朵上也没有挂金环与铜环。
阎维操起一杆七尺七矛，起落之间，就挑翻了两名刚跳到城头的北地汉儿，随后一记标枪投射。
长枪飞了五十多米远，把射箭的北地汉儿扎了个透心凉。
城头的战斗迅速白热化。
立功心切的北地汉儿不顾牺牲，前赴后继，很快就占住了三个小小的城垛。
他们在这三个地方结成方阵，利用刀盾，掩护城下的汉儿继续登城。
宋军长枪手则利用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乱枪猛戳，试图把这些汉儿全部刺倒。
负责指挥的刘彦宗看到汉儿军已经在城头有了立足之地，当即再度挥动第二面战旗，以骁勇闻名于燕云十六州的千夫长杨大山又领着一千北地汉儿冲了过来。
这一千北地汉儿乃是汉儿军中少有的精锐，人人皆穿铁甲，人人都有七八年的战斗经验。
宋人之中有矛盾，金人之中当然也有矛盾。
完颜宗翰本来已经被完颜宗望说服了，准备任由完颜宗望施展本领，令赵桓不战而降。
但是回到自家军帐后，亲信大将高庆裔对他说了一句话。
“宗翰勃极烈，我军抵达汴梁就比二太子晚了五天。如果攻破汴梁城的功劳全由二太子掌控，我们这十几万儿郎可就没多少功绩可拿了。”
完颜宗翰当即醒悟过来。
他当即派麾下大将刘彦宗率领五千汉儿精锐，带着一应攻城器械，前来攻城。
刘彦宗的士卒出营后，完颜宗翰方才派儿子完颜设和马通知完颜宗望，他要硬碰硬，用精锐汉儿精锐攻破新郑门。
完颜宗望知道完颜宗翰想抢功，但他也没有阻拦的意思。
毕竟想施展他的下一步计谋，确实要持续给大宋朝廷施加压力。
游牧民族都是天生的战斗民族，哪怕他们连文字都没有，依然不耽误他们学习农耕民族的攻防技巧。
完颜阿骨打率领三千女真儿郎在按出虎水起兵反辽时，虽然一战击溃了辽人的七十万大军，创造了世界历史上人数最悬殊的战争奇迹。
但那时的金兵却只会纵骑厮杀，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攻破辽人的城池。
随着耶律余睹投降完颜阿骨打，金兵立即学会了攻打城池的技巧。
等到金兵攻打宋朝，大肆招降纳叛，迅速学会了大宋军队的所有技术。再加上此时的金兵惟才是举，一个曾在妓院里卖过残菊的大茶壶刘广定乃是军械制造的天才人物，想投靠宋军而不得，转而投到了女真军中，被完颜宗望授以下万户之职，并兼任易州都总管。
有了刘广定的加入，金兵再也没有任何短板。
不管是守城还是攻城，他们都有足够的军械，也有足够的技巧。
其实最擅长学习的是成吉思汗的蒙古大军。他们用从宋地学来的攻城技巧，把西方鬼佬打得晕头转向，望风而降。
他们又用从中亚学来的回炮，摧毁了铁打的襄阳城，然后顺流而下，一鼓作气攻破了临安府。
指挥攻城的刘彦宗是燕云十六州的汉人，也是完颜宗翰的心腹大将。此人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将。
五千汉儿精锐走到离汴梁城墙一千六百步的地方，停住脚上。这个距离是安全的，因为床子弩也射不到这个地方。
随后女真人的炮兵架起了数十门七稍炮和五稍炮。
随着刘彦宗一声令下，拳头大的石块腾空飞起，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向着新郑门的城头飞去。
这是金兵攻城的老套路。
如果城头守军没有防备，肯定会在石炮的打击下损失惨重。
就算头上戴着铁盔，也经不起落石打击。
然而负责防守新郑门的姚友仲天才性地在五百多米长的马面战墙上搭起了一道又一道棚子，上用罗网绞缚，中用泥土和马粪，下用弹性极强的竹子，完全遮护住了整座新郑门。
一块又一块落石砸到棚子上，要么被弹开，要么也被罗网耗去动能，落在棚子上也构不成任何伤害。
战棚下的宋军皆是身经百战的西军，他们躲在棚下，大声嘲笑金狗黔驴技穷。
看到飞石的攻击没有起到作用，刘彦宗一挥手中将旗，炮手们停止攻击。百余名汉儿军推着十几辆大型云梯，过了护龙河上的浮桥，向新郑门冲来。
八百多汉儿军各持巨盾，在云梯后面排成严整的进攻队型，小步慢跑。
汉儿千夫长朱大常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用炸雷般的嗓门喊道，
“儿郎们，宗翰勃极烈和刘将军已经说了，谁能先登新郑门，就能得到三百两赏银，外加两个没**的女奴。”
这些汉儿军虽然都是燕云汉儿，但他们根本不认为自己与宋人属于同一人种。
听了朱大常的话，好多汉儿军都咧开嘴巴大笑起来，眼里也都迸出了兽性的光芒。
此时镇守城头的是姚友仲的副将阎维。
此时的阎维还不知道姚友仲已经惨死，面对冲到城下的汉儿军，阎维命令城头的弓弩兵开始反击。
一时间，弩箭如大雨，泼到了汉儿军的头顶。
至少有近百名汉儿军被这波弩箭射死。
随着他们越发靠近城墙，滚木擂石也开始发威。
一个又一个汉儿军惨叫着倒下。
严整的队列也有了些许散乱。
然而，后方督战的刘彦宗面沉似水，丝毫不被这点牺牲扰乱心神。他指挥鼓手擂响进军鼓。
朱大常躲在一辆云梯后面，厉声吼道，
“儿郎们，宋人都会胆小鬼，只会放冷箭。只要我们杀上城头，他们就会自动溃散了。往前冲啊，没**的绝色女奴在等着我们哪！”
攻城的云梯有两种，第一种就是我们在电视上看到的简易长梯。
使用那种云梯攻城，基本上就是采用蚁附攻城法，仗着人多势众，不顾牺牲，用人数耗尽守城军士的弩箭和体力。
但在真实的攻城战斗中，真正采用那种云梯的多是农民军。不管是唐末的黄巢，还是明末的李自成张献忠，每次攻城都是让数以万计的老弱残兵扛着梯子攀爬城墙。
正规军攻城，一般都使用大型云梯。
大型云梯也有一个别名，叫做攻城楼子。
这种云梯极为坚固，攻城士卒躲在楼子里，基本无惧城头的弓弩。
楼子顶端往往高过城墙。
攻城士卒一旦爬到楼子顶端，就能居高临下地攻击城头守军。
刘彦宗乃是百战宿将，当然不会采用农民军那种毫无技术难度的攻城法。
所以他让刘广定制作了十二架大型云梯，准备利用这种云梯一举破城。
攻城之时，他们还刻意避开了床子弩的攻击路线。
床子弩都是固定在城墙之上的，无法调整角度。
没有了床子弩，城头守军只能用放火的办法攻击云梯。
因为前面十几天，金兵每次攻城，大多只出动一架或两架云梯，大多被宋兵先用滚油浇泼，再用火箭攒射，全都烧成了灰烬。
但是这一次，金兵一下子出动了十二架云梯，大大出乎了城头守军的意料。
攻击云梯的油脂和火箭只准备了那么多，最多可以摧毁四架云梯。
阎维看到云梯快要靠近城墙了，额头青筋暴跳。
他让十几个亲兵用最快的速度下城，前往皇城请姚友仲带着大批油脂与火箭前来支援。
一边又让士兵擂响战事紧急的战鼓，让守卫其他城门的宋兵分派一部分前来支援。
十二架云梯终于抵在了五丈多高的汴梁城墙上。
阎维一手持刀，一手持盾，大声喊道，
“弟兄们，往这些云梯上泼滚油！放火！放火！烧死这些天杀的金狗！”
“轰！”
三架云梯被倒了很多滚油，随着火把扔到上面，三架云梯当即燃起了熊熊烈火。
藏在云梯内的九十名汉儿精锐当即发出了鬼哭狼嚎。
有些位于云梯底端的汉儿精锐幸运地逃了出来。那些攀至高处的汉儿精锐全被烧得外焦内嫩，变成了面目不辩的尸体。
然而城头的油脂已经用完了。
“杀宋猪！”
一架云梯的顶端訇然打开，一个三十多岁的北地汉儿从云梯里跳出来，身手极为矫健地跳到了城墙之上。
舞起手中双刀，把全身护得风雨不透。
瞅准漏子，左手刀出击，把一名宋兵砍翻在地。
“金狗去死吧！”
不等这个北地汉儿砍翻第二名宋兵，三个宋军的长枪手同时出击，三杆长枪疾刺这名北地汉儿的要害。
一个武艺精熟的武进士也不能同时面对三名长枪手的攻击，何况这具徒具武力的北地汉儿呢。
他舞动双刀，格开了两杆长枪。第三杆长枪却疾速无比地刺进了他的嘴巴，枪尖从后脖梗上透了出来。
北地汉儿的眼睛立即暴突。
长枪手从他的嘴巴里抽出长枪，一脚把他踹下了城墙。
“啊！”
突然，这三名长枪手发出了凄惨的喊叫。他们的额头上全都钉了一支明晃晃的弩箭。
一个擅射的北地汉儿刚钻出云梯，就用闪电般的射速连射三箭，结果了这三个长枪手。
这名北地汉儿显然是个神射手，他不但没有跳上城墙，反而站在云梯一侧的顶端，用极为高明的射术清除着城头的宋军。
而在他弓箭的掩护下，十几名汉儿从云梯里鱼贯而出，迅速在城头结成了一个小型战阵。
“忘了祖宗的家伙，给老子去死！”
阎维一眼就看出这个神射手是北地汉儿，因为他的发型与女真人截然不同，耳朵上也没有挂金环与铜环。
阎维操起一杆七尺七矛，起落之间，就挑翻了两名刚跳到城头的北地汉儿，随后一记标枪投射。
长枪飞了五十多米远，把射箭的北地汉儿扎了个透心凉。
城头的战斗迅速白热化。
立功心切的北地汉儿不顾牺牲，前赴后继，很快就占住了三个小小的城垛。
他们在这三个地方结成方阵，利用刀盾，掩护城下的汉儿继续登城。
宋军长枪手则利用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乱枪猛戳，试图把这些汉儿全部刺倒。
负责指挥的刘彦宗看到汉儿军已经在城头有了立足之地，当即再度挥动第二面战旗，以骁勇闻名于燕云十六州的千夫长杨大山又领着一千北地汉儿冲了过来。
这一千北地汉儿乃是汉儿军中少有的精锐，人人皆穿铁甲，人人都有七八年的战斗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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